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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畏没有反应,杀人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甚么叫好的。
只不过他伸出手来了。
他把手伸向石小开,道:“石兄,该给我的银子拿来吧。”
石小开眼一瞪,他从没想到还要付君不畏的钱。
只是他一念之间又笑了:“君兄,下来吧,回去里面我绐你。”
君不畏摇摇头,道:“不,我现在拿了我的八百两银子就走。”
石小开道;“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呀。”
君不畏道:“我不急,你快进去拿。”
场子上站了几百人没有离开,听得君不畏的话,大家都奇怪,怎么石家还欠这人的银子?石家不但在小风城是大户,而且也是谁也不敢惹的枭霸,这人竟然敢伸手向石小开讨银子。
大门下面,石不全厉声对他的儿子石小开叫道:“罗嗦甚么,答应人家的就要爽快地给人家,八百两银子算甚么,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石小开目露凶芒地抽着鼻子,他真的不想要君不畏活,如果此刻有人上台去杀了君不畏,他会送这人八千两银子。
石小开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君兄,你好像非取银子不走了?”
君不畏道:“不错!”
就在这时候,门下的石不全手拍太师椅,道:“回去!”
立刻,两个大汉走过来,两边用手托,便把愤怒的石不全抬回去了。
石小开挥挥手,高声道:“各位乡亲们,比武已结束,各位可以回去了。”
他这么大声吼叫,小风城的人谁敢再留下?
人群中就有人在骂。
“听见没有,他娘的还不走!”
“滚,娘的皮,看热闹带起哄,完了还赖着不走,想吃鞭子不是?”
只这么几句骂,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的人群,就好像几只牧羊犬赶走一群老绵羊,霎时间场上的人全走了。
苗小玉与黑妞儿未走,两人站在台下面。
苗小玉目瞪口呆不说话。
黑妞儿高兴得拍巴掌,道:“大小姐,君先生真厉害,他没有受伤吧?”
君不畏却站在台上举目望,他发现场子上还有二十多名大汉怒视着他,这其中就有中、发、白与那个尹在东。
李克发仰着一只独眼,眼珠子就快憋出眼眶外,那股子恨,就好像要吃掉君不畏似的。
君不畏却对这些人笑笑,他好自在。
石小开缓缓地往大宅子里面走,每走两步就回头看。
他当然是看台子上的君不畏。
石小开心中有件事情想不通,因为他没看见任一夺是怎么受的伤。
当然,还有一件事也令他理不出个头绪,那就是君不畏昨夜已被他的三个女人侍候得像个痨病鬼一样,上台的时候差点站不稳,他是怎么突然发威得宛似一头大花豹,比大花豹还凶狠。
这两件事他想不通,但一定要弄明白,如果他想要君不畏的命,非把这事情搞清楚。
石小开皱着眉头走入大宅子,一会儿又冷笑着走出来,手上提的是现银八百两,那布包像个快要撑破的大西瓜似的。
石小开提着银子走上台,站在君不畏面前。
“君兄,我手上提的是五两一个的银锭,一共一百六十个,正好八百两。”
君不畏道:“这一点我信得过。”
石小开道:“有两件事情想在君兄台前请教。”
君不畏道:“你说。”
石小开道:“君兄出刀够快,但你同任老交手,双方的刀一直在纠缠着,你是如何把任老杀得逃走的?”
君不畏道:“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石小开冷笑道:“我请你说实话。”
君不畏道:“也许任老太骄了吧。”
有道是骄兵必败。
石小开怎么会知道“地龙”杀人并不在手中的刀。
君不畏也不会把真话告诉石小开,因为君不畏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石小开想了一下,遂问:“君兄,也许任老是应了骄兵必败这句话,但我却弄不懂,你老兄以一敌三,油干灯枯,一大早见你好像生大病,但刚才那一搏,你却生龙活虎似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君不畏笑笑,道:“人类都有一种本能的力量,只要一旦到了生死关头,这种本能便会发泄出来,我说这话你若不相信,令尊一定相信。”
石小开一瞪眼,他四下里看一遍,发现场上只有他的人马在,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了。
石小开冷酷地一笑,道:“君兄,你这话我有点不大相信,你可否再一次显示你的本能?”
君不畏道:“那要在拼命的时刻。”
石小开手一挥,道:“我会给君兄安排一次叫你展示本能的机会。”
“呼呼”之声起处,台上分别站了五个大汉,除了中、发、白与尹在东之外,那石壮也嘿嘿笑着站上来了。
石壮乃石家总管,当总管的人物都有几手绝活,石壮自然也不例外。
石小开道:“叫他们几人侍候你走几招,我在台下看你如何把你的本能再次发挥出来。”
他心中想:“刚才你发挥本能,就不信三个女人侍候你一夜,你还有精神对付这五个人的围攻。我叫他们围住你,慢慢地耗,就不信你是罗汉身。”
君不畏双目冷然,却不开口。
苗小玉叱道:“石小开,你想干甚么?”
石小开冷冷地道:“苗姑娘,咱们一边瞧热闹呀!”
苗小玉道:“这算甚么,你想倚多坑人?”
石小开道:“苗姑娘,君兄不反对呀。”
君不畏笑了。
他淡然地伸手,道:“石兄,咱们先清了帐,再来第二次,你以为如何?”
石小开大方地把一包银子递过去,笑道;“君兄,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
君不畏看看台上站的五个人,笑道:“那当然不会,我答应跟他们五位过几招的。”
石小开拊掌笑了。
他对台下的苗小玉道:“你听见了吧?君兄答应再与我这五位过几招,只是过几招嘛,哈哈……”
君不畏也冷笑了。
苗小玉道:“君兄,你……”
君不畏道:“苗小姐,别为我担心。”
他转而对石小开道:“石兄,我答应同他们五人过几招,但我却是有条件的。”
石小开一愣,道:“甚么条件?”
君不畏道:“人生好比一场赌博呀!”
石小开道:“你要赌?”
君不畏道:“不错!”
石小开道:“怎么赌法?”
君不畏道:“玩枪动刀我赌的是命,而你只需出银子,算一算,你合算。”
石小开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这一场较量我明白,你是成心要我的命,对吗?”
石小开哈哈笑了。
君不畏又道:“我若不接受,你石少东必然失望,我若接受,请问我图的是甚么?”
石小开怔了一下。
君不畏道:“我总得图个甚么吧?”
石小开道:“你还想要银子?”
君不畏笑笑,道:“不错,我图的是银子。”
石小开指着君不畏手上道:“八百两银子你刚接去呀!”
君不畏面皮一紧,叱道:“你以为我喜欢这八百两银子?我心中窝囊至极,有一天包震天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对我火大了,我全被你收买了,知道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包震天已在千里之外了。”
君不畏道:“所以我才决心把银子取到手。”他看看五个欲出手的怒汉,又道:“丁是丁,卯是卯,你如果要我再和他们过招,我不多求,你出一千两银子来,这一场比武准叫石兄看得过瘾。”
一边的李克发已怒骂:“他奶奶的,又敲诈呀!”
君不畏怒道:“我并不强求,干不干随你们。”
石小开咬牙,道:“也是生死决斗?”
君不畏哈哈笑了,他笑指台边挂着的牌子,道:“看,上面写的生死决斗,姓任的怕死,他逃掉了。”
石小开道:“如果是你,你会留下来?”
君不畏道:“我会流完最后一滴血。”
石小开拊掌一笑,道:“好,有你君兄这句话,我这就赌你白银一千两。”
君不畏道:“我等你去取银子。”
石小开道;“不能先比吗?你怕我赖帐?”
君不畏道:“老实说,我已经奉送你们一场了,我为甚么要和姓任的老人比武?我又为甚么和他们比武?石兄,你得为我想一想吧。”他顿了一下,又道:“刚才那一场决斗,若论时价,可值白银万两,石兄,你已省掉一万两银子了。”
石小开道:“可惜败的是任老。”
君不畏道:“如果是我就没命了。”
石小开愤怒地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取来。”
他跳下台子便往大宅内奔去。
台子上,李克发五人的刀发出闪耀的光芒。一个个龇牙咧嘴,像是欲扑咬的大野狼。
君不畏看看那个矮而壮的尹在东,他哈哈地笑道:“你老兄在上海曾露了一手地膛刀法,还真不赖。”
姓尹的冷哼道:“可惜没把你的双足斩断。”
君不畏笑笑,道:“那是因为你碰上的是我,换了别人,你就会得手。”
姓尹的道:“不用换,你今天就会知道了。”
君不畏哈哈笑了,他指指李克发,道:“李兄,你好像掌管绸缎庄,唉,你只有一只眼睛了。”
李克发叫骂道:“也是拜你所赐,小子,今天是清帐的好日子,谁欠谁的该还了!”
君不畏道:“对,该谁的谁拿!”
于是,石小开提了另一包银子走出来了。
他不上台,只站在台下面大声叫道:“君兄,人为财死,这是一千两银子,要不要过来数一数?”
君不畏道:“当然,银两当面点清,过后绝不认帐。”
他转而对黑妞儿道:“黑妞儿,派你个工作去干,去,数数,那包银子有没有一千两,卖命的银子不能少。”
苗小玉道:“君兄,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