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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畏也懒得回答,卓立如山岳挺峙,冷冷地不带半分七情六欲。
于是,洪巴再一次发动了。
他仍然是那副架式,袖中抖出的刀幻化出层层冷芒,圈圈点点地罩向君不畏。
没有声音,那是有原因的,当君不畏那把尺长的尖匕沾中对方刀身的时候,他的嘴巴才张开了。
“咝!”宛如蛇信,一现又幻,就在金铁沙沙之声中,两团人影落下地。
君不畏的脸皮在蠕动,这一回可不是受什么伤,他站得十分稳当。
洪巴的脸色变了。
他以左掌紧紧地捂住脖子根,而那地方正自流血不止,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没有人看见洪巴是怎么受的伤。
洪巴自己却清楚,他明白之后才吃一惊,吸着大气道:“地……
龙……”
什么是地龙?谁也不清楚。丁一山奔上前,道: “老爷子,别多讲了,你老这伤……”
洪巴猛回头,瞪了丁一山一眼,道:“闭嘴!”
丁一山愣然地退回去,洪巴却对君不畏道:“老弟台,无论如何,你今天出尽风头了。”
君不畏道:“我并未捞到一文钱。”
洪巴道: “好,你可得牢记下件事,咱们今天只到此为止,生死之分留待他日了。”
君不畏道:“来日方长,我等着。”
他这是放人了,洪巴仍然在流血。
洪巴对丁一山道:“走!”
“走”字出口,他老人家回身出了镖局大门。
他走,丁一山等当然走得更快,因为君不畏直拿怒目瞧他们,瞧得那走在最后的一个人全身直发毛。
丁一山一伙走了,镖局里传来一片“哎呀”声,受伤的人全叫起痛来了。
苗刚一瞧,大叫小刘,道:“快去船上把人叫回来,着人把大夫也请来。”
小刘也受了伤,头上一个大肉包,一边揉一边跑,口中直骂:“操他妈!”
苗小玉伸手拉住君不畏,道:“快进去,你这伤可要好生地治一治呀。”
她那份关怀之情,溢於言表,君不畏倒淡淡地笑了。
“我的伤不要紧,只觉得这老头儿的刀法出奇地快,快得来不及眨眼。”
苗小玉道:“所以他被人称做刀圣。”
君不畏淡淡地,道:“他还是识趣地退走了。”
苗小玉道:“他临走叫了一声地龙,是什么意思?”
君不畏冷然一哂,道:“他以为我是地龙门的人了,看走眼了。”
可也真快,就在君不畏被苗小玉扶着走进大厅的时候,小刘领着十几个青衣大汉奔进大门来了,这些人正是镖局留在船上的人,这些人几乎是挤进大门的,其中那个胖黑粗声嚷:“他娘的,海盗们明日张胆找来了!”
随之,有个中年大夫提着药箱也来了,大夫被召进大厅里,只见椅子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个受伤的。
那苗刚旧伤未愈新伤不轻,但他却要大大先为君不畏疗伤。
君不畏的伤不重,于肘后被利刃割了一刀,上药包扎之后便没事了。
这光景便看出苗小玉十分安慰的样子,她立刻命人准备酒席,却不料君不畏站起身来,道:“苗姑娘,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苗小玉怔怔地道:“你要走?”
君不畏道:“我说过,还有事,我先去见见包老爷子,他有困难。”
苗小玉吃惊道:“包老爷子又回来了?”
“我们一齐回来小风城的,他受了伤。”
“出了什么事?”
君不畏简单地把包震天挨刀之事述说一遍,听得苗小玉直瞪眼,道:“原来他们是……北王的人呀。”
君不畏道:“我走了,我去‘石敢当赌馆’找他。”
苗小玉道:“君先生,你出手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希望你心中有我这个人,我……”
她说不下去了,她的脸上有点羞赧,这表情与她过去的作风是不一样的。
苗小玉是高傲的,她以巾帼英雌自诩,能够得上她眼光的男子太少了,如今……
如今她遇上君不畏,便也把女儿态表露出来了。
君不畏笑笑,道:“别放在心上,尤其是别把我这个浪荡人放在心上,那会令你失望的,哈哈……”
他打个哈哈正欲往外走,大门外奔进一个人来。
君不畏当然认识此人,“石敢当赌馆”的少主人石小开来了。
石小开先是一怔,地上一片片血渍还真不少,抬头看,苗小玉与君不畏二人并肩走出大厅外。
石小开忙上前,关怀备至地问苗小玉道:“苗姑娘,和谁干起来了?”
苗小玉道:“海上遇的海盗,他们找上门来了。”
石小开闻言大怒,道:“无法无天呀,可好,我爹也在小风城,走,对我爹说去。”
他这是在表态,也是争取苗小玉的好感,至少显示他关心苗小玉。
苗小玉却笑笑道:“不用了,那批海盗已经走了。”
石小开道:“那也得去对我爹说,免得以后他们还会再找上门来。”
苗小玉道:“有机会再说吧。”她看看君不畏,又道:“我不去了,君先生,希望你再回来。”
君不畏尚未回答,石小开急忙道:“嗨,苗姑娘,我特别前来请你去见我爹的呀,你怎么不去?”
苗小玉讶然道:“石老爷子找我?”
石小开道:“而且很急。”
君不畏道:“莫非又有生意找他们保镖?”
石小开道:“而且是大宗。”
苗小玉苦笑,道:“如今镖局里的人伤了一牛,这趟生意怕是难以担纲了。”
石小开道:“何不去去再说。”
他这是力邀,苗小玉看看大厅上,人们正白忙着救治伤者,对于石小开的到来,已经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时,脖子上挂着绷带的苗刚走出来了。
苗刚也发现石小开了。
苗刚匆匆地走过来,他只对石小开打个招呼,便一把拉住君不畏,道:“君先生,我们都看走眼了,你那一手绝艺太了不起了,今日若非有你出面,‘跨海镖局’便只有关门大吉了。”
君不畏淡淡地道:“别那么说,我担当不起,总镖头,我是碰巧赶上了。”
苗刚道:“君先生,我苗刚掏出肺腑之言,你乃奇侠,我若以金钱财物相谢,必然俗气而惹你不快,最平常的便是水酒一杯,明日我们在这里碰杯。”
君不畏又笑笑,道:“再说吧,如果我不在赌桌前穷折腾,找会来的。”
石小开便在这时候插上一句,道:“总镖头,我爹在赌馆后大院,有急事来请贤兄妹,你这样子……”
苗刚道:“这里走不开,我大妹子代表我了。”
石小开当然高兴,苗小玉不去也不行了。
苗小玉看看君不畏,她不对石小开点头,却对君不畏微微一笑。
“石少东,走吧!”
石小开大步走出镖局大门,渐渐的,他对君不畏有些不悦了。
那当然是苗小玉对君不畏表现出亲近才引起他不快的。
石小开边走边笑笑,对君不畏道:“老兄,你缉拿田九旺的事怎么样了?”
君不畏却淡然地道:“我没忘记有一张欠条在你那里。”
石小开道:“那张条子怕会发霉啊。”
君不畏道:“你的意思是我永远也捉不到田九旺了?”
石小开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苗小玉接道:“我没忘记,我作的保人,石少东,你不放心?”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苗姑娘,只要你点点头,我石小开当你两位的面撕掉那张借据。”
君不畏道:“不用,我早晚奉还。”
只不过转个街道,一行三人已到了“石敢当赌馆”的大门外,台阶上有几个伙计在擦拭灯笼罩子,那总管石壮迎上前,对苗小玉直抱拳,却不理会君不畏。
走过前厅到后院堂屋里,看不见包震天,却见一个手拄拐杖的独目红脸老者金刚怒目地站在门里面。
苗小玉紧走一步扑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一礼,道:“石老爷子金安,苗小玉见礼了。”
红脸独目大汉正是人称“八手遮天”的石不全。
石不全粗粗地洪声一笑,道:“辛苦了,这一趟,老夫知道辛苦你们了。”
苗小玉道:“咱们干的是保镖走道、刀口舐血的日子,免不了流血,老爷子别放在心上。”
石不全冷冷一笑,转而看向君不畏。
君不畏正在寻找包震天呢。
石不全伸手拍拍君不畏,笑道:“年轻人,真有你的,老包对我一提,我就知道你这年轻人了不起。”
石不全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夸赞别人,石小开心里就不舒服,他冷眼看看君不畏嘴巴闭得紧。
君不畏道:“老爷子,伙同我自上海回来的那位包老爷子呢?”
石不全指指内室,道:“包扎好了伤口便会出来,你且不用急。”
他把手一招,守在大厅外的两个壮汉立刻把手互拍,便见转角处走出四名使女,这些使女们手上均端着酒莱,一齐送进大厅上来了。
刹那间好酒好菜摆满一大桌子,石不全高声道:“包老弟,好了吗?”
内室中适时走出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包震天。
包震天的精神好多了,他冲着君不畏哈哈笑道:“‘跨海镖局’怎样了?”
苗小玉却怒声道:“海上那批强盗,搬请能人找上门来了。”
石不全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包震天道:“什么样的能人?”
苗小玉道:“大天二‘刀圣’洪巴。”
石小全第一个惊呼,道:“那老儿?”
包震天哑然难出声,眼也瞪大了。
石不全道:“这老儿必定收了重金,否则,他才不会为丁一山那批海盗出刀。”
包震天道:“姓洪的刀现人亡,‘跨海镖局’这一回可真惨了。”
苗小玉先是看看君不畏,道:“君先生解了我们的危难,镖局没事。”
石不全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