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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杀了你,让你们巨贼父子在地下团圆:可是我仍然给你一条自新之路,以观后效!”
连点三个穴道,白芝的身子掉在床上。
汤尧道:“白芝,你的坠落真叫人扼腕!”
白芝道:“我也为自己扼腕!”
“鱼得水对你的容忍是空前绝后的。”
“我以为你要成全他,最好还是自我约束、检点些。”
“不久的将来,人你会看到的。”
汤尧道:“鱼得水呢?”
“到史大人处送巨款去了。”
“多少?”
“几十亿两?”
“李闯的私蓄的大半,当然有这么多,要不为什么李双喜要杀我?”
“你是由他手中骗走的?”
“对,他对我说了九处埋金藏宝的地点。”
“于是你告计鱼得水?”
白芝道:“正是。”
“如今他已被制住穴道,要不要杀他?”
“本来以前想杀他,现在又不想了。”
“为什么?”
“因为这久的将来我要出家。”
“你以为这种人应该仍让他四出活动,继续毒人?”
白芝道:“汤大侠自己来决定这件事吧!”
白芝已自解穴道,就往外走,汤尧以为至少该废了他的武功,而且说干就干,立刻下了手,李双喜在地上翻滚哀号不已。
汤尧追出,已不见白芝。
巧的是,白芝一出镇,又遇上了送款而回的鱼得水。
事实上也不算巧,白芝知道他会循此路而回。
“白芝,你要去何处?”
“这你就不必管了。”
“为什么?”
“你和我在一起只会连累你,降低你的身价。”
“不会的。”
“不会?如果不会你会在和我作了那事后,回去泡在池中一整天,而不断换清水?”
“这……”鱼得水道:“那是以前。”
“现在又如何?”
“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我以为咱们总是未婚夫妇的名义,却又有已婚夫妇的关系,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白芝道:“是什么原因使你想开了的?”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而已。”
白芝道:“即使如此,我仍要在两个月内去出家。”
“你要出家,我也不拦你,至少在未出家前陪陪我。”
白芝道:“好吧!你是不是很需要我,或者另有原因?”
“也可以之么说,无其他原因。”
白芝道:“我希望你不要太重肉欲。”
“人类的爱,肉欲占了一大部分。”
“白芝,你有没有见到汤尧?”
白芝本不想告诉他,因为汤尧不在身边,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亲近,但在身边那就可能不同了。
白芝道:“不久以前还遇见过,而且还亏他救我一命。”
“是怎么回事?”
白芝照实说了。
“走!我们快点回去看看……”
二人回到镇上客栈中,李双喜还在,汤尧却已经不见了,李双喜已停止哀号,躺在床上蜷在一起。
二人离开了客栈,要合去找小郭和小熊等人。
在镇外,突然又遇上了一个女蒙面人。
这个女人鱼得水对她有点熟了。
“这就是‘菊夫子’的后人徐小珠吧?”
她蒙了面。莲足,身段挺美,身背长剑。
鱼得水正要说话,这面女人已经攻了上来。
鱼得水道:“白芝,小心……”
他知道这女人的厉害,立刻全力应付。
十招以后,白芝越看越心惊,这是什么人?居然不逊鱼得水,甚至可以说比鱼得水更高些。
鱼得水真的是心服口服,他学得也快,白雨事临终时还传了他几招绝学,也都施展出来,还是一样。
“菊夫子”的武功的确是天下一绝。
白芝越看越心惊,那知这女忽然攻向白芝一掌。
毫无疑问,这女人并不在乎白芝助战。
甚至可以说想试她自己的实如何?
白芝本就想出手,这就更有籍口。
只不过她出了手,一共打了一十招左右时,胜负未见,这女人忽然收招倒纵,疾如驰而去。
鱼得水和白芝去看得呆了一阵。
白芝道:“这女人是谁?”
鱼得水摇摇头,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话。”
“似乎功力不在你下。”
当然,应该说还在我之上。
“以前没见过。”
“这是第三次,每次都是蒙面,而且动手几十招之后逸去,不知动机为何?只知道她是‘菊’的后代。”
“菊夫子?”
“是的。”
“她自己承认过?”
“有一次我问她,她只是点头,因为‘菊夫子’的墓在终南山中,墓志铭上记载‘菊夫子’昔年被有施袭重伤不冶,可能是‘松竹梅’三人之一,立碑者名叫徐小珠。”
“‘菊夫子’姓徐?”
“是的,似乎以前在大内当过供奉,曾叫怀宗(崇祯)练他的绝技,但崇祯吃不了那种苦,当然未缑,结果他说的秘密绝技却被架上鹦鹉听到,那时‘菊夫子’似乎姓凌,大概是假姓?”
“是不是怀疑你的长辈是昔年施袭的人?”
“大概是的。”
“她刚才向我下手是什么意思?”
“也许连岳父也怀疑了?”
“那她尚无败象,为什么虎头蛇尾的走了?”
“她只是想看看我们的路子,并不相伤人。”
“‘菊夫子’昔年遇袭之后,对后人谈过施袭者的开功路子?”
“大概是的。”
鱼得水和白芝绝对想不到,还有个第三者也在现场,附近。
而且暗中看到蒙面女人的出现以及动手。
他本想出面相见,但是蒙面女人一出现,他大为惊骇。
不管这女人把头脸遮得如何紧密,他根据女人的身优和一双莲足,他以为太眼熟了。
他们夫妻情深似海。
为了生计迁地搬家,曾发生一双金莲八年半重的预言和笑话,结果还真被鱼得水一言说中的。
可是爱妻徐小珠怎会有此身手?
他不能不摇摇头,不可的。
他的妻子是个柔弱温顺的女子,她不会武功。
因此汤尧没有现身,就向那蒙面女人所去方追去。
尽管很像,但他的妻子不会此有武功,无论如何他是不相信的,不过他还是全力追下来,但未追上。
即使这份轻功,他也瞠乎其后。
他的爱妻一双莲足能有此超绝的轻功?
“不……不!绝不可能……”尽管以为不可能,还是一直追了下来,他要追回家,印证此谜到底。
刚才他听到鱼得水和白芝的交谈。
鱼得水明白表示这女人刺探他过三次,而且每一次都和他动过手,却未分胜负就匆匆地走了。
今夜甚至于还和白芝动手。
一般来说,除非和白芝有仇才会主动再和她动手。
这的确是有试探她的武功路子的意图。
汤尧相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事?
“如果爱妻真是‘菊夫子’的后人徐小珠呢?”
名子也完全相同,这女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如果他使出绝学呢?但他立刻摇摇头,不到要命关头,不可施那绝技。
想到这些,他又以为不可能了。
追走一天夜已到了家,未敲家门越而入。
在过去他从不如此,以免被邻居看到不妥。
现在他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在窗外他看到爱到正在缝衣衫,阵阵菊花的香味飘浮在院中。
她那娴静温顺的神态,立刻击碎了汤尧的成见,这样个民间弱女子,怎么会是绝世高手呢?
他进入屋中,徐氏十分意外地道:“汤尧,这次你回来早了一个月哪?”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看你,我怎会么不欢迎?”立刻投怀送抱。
汤尧抱起来亲昵着,嗅着她的发香。
他们夫妻结缡三四年,情感一直不哀不淡。
“汤尧,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
“我去做饭。”
“这么晚了,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不,有鱼有肉,我去做,你先喝杯茶。”
倒了茶,徐氏做饭去了。
汤尺管不信,全对她那双金莲却十分眼熟。
武林中此前没有听说过有位金莲女高手。
手是他不动声色的找寻。
第一,他要找她夜行衣裤和她的长剑。
他看到她背的是绿暾剑鞘长剑。
但是,一直到爱妻做好了饭请他吃饭时,还是一样未找到,所以他又以为自己多心,那女人不是爱妻。
饭间爱妻就从在他的对面,道:“小珠,近来病人多不多?”
“也不少。”“你现在可以取代我了。”
“还不大成,但多用心研究,总会有进步的。”
“是啊!你本就很聪明吗!而且对医道有点底子。”
在家住了三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甚至也会猛然地自她背后施击,她也没有反应。
如果是高手,这是本能的反应。
徐小珠却是恍然不知,一点反应也没有。
汤尧这才完全否定,那女人绝非爱妻。
三天后他又离家了,他对爱妻道歉,世局不稳身为男子汉希望还能为国尽点力,所以不能离家。
他的妻子也能理解他,劝他放心前去。三四个月回一次即可。
十六 黄钟弃戏、瓦釜雷鸣
鱼、白二人终于找到了小熊、小郭和李悔。
白芝是要出家的人,真不想再破坏鱼得水和李悔二人。
她知道李悔对鱼得水的情感有多深?
她也知道鱼得水对李悔也已理解,建立了情感。
她要走,但,鱼得水留她不放,至少也要留她一个月。
小熊和小郭看着很不顺眼,小郭背后道:“鱼大哥,你为了和那娘门上床办事,曾泡过一天的澡,发誓永不再和她来往了!怎么又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