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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一挽他的腰肢,如黑在他手一及身之间,浑身似乎一震,紧傍着他伏下。
逸云用传音入密之术向如黑说道:“好俊的轻功,贤弟,你足以傲视江湖。”
“云哥,我那有你精纯?你是贴地平射,我却需凌空借力滑翔,差多了。普天之下,无出你右,云哥,我为你感到骄傲。”他也用传音入密之术说,细声细气,与平时大为不同,迥异两人。
两人紧倚伏下,相距极近。逸云只觉如黑身上发出的幽香沁心脾,且说话之间,吐气如兰,幽香阵阵。他嗅惯了这香味,到未在意;但附在如黑背上的手,感到如黑的心脉跳动极为迅疾,不由一惊,说道:“贤弟,是用劲过度么?”
“不!再宽两丈,我还可勉强渡过。我们走!”
逸云说声是,越过蒺藜,一闪便到了墙根,在墙角伸手一探,突然提起一个黑衣人,挟在肋下纵上屋榴,像头夜鹰穿入二楼瓦拢下。
如黑经验更为老到,他先将三条恶犬尸拖回蒺藜旁,塞入暗影中,方紧随逸云身后陷入瓦拢下。
这时,正东厅房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似在大宴宾客。谁留意这一面倚为天险的角落,有人不怕一切埋伏偷入了腹地呢?
这座楼,透出一丝灯光,似是一般平民的住所,楼上是内室,与一般农家以楼上堆放杂物大是不同。
细听楼内传出的声浪,逸云怒火上冲;如黑摹一咬牙,便待碎窗而进。逸云向左一指。那儿有一个窗向外支起,并末放下,正好利用那儿进入楼中。
两人正在思索如何进入,楼内已传出一缕嘤嘤泣泣,并有一个嘶哑的喉音说道:“你该满意了,要不是你还有三分姿色,早被太爷扔你入江喂了王八哩。告诉你,今晚你不从也得从,太爷等不及了;白天浪费了一天,太爷可不能再等。”
接着是衣衫撕裂声和哀哀恳求声乍起。
如黑忍无可忍,平射而出,一沾左搪角,身形下坠,飘然进入窗口,逸云挟着黑衣人,也轻如飞絮跟进,顺手将窗放下。
如黑穿过走道,掩至门旁,正想破门而入,逸云抢前一步,按在门闩部位,借物传力将门后闩子轻轻移开,悄悄掩入。
如黑惊叫一声,慌忙退出。原来房中卧祸之上,一个赤条条的精壮大汉,正将一个女人剥得只剩半条亵裤,仍在撕下另一半。
逸云旋风似的扑入,大汉刚听到如黑惊叫,蓦一抬头,逸云已到,这家伙确是了得,来不及应付,托起裸女劈面向逸云掼去,向床里疾滚。
他快,但能快过逸云的人并不多见。逸云左肋下挟着一个人,伸右手接住裸女,身仍疾进,飞跃登榻。
在帐儿倒下的瞬间,大汉挨了一足尖,立时昏死。逸云丢下黑衣大汉,扯被单将裸女盖住;她已经惊得昏厥过去,人事不省。提过赤身大汉,拍开他的穴道,扔一条裤子给他,喝道:“快穿上,太爷有话问你。休打主意耍花样,伤要乱动不听话,教你死活都难,快!”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汉知道遇上硬对头,千紧万紧,性命要紧,乖乖地穿上裤子。
他裤子一穿上,算是走了霉运,门外的如黑蓦地抢入,左右开弓“拍拍”两声,大汉一口大牙全落,仰身便倒。要不是逸云拉得快,如黑那一劈掌准勾了他的魂。
逸云不知这位贤弟何以盛怒,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兄弟,留活口!”
“问他干吗?还有一个黑衣暗桩可问。”如黑仍在盛轻之下,但果然住手。
逸云将黑衣人按在椅上,拍开他的穴道,等他缓缓苏醒,方轻声问道:“朋友,放明白些,好好回答我们的问话。”
黑衣人看清眼下景况,倏然站起,张口向灯上猛吹,伸手去拔背上单刀。
手还未触刀把,逸云伸掌一摇,不但灯未被吹熄,贼人的一只手颓然垂下。逸云淡淡一笑说道:“少在太爷面前现眼,你这点玩意不成气候。坐下!”
贼人还能不坐?一股软绵绵而又无可抗拒的潜劲涌到,“噗”一声跌倒椅上。贼人惊骇地问道:“你要问就问,我知无不言。”
“那就好,希望你爽快些。鸿安镖局的红货,现在何处?”
“已经不在庄中,由瞿塘的白帝三蛟接走了。”
“白帝三蛟是谁?”
“乃是白帝城三杰,奉夔州追风剑客艾老前辈钧旨,要走了红货。”
“走了多久?”
“昨天午后动身返川。”
“你们难道不知追风剑客己死了么?”
“今晨才得到讯息,已派人前往截回,但目下还未获回报。那白帝三蛟大概也知道追风剑客己死,在三峡以下,他们不敢与本庄争短长,却由陆路走了。”
“你这些话可真实么?”
“在下无一虚语,其实在庄中做见不得人的水上杀人勾当,并非在下甘愿。”
“好,饶你一死,等会儿我带你出庄,看阁下身手不弱,江湖何处无安身立命之处?日后你得自爱些。”
大汉跪下叩头,逸云扶起他说道:“把那家伙宰了,容他不得。”他向昏死在床的大汉一指。
黑衣人伸手抓起那人,在灯光下一照,突然说:“这家伙日前在枝江做了一票买卖,昨日押河水回庄,那苦主一家六口,被他杀了五名,独留一个大闺女,大庄主赏给他糟塌,真是死有余事。”
“你提他到门外宰了算啦!”
黑衣人将贼人一拖,带动了被单,露出裸女的上身。他叫:“就是这可怜的女人,她还不知一门五口全死了呢?”
他将贼人提出房外。逸云伸手去拉被单,准备替裸女掩在上身,如黑将他推开,说道:“这里不要你管,交给我。”他掩上被单,去找衣裤。
逸云冲如黑淡淡一笑,表情有点不以为然,他一面出房,一面说道:“贤弟,色字头上一把刀,少接触这些乱人心意的事物,对你大有好处。”
如黑蓦地回身,嗔道:“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放心你,我这丑八怪心如止水,别替我担心。”
他在衣柜中找出一套衣服替裸女穿上,在三斗橱中搜出一大包金银包了,撕被单将裸女背上出了房,对逸.云说:“我们走!”
“我得看看天魔夫人到此所为何来……”
“别管她们,我们去迫白帝三蚊,你不思追镖?”
说起追镖,逸云倒是大急,对黑衣大汉说道:“朋友,你可知道由陆路入川的便道么?”
“在下曾经走过一次,愿与两位大侠同行。”
“咱们走!先到太平口。”他将黑衣大汉挟起,由原路出庄,赶奔太平口。
三更尽四更初,两人各背一男一女回到客店,交代甘龙兄弟先暂隐下行藏,等他们回来后再找荆州三龙算帐。
由逸云携着黑衣大汉,三人连夜上道。
从太平口走陆路沿长江南岸入川,路途遥远而险阻重重,先到枝江,沿清江经长阳到建始,翻越崇山峻岭可到夔州。沿途鸟道羊径,峰巅无尽,人烟绝迹,其间蛇虫恶兽相率食人,端的危机重重,极不好走。
凌晨,他们赶到了枝江,打尖后携带了干粮火种,继续向上赶,急如星火。黑衣大汉姓江,名文锦,手脚还算利落,江湖经验倒还不差。逸云驾着他一条胳膊,烧小道急赶,快逾奔马,出宜都不久,便赶上了荆州三龙派出的截镖贼。
三人不管他们的事,沿清江北岸入山,向长阳疾走。
这一带已是万山丛中。那年头人口不多,走上三五十里不见人烟,乃是极平常之事。
入山将近五十里。逸云听觉通玄,老远便听到前面不远有马匹的嘶鸣,他喜形于色地说:“看来艾老赋真奸,并未将红货的内情告诉了白帝三蚊,他们竟将十二包红货全装来了,还用驮马呢。”
江文锦接口道:“这条路驮马只能到长阳,以后,人也不太易走,别说是驮马了,我们赶得正是时候。”
绕过了两座山嘴,已可看到前面十余匹驮马正鱼贯而行,每一匹马的鞍侧,挂着两个大河布包,用绳索捆实,有两名身穿青布短褂,青布缠头系青色大腰帕,和同色紧身扎脚裤,足踏爬山虎快靴的精悍大汉前后保护,肋下挟着一个长布卷儿,大概就是兵刃。乍看去,真象一队山区客商。
马队前后,沿途散处着七八个同样装束的老少人物,一面走一面不时向后张望,戒备着两端以防不测。
“华大侠,走在最后那虬须大汉,就是老三出洞蛟吕皓,一把分水刺确是了得。最前两位,背上微驼那矮个儿,是老大分水蛟吕梁;那左臂有点不便的是老二青蛟吕昌,他身上刺满了花纹,赤膊时但见一身青。”
如黑说道:“我们赶上去动手。”
“且慢!有热闹可看,咱们等会儿再说。”逸云拦住了他。
三人站立处是一个山嘴,可以看出五六里地,十二匹驮马的行列,尽入目中。马队缓缓前行前面二处山崖下,突然现出三个人来,有意无意地拦在路中。
第一个身穿大红道士服,年约五十上下,高个儿,鹰嘴勾鼻山羊眼,面色发青,腰悬宝剑;他就是本书第一章中,出现拦截方逸君夫妇的三阴一绝无为老道,武当的败类。
真巧,第二名正是同时现身的花花太岁桑噗,八尺以上的身材像座小山,手中的开山大斧乌光闪闪;十八年来,他也老了不少,颔下已现出灰色须影。
第三人是生面孔,五短身材,尖头突嘴,加以背上微驼,看去猥琐已极。他倒拖着一根三截熟铜根,一双鼠目,骨碌碌乱转;他叫飞天鼠侯杰,也是个下三滥的恶贼。
逸云等三人利用山石土堆隐身,逐步欺近,相距二三十丈,在一丛茂草中向外瞧。
分水蛟久走江湖,可是却不识这几位拦路凶神的名号,他举手止住驮马,自己和青蛟向前迎去。
三阴一绝在中,花花太岁在右,飞天鼠在左,三个人当中一站,谁也没做声,抬头望天,似若无睹。
分水蛟有点暴躁,他向前一站,鬼眼一翻说道:“在下分水蛟吕梁,诸位,请借道。”
三贼恍如未闻,仍抬头望天,置之不理。
“道上同源吗?哪条线上的朋友?怨吕某眼拙,请教贵姓高讳。”分水蛟声音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