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摸出一本五寸见方的小册子,又道:“我已把五行生克、八卦变化、九宫易位等学,尽都记在这本小册子上面,这虽也是《归元秘笈》上记载的学问,但我已下过了一番工夫,就是蝶妹妹,在这方面,也难超过于我,只要你能用心研读,纵然不能在这次英雄大会派上用场,日后在这方面,亦会有相当成就。这册子最后两页,我画有一个阵图,那就是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两位老前辈法身停放之处布成的反五行奇门阵式,我虽不敢说当今之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知道此阵奥妙,但是知道的决不会多,你如能把它惨悟透澈,日后用处极大,只要随手插下几根松枝竹扦,就可使江湖上第一流高人,束手无策,难越雷池一步。但如自认已把它熟记胸中之后,就把这本册子用火烧去……”
杨梦寰伸手接过,黯然说道:“姊姊盛情,我当永铭肺腑不忘,但不知今日之别,是不是咱们最后的一面?”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你心中可是当真还想见我吗?”
杨梦寰道:“姊姊乃下滴人间的仙子,我……”朱若兰摇摇头截住了杨梦寰的话题:“我也是人,不过,我稍为想得开点罢了。你快去收拾东西,即向蝶妹妹辞行,话如说出口,那就必需坚持,但神色言词之间,不妨尽量婉转、和蔼。要知相距那英雄大会时间愈近,她愈难控制住奔放的热情。你现陡然间提出离开天机石府之事,定在她意料之外……”
杨梦寰叹口气接道:“谢谢姊姊教言,我明白了。”
朱若兰笑道:“明白了就好,快些去吧。”
杨梦寰转身疾奔回天机石府,直闯赵小蝶的房中。
赵小蝶正坐在石墩上,呆呆出神,紧篷着两条秀眉,不知在想什么,杨梦寰还未开口,她已抢先说道:”你来的正好,快些坐过来,我正想着一件为难的事,不知该如何决定才好?”说着话,身子向旁侧移动了一下,手拍着空出来的石墩,示意梦寰坐下。
赵小蝶道:“这几个月来,咱们日夕厮守一起,我心里很快乐。”
杨梦寰道:“我也很高兴。”
赵小蝶道:“可是有人心里很痛苦,你知道吗?”
杨梦寰微微一怔,道:“谁?”
赵小蝶道:“沈家姊姊,我想她日夜都在想着你,唉!我过去不知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啦!”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赵小蝶道:“所以,我想到我们应该去找她,把她接到天机石府中来。”
杨梦寰微一沉忖,道:“英雄大会时限即届,我必需早日赶去,你和兰姊姊辛辛苦苦,传了我很多武功;如果不能在英雄大会上一现身手,实在有负你和兰姊姊的盛情了。”
赵小蝶目光投注在杨梦寰的脸上,缓缓问道:“那么,你几时走呢?”
杨梦寰道:“我想眼下立时动身。”
赵小蝶道:“为什么这般急呢?”
杨梦寰道:“我虽被掌门师叔逐出门墙,但我尚未报师门授艺之恩,是以,这次英雄大会,仍以昆仑派门下弟子身份参加。是故,必需早些动身,我找着师父、师叔一同前去。”
赵小蝶道:“你要离开之事,可对兰姊姊说过吗?”
杨梦寰犹豫了一阵,道:“我们一起去对兰姊姊说吧。”
赵小蝶缓缓起身,牵住梦寰的手,一起向朱若兰房中走去。
她这数月以来,对梦寰诸般亲热的举动,早已不避忌四婢和三手罗刹等人的耳目。朱若兰似是预知两人要来一般,含笑等在门口。
赵小蝶道:“姊姊,他突然对我说,要去参加英雄大会,而且立刻就要起程,我作不得主,只有来问姊姊了。”
朱若兰微一沉吟,还未来得及开口,杨梦寰已抢先说道:“我虽已被掌门逐出门墙,但还未报谢师门之恩,故而想提早三日离此,寻得师父、师叔,求他们允准我以昆仑门下弟子身份参加九大门派和天龙帮比剑大会,以为师门稍效微劳。”
朱若兰道:“武林之中,最重师道一伦,你既有这等用心,我们也不便相阻,不知你何时起程?”
杨梦寰道:“我心惦师门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往黔北,我想立刻就走。”
朱若兰道:“我本应以灵鹤玄玉送你一程,但你们昆仑派对我和蝶妹妹怀恨甚深,你此去既是酬报师门之恩,恕我不便以玄玉相送了。”听她言词之间,似对昆仑派怀有敌意,但杨梦寰心中却很明白,这是她故找的藉口,当下对两人深深一揖,道:“半年多来,承蒙两位相授武功,杨梦寰感激至深,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一别,只待异日有缘再会了。”霍然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朱若兰似是突然问想到一件事情,高声喊道:“杨相公暂请留步片刻,你还有一件东西忘记带了。”说完,翻身奔入卧室。
杨梦寰停下脚步,等候了片刻工夫,只见朱若兰手中托着尺许见方的小盒子走来,交在梦寰手中笑道:“还你们的东西。”
杨梦寰接在手中掂了一掂,觉出分量甚轻,不禁问道:“这小木盒装的什么,怎么会是我的东西呢?”
朱若兰笑道:“这木盒之中,就是你的师叔慧真子得到的墨鳞铁甲蛇皮,我已把它做成了两件背心,你穿在身上,也许会有些帮助。”
杨梦寰道:“谢谢姊姊厚赐……”转眼见赵小蝶满眼泪水,一脸恋恋不舍之色,当下一挺胸,转身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又觉着不对,重又回身对赵小蝶道:“蝶妹妹好自保重,我要走了。”
赵小蝶凄凉一笑,幽幽说道:“我已说过了,什么事都由你决定,我听你的话就是。”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子,向前走去。
赵小蝶缓步跟在她身后,出了天机石府,站在一座高岩之上,望着杨梦寰背影,黯然泪下,但她却始终忍住辛酸,未叫梦寰。
杨梦寰倒是颇有英雄气概,大踏步直向前走,头也未回过一次。
山风吹飘着赵小蝶的衣袂,和她披在肩上的蓝纱,一滴滴离愁泪水,顺着她粉腮淌下……
她期望杨梦寰停下身子回过头望她一眼,哪怕是匆匆一瞥也好,但她却失望了,那英俊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都没有回头张望过一次。
终于,她无法再控制那幽伤的愁怀,坐在大岩石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突然,由她身侧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道:“蝶妹妹!天色已经不早了,该回去吃晚饭了……”
赵小蝶转头望去,只见朱若兰身着罗衣,肩披轻纱,满脸借怜地站在身旁。
她似陡然遇到亲人一般,扑入朱若兰怀中哭道:“他竟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连回头望我一眼也不肯,难道他这几个月和我相处,都是装扮的虚请假意不成。”
朱若兰缓伸玉臂,把她紧抱怀中,说道:“快不要乱想,他决不是无情忘恩负义之人,他不肯回头相望,无非是怕徒增离愁,也许他怕妹妹看到他伤感情……”
赵小蝶轻轻嗯了一声,道:“也许姊妹说的对!”
朱若兰忽然发声一阵格格娇笑,道:“蝶妹妹,你姊姊是不是也很喜欢他呢?”
赵小蝶怔了一怔,道:“我想姊姊也喜欢他,可是,我却没有姊姊的宽大胸襟,才这般儿女情长……”
朱若兰道:“咱们女孩子家天性、情感,总是比男人家来得缠绵,姊姊今天不妨老实对你说,我对他眷恋之情,比妹妹只深不浅,但我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深思熟虑之后,才算把这件事想明白,如若咱们真心爱他,就不该增加他的烦恼。妹妹,世俗女儿之见,都认为和青年男子相处日久,情悸已生,非得以身相许不可,而且心坚铁石,非郎不嫁,因此一念,不知为人世间造成了多少悲惨下场。眼下杨郎处境,十分为难,沈家妹子,她若不能和他终身相伴,决是难以独活,李瑶红已和他有了夫妇之实,如果我们再卷入漩涡,想想看,那是个什么结局……”
她微微一顿后,又道:“妹妹聪慧绝伦,定可洞悉姊姊苦心,如果不弃嫌于我,姊姊愿和你终身相守在一起……”
赵小蝶幽幽叹息一声,说道:“姊姊,我知道你爱护我的一番苦心,只怕我没有姊姊那等胸怀,但我将尽心力一试。”
朱若兰紧握着赵小蝶一只手,笑道:“咱们牵着手跳下这大岩石,看看你能不能带我在空中停留?”
赵小蝶凄凉一笑,道:“我心中正在伤痛之时,如若一下提不住真气,摔了下去,姊姊要被我拖着摔死了,怎么办呢?”
朱若兰笑用力一拉赵小蝶,从大岩石上跃下,笑道:“不要紧,当真摔死,也可免去很多烦恼!”
但见轻绢蓝纱在山风中飘飘飞舞,两个绝世玉人,牵着手由空中缓缓而降,原来朱若兰借着身披轻纱的拂风之力,使降落之势自然缓慢了许多。
两人落入谷底之后,赵小蝶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姊姊的轻身功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如能按下心修习‘大般若玄功’,三年内当可打通任、督二脉。”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咱们情如姊姊,姊姊的轻身功夫,我想妹妹也不致笑话于我。
”
赵小蝶微微一怔,道:“什么话,尽管请说,纵然伤损到我,我也是不敢忌恨姊姊的。
”
朱若兰道:“那倒不是,这几年来,我心中一直想着一件难通离决之事,我想以身相试,别走旁径,别辟一道习练武功之路,可惜没有人和我相研相商,耳为印证,致有很多疑难,无法思解透澈。妹妹已得《归元秘笈》上全部记载之学,放眼当今江湖,再无人能与你抗衡,如肯相助于我,或能使我心愿得偿。”
赵小蝶道:“姊姊聪明无伦,才智卓绝,要超出常人不知多少倍,你襟气度,更非常人能及万一,如果有此宏愿,定能为武林放一异彩,但有需我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朱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