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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确实是真的。那时候,找到一本口味纯正的色情书还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只好拿弗洛伊德对付了!
弗洛伊德用的那些诸如〃阳具〃〃戳入〃〃肉欲〃〃勃起〃〃马鞭〃〃军刀〃〃棍子〃〃自慰〃〃遗精〃等词语和有关的案例叙述,看得我春情荡漾。我不能说是看懂了,我只是对这些词语的组合印象深刻,这些只言片语的描述让我心惊肉跳,曾经让我像个湿乎乎的套子。
记得弗洛伊德用过一个词libido,有人翻译成〃力比多〃,我直到今天也没有弄清这个词英文的确切含义,但汉语的意思我是弄清楚了!每次看到这个词,我都会看到一对狗男女在床上正撕扯成一团,不是西风压倒东风,也不是东风压倒东风。这场力比多大战的最后结果,一定是力气大的那个占了上风。
我的起点足够高,一部弗洛伊德的《 梦的解析 》给我开了荤。
那时候,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人们都是拿名著开练,从字里行间发现色情。
我有一种感觉:那个时候看弗洛伊德的人,似乎比现在多得多!
我没有看过真正的黄色小说。虽然那时《 曼娜回忆录 》和《 少女之心
》这样的手抄本已经开始在学生里传阅,但并不是谁想看就可以看到的。好孩子是不可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只有流氓和流氓的小兄弟才有机会。我有个同学叫绍文,在其兄长的庇护下,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流氓。在他看了《
曼娜回忆录 》之后,他就敢在课堂上摸同桌女生的大腿及以上部位了。
34
那年夏天,我正好初中毕业。
整个初中,我和其他的男同学一样,穿的几乎全是涤卡军装,绿色的大裆裤,白色或红色塑料底儿的板儿鞋,整天背着绿色军用挎包。那时候,我们都是琼瑶的拥趸。我们对着镜子挤掉自己的粉刺,掸掉头皮屑,胳肢窝里总是夹上两本书,连书包也不再背,觉着自己很儒雅,像是《
几度夕阳红
》里的主人公。而有的同学已经开始在危险的边缘游荡,他们是所谓的〃斧头帮〃成员,军用挎包里会装着一柄一尺多长一拃多宽磨得很锋利的小斧头。他们管早恋叫〃拍婆子〃,管性交叫〃打兔儿〃或是〃崩锅儿〃,看到别人脸色发白就说是刚〃打过手枪〃。他们总是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一起,像一群乌鸦蹲在学校门口,对那些招摇的女生吹着口哨。他们打起架来手特别狠,连老师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那个夏天,我的青春狂想结束了。
毕业晚会结束之后,一个叫〃大猪〃的同学把从化学实验室偷来的两卷镁条从二楼垂下来然后点着。
一种奇异的光笼罩了黑夜。
据说照明弹就是以镁为主要成分做的。
镁条燃烧,冷冷的光不停地翻腾上升,烟雾蒙蒙,凄美的画面。
我坐在花坛边上看着,我的身边是关芳。
35
我现在已经忘记我和关芳是怎么好起来的了。我只记得,我曾经注意了她很长时间。关芳的身体发育得很好,虽然只是初中,却已经像个小妇人,凹凸有致。每当坐在板凳上,她总是把身体挺得很直,但她的双腿却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从来不会紧紧并在一起正襟危坐,而是分开的,踏在凳子两侧的横梁上。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臀部突出,腰身细长,带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和淫荡的意味。
一开始,我们严格恪守着早恋唯美主义的防线,彼此仅限于拉手和拥抱,连接吻都是禁区。但事情开始起变化,那一天,放学之后,当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把她挤压在教室的门后面,强烈地吻了她。然后,我对她说:让我摸摸你的奶子。她似乎被吓坏了,她一直以为那个东西是叫乳房的,她认为自己的那个东西和已经下垂的老女人的奶子完全是两种东西。她很气愤,也许是认为我这种说法大煞风景,把所有的美感破坏殆尽。
关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只好认错,看到形势有所缓和之后,我说让我抚摸你的乳房,她总算是同意了。我拉开她的羽绒服,解开她衬衣上的纽扣,摸到了她的乳房。那是我第一次想赞美的东西。她丰满而温暖,像水一样柔软地颤动,散发出一种很香的味道,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比她的乳房更温馨。
我热爱温暖而柔软的半球形乳房。
关芳靠在门后面,我把她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把她的胸衣拉上去,她浑身颤抖,任凭我的亲吻和抚摸。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像吸附在岩石上的海底生物。
那还是冬天,外面正在下雪,很大的雪。
天慢慢地暗下来。
我们就那么一起缠绵着,直到门房的摇铃声一次又一次传来。
中考之后是段百无聊赖的日子,整天就是等着分数下来,看自己会上哪所学校。
一切好像结束了,又好像期待重新开始。
关芳那段时间也很无聊,所以常常会过来找我玩。
我们有时候谈谈过去展望一下未来,有时候就做成年人的游戏。
一切都无师自通。
乳房对我的诱惑力已经不是很大,大家都需要动点儿真格的,来点儿真东西。
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和关芳在一塌糊涂中开始做那件事。
我在拼命进攻,她在拼命抵抗。防御越顽强进攻越猛烈,进攻越猛烈防御越顽强。
这是一种成年人玩的游戏,我们心照不宣,欲擒故纵。
忽然,她挺直了身子,好像突然被剧痛袭击。
我也像一个暖瓶爆裂,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我在破坏中心满意足地战栗,她面色通红,然后,开始哭泣。
你知道,只要是正常的女人,第一次做完这件事总是会哭的。
原因很难说清楚。
42
海英是好兄弟,我和关芳曾经在床上乱作一团这件事他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让我们能够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做人。
初中毕业之后,海英没有接着上学,因为他已经对上学这件事厌恶了,他的成绩也不好,和小学时差不多。
在他顶替父亲成为正式职工之前,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他在社会上混,不停地换着工作。他冬天烧过锅炉,夏天卖过西瓜,还在纺织厂和一群女工混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中,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喷烟圈,还学会了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大,喝了一两瓶啤酒,就开始唠唠叨叨,好像有点儿未老先衰。
正式接班之后,他成了一个青年工人的样板,学会了跳水兵舞和溜旱冰。那时候,尊龙和陈冲主演的《 末代皇帝
》得了奥斯卡奖,刚刚上演,所以海英每天戴着溥仪式的小圆墨镜。和那个时代的青工一样,他特别喜欢看电影,《 霹雳舞 》《 寡妇村 》《 菊豆 》《
古今大战秦俑情
》他都看过,好像还是单位组织,不用自己买票。他还穿着军警靴,和别人一样,他把军警靴叫做〃军勾〃。那在我看来是很奢侈的东西,一双大概要一百多元。
他请我去看电影。
看完电影之后,我们再撮一顿,他说。
每个月除了给家里交点儿伙食费之外,他还有钱可以供自己使用,这一点总是让人羡慕。
海英有段时间爱上了自己的师傅,好像还去过她家。他的师傅穿着工作服,裤子紧紧绷在身上,显得屁股很大很翘,眼见是一个风骚型的女人。
我问他发生过什么没有,海英却说就是去她家吃了饭,没什么故事。
但那女人是一个人住,海英说。
我在海英工作的地方见过那个女人。她虽然已经是结婚的年龄,但还没有结婚,无论和谁说话,她都带点儿诱惑,让你以为别有深意。好像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女人,她们就是为了搅乱男人的心来的,如果没有男人爱她们爱到抛家舍业,她们就不甘心。这样的女人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很好,性格也不错,对男人有一种天然的媚惑力。
我在图书馆也碰见这么一位,她在复印室工作。我去复印一本书,她把书拿过去,挽起袖子就干起来。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像是一个医生。她干得很利索,每翻一页,身体还会扭动一下。我很难形容她是怎么干活的,但我保证她给我带来了生理上的快感。她见我正在盯着她,就冲我笑了笑,那个笑好像是见怪不怪,也许她已经见很多男人对她这样发呆像一个〃花痴〃。每隔一会儿她就会向我笑一下,我也笑一下,很默契。她窈窈地走过来,把复印好的东西交给我。她特意少算了我几块钱,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有些女人就是以征服男人为己任,降生到世界上来的。
至尊宝曾经这样评价说:果然是妖怪,非常的妖,害得我的心扑通扑通。
最终,海英和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场单相思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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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开始跟着工程队到处走,只有春节的时候我们才能碰在一起。他有数不清的话题,他学会了天津快板,说什么〃嘛也没学会学会了开汽车压死了二百多警察来抓我〃,我听得总是没头没尾,不过,那时候流行这个。他还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