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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琮,你离我妈妈远一点儿!”煦阳直觉站在母亲身前。
区怀谨拍了下儿子的肩膀,眼神冷然,“我倒是觉得停尸间适合高经理一游。”
“你……”高平琮本能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换上一副更嚣张的嘴脸。
“区怀谨,不要以为你是她老板就能怎么样,这女人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生了这个野种,就算她此刻在你床上,下一秒钟不一定……啊!”一只铁拳让他顺利躺在地上。
“儿子!揍他!”喊声出口的同时煦阳欺身而上。区怀谨咬牙切齿地收回拳头,随后直接拉人离开。
“煦阳,他……”
“有林家人在,没事。”他半秒不等地揽她向外走。
他是疯了才会带她来这里,怎么没想到她不愿意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混蛋!全是混蛋!他更是混蛋!竟然没事拉她给别人讽刺,还敢问为什么!那个狗屁原因正是他造成的!
她说她过得很好,可是有这种人存在怎么可能过得好?她又是在多大程度上过得好?
“是不是因为每次都有这种事你才不肯来?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要答应我?”他蓦地站住,拉她面向自己。
“这重要吗?”常梦萦淡笑着看他。
“当然重要!我不会难为你做任何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永远都不会!”
永远的事谁又能保证?她平静一笑,却没反驳他。
“你不带我来并不等于他们就不会说,听不到也不等于他们就不会想。反正……”她一字一顿地缓慢道,“我既然不想被一个人抛弃,注定要受千百人指责。如此一物换一物,也算公平。”
公平?他猛然倒退两步,意识到她八年前就已经想到这一切,而他却以为只要给她想要的她就会过得好,他是如何珍视她的?竟然从未为她的将来着想!自以为的怜惜在事实下竟是如此贫乏,真是蠢到家了!
“萦儿,我错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如果不是作了那样的决定,今天你不会面临……谁?”突然发现对面有晃动的人影,他警觉地将她拉近。
“大哥,是他们吗?”一个猥琐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
“嗯,应该是吧,这院子里哪儿还有其他一男一女?”
遇到坏人了,而且还是被指使的!
区怀谨拉她后退两步,四下打量着这片酒店附设的庭院,较大的空间,只有这一片有人声,而且现在已经是夜晚,与会场有些距离。他突然停在一棵树旁,用力将梦萦扣向怀里。
“你们拿多少钱,我付双倍。”他盯住面前渐成合围的几个人。
四五个人影明显都顿了下。
常梦萦直觉想撑开一些距离,抵手触到他胸前的硬物,立刻明白,不动声色地自他口袋中掏出来。
“或者由你们出价,我照付。”他说着将怀里的人推向身后。
“多少都行?”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问着。
“当然!难道雇用你们的人没说我的身价吗?你可以说个数字试试。”
常梦萦在他身后按动手机,不料突来的亮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哥!那女人在打电话!”
“该死的,敢拖延时间耍我!给我上!”一帮人蜂拥而至。
区怀谨偏头闪过一拳,飞起一脚踢中一个人,将常梦萦向后推开低道:“快去叫人。”
“这小子会两下子,给我铆足劲打!”
“别忘了打花那女人的脸!”
心下暗叫糟糕,正想留意身后的人,腰间被踹了一脚,痛得一缩之际肩头又挨了拳头。他真的只会两下子,从小惟一没学好的就是打架,对付五个人很有困难!
“萦儿,快走!”顾不得飞过来的腿和乱拳,他扫出一腿,侧过身推人。
常梦萦猛地甩出一件巴掌大的东西,正中一个人的脸,趁他们呆愣时上前踹了一脚转过身就跑。
“臭女人你往哪儿跑!”被踹的人立刻追上去。
“林兴睿!你给我滚出来!”她边跑边放声大喊,刚喊出最后一个字,手臂被扯住,一只拳头朝她迎面打来。
“萦儿!”区怀谨狂喊着欲冲过去,顿时狠狠又中了几下。
几乎在一瞬,常梦萦身前的人摔飞出去。林兴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奔过来,旋踢、直拳、侧踹,三个人朝三个方向飞出,他摇晃着打倒最后一个人,险些跌倒,目光却仍是半分不挪地盯住几米外。
“萦儿……你……好不好?”晃了晃中拳后昏眩的头,区怀谨一步一颤微跛地移向她。
常梦萦似乎吓呆了,任他扶住肩膀轻轻扳转身,一双紧张焦虑的眼睛一寸寸扫过身上。他看得很仔细,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想拆开来看,直到慢慢扫遍脸上,确定身上也完好无虞,终于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慢慢放松,颤抖。
“萦儿……萦儿没事,我的萦儿没事……真的没事……”缓缓收紧的手臂终于在真实触感下得到安抚,她真的没事,没有受伤。
看她受伤却无力救助对他犹如裂心般煎熬,那一刻,他宁愿发疯,或者死去。
一滴滴湿热的液体由头上渗出,滴在她肩头,她轻轻推了下。
“区怀谨,你流血了。”平淡无波的声音,眼中泛出薄雾。
他受伤了,又一次,为她。
黝黑的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星月,皎月旁闪着一颗亮星,不闪烁,似陪伴、似守候,即使旖旎行过天际,心中已印下月痕,终将回归。
晚风下,星亮,月影朦胧……
第6章(2)
常梦萦细细缠着他头上的纱布,叮嘱各个注意事项。刚才他头上的伤口被打裂却不肯去医院,而且身上也挨了很多下,最后只能把他带回家里,好在她向来药品齐全。
“萦儿,我没事,不要担心。”区怀谨轻拉了下她衣角,她低下头,正被他看到微湿的眼睛。
“真的没事。”他硬扯出一抹笑。
包着冰块的毛巾立刻按在他右脸,阻止他自虐的强笑行为。好在脸上只是轻轻擦过,不然明天不用见人了。
“为什么总是见你受伤?”她轻声嘀咕,将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
知道不是要他回答,他很听话地闭嘴不语,按住敷脸的毛巾。
“药你会搽吗?用不用我帮忙?”她蹲下身问。
点头,再摇头。会搽,不用帮。他的伤都在身上,还是不帮比较好。
“腿伤在哪儿了?”想起他走路有些瘸,她微微皱起眉。
他点了下左边膝盖,正要说没事,一只手快速覆上来。慌张地伸手想阻止,却碰到她拦挡的手,他本能握住,不舍放开。
常梦萦任凭他握住,右手立刻摸到淤肿的地方,以指腹略微使力按抚周围检查,直到确定没伤到骨头,皱起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刚才我把你手机扔了,明天给你买新的。”她抬头与他对视。
“不用,我还有。”
“你有是另外的,扔了当然要赔给你!”她再次皱眉。
“那我出钱。”不愿见她不高兴,而且也希望身边有她挑选的东西,“你买了之后去报账。”
“总裁,”她猛地抽回手,低头去摆弄什么,“原来你认为自己付的薪水连部手机都买不起?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们两位当家,我的薪水是最高的,而且我其实挺有钱的。”
盯着她忙碌的手,他有些恍惚,感觉也突然麻木下来,只能随便点头应了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刚才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那种隐隐心痛的记忆又浮了上来,比每次都严重,难受,难以呼吸,慢慢扩大,似乎要将他吞噬般。
见她一只手终于像是有了空,他毫不犹豫地抓住。
“放手,你可以走了。”她指了指他的腿。
他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裤腿被她卷起来,膝盖上淤肿青紫的一片已经抹过药,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火辣撕扯的痛像是立刻减缓不少。
“我怎么不知道?”他木讷地问。
她微勾唇角,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我没有很用力揉,你走路小心些,应该不会疼。回去给其他地方也抹抹药试试看,想点别的事情就行了。”
想你也行吗?他几乎脱口而出。
仅仅一瞬,他立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试试,今晚险些见她受伤,他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受不了她有伤害、受不了她被人欺侮,只是看着她守着她已经满足不了动荡的心,想走近她、抓住她,再也不放开。
“萦儿,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看向他,眼中有着不置信。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着走近你、让我帮你背负指责、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身边保护你。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视你重逾生命,我愿意用一切换你的快乐。”
“你已经证明了。”她指着他身上的伤,摇了摇头,“你把这份心思用到别人身上,一定会换来别人的真心相待,但是我不行,我不是会动心的人,你早就知道我的立场。”
这算是拒绝吗?他苦笑了下,将一直蹲在膝前的她扶到沙发上坐着,仍是没放开她的手。闭目想了想,再睁开眼,仍是坚定,“我做这些不是给别人看,也不是想向你索要什么,只是如果没有你,或者你受了伤,我会不知所措,会害怕、会心痛,我不敢想象再次与你分开将过着什么日子。你已经在我心里,守着你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不会因为你是否有回应而改变。如果你拒绝或者远离我,我不会强求你,我会将那个习惯连同心一起扼死,这辈子我只想你一个人,你不允许,那我连心也不要了。”
这是威胁吧?威胁看她是不是真的对他一分在意都没有、是不是和八年前一样狠心,如果没用,那他确实可以连心都不要了,因为心死了。
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