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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并末闻世间有解此毒之药,此间确有一位名医,隐居怀化驿之东沅江东岸,与花子尚算交情不薄,我们可前往一试。”
大姐儿如霞问道:“前辈所指何人?”
老花子道:“神医叶太岳,十年前即隐居于此。”
逸云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定,有劳尹前辈引见了。”
老花子道:“由这儿前往,约有二百余里,急亦枉然。”
逸云急道:“我们赶一程,入暮之前可能赶到。”又向天魔夫人说道:“小侄即与方伯母带同芸姐前往,请珠姨退回辰州府之时,到安居小筑知会我那黛弟一声。”
他将龙渊剑鞘由如烟身上解下,插上剑卸掉青衫,露出里面青绸紧身,将剑挂在自己腰中,将青衫裹住如烟,向她轻声道:“芸姐,事急从权,休怪小弟无礼。”又向如雯一笑,将如烟接过,抱在臂弯里。
地煞夫人向如意道婆等人道别。
逸云向亡命花子道:“尹前辈,我们走。”
三人放开脚程,奔向辰州府。老花子地头熟,抄小道越过酉河,沿沅江急赶,白天里也顾不得惊世骇俗。
紫电剑一发威,飞龙剑法为武林一绝,毒僵尸立告吃紧,手忙脚乱。同时他已将场中景况看清,眼看大事去矣!再不走真走不了啦!
他一萌退意,便留心退路,躲过了两招,长啸一声向山下如飞溜走。
他一抽腿,和玉麒麟拼命的摄魂魔君还能不走?攻出两剑突然飞退,转眼间便逃出十来丈。临走还说道:“姓周的,咱们扫云山庄见。”
紫衣仙子向正在拿小贼出气的如黛叫道:“小妖怪,跟我回家。”她向如黛奔去。
如黛怎么肯回家?她一剑将一名恶贼贯穿肋骨,信口答道:“妈,你和爹先走,年底以前我会回去。”
“不成!你非走不可,小心我锁住你,给你找婆家管教。”
如黛吃了一惊,撒腿使往山下溜。
“小妖怪,唬你的,听话跟我……”
如黛功力比日前精进,已经远出一二十丈外去了。紫衣仙子大急,说不下去啦!便向玉麒麟叫道:“志平,小妖怪走啦,快追!”
两人一迫,快似电闪。如黛鬼灵精,她一隐入林中,便向右侧青龙岭密林中窜去。
她一进入密林,收剑向里急窜,只三五闪,人已不见。玉麒麟夫妇却向山下追,不知小妖怪早走啦。
由山下向辰州府逃命的人真不少,一个个轻功身法都够高明。夫妇俩认为小妖怪定是逃向辰州,一股劲向南急赶。
五里亭之旁,拘魂无常尸横五步,一旁站着洒泪奠告的谢韬父子和无情道婆与两少女。
玉麒麟夫妇不认识他们,越过他们赶奔辰州。
如黛深入林中百十丈,再向左折回,到了林缘可以看到大珠台的一处角落中,远眺场中火辣辣地拼命。
她激斗毒僵尸,真力损耗极巨,再经这一阵运功急奔,已是气喘不止。
她倚在一棵大树上,远远地注视逸云力斗金面狂枭的背影出神,一面调息真气,嘴角绽起笑涡儿不住微笑,心儿早飞向逸云身畔啦!
想起乃母说要给她找婆家,只感到浑身一阵热燥,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粉脸上热辣辣地红霞似火。小冤家那双虎掌,搓面团儿似的,在她浑身上下扑打搓揉,天!那滋味儿……尤其今晨易装之后,小冤家那电触也似的一探,想起来就浑身发软,她果然软倚在树上啦!
她定神向下看,嘴里无限深情地轻唤:“云哥,云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哥!我我……”
突然,一缕似香非香,极为淡薄的气味,由她鼻端吸入肺中,令人丝毫不感到异样,何况在她毫无警惕之时?
“我……我……”她双目一闭,无比的疲乏涌上胸间,她只有一个渴望:睡!浓厚的睡意,终于迷失了她的灵智。
她慢慢地睡着了,慢慢地向下滑了,身一歪,躺下了。
在她身侧两丈草丛中,突然露出一个人头,正是在武安居酒楼上,那獐头鼠目探花鼠金章。
草甚深,只看到他露出的一只脑袋。他手中高拿着一只小套筒儿,还在升起一丝极为淡薄的袅袅青烟。
“哈哈!倒也倒也!饶你是大罗金仙,也着了我探花鼠的道儿。”他大踏步拨草而出,将套筒儿插在树权上,伸手去解姑娘的紫电剑。
紫芒一闪,剑气森森。他兴奋如狂地喝彩道:“好险哪!好险!我探花鼠有此神剑,不再是鼠啦!今后我自己大可取一个好听些的绰号,该叫探花虎了!”
他用剑一指如缀,狞笑道:“小子,你可别怪我!象因齿焚身,你该怨这把剑。”他突然一剑点出。
紫芒一闪,创尖突又撤回,他怔怔地说道:“紫电剑乃是扫云山庄周老匹夫的传家至宝,这小子难道真是扫云山庄。的人?在我溜走之时,有人叫这小子是什么九天王凤周如黛,唔!这小子可能是个母的。”
他俯身刺破如黛的青衫,将剑搁在一旁,双手一阵乱扯,青绸子紧身撕开了,胸围子一撕开,一双晶莹的高耸玉乳脱颖而出。
探花鼠一蹦而起,狂笑道:“妙啊!果然是个母的,而且是不折不扣的黄花闺女。哈哈!我探花鼠不知几生修到哪!美人、名剑,只缺少一匹良驹了。”
他一面狂乱地脱去自己浑身的衣裤,一双淫火炽盛的鼠月,注视着如黛红馥馥的脸蛋,和令人心荡神摇的双乳,一面叫道:“妞儿,呆会儿大爷快活之后,给你吞下一颗迷魂丹,你就会永远跟着我了。说实话,探花鼠探尽天下名花,真没看过你这样美和这么十全的服体,最少我得留你三年才会厌倦,”
他脱了个精光大吉,俯在如黛身上去褪她的中衣;如果她还醒着,真够她……
突然,探花鼠只觉背心一凉,一阵寒颤通过全身,眼前一黑,浑身发软。他的手不能动了,头垂下了,依稀可以看见前胸透出一段寸长剑尖儿。
他又觉浑身一冷,剑尖儿不见了,鲜血在创口上沁出,
“噗”一声跌伏在姑娘身上,脸面正压在姑娘的玉乳上。
正应了两句话:化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瞬间,有人发话了:“大哥,你要人,我要剑,平分秋色。”声出,一只大手去抓一旁的紫电神剑。
“二弟,那是我的。”一只快靴已经将剑踏住了。
二弟火起,身形站直的刹那间,手向上一扔,“啪”一声响,正中大哥上腹,掌陷入腹中三寸。
人防虎,虎亦防人;大哥吭了一声,长剑突飞,临死反噬,剑将二弟的脑袋划了一条大缝鲜血狂涌。
二弟向侧一窜,伸手掩住创口,伸另一只手去淘金创药,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你休怨我,每一次妞儿宝物到手,都是你一把抓,剩下的才分给我,这次可不成。咦!天哪!这……是,周天返魂香!糟!”
他语声一落,人已咕咚一声倒下了。血在他脑袋创口上不住流下泥土中;不住地往下流,往下流。
这两人也是在武安居酒楼,被无情婆婆同行少女所惩的色狼,人长得确是够倜傥,可惜却是有名的淫贼。
他们是亲兄弟俩,花浪子何方、小燕青何盛。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套筒儿中的“周天返魂香”已经烧尽,地下情景未变。
小姑娘睡得极甜,精赤的上身仍然压着探花鼠赤条条的身体;身体已经发黑,黑褐色的凝血流了姑娘一身。
看看日色近午,四周沉寂如死。山下大珠台之上,矮钟馗的手下,已在昨天清理了斗场,目下空荡荡地鬼影俱无。
“周天返魂香”,顾名思义,可知定要经过一周天方可醒来,比鸡鸣五鼓返魂香厉害太多了。
姑娘终于醒来了,只觉头脑晕眩,全身麻木,还不知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神智一清,她摹地坐起。只一瞬间,还只觉三魂缥缈,七魄茫茫,飞起一脚将探花鼠的尸身踢飞三丈外,扯衣掩胸伏地痛哭失声。
“完了!完了!”春雷也似的呼叫,在她脑中响起。
“白璧玷瑕,我有何面目再见云哥?”她内心中狂叫。
她直哭了个力竭声嘶,肝肠寸断,方拭掉血泊,幽灵似的站起。撕小衣拭掉上下身的血迹,恨得直挫银牙。
她对这方面毫无常识,反正一个精赤的大男人爬在身上,自己衣褪裤落,下体血迹斑斑,还会有好事?虽则下体并无不适之感,感觉上亦无异状,但她从未听人说过有关这方面的常识,自然恐惧得痛不欲生了。
她穿上了破青衫,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别了,云哥,但愿在你心中,永留着我逝去的美好影象。今后天人远隔,欲见无从,我将在冥冥中永傍你身畔,为你呵护。哥!来生再见!我要唤你千万遍,然后走向黄泉之路。”
她口中不住轻唤:“哥!云哥!哥……”
紫电剑一阵急挥,探花鼠的尸身成了一堆粉泥。另两具尸首她不知是怎么死的。由衣着面色看来,这两个人正是武安居酒楼上,挨了少女一耳光,被唤作花浪子的两个人,看来也不是好东西。
一气之下,也把两贼脑袋割下了。她收了剑,说道:“我要找一处干净土埋骨,这儿不成。”
她向青龙岭上爬,步履踉跄,泪痕满脸,怀着被撕裂了的一颗心向上爬。
这儿是青龙岭向阳的一面山脊,古木参天阴森可怖,平日里人迹罕至。
她拣一棵大可合抱的古树,将青衫脱下挂在横枝上,探出紫电剑,刻了两行字在树上:“地老天荒,此恨绵绵。周如黛绝刻。”
她泪流满面,向北祝道:“爹妈,爷爷奶奶,黛儿没脸见你们,恕黛儿不孝。”
她徐徐举剑,向南辰州府方向喃喃地说道:“云哥,今后人鬼殊途,永不复见,恕妹妹不能长侍君前,但愿魂梦相依。”
紫芒一挥,向颈上一抹。
蓦地里微风徐扬,紫电剑翩然坠地;她身躯向后一仰,徐徐倒下了。
天魔夫人在安居小筑两人的客店中,眼巴巴地等待如黛归来,也等着逸云归来;
过了一天又一天,望穿秋水,两人的讯息如同石沉大海,连地煞夫人和亡命花子也不见了踪迹。
亡命花子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