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不畏道:“休忘了,咱们已是自家人了。”
苗刚立刻大笑,道:“对!咱们是一家人了,哈哈……”他老兄爽快地大笑了。
君不畏不笑,他对苗小玉重重地点头,道:“回去吧,老太太一定牵挂着你了。”
老太太,当然是苗一雄的妻子,也是苗小玉的娘。
遥望着走去的君不畏,苗小玉自言自语: “他是一匹野马,我怕是拴不住他。”
一边的苗刚道:“妹子,家马又是哪儿来的?当然要有一套驯马驭马的本事,这就得看你了。”
苗小玉道:“我的阳刚味太重了,男人是不会喜欢一个阳刚味重的女人,男人要柔弱的女人。”
苗刚道:“莫忘了,石小开与沈文斗这两人,他们快为你发狂了。”
苗小玉道:“我却又不喜欢他们。”
苗刚道:“纨绔子弟,我也不喜欢。”
他哪里会知道,君不畏还是个浪子呢。
包震天手拉君不畏不放手,光景就怕君不畏突然间从他的手中跑掉。
君不畏当然不会跑,但他装做不想一同去“石敢当赌馆”似的露出一脸无奈。
其实他心中正在想:“今天一定有好戏唱。”
君不畏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石小开真的不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弄走石家白银五千两。
当然,更重要的乃是君不畏同苗小玉在一起,石小开为苗小玉已经下了不少功夫,当然视君不畏如眼中钉肉中刺,非拔不愉快。
尤其在上海,石小开专程率人追到上海,一大半理由便是杀君不畏。然而君不畏不是省油灯,石小开又吃了闷亏,而且还伤了石家几个大将……李克发的腿伤至今还未痊愈,躺在床上。
包震天拉着君不畏,心中有一股笃定感受,他几乎要把君不畏拦腰抱住了。
君不畏往台阶上走,好像很勉强。
这两人一路走进“石敢当赌馆”,有一股鸦片烟的味道随风送进两人的鼻子里,君不畏一皱眉头未开腔。
包震天却想着抽空先去抽两口。
赌场已开,屋里面挤了不少。人正在呼幺喝六,当然没有人在抽大烟,但那股子烟味却真的是大烟。
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当时就有人把大烟卷成纸卷,很方便地抽,也有些装在烟袋锅中与烟草一起抽,如此才有精神,赌一夜也不觉累。
君不畏与包震天两人一直往赌场后面走,二道门处有个大汉眼一瞪。
这人立刻吃一惊,转头便往帐房中奔去。
君不畏只装未看见,但不多久,二门后有了人声,这声音君不畏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女的。
那个会使用迷药的女子,她俏生生地走出来了。
真奇怪,其实也不奇怪。
这话怎么说?
奇怪的是那个二十七八的美女人变了,变得那么地可人儿,哪里像是要人命的女罗刹。
她俏生生地迎上来,嘻嘻哈哈地把手抬,口中还咿呀唉地道:“你们才到呀,后面吃酒吧。”
这也不奇怪,那就是江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江湖上只有永远的是非。
那女的并非别人,正是“石敢当赌馆”三侍女之一的兰儿。
兰儿曾在上海与石家的两个杀手潜入“沈家赌场”的后院中刺杀君不畏。
如今双方见了面,她像没事儿似的招呼着。
君不畏也是笑呵呵的模样,大方地打着哈哈,他也像过去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冲着兰儿点点头。
这哪里是敌人,比个老朋友还和气,兰儿对包老爷子笑呵呵地道:“老爷子,我们老东家这两天正叨念着你老,不知是否平安地把二十万两银子送去北王那边了。”
包震天叹气又摇头,他沉声道:“老爷子呢?我得马上去见他。”
兰儿道:“不急呀,先到后面去坐坐,吃点喝点说说话,我们少东家刚抽了烟睡着了。”
她提到少东家,那当然说的是石小开。
她说石小开抽烟,八成就是鸦片烟。
包震天道:“石少东在后面?”
兰儿道:“刚刚累了几天,他在休养。”
包震天道:“累了几天?干什么去了?”
兰儿看看君不畏,淡淡地道:“也没什么啦,只为了一个小瘪三,包老呀,你看,如今这江湖世道全乱了,牛鬼蛇神之外,还增添了不少牛头马面,癞蛤蟆全成精了,这江湖上的规矩他们也不管,到处装人熊卖弄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功夫,我家少东气不过,这才……”
包震天道:“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全不按牌理出牌,你争我夺,天下难太平,好人哪,谁是好人哪?”
他老这是有感而发,只因为他已经两次上当,悲哀的乃是他至今还不知玩他的人就是小风城的石不全。
包震天如今又来请教石不全了。
对于兰儿的话,君不畏只冲着兰儿扮了个鬼脸,他什么话也不说。
兰儿俏嘴微翘,一副卖弄地又道:“倒是忘了一件事情要对君先生说了。”
君不畏这才开口道:“何事呀?”
兰儿贴近君不畏,道:“我的那个小妹子翡翠呀,她可是为你害起相思病了,过去每餐两碗饭,如今只吃小半碗,茶不思睡不着,梦里还会哭醒过来,问她究竟怎么了,你猜她说什么?”
君不畏道:“她说什么?”他见兰儿用眼瞟他,不由又道:“我以为她病了。”
兰儿道:“对,病了,她害相思病了。”
君不畏一笑,道:“她想谁?”
“你。”
“我?”
“不错,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
“她对你说的。”
“她在梦中叫你,她叫君先生。”
君不畏哈哈笑了。
兰儿道:“你不信?”
君不畏道:“如果你是翡翠我就会高兴了。”
兰儿道:“你马上就会看到翡翠了,你也会知道我的话是多么诚实。”
包震天摇头叹气地道:“真可悲呀!”
君不畏道:“什么意思?”
包震天道:“我在悲我的歹命,我已年迈苍苍,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早已时不我与了。”
只这么几句话,三人已越过二门来到后大院了。
君不畏抬头看,啊,正屋中间坐着石小开,他醒了。
他是听到声音便立刻走出来的。
君不畏如果相信兰儿的话,那么石小开的出现是令人吃惊的,谁向他报告的?
石小开拍着巴掌站起来,他笑得虽然不太好听,也不自然,但那还是笑,也有笑的味道。
包震天急走一步走进门。
“少东啊,老夫再世为人了。”
石小开扶住包震天,道:“老爷子一路辛苦了,快请坐下说话。”
他对君不畏一抱拳,点点头,道:“君兄,你真乃可攀交之人也,坐,坐。”
君不畏道:“石兄,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石小开道:“我相信,哈……”
不旋踵间,只见两个姑娘双手捧着点心进来了。
两个姑娘中就有翡翠姑娘在。君不畏对翡翠看一眼,他发觉翡翠也在看他,视线接触一场喜,两个人的脸上有了笑。
兰儿小声道:“君先生,我没骗你吧!”
君不畏没开口,翡翠已把吃的往他面前摆,石小开招呼两人吃点心,他对君不畏道:“君兄,上海怎么又会出同样的事?太过份了。”
君不畏看看包震天,心中真想笑出来。
石小开也想笑,因为石小开明白君不畏果然没有把他父子两人的阴谋拆穿。
石小开这几句话也正是对君不畏的一种赞赏,君不畏一听便知。
他呵呵一笑,道:“石兄,我什么也不知道,谁知道东王会在暗中捣鬼。”
石小开道:“还是君兄侠义心,又把包老护送回来,我爹那里得对君兄一番感谢了。”
君不畏淡淡一笑,道:“我这个人不贪心,该我的我拿,不该我的半分不取,哈……”
他这一笑,石小开也跟着笑,但石小开心中在开骂了:“你个王八蛋,老子没有忘了你的白银八百两。”
君不畏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姓石的只需把欠的银子拿来,他们就两便,至于包震天,由他们父子两人想怎么利用就怎么整吧。
包震天道:“石少东,老东家还要等多久能来?”
石小开道:“我爹在街后家里,等一等我带老爷子去见我爹。”他看看包震天的模样,又道:“包老爷子,恕我多口,为什么北王的人转而投靠东王,而你老一点也不知情?”
包震天道:“少东家,你还不知情呀,不过我一说你便会明白了。”
石小开道:“我领教。”
包震天道:“咸丰登基那年,洪秀全被举为天王,当时的王位乃最高爵位,而王与王之间又分等,东王杨秀清与西王萧朝贵同列一等王,南王冯云山与北王韦昌辉列二等,翼王石达开列三等,以上各王均受东王节制,东王势力大,早为各王不服。”
他顿了一下,又道:“北王乃金田村人,附近有一大山,我当年就在山中当山大王,后才跟北王出征,至于东王,他这人奸诈异常,他不过是个烧炭工人,就因为他会骗人,他才攀上一等王,如今各路人马遇阻,北王与东王暗中在较劲,且看谁的力量大,唉,想不到于文成他们叛变了,我也差一点没命。”
这段话说出来,只证明一件事,那便是君不畏确实未把上海江边发现的石不全大阴谋对包震天透露。
石小开愉快地又笑了。
君不畏就等那八百两银子了。
石小开开心地笑过以后,低声地问包震天,道:“包老爷子,既然发生这种意外不幸,你打算怎么干?而北王那面,你得为我爹说个实情吧。”
包震天道:“那是当然。”
石小开道:“包老如何打算?”
包震天道:“我与石老当家的交情亲密,而石老当家也与北王有缘,这件事也是我的错,我不敢再找老东家送我银子,只求老东家写一封信,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