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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僵尸一咧嘴,没做声,向前踏进一步。
“晚辈乃是五台达尊大师的门人,请前辈留下名号,以便拜见。”
毒僵尸阴沉沉地问道:“真的?达尊的门人?”
“晚辈正是,刚由代州回来。”
“那妞儿是怎么回事?”
“晚辈不知,仅看到她独自经此前往代州,老前辈要是看中了她,晚辈拱手相送。”
毒僵尸又是一笑,说道:“好,好!我正由令师处来,你的好意我领了。”说完,他向金面狂枭望去。
金面狂枭也正往这儿瞧,嘴角一裂阴阴一笑。
毒僵尸突然转头,口气一变,历声说道;“你们抹了脖子算了,免我动手。”
“老……老前……前辈……”
“鬼叫什么?达尊英雄一世,想不到竟有你这种没出息的门人,快!”语气出奇的冷酷。
繁峙三霸知巡要糟,对方要杀人灭口哩!面临生死关头,他们反而胆气一壮,不退了。中间大汉突然叫道:“二弟三弟上!我去找师父。”他向后便跑
左右两人一听“上”字,还未听下文,便已向前叱喝一声,分扑而上。
最左那人用拾来的宝剑,抖出一朵剑花,攻到毒僵尸肋下,倒也蛮像回事。
右前那人是一把厚背鬼头刀,刀光一闪,就是一记“力劈天门”,猛袭毒僵尸上盘。
“好大的狗胆!”毒僵尸怒斥,只一闪,左手已扣住大汉据剑的掌背,右掌疾拍,“叭”一声钢刀疾飞三丈外。
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号,两大汉各挨了一记阴阳掌,脑袋虽末碎裂,但退了三步跪下腿屈身倒下。
同一瞬间,青芒一闪,宝剑划空而飞,像一道青虹一闪而逝。
刚逃出五丈外的大汉,突然向前一颠,冲前两三步,仆倒在地。他背上露出一段剑柄,人一仆倒,剑尖钉入土中近尺,背后剑柄向上升出尺余,寂然不动。
毒僵尸不慌不忙向前迈步,后面突然传出金面狂枭的语音:“把他们埋了,不得留有痕迹。”
毒僵尸喃喃地自语道:“多麻烦,丢下河中省事多多,达尊和尚怎知是我们杀的?”
“埋了他们!”全面狂枭声音异常冷酷。
毒僵尸应声“是”,乖乖地收拾善后。
金面狂枭面向俏妞儿,语声温柔了些,说道:“姑娘,恶贼们都死了,不用怕啦!”
俏妞儿赶忙跪下,俯伏在地,说道:“小女子王玉,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她仍在哭。
“起来!你,干什么的?”
她没起来,身上狼狈嘛!
她哀哀地说道:“小女子乃是京师人氏,生父王斌,任职锦衣卫,获罪充军狼山,五年来音讯全无。小女子年前兄死母亡,无依无靠,只好仗身手尚可防身,万里迢迢赴狼山寻父。不想行至此处,遇着这三个凶贼,要……要不是恩公解围,小女子一命休矣。”说完,痛哭失声,但哭声仍令人浑身舒泰,十分悦耳。
说真话,金而狂枭师徒俩,可说是阅女万千,但像这般美丽丰盈,玉润珠圆的人间绝色,确末见过。
金面狂枭说道:“狼山乃是不毛之地,充军到那儿的人,生还者百不得一,姑娘,不去也罢了!”
“可是……可是小女子无依无靠……”
“你大可放心,跟老夫走吧!”
“恩爷,小女子害怕!”
“怕?怕什么”
“怕你们把我拐卖……”
“笑话!起来收拾,跟我们走,我不会亏待你,起来!”他的语音十分凌厉了,有一种令人慑伏的威严。
俏妞儿似乎深身一震,怯生生地躬身站起,当她一抬头,看到金面狂枭那丑恶的面容,不禁浑身发抖,急急用手拖面。
她一站起,衣裤向下一滑,她手忙脚乱伸手去掩抓,那瞬间的映掩,不掩倒好,反而是欲盖弥彰。
金面狂枭只觉心中一荡,丹田下一股欲火向上一冲,不由血脉贲张。他自己也感到奇异,平生被他蹂躏过的女人,何止万千?可说是已到了成精的化境啦!为何看了这个女人,竟然会有冲动的现象呢?
他张爪抓住姐儿粉臂,向上提至胸前,姐儿身材甚高,但比他仍差了两尺,几乎全裸的胴体贴在他胸前,那弹性极高凝滑如脂的乳峰,贴在身上现在眼下,更今他心中抨然。
姐儿双脚悬空,乃用右手将眼掩住,“哎……”一声惊呼,那楚楚可怜的惊惧神态,在金面狂枭的眼中顿成了快感。
他用枭鸟般的目光盯住她,语气尽量放得温柔,说道:“看着我!女娃儿。”
“我……我怕!你……你的脸色好怕人,我不敢……”
“看看我!别看我面容丑恶,但对你却是无害,我会善待你,你乖乖听话,不然,哼……”
妞儿又是一抖,放下手用绝望的可怜日光看着他,用那畏畏怯怯的娇声,软弱地说道:“恩爷!你……你不会杀我……吧?”
“很难说,就是看你是否听话,要是你得到我的欢心,我会带你返回漠外享福。”
“那……恩爷,我……我会听话的。”
“那就好,不然你将死活都难。”他放她双足落地。
这时,毒僵尸已经掩埋了三具尸体,提着妞儿的包裹和那把青芒闪闪的长剑,走过来丢在地下。
金面狂枭将妞儿抱在怀中,说道:“好剑!可以断金切玉……”
妞儿接口道:“那是皇上所赐,岂知伴君如伴虎,我爹爹仍难免获罪天颜。”
金面狂枭说:“别想那些了,做官就是那么回事,古奇,打开包裹。”
上横着剑鞘,包结一开,里面全是女孩子的内外衣物,干粮,针线盒,甚至还有布娃娃。一个小钱包着,藏有百十文洪武通宝,和十来张一贯的银钞。
看了这些零碎,金而狂枭狂笑不已。
毒僵尸尸耸耸肩,仍然包起,站直了身子,一双鬼眼狠狠地落在那露出大半的丰臀儿上,咽了一口唾沫。
金面狂枭凶眼一瞪,说道:“包裹给我。”
毒僵尸将包裹奉上,一双鬼眼却落在妞儿的胸上。
金面狂粟不快地说道:“古奇,你和鸠婆先走一步,到代州等我。”
“是,徒儿这就走。可是……师父……留下她……”
“废话!我还带着她呢,不许你胡想。”
“是,是,徒儿先走一步。鸠婆,我们走!”
赤面鸠婆临行,还向妞儿那吹弹得破,红馥馥的脸蛋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恨不得一爪将那迷人的脸蛋,给抓个稀烂才甘心。
金面狂枭直待两人去远,方抱起妞儿,说道:“走,换衣服再上道。”
不管是否答应,身形一闪,向河边密林中隐去。
林中突然响起裂帛之声,与金面狂枭的淫笑,更有小妞儿的哀叫声:“不!不!恩爷,我……我怕!我……”
“心肝,别怕!我不会伤你!你放乖些。”
接着是一声声呻吟和急促的喘息,姐儿的呻吟愈来愈清愈晰,在金面狂枭的耳中却成了最美的乐章。
不久,在微弱的呻吟中,响起了金面狂枭的得意语声:
“呵呵!你竟然还是处子,但胴体却是那么丰满,把我弄糊涂啦!难以置信之事哩!”
“恩爷!啊!你……你……”她呻吟着低唤。
“心肝宝贝儿,我会怜香惜玉的。过些天,我要授你一些强身之术,以便……”
当天下午,三个丑恶的男女带着一个美绝天人的俏姑娘,美的美极,丑的形同历鬼,在代州现身。
按他们的行程计算,他们该立即前往句注山清泉堡,可是俏妞儿似乎行动不太灵光,所以他们在代州落店歇宿。
毒僵尸和赤面鸠婆占了一问房,金面狂枭和俏妞儿王玉另辟一室。
在客店中,俏妞儿似乎已认了命,跟定了金面狂枭啦!她像个普通人家的小主妇,百依百顺柔婉地伺候着老魔,把老魔的十万八千个毛孔乐得全舒松了。
他首次对这个羞答答怯生生,娇柔妩媚的小妇人,动了前所未有极为罕见的真感情,也恢复了些许人性。
他却不知道,他已经落入了危险的陷阱之中,精明强悍机警绝伦的老江湖,竟然身临死所而不自知。
那高空的金鹰飞得更高了,平常人已不易看到啦!
第二天一早,金面狂枭挽着俏妞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奔向雁门关官道,折入进入清泉堡的大路。他后面,是背着包裹的毒僵尸和赤面鸠婆。
雁门关向南伸出一腿,腿下面峙着一个大堡,堡墙充全仿照边墙的形式建造,高有五丈,外有高与人齐的谍垛,内有防倾石拦,三十六丈设一堡,峻垣深壕,烽堞相接,皆因地近边关,时有外患,近边的人,不得不起而自卫,重门御暴,常与卫军互相呼应。
代州千户所辖雁门关,他们的屯田,就衔接着清泉堡的牧地,所以杨堡主与代州的守将郝千户,交情不薄。
金面狂枭一行五人一到代州,郝千户已经将岔眼人物的行踪,一面告诉了杨堡主,一面派人监视。
清泉堡占地甚广,堡墙周径约有十里,里面住有上百户人家,在代州算是最大一个堡了。
这天一早,堡中刁斗森严,如临大敌,健马往来奔驰,气氛极为紧张。
那时的边防,已经有最厉害的大炮。明成祖平定交趾,获得制造火炮的技术,建立了神机营,首次在开平、怀柔、宜府、万全、兴和等要地,各置五门巨炮。
永乐二十年,山西、大伺、天镇、阳和、朔州等卫,也设置了巨炮,火器的使用,已经发展得相当成功。代州卫所,也有了五门用架发射的小炮。
而民间的火器并不理想,像火箭、雷火筒、流星弹等,虽不能冲锋陷阵,但也够骇人的。在中原使用者极少,在边关却甚为普遍。
清泉堡虽没有巨炮,但火器也够多。杨堡主实际上也是江湖人,当然知道金面狂枭的凶名,虽则早年曾接待过这位凶魔,但怎会知道他来此是否是善意?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得不戒备防变。
如果昨天不因为俏姐儿被金面狂枭蹂躏,一到代州即进入清泉堡,那么局势定然全部改观,杨堡主只好任人宰割,跟着卖命啦!
金面狂枭大格大摆到了堡外,飞桥之旁,屹立着八名身穿青色紧身的挎刀大汉,堡门半掩,堡楼和雉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