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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对黑妞儿道:“黑妞儿,派你个工作去干,去,数数,那包银子有没有一千两,卖命的银子不能少。”
苗小玉道:“君兄,何苦?”
君不畏道:“身不由己呀!”
黑妞儿走到石小开面前,道:“石少东,我数一数。”
石小开脸也气白了。
他冷冷叱道:“信不过我?”
黑妞儿道:“那要数过以后才信你。”
石小开把包袱抛在地上,道:“数吧!”
黑妞儿打开布包来,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目,一颗颗全是五十两重,数一数一共二十颗,她笑了。
石小开戟指台上大吼:“你们给我狠宰啊!”
君不畏手提银子一大包,那重量正是八百两,苗小玉伸手叫:“君兄,快把你手里的银子抛过来!”
君不畏一笑摇头,道;“苗小姐,你看我怎么揍这五个恶豺狼。”
他的话甫落,尹在东厉吼一声:“杀!”
他果然抱刀往君不畏滚杀过去。
就在尹在东发动的同时,四把砍刀齐出手,那么狂烈地对准君不畏砍去。
“杀!”
“杀!”
君不畏拔空三丈高,他好像还在空中稍停,在这下方刀芒布满等着分他的尸的时候,忽见空中似冰雹一般的东西激射下来。
“咚!砰!”
“啊唷!”
真吓人,李克发五个人抛刀抱头往外滚,就没有一人不受伤的,四下里全是石家人,大伙看得吃了一惊。
君不畏人未落下,十锭五两重的银子他当镖打,每人送两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如果君不畏要他们五人死,大概一个也活不成。
他没有绝情得非杀人不可。
他似乎很珍惜地拾起台上的银锭。
苗小玉张口结舌地愣住了。
石小开提布包的手在发抖。
他不是被君不畏的武功吓倒,而是气得发抖。
石小开把银子抛过去,沉声道:“君兄,这银子是你的了。”
君不畏接过银子,微微地笑了。
石小开道:“前前后后你已经弄去我七千两银子了,君兄,你可得省着花用,千万别浪费光啊!”他吁地一声大喘气,又道:“君兄,对于你的这手天女散花绝技,我石小开开眼界了。”
君不畏道:“石兄,有关银子,我已所剩不多,有关这一手绝技,也不叫天女散花。”
石小开道:“叫甚么?”
君不畏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叫甚么,等到有一天我想好了名字,一定会首先告诉你。”他哈哈笑着跃下台。苗小玉与黑妞儿跟上来,那黑妞儿几乎口唱凯旋歌儿了。
君不畏与苗小玉三人这就要走,石小开伸手拦阻,道:“慢着。”
君不畏道:“石兄,你还有何指教?”
石小开道:“我问你,七千两银子你所剩无几了?”
君不畏一笑道:“我是个十分大方的人,老实说,前次那五千两银子,我在上海就用光了。”
石小开道:“你是怎么用的?”
君不畏道:“石兄,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我从不再去想,何必多费思量。”
石小开咬牙道:“你真会拿些不相干的话搪塞。”
君不畏道:“石兄,银子是我的,我爱怎么浪费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石小开愣然,可不是,自己管人习惯了,可是姓君的是不会听的。
他淡淡地一声苦笑,道:“君兄,你这就走了?”
君不畏道:“我已接受你的招待,更取回你欠我的银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把石小开往一边拨,当先大步往前走去。
苗小玉与黑妞儿也跟着走了。
三个人直待走到转角,快到大街上,石小开这里开骂了:“他奶奶个熊,小风城是我石家天下,容得你这无名小辈在此张牙舞爪呀,操他娘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往台边看,他的几员大将正在由人敷药包扎,那李克发快要气炸了。
李克发厉声吼道:“少东家,不能就此罢手,老东家那里怎么交代?”
石小开道:“更可恨的是那苗丫头,她更得意了。”
总管石壮仇恨地道:“少东,这是在咱们的两亩田地上,只要咱们丢下一句话,‘跨海镖局’就得关门大吉。”
石小开冷冷哼一声,他大步往街上走。
他当然是回“石敢当赌馆”去了。
他不相信,三个女子陪君不畏一夜,姓君的还有那么大的精神。
君不畏与苗小玉并肩走进镖局门的时候,苗刚与几位镖师也正在商量着如何为死去的六个趟子手发放安家的抚恤金,这些人都是有家室的。
镖局里凑的银子并不多,如果不是君不畏慷慨地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苗刚的出手便寒伧了。
现在,苗刚见君不畏回来,他的大妹子与黑妞儿也一齐回来,大伙立刻起身迎接。
苗刚道:“刚才听说君兄弟与人比武,本想去瞧瞧,但镖局正在为死难的兄弟发放些抚恤银子,就没去为君兄弟助威。”他看看苗小玉,又道:“和谁比武呀?”
苗小玉:“就是那‘闪电刀’任一夺。”
“任一夺那老鬼?嗨,怎么会是那老小子,他的刀法最辛辣,杀人不用第二刀,他……”苗刚说不下去了。
苗小玉笑笑,道:“还是被君兄杀跑了。”
苗刚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道:“真有你的,君兄弟快来坐。”
君不畏坐下来,他把银子往桌上一搁,道:“死难的兄弟们养家活口不容易,这些也添上吧。”
苗刚道:“君兄弟,你已经出了太多银子,已仁至义尽了这些银子……”
君不畏道:“我也只有这些,苗兄,你就别推辞,有一天我还需要各位兄弟为我帮忙。”
苗刚道:“兄弟,你若有事,一句话,我兄弟们水里火里绝不推辞!”
苗小玉问黑妞儿道:“君先生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黑妞儿笑嘻嘻地道:“早就收拾好了,是我亲自动的手,就在后院右边的正中间。”
苗小玉道:“一应用具都有了?”
黑妞儿道:“应有尽有。”
苗小玉看看君不畏,道:“君兄,别再出外了,你树大招风,还会有仇家暗中计算你。”
君不畏笑笑,道:“听你说得多严重呀!”
苗小玉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君不畏淡然地道:“你们都知道,我心中要杀的人就是大海盗田九旺,可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田九旺在哪里。”
苗小玉道:“君兄,只要田九旺不死,终有一日会找到他的。”
君不畏道:“所以我只有赖在你们这儿等机会了。”
苗刚道:“这是甚么话,君兄弟,我们请还不一定能把你请来,怎说赖在我这儿。”他顿了一下,巴掌拍在桌面上,又道:“对了,有件事情倒是忘了。”
君不畏道:“请讲。”
苗刚道:“是这样的,后院住着我老娘,她很少过问镖局的事,这一回听了你的一切,老太太一高兴,就要请你后面吃顿酒,这顿酒我定在明日中午。”他又对副总镖头道:“同时也叫兄弟们加加菜,大家要高高兴兴地吃一顿。”
罗世人点头笑道:“这是应该的,我就转告两船上的人去准备吧。”
苗小玉高兴地斜睇着君不畏,就是不开口。
这顿酒是不好拒绝的,因为这是老太太的邀请。
苗刚对君不畏道:“兄弟,咱们也算自己人了,我苗刚讲的是亲兄弟明算帐,你的银子我打算两年之内还你,你看如何?”
君不畏道:“你打算还我银子?”
“我不能白拿你的。”
“苗兄,我如果有了那些银子,没多久便送上赌桌,何不送你救急,所以嘛,银子的事别再提,除非你打算撵我走。”
苗刚瞪大眼珠子,道:“好,兄弟,我今承你这份情,咱们二话不说,明日午时我兄妹敬你三大杯。”
君不畏呵呵笑了。
果然,第二天“跨海镖局”的大门关上了。
关门并不是不做保镖生意了,苗刚根本不打算歇业。
他叫人把大门关上,那是因为所有镖局的人都集中在大厅上,算一算镖局的人员加上几位仆妇、带眷的妻小,总共是四十一个人。
三张大桌开在前面,只有一张酒席摆在后院的堂屋里,有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位老太太,两人就坐在桌正位,君不畏坐在苗刚身边,苗小玉贴着她娘坐,另外便是副总镖头罗世人与四位镖师了。
苗刚吩咐过,今天谁叫门也不开。
今天大伙不醉不收桌。
啊!单是老酒就是三大坛子摆在大厅下,另外又加了一坛高粱酒有二十斤重。
苗刚特别命大厨房多备菜,猪羊都是整头的。
苗老太太一直打量君不畏,看得君不畏不自在地半低头。
君不畏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如今坐在这儿还真有些如坐针毡。
那中年妇人还夸赞:“老太太,你看看,凤目胆鼻人中显,天庭饱满地阁圆,论身段是个男儿汉,这种人你老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如今却坐在你老的面前了,嘻……”
她这么一笑,君不畏差一点呕了。
那是因为君不畏发觉这女人满口牙齿像黑墨染过的,看样子这女人吸大烟。
苗老太太吃吃笑,点点头也眨眨她的老花眼,道:“我看清楚了,只不过有一点你未看出来。”
那中年妇人上下看看君不畏,道:“什么地方?”
苗老太太道:“他的眉心泛紫气,我曾听过小玉她爹说过,这种人天赋异禀,学文是状元,学武就是一流高手,如果我说得不对,你问他。”
君不畏吃一惊,这老太太看人入木三分,便注意地看向老太太。
啊,老太太又有话说了,道:“你看这年轻人,他的眼神煞气重,也难怪刚儿说他打败江湖成名多年的两位高手。”
君不畏看向苗刚,只见苗刚正吃吃地笑。
苗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