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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中冷声道:“君先生,你不掀牌也可以,照数把银子赔大伙。”
君不畏的手松开了。
只见两张牌完好无缺地放在桌面上,但君不畏就是不去掀牌。
李克发道:“掀牌呀,操!”
君不畏叹口气,对一边的赌馆汉子道:“麻烦你去取个铲子来。”
一边的沈娟娟道:“要铲子干什么?”
她伸手去摸牌,却被君不畏挡住了。
很快地,那人在灶上取了个铲子走来,道:“你先生要的铲子。”
只见君不畏接过铲子,小心翼翼地用铲子去铲桌面上的牌。
这光景大伙全都直了眼。
李克发骂了一句:“娘的,弄什么诡计?”
莫文中也冷笑道:“鬼名堂可不少。”
矮壮的尹在东沉声道:“咱们这是干什么来的?”
只有尤不白未开口,他注视着铲起来的两张牌。
君不畏把牌铲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牌翻转在他的手掌上。
赫然是地牌一对,一共四个红点。
君不畏道:“既然各位一定要看,我只好痛苦地统吃了,对不起啊!”
莫文中惊怒地道:“你他娘的真会摆谱,为什么还要人找个铲子来?”
君不畏把牌摊送到莫文中面前,道:“你仔细看。”
君不畏张口对着两张牌吹。
他吹的并不用力,但两张牌却变成粉状腾飞,莫文中急忙闭眼睛。
惊叫声发自人们口中,刹那间两张天九牌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功夫?”
“神呀!”
“说给谁会相信?”
人们惊呼中议论纷纷,李克发一声冷笑:“君先生,你真高!”
尹在东怒目而视,道:“什么东西?”
尤不白却向君不畏笑笑,道:“君先生,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君不畏道:“不能在这里说吗?”
李克发道:“不太方便。”
君不畏心里明白,他们这是想找地方围杀他,还以为他是傻瓜蛋。
莫文中抹去吹进眼中的灰尘,目眦欲裂地沉声道:“姓君的,这是什么意思?”
君不畏道:“我没有打算赢你们的钱呀!”
“你已经赢去了。”
“看了牌只有分输赢了。”
尤不白道:“君先生,我们在门外候教了,你是人物,大概不会钻进女人裙子里不出面吧?”
尤不白说完还拿眼看看沈娟娟。
君不畏侧转身,对沈娟娟道:“沈小姐,我出去一下,你就别再等我了。”
沈娟娟道:“他们好像对你不善,君兄,这是咱的地盘,岂容得他们撒野?”
君不畏看着走去的四个人,他笑道:“如果我想往女人的裙子里面躲,你便也不会喜欢我了,是吗?”
沈娟娟道:“我陪你去。”
君不畏道:“我不要喜欢我的女人看到血腥,沈小姐,我想我会很快再回来的。”
沈娟娟点点头道:“君兄,你的高傲令我不敢苟同,他们是四个人啊!”
君不畏伸手摸着沈娟娟的面颊,对桌边的人点点头,道:
“各位,希望你们都是赢家,再见了。”
君不畏也把桌上的银子用手一拨便拨进袋子里,他觉得沉甸甸的,但还是哈哈一笑。
沈娟娟送他到大门口,却发现莫文中四人正大步往东行,而且边走边回过头来冷笑。
那时候上海东面还没有街道,好像是外白渡桥附近,黄浦江的帆船有一大半从太湖驶出来。
这附近还有几家造船的,如今正在赶工忙着,君不畏很想找到苗小玉,但他没有时间仔细找。
现在,江边上并肩站着四个恶汉。
莫文中四人耸动着鼻子看着走过来的君不畏。
君不畏刚站定,李克发已冷冷道:“有种!”
君不畏道:“四位有什么指教?”
李克发道:“姓君的,咱们不穿大褂装老板,你也别故作傻瓜二百五,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大老千找上爷们头上了!”
君不畏干干一笑道:“四位,你们之中有三位原是什么银号的掌柜、骡马站的老板呀!”
尤不白沉声道:“别装了,你小子早就知道了。”
双方从先生、老兄,如今成了小子,君不畏便也不再客气了。
他不笑,但看上去似笑道:“我到小风城,原本与各位没过节,大家见面一场喜,只不过当我发觉被你们摆我一道,我的心里不舒服。”
李克发道:“所以你诈了五千两银子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君不畏道:“那是赢,怎说诈?”
莫文中道:“你很高明,不错,咱们未曾看出你玩诈,但事实上你玩诈,姓君的,你如果识相,就把五千两银票一个崩子不少地拿出来。”
君不畏道:“行,我答应送还,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敷中道: “你没有条件,你所面对的就是四对一的局面,你还琢磨什么?”
君不畏道:“听口气,已无商量余地了?”
莫文中道:“不错!”
李克发道:“石爷的银子你也敢诈,也不打听打听,石爷是干什么的。”
君不畏一笑,道:“你们说那石不全吗?”
尤不白道:“大胆,要叫石老爷子!”
君不畏道:“他是你们的老爷子,我没拿他的肮脏钱,他凭什么是我的老爷子?”
他此话甫毕,但闻“呛郎”拔刀声,四个人便把君不畏围起来了。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群殴呀,哈哈……”
“你应该哭。”尤不白冷声道。
君不畏道:“江湖险恶,人心诡诈,姓石的原来与石达开是一家子呀!”
他此言一出,四个人几乎跳起来了。
李克发沉声吼道:“小子,你说什么?”
尤不白也加上一句:“我们不懂你说什么。”
君不畏道:“我的话你们真不懂?”
尤不白道:“你把话说清楚。”
君不畏道:“有时候话说得太清楚,听的人反而会糊涂,四位,你们还等什么?”
莫文中道:“姓君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君不畏道:“小风城石不全和冀王石达开乃堂兄弟。”
四人闻言大惊,也彼此一瞪眼。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石不全真是老奸巨猾,我可以称他一声老狐狸了。”
李克发道:“你听什么人造这谣言的?”
君不畏道:“不是谣言。”
李克发道:“必是道听途说,胡扯一通。”
君不畏道:“有什么比亲耳听到的还正确?”
“杀!”
“杀”字由莫文中的口中吼叫出来,尹在东已抱刀滚向君不畏的左侧,十七刀激射出一片刀芒,凌厉至极的刀杀向君不畏的下三路。
君不畏双眉一挑,见这人身材矮小,刀法怪异,单足点地腾身一丈八尺高下,半空中前后两把刀平削斜杀。
这四个人好像具有一套特异杀法,不用呼应而能联手合击。
君不畏半空中嘿然有声,真快!他人未落地,几点寒星已陡然射出,随之便闻得几声惨叫。
几声惨叫出自紧守一边的那人口中。
那是李克发,他惨叫着抛刀弯腰,双手捧着自己那张泛红的脸,血已自他的指缝中往外溢了。
君不畏怪异的身法空中旋,就落在李克发的身后面,他不但闪过地上的一片刀芒,更把围杀的两人抛在两丈外。“叭!”他出腿,直把受伤的李克发踢了个狗吃屎。
“飕飕飕”的衣袂飘飘声,三个人立刻奔到李克发的身边看。
“老李,你伤在哪里?”
莫文中把手去掀李克发的肩只一半,李克发已转身挺腰坐起来了。
天啊,只见他的一只眼睛在流血,另一边脸上也有三个坑,那当然是血坑。
李克发双手摊开来,几块碎银子和着鲜血出现在他的一双手掌上。
还真有拿银子当暗器的。
其实打暗器的高手,到了出神人化境界,什么样的东西也能当暗器发射,至于有人说摘叶伤人,到现在只听说过,可没有人见过。
君不畏自称老镖客金刀胜英的后代传人,从他打暗器的手法看,大概也没有吹牛了。
李克发的眼睛毁了一只,但他另一只眼睛瞪得怕人,他咬牙切齿地抖着手掌中的碎银子,破口吼骂:“狗娘养的,你拿银子伤你家李爷!”
君不畏道:“李大老板,你不开绸缎庄了,却干起杀人的勾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用刀,这一点你们大概还不知道。”
其实这只不过是君不畏的几句逗人话,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讨厌有人对他们出刀。
李克发又骂道:“他妈的,这些银子……”
他还未吼完,君不畏已笑道:“哟,你提这些银子呀,这也是在各位面前赢的呀,在小风城赢的,如今所剩无几,也只有三二十两的了。”
莫文中大怒,因为他们本就打算好了,杀了君不畏,带着那五千两银票返回小风城,如今听得君不畏说只余不过三二十两,他火大了。
“干你娘,这才几天,你就把五千两银子折腾完了,你娘的,难道你一天三顿饭煮银子吃呀?”
君不畏淡淡一笑,道:“四位,你们怎么如此健忘,我是个喜欢输几个钱的标准赌徒,赢银子对我是痛苦的事,我赢了各位,我心里痛苦极了!”
尤不白怪叱道:“你真的痛苦吗?”
君不畏道:“我可以证明呀!”
这时候李克发自怀中摸出刀伤药,双手掩在伤处,还吁着大气。
那矮矮的尹在东厉声道:“你怎么证明?”
君不畏指着他们四人道:“我若是那天输给你们,我相信如今咱们还是拍肩搭背、握手言欢的好兄弟,可是,不幸得很,我赢了你们几个,可好,你们追上来要杀我,你们想一想,我痛苦不痛苦?”
尤不白冷冷一笑,道:“娘的,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可恶家伙!”
莫文中斜视李克发,道:“李兄且在一边,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