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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教训起我来了?嘿嘿!江湖传言是金像,佛爷怎能不知?”
“那你去找金像罢,师父交这银像给我,要我亲交少林掌门,这信不信在你。”
花和尚又端详良久,反复查验像后的签名,喃喃地自语道:“确是他们用绝学留下的具名。难道说,他们惟恐有人知道这像的功用,怕人夺取,因而放出谣言,将银像说成金像么?”他由师父朗月禅师处听说有这么一尊像,却不知究竟是否是金的。
沉吟良久,他厉声喝道:“老秃驴只将这像交你,没有别的交代么?”
“哼!”逸云根本不屑回答。
“啪啪啪”!花和尚一连又抱了三掌:“你敢不答?”
逸云强抑欲火,一面偷偷聚凝真气,闭上了眼。
花和尚将像纳入怀中,阴阴一笑道:“等会儿再问你。”
他转向激斗中的一对男女看去,只感到欲火向上一冲,姑娘的青衫已经凌乱不堪,羊脂白玉似的肌肤映日生光,酥胸半露,玉乳将要脱颖而出,那一双动人绮念惊心动魄的粉腿,在淫僧眼中似乎愈来愈近。他喃喃地说道:“老阴魔,你休想吃我的天鹅肉,那是我的,嘿嘿!”
祁连阴魔不敢下重手,却又擒姑娘不着,正在着急,跟角瞥见花和尚正用欲火炽盛的目光,跟着姑娘转,似要抢前加入,焉得不急?心中一动,便打主意要将和尚支开,便亮声儿叫道:“和尚,奶儿要拼命不愿就范,劳驾,先叫那小子死去活来,不怕她不乖乖听命。”
花和尚还来不及转念,姑娘已尖叱一声,一剑迫开阴魔,向这儿飞扑。
花和尚吃了一惊,赶忙向后一退,一脚点在逸云的心坎大穴上,大喝道:“站住!你要过来佛爷先毙了这小子。”
姑娘哪能不站住?她只觉脑中轰轰隆隆,眼前模模糊糊,急得几乎昏倒,跟跑地止步。
祁连阴魔见机不可失,猛地向前一扑,伸手便抓。
姑娘神智末昏,刷刷刷连攻三剑,把他迫退。
“老阴魔,交给我办。”花和尚厉声大叫。又向姑娘淫笑道:“丢下剑咱们商量,不然佛爷先毙这小子。”
“没有什么好商量,本姑娘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应以大压小,欺负江湖晚辈。你要脸不要脸?”
“佛爷一向不要脸,要你就成。你要不商量,我只好先毙这小子,再用迷香擒你。”他装腔做势一掌向逸云天灵盖拍去。
姑娘尖叫一声,身子摇摇欲倒,急叫道:“且慢!你想怎样?你要动他,我先横剑自绝。”
“你不想救他?”和尚狞笑着向逸云一指。
“你想怎样?”
“先丢下剑再说。我保证这小于毛发不伤。”
姑娘久受母姨熏陶,对男人心理了解甚深,岂有不知两凶魔目的所在之理?她心中如割,暗叫道:“亲亲,我……我完了!完了!我们只好来生再聚了!”
“踉跄”一声,龙渊剑堕地,她凤目之中泪下如雨。
祁连阴魔突然向前扑到。
“站住!你一近身只可见尸。”姑娘厉叱,纤纤玉指点在心房之上,只消一用劲,没问题,定可直达心房之内。
祁连阴魔惊然止步。
姑娘又叫道:“退后三丈。”
老阴魔乖乖退后,阴森森的鬼眼在找寻可乘之机。
花和尚却吃吃淫笑,浑身轻松地叫道:“小心肝,脱掉那劳什子的衣衫,你不穿衣服美多了呢。”
“你这恶鬼,你是人么?你……你没有母妹?你……”
“小心肝,佛道出家人,不管身外事。你不服佛爷不勉:强,悉从尊便。”他朝指向逸云双目戳去。
姑娘狂叫道:“不许动他!”
“你不听话,佛爷怎不敢动?”花和尚指尖虚悬在逸云眼前。
姑娘惨然长叹,缓缓地退去破青衫,身上只有亵衣和肚兜儿,真够她受的。
和尚双目喷火地叫道:“快,还有亵衣。”
亵衣一落,尖球形的高耸玉乳令人心动神摇,不克自持,浑身玲戏透凸,佛祖也得动心。
和尚抬直身子,急吼吼地叫道:“脱光,往这儿走!”
“和尚,你想毁约么?”祁连阴魔厉声喝,十指不住伸缩,向和尚跨了两步。
“你别急,有你一份。”
和尚叫道。他乃是大名鼎鼎的淫魔,和他那鬼师父朗月禅师同是色中饿鬼,走遍天下,所见过的女人不知其数。他承认,眼前这翅儿确是前所未见的顶儿花魁,由肌色和仅有的点红珠似的乳头,还有那臂上近肩处那指头大的守宫砂看来,这妞儿还是个处子之身。他心中狂喜,独占之念大盛。
他想等姑娘一近身,挟起便走,凭老阴魔的功力,要追赶实非易事。
他打如意算盆,祁连阴魔却不让他如意,厉喝道:“不许走近!不然我是先毙了她,大家拉倒了。”
花和尚说道:“你不成,她听我的。制住她再交给你不迟。”
姑娘冰雪聪明,心中一动,拭掉眼泪,脸上绽起春花似助微笑,玉手半扯着肚兜向下缓缓移动,向祁连阴魔说道:“老色狼,我不得不听和尚的话,你……忍耐些啊!”
祁连阴魔无名火起,脸上更为狞恶,一步步向和尚走近,一面对姑娘说道:“你非听我的不可。和尚,你再敢叫一声试试?祁连阴魔岂是省油之灯?你,禁不起老夫的一掌。”
“和尚,你真要我么?但你要被他伤了,怎生是好?我……我还是听他的吧!”姑娘委屈地叫,向和尚送过一瞥幽怨的目光。女孩子这种目光,足以令英雄拼头颅洒热血而无怨尤,砍掉脑袭不过是碗大个疤,护花使者则非当不可。
姑娘在那如幽似怨的流波中,已用上可感人神智的“天魔眼”。和尚枉称一代淫僧,竟然被她以牙还牙用美色和淫光迷住了而不自知。
他冷哼一声,踏前两步,双掌默运神功,真力已提至十成,杀气直透华盖,光头上冒起阵阵轻雾,冷哼一声说道:“妞儿,退后些,不准乱动。”
又向老阴魔道:“姓左的,你的话说满了些。佛爷的风雷掌在江湖未逢敌手,你且发两记寒魄诛心掌试试?哼!你早着哩。”
祁连阴魔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鬼眼中阴鹫刻毒的冷电寒芒不住暴射,双掌缓缓上提,一步步欺近道:“看来不是你就是我了,秃驴,咱们见过真章,看谁是得主,也看谁能活下去。”
“佛爷正有此念,你北我南,正是大好机缘,看南北绝学谁足以称霸江湖。”花和尚狞笑答道,也一步步迎去。
地下的逸云已经将真气凝聚了两成,向双臂运气,欲火并末将他迷失灵智,不愧武林一代奇葩。
终于经过无数困难,把双臂经脉的气血冲动了。悄悄地摸出背下的玉瓶,吞下了一包祛毒归元散。
神药下腹,气血逐渐加速运转,奇经百脉片刻即恢复原状,四肢恢复自由,欲火全消。
“砰”一声大震,殷殷雷鸣的风雷掌,与阴寒彻骨的寒魄诛心掌拼了一招,罡风排山倒海似的激射五丈外,地面一丈方圆的野草全被连根掀飞。
两魔各退两步,同时一声厉吼,双掌连环劈出,并同时向前扑近。
姑娘惊叫一声,突向逸云扑来。因罡风振荡之时,余劲将逸云掀翻了两转。
她却不知这是逸云借故拔出革囊中伏鳌剑,掩人耳目的巧妙手法。
“砰砰”两声巨响,罡风更烈,寒热气流刺耳锐啸,草屑尘土飞扬,迷人耳目。人影乍分,两魔各退两步,身形踉跄,胸前不时喘气起伏,额上青筋跳动,显然功力相当,连拼三掌不分轩轻,胜负难分。
“妞儿哪儿走!”祁连阴魔大喝,闪身便扑。
花和尚不在乎,她能跑得了?已中毒的逸云更不用谈,没有解药绝动不了。他向侧一跃,飞抢五丈外地下的龙渊剑。老阴魔有剑,和尚没有,动起来准倒霉,先抢剑再说。
他还有两丈,眼看龙渊剑到手。忽听老阴魔讶然惊叫,同时眼前晶芒倏然射到,耀目生花,彻骨寒流已经袭到面门。
和尚功臻化境,知道大事不好,双掌疾推,人亦向后飞退三丈,足一沾地,即横飘八尺。他只感到胸前冷焰仍在,
一双大袖已不翼而飞,双掌也有点麻木,浑身汗毛直竖,倩不自禁打一冷战,张目看去。
五丈外,逸云敞着胸,左手挽着半裸而喜极而泣的姑娘,一脚踏在龙渊剑上;他虎目圆睁,神光电射,那弯弯的新月眉尾梢向上翘,一反平日斯斯文文之态。右手斜伸一把小剑,亮晶晶的剑芒却有三尺长短,不住吞吐闪烁,像是活的灵蛇。
不但花和尚骇然变色,祁连明魔也觉毛骨悚然,两人倒抽一口凉气,呆住了。
逸云放下姑娘,蓦地怒吼道:“狗东西,你们拔兵刃上!华逸云要将你两个猪狗剖腹挖心,以警惕世上无耻败类。”他大踏步欺近。
祁连阴魔锵哪一声掣下长剑,神色肃穆徐徐举剑。
花和尚功力超人,横行江湖罕逢敌手,凭一双肉掌称霸武林,所以不带兵刃。但今天情形不同,他悚然变色,伸手去解腰巾,乘机对祁连阴魔用传音入密之术说道:“他手上的剑利害,硬拼划不来,以进为退,以后再说。”
“老夫知道,就这么办。”祁连阴魔也用传音入密之术回答。
两凶魔徐徐向两侧一分,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咱们上!看招!”
喝声一落,两人同时双足向前急跨两步,突又向两侧疾射,身形之快,骇人听闻,只一闪之下,便已远出五六丈外,足一沾地,复向密林闪电似飞掠。
逸云一怔,他想不到两老魔会卑鄙得用计脱身,这在武林名望和一向自命不凡的老前辈来说,这种举动简直是匪夷所思,世所罕闻而令人难以置信之事啊!
他想追,但不知究竟追谁好,万一另一人去而复来,岂不糟透?姑娘绝对无法支持三招,他怎放心?
要不追,佛道同源像己被花和尚抢走,这关系武林大劫的金像落在凶僧之手,他如何向师父交代?
他怔怔呆立在那儿,急得额上直冒冷汗。
忽然,他心中一凛,蓦地回头大叫道:“芸,你怎么了?”
如烟抱着衣衫,手提龙渊剑,赤裸着身子向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