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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世人暗自一惊,他却耸耸肩道:“老实说,我们已有许久未再看到君先生了。”
石壮道:“少来,死不承认不是?”
罗世人面色一寒,道:“可恶,大清早来找麻烦呀?”
石壮也冷笑,道:“你敢叫我进去搜?”
罗世人怒道:“你凭什么?”
石壮嘿嘿冷笑了。
他把目光一闪,奸笑道:“不叫我搜便是承认姓君的在里面。”他忽然冷哼一声,道:“姓君的弄了咱们不少银子,他应该明白如何善了。罗兄,老实说,咱们都是小风城的人,土生土长在此地,你们犯不着为一个外乡人闹得咱们大家面红脖子粗,更何况,嘿……”
他把嗓门压低,对罗世人几乎是耳语地又道:“何况我们的少爷早就看上你家大小姐,双方早晚就是一家人了,你说对不对?”
罗世人沉哼,道:“那是你们一厢情愿,姓石的,你们眼高过顶,我们眼低看下面,苗姑娘不打算高攀,你们尽早死了这条心。”
石壮道:“我们不会死心,有道是‘姻缘一到,仇人也笑’,只要时辰一到,我们的大花轿就来了,哈……”
罗世人怒道:“请回吧,少在此地耍嘴皮子。”
石壮道:“我等大夫呀,我这么一大早地出来,也是请大夫呀。”
罗世人道:“你们何人受伤了?”
石壮道:“罗兄,你都不告诉我你们何人受伤,我怎么会告诉你?”
便在这时候,街边小巷中有狗叫声传来,石壮回头一看,立刻便笑了。
他指着小巷走出来的人,大叫:“喂,大夫!大夫!”
果然,刚替君不畏治伤的大夫从小巷中走出来了。
事情能说不巧?
那位带着一撮稀疏胡子的大夫往这边一看,不由怔住了。
石壮冲着罗世人一笑,笑得罗世人十分不舒服。
罗世人真想出手揍人,但他忍住了。
他伸头门外看,见石壮拉住那位大夫往“石敢当赌馆”的方向走着,一边还在指手划脚地问什么。
石壮当然是问那位大夫,刚才是替何人治伤,大夫怎么会明白其中关系,他只说替一个年轻人医伤。
这就够了,石壮肯定那人就是君不畏。
既然知道是君不畏,石壮便把这事告诉石小开。
石小开再问大夫,他问得很仔细,当他知道君不畏伤在大腿上的时候,他笑了。
石小开也知道君不畏受了伤,只因为君不畏退走得快,以为君不畏只不过一点轻伤。
如今知道君不畏腿上一刀不轻,他得意地笑了。
大夫很快为石小开把两处伤包扎妥当,石小开这时候拉住大夫,道:
“大夫,你说实话,我的伤与那镖局的年轻人的伤,哪一个重?”
大夫道:“若论重嘛,当然是那年轻人重多了,少东家这伤只是被射中,伤口不大,年轻人的那一刀足有半尺那么长,重多了。”
石小开对石壮吩咐道:“诊费加倍,送大夫回去。”
他看着大夫走出房门,这才对一边的钱大山道:“钱老,想个办法,去把姓君的弄死。”
“江南赌仙”钱大山吃吃笑,道:“少东,你说,你叫他文死还是武死?”
石小开道:“文死武死都可以,我只是不要他活。”
他似是有点气恼地又道:“他想以手段弄走苗小玉的心,我叫他死在小风城。”
于是,钱大山笑呵呵地走了。
他当然是去设法子弄死君不畏的。
石小开看着钱大山去远,他把兰儿召到身边,道:“兰儿,你暗中跟上去,有机会你就出手,但必须一击而中,我可舍不得你死。”
兰儿吃吃一笑,道:“少爷,我的手段你知道,这一回我在暗中行事,叫姓君的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说得好像十分有把握,她走得也轻松至极,腰肢扭动着宛如风摆柳。
兰儿也走了,石壮却对石小开道:“少爷,你看他两人行吗?”
石小开道:“我以为机会最重要。”
石壮道:“这件事最好我去向老爷子报告一下,也免得万一……”
石小开摇手,道:“没有甚么万一,等咱们把姓君的干掉以后再向老爷子报告,也叫老爷子高兴。”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爹总以为我不够气候,这一回我要爹刮目相看。”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
“跨海镖局”的人没有一个认识这人的。
这个人也不是小风城的人,他是个外乡人。
这人的长相平庸,平庸得叫人看不出他甚么地方奇特,甚么地方惹人多看他一眼,如果真要挑个地方,那便是这人的一双手十分灵活,灵活得就好像他的十指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泥鳅。
这个人的左眼大右眼稍小,但两眼一瞪真有神。
他此刻双目并未瞪,所以没神。
他依靠在镖局的大门上,手上拿的是一副牌九。
他把装天九牌的盒子打开,镖局的两个伙计就发觉他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牛骨雕刻的天九牌。
“你找谁?”
“君不畏呀。”
“你认识他?”
“老朋友了。”
“你贵姓?”
“别问我贵姓,你们去对他说,就说他的老朋友找来了,唉,找到他还真不容易,从北方直到海边来,多么地远呀。”
两个伙计一瞪眼,其中一人惊问:“唉,你是听谁说君先生住在我们这儿的?”
“又来了不是?你们只对他说,他玩天九牌的对手找来,他便会笑开怀了,去……”
那伙计透着机灵,道:“老先生,你是从北方来?”
“来找我的对手君不畏。”
伙计道:“这么办,你在门口等一等,我这就进去问一问,看君先生现在住哪儿,我再回来告诉你。”
老人指指门楣上的黑漆匾,道:“你们这儿不是‘跨海镖局’吗?”
“是呀。”
“不就对了?君不畏那小子曾告诉我,他住在你们这里的,你还对我老人家装迷糊,快去,对他说我来了。”
伙计怔了一下,道:“你还是要等我进去问一问。”
老人手托天九牌,道:“快去!快去!”
两个伙计走一个,留下一个陪老人。
老人对伙计吃吃笑,道:“喜欢这个吗?”
伙计一笑,道:“很多人都喜欢,可惜我没银子。”
老人道:“我们随便玩一把,不赌银子,如果你输了,你告诉我一件事,如果我输,呶,这锭银子是你的了。”
噢,白花花的五两银子托在老人手掌上,看得伙计也吃吃笑了。
“老人家,你问的一定是重要事情了?”
“一点也不重要。”
伙计一想,搓搓手,道:“赌了……”
老人也笑了。
老人把盒子里面的牌拍几下,道:“随便你我各自取两张比个大小吧。”
那伙计伸手去取牌,暗中还用指来摸摸牌底点数。
老人只装不知道,他也任意地取了两张在手上。
伙计把牌摊开来,哟,好大的一个九点。
伙计笑呵呵地搓着手,准备取那五两银子了,不料老人也把手上牌摊开来,却是地罡,正吃伙计九点。
伙计立刻不笑了。
老人把牌收起来了。
他收回盒内五张牌,那伙计就是没发现老人手掌还多了一张牌,他当然要输。
老人哈哈一笑,道:“伙计,我只问你一件不关重要的事情,君不畏在里面吗?”
伙计还真的一阵迟疑,才在无奈下点点头。
只点头便等于承认君不畏在里面了。
老人立刻哈哈笑了。
老人笑了几声,突听得粗重的声音传来,老人举目看过去,只听得一人大声道:“喂,找君先生干甚么?”
老人回以大声,道:“老夫与小君有约定,我们要在牌上赌高下的。”他举举手中的一盒牌九。
那人走过来了,进去的那个伙计就跟在来人身后面。
“总镖头,就是他。”
来人正是苗刚,他正与妹子两人坐在君不畏房里,忽听是君不畏的老朋友来了,他就要出来见来人,却被君不畏拦住了。
君不畏告诉苗刚,他没有甚么朋友,更没有老朋友,他只是个浪子,一个只求眼前的浪子。
苗刚立刻提高警觉了。
他大步走出来,果然看到一个老人站在大门下等候。
“老人家,你很喜欢赌牌九嘛!”
老人笑笑,道:“我那君老弟与老夫是同路人,我们赌三天也不累。”
苗刚冷然道:“他走了。”
老人道:“他在里面。”
苗刚道:“老人家,别强人所难。”
“怎么叫强人所难,老朋友来了不能相见吗?”
苗刚道:“对不起,君先生此刻不方便。”老人道:“你不是说他走了吗?”
苗刚道:“你老又强人所难了,君先生不见客。”
老人抖着一盒牌九,道:“我千里迢迢地赶来,见一面也可以,太过份了吧!”
苗刚道:“如果你再等上十天八天来,我答应带你去见君先生。”
老人冷然一哂,道:“甚么东西,还要老夫等那么久,就不信他今天不见我。”
他把身子一横,这就要直闯了。
两个伙计一见一齐出手:“喂,来硬的不是?”
话才说完,老人单臂猛一抖,两个伙计真听话,两人一连退了七八步,最后仍免不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苗刚一看,怎么,当着他的面弄翻他的人呀。
他错步又错掌,这就要扑上去了,斜刺里跳过两个人,这两人一出现便大声吼“总镖头,我们来!”
苗刚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是镖师徐正太与丘勇两人奔过来了。
他二人是闻风而来的。
徐正太的上衣还未把扣子扣上,敞着肚子露出栗子状肌肉。
丘勇横身拦,叱道:“老头儿,这可是你玩狠,怨不得我们欺人。”
徐正太道:“撒野不是,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