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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处的人看我像看个怪物,心想怎么冒出个叛徒来啊,他们说,“既然你说……那你跟着过来写个证明吧……”
“写就写……”
写过材料以后很长时间没了下文,我以为这事儿就算不了了之了。又过了些日子,发现校门口那三个保安看不着了,估计是叫学校给开了……这场架打的,最后还是分出了输赢。
开始我还有点戒备,怕那几个学生找我的麻烦,过了很久一点动静没有,可能是被我一身正气震慑住了,慢慢地我也忘了……
女棋圣现在越来越贤妻良母,把刘学伺候得跟老太爷似的。除了每周把《体坛周报》准时送到刘学案头,风雨无阻,刘学的衣服还没怎么见脏呢,扒下来就给洗了,连衬衣、袜子都洗,就内裤不管。她还给刘学订了一份牛奶。
刘学打扮得溜光水滑的,坐在那咕嘟咕嘟喝牛奶,我们在旁边气忿忿地盯着他。
刘学不好意思了,“要不,你们也喝一口?”
“不喝!正泛酸水呢……”
那天,我和刘学兴致勃勃地扯蛋,女棋圣来找刘学逛太原街。
我说正好一起去,我想买管牙膏。
女棋圣不高兴了,“就一管牙膏,你在超市买个得了,要不,我们给你带回来。”
我拔楞脑袋,“不行!实话说了吧,就怕你俩太腻太幸福,就是想在你们中间插一根钉子——眼中钉!”
刘学陪着笑脸,“一起去,一起去。”
我还得寸进尺,“不去太原街,外地人才去那儿买东西呢,要去就去中街。”
女棋圣快疯了。
在中街逛了一下午,女棋圣和刘学买了两大包吃的用的,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牙膏也不买了,我没带钱,女棋圣也不肯借给我。
天快黑了,我们正要往回走,刘学突然想起来,“下礼拜就是中秋节,给木耳买盒月饼,清真的……”
我和女棋圣对视一眼,目光都有点暖洋洋地,我说,“这小子心还挺细,我要是有个外甥女……”
走出兴隆百货,我正琢磨着是否到老边饺子馆再宰他们一顿,迎面过来个小子,捂着脸,走到女棋圣面前,突然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你他妈走路不看着点儿,瞎撞啊,赔我眼镜!”
我和刘学心头雪亮,这回是遇着流氓了。刚辩白两句,身边围上来几条汉子,脸上都写着我是坏人。女棋圣说我要报警了,一个混子拽住女棋圣的领子就把她抡地上了。刘学嗷的一声红了眼睛往上扑,有人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我也重重地挨了几脚,心想,这回要吃大亏……
给木耳买的月饼都甩在地上,有的滚出去很远,有的被踩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