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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笑,“一定会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故意摆出了一副哭丧的脸。这一举动果然引起了子谦的注意,“怎么啦?”
“怎么办?他们知道你是谁之后要狠狠地宰我一餐!凭我的那点工资哪里够?”
“我给你的金卡呢?为什么不用?”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我要是用你的钱用习惯了,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不是要饿死?”我半开玩笑地道。
“不会有这一天的。”他的语气很认真,就像是在做一个承诺,“除非你要离开我,否则,我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你。”
我笑,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晚,我们过得很愉快,只是,在他忍着汹涌而至的□撕扯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下腹一疼,葵水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
到最后,子谦去冲了两遍凉水澡……
然后,我窝在他的怀里睡到了大天亮。
那个晚上,有些事,我在刻意地忘记和忽略,比如汪雨菲,比如元唯。
第二天,我去出版社和编辑商量小说再版的事情。只是,我在出版社的洗手间里却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无比的消息。
“要不是上面有话下来,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写的东西也能出版?”
“你啊,也别太抱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谁叫人家有门路,有关系呢,听说有人雇了专门的宣传团队给那本小说做宣传,她的东西自然就卖得好了!”
我僵立在原地,震惊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一直以为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并没有一丝一毫靠着我的爷爷,但是我错了,原来我一直都在靠着他,他也一直在暗暗地操纵着我的生命。
的确,他需要我像莫子谦一样在商场扬名立万,或者像我的父亲一样在政坛叱咤风云,但是,他却忘了,他的孙女白纤若既没有莫子谦那样的商业手腕,也没有父亲那样的政治头脑,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而已!又或者,我之所以能成功地留校任教也是拜我爷爷所赐?毕竟,当时与我争夺留校名额的人是相当优秀的一个人。
我的心急切地寻找着一个出口,想要到一个爷爷触及不到的地方,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吗?
就在我一片混沌的时候,铃声响起。
“纤若,在哪里?”子谦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在出版社。”我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
“好。”我应道。
签约仪式。
“白小姐,请签约吧。”
我拿着笔迟迟没有动手,心内五味陈杂。
“白小姐?”
我抬头微微地一笑,“对不起,我可能不会签署这份合同了。”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我转身离开。
一下楼,果然看见子谦的车子停在门口,黑色的车身,流畅的线条,显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我坐进去之后,子谦看着我道,“是签署小说再版的合同吗?”
我疲惫地摇了摇头,靠在了软软的靠垫上,“我没有签合同。”
“你没签?”子谦吃了一惊,随即握住了我微微冰凉的手,微微一笑,“不签就不签,反正我养得起你。”
我自然知道子谦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从来都是那样聪明的人。我也索性开始耍赖,“你说的哦,以后我都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我们今天就去最贵的地方吃去!”
“好。”子谦用近乎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就怕把你喂肥了。”
到了上海最贵的地方我才知道,最贵的地方原来不是美丽华酒店,而是这家法式餐馆。这家餐馆是由法国顶级厨师奥菲让罗开的,实行的是会员制,而且一天只接待一位顾客,价格嘛,我看够一般的家庭吃个半年的。
我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咋舌,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容地点着餐的某人,气愤不已,“莫子谦,你不会每餐都到这种地方来吃饭吧?”
“差不多吧。”
我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有钱怎么不去捐给慈善机构。”
某人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捐?”
我无语,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低下头在心里骂了一声,纨绔子弟!
对面的人却轻声笑了出来,“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我抬头,“什么眼神?”
他收敛了笑容,做认真思考状,“嗯……应该是……某种欣羡的仇恨。”
“欣羡的仇恨?什么意思?”
他正要开口解说,那位人高马大的法国大厨子绅士地将两盘黑乎乎的东西搁在了桌上,“请莫先生、莫太太享用。”
我轻轻地皱了皱眉,这是法国鹅肝,但是我一向觉得法国菜既不中看又不中吃,况且吃在嘴里有一股子怪味儿。我不像莫子谦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我可是一直吃着中国菜中国饭长大的,对这些洋玩意一向不大感冒。
“不喜欢吃?”莫子谦优雅至极地用叉子插了一小块鹅肝到嘴里细细地品尝起来。
“嗯。”我应道。
“你知道吗?我在法国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餐馆里有人这样优雅地吃着鹅肝。”
“你?”我有些不相信,“你可是莫家的少爷,还能像一般的留学生那样穷得去刷盘子?”
莫子谦拿着刀叉的手微微地一顿,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泛着微微的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刷盘子?”
我的心头一滞。
“事实上我不但刷过,而且还刷了两年。”他继续优雅地吃着鹅肝,“我的父亲并没有给我一分钱。我在法国的学费和食宿都是我用这双手赚来的。”
我的内心完全被震撼了!这难道就是莫家的教育方式?这样看来,一直呆在国内衣食不愁的我比莫子谦要幸福得多。
“我为了赚钱,甚至还去开过赛车,拿命去赚学费。”他继续语气轻松地道。
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我记得,他在国外整整待了五年,而他刚刚离开的中国的时候才十八岁!
“后来,我交了学费之后用剩下的500美元去炒股,从那时候起到我回国的时候,我已经成立了一家证券交易公司。”
“为什么你以前从来都没提过?”我问。莫子谦现在能有这样强悍的商业头脑,和敏锐的商业嗅觉,恐怕就是来源于在美国那五年的历练吧。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提的,我从来就不喜欢向他人宣传自己的苦痛来博取同情。”
“那么,你为什么跟我说?”
他狡黠地一笑,“当然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啊,傻瓜!”
堕落街
第九章
堕落街
有些别扭的人总是会做别扭的事,比如说为了迎合某人的趣味硬逼着自己吃下一整盘辣炒年糕……
“那么,你为什么跟我说?”
他狡黠地一笑,“当然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啊,傻瓜!”
我微微地一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挺笨的,尤其是在面对像莫子谦这种聪明人的时候。
“在美国的时候最难熬的其实不是没有钱,而是另一种东西,它困扰了我整整五年。”他忽然认真地看着我。
“是什么?”我倒是很想听听莫子谦的烦心事。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一笑,“是没有美女啊……”
我朝他翻了白眼,拿起刀叉开始和鹅肝作斗争。
很久很久以后,子谦跟我说,那时候,最烦最烦的,就是每天晚上都梦到把我压在身下……
我们从那家法国餐馆出来之后,我拉着子谦去了我们T大的堕落街。他那豪华的车子开不进小小的街道,便让司机在不远的路口等着了。
所谓堕落街,顾名思义,就是孩子们堕落的天堂。今天是星期六,在堕落街上晃荡的情侣更多了,小吃摊上挤满了人。
衣冠楚楚的子谦坐在满是油烟的小店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我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豪爽地一扬手,“老板娘,给我来两份炒年糕,两瓶冰啤!”
“好嘞!”老板娘响脆地应道。
不一会儿,两盘热腾腾的沾满了辣椒的炒年糕便端了上来。我平生极爱吃辣,简直是无辣不欢,看到许久不见的辣椒,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老板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热络地笑道,“纤若啊,有日子没见你来了!哎呦,这位是?”我抬头分明看到老板娘在看到微微皱着眉头的子谦时,眼睛亮了亮。
“这是我先生。”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先生?”老板娘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长得真是俊俏!”
俊俏……
我看到莫子谦的脸黑了黑,这应该是莫子谦第一次听到人家这样评价他吧……
接着,她就用那只油腻腻的手在子谦银灰色的西装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好小伙子!”
我看着子谦一脸踩到了屎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谁知道却不小心给辣椒呛着了,连连咳嗽起来。子谦见状赶忙给我轻轻地拍着背,又递给我一大杯水。
好半天我才平缓下来,“子谦,你……你的衣服恐怕你得扔了,这可得要好几万吧?老板娘要是知道她一拍拍掉了几万块,她非得心疼死!”
我在见到莫子谦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有洁癖。
刚刚来到白家大院的时候的我,还梳着两只羊角辫,皮肤黑黑的,有一口好牙,身上穿着的是我妈妈给我做的花格子衬衫。我来到白家老宅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眯眯地一把将我抱起来,“哎呦,这就是纤若吧?长得真好看!”
他就是爷爷的老朋友,莫子谦的爷爷,莫文才。莫白两家算是世交,我的父亲和莫子谦的父亲也是好朋友,两人甚至是同一天结婚的。
他将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