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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他在调察此案时,何必打出结果来。”
“这……”李悔道:“他也在藏拙?”
“也可以这么说。”
李悔道:“那个小脚女人如果是汤妻,她也在找那杀父的凶手,如果汤大哥是凶手门下呢?”
鱼得水摊摊手道:“那就很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
“夫妻、岳婿及朋友等之间的情感,就很难处理了。”
“你以为汤尧刚才已知是我们藏在此处?”
“不一定,但至少知道我们这儿藏有人。”
“如果是别有藏在此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会放过吗?”
鱼得水道:“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不错,也许他猜到了我们,才只问了一声就虎头蛇尾的走了!”
“哥,由此推断,汤师‘五柳先生’会不会是……”
“阿悔,目前言之过早”两人搂得紧紧地。
幸福来得虽然迟了些,但总是来了,而迟来的更珍贵。
李悔在巨寇家中,有一股至大的自卑。
任何人叫她“贼女”她都无法反驳。
这样的身世,而能受到鱼得水的敬重与喜爱,她是十分感佩的,迟为的幸福真的更值得珍贵。
“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叔侄,一人一骑在山道上奔驰,不快也不慢,皓月当空,夜风如刀,已是十月天气了。
南宫远道:“大明气数已尽,咱们在随机应变。”
“……”余抱香不出声。
“抱香,你近来是怎么回事儿?老是不乐?”
这工夫余抱香作呕吐声,南宫远勒马停下来,道:“怎么哩?近来好像你经常反胃?”
“……”余抱香道:“没……没有什么……”
南宫远何等经验,道:“抱香,会不会是……”
很久,余抱香才切齿道:“师叔,不杀张鑫我誓不为人!”
“张鑫?”
“是的,他就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他怎么了?”
“他……他占了我的便宜……”
南宫远许久才出声道:“你不考虑嫁给他?”
“嫁给这种人,不是辱没了祖宗三代了?”
南宫远道:“你杀了他?”
“不杀此贼,此气难平!”
“好,我们就去找‘火球’张鑫。”
找张鑫并不太难,因为他是“火神”之徒,常用火器。
常用火器,走到哪那都会受人注目的。
他们在杭州找到了张鑫。
南宫远不出头,因为他也不便听他们谈率这件事。
地点是一家客栈,张鑫的火器全部被余抱香偷去了,连衣内的也不见了,因为张鑫正在午睡。
张鑫被她一脚跺在腮帮子上而惊醒。
乍看是她,心知不妙,道:“抱香,我到处找你。”
“找我?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又是一脚,跺在他的小腹上,张鑫痛得蜷成一团,齿牙咧嘴。
“你这血贼以为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抱香,我太喜欢你了!但这话你未必信,只不过至少有一点你一定信,那就是请你立刻杀了我,只有让你亲手杀了我,我才会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
“是啊!我喜欢你,所以未加才虑以那方式占有了你。
其实在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让你占有了我!”
“放屁!”
“抱香,我对你的至情民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而你又不能谅解我,所以唯的的方法是让你亲手打发了我。”
“我当然要宰了你!”
张鑫道:“我希望你捅我千刀万刀,千万别捅我的心。”
“为什么?”
“我对的情意可谓心灯意蕊,所以不要捅我的留待下世为人,再为你随靴拾鞭,为你效命。”
余抱香冷哼了一声。
张鑫见她怒气稍稍消了些,打铁趁热道:“抱香,下世为人我如能和你成为夫妻……”
“做梦!”
“是的,我只是我痴心妄想,不过我自家师处弄了白银五十万两,我本在送给你的,现在我的枕下。”
余抱香不出声。
“至于我上次溜了,是因为我很自卑,每次都不能使你达到高潮,在房事方面一直很低能。”
余抱香道:“谁计较这个来?”
“怎么?我在这方面不大行,你不在乎吗?”
“一个年轻女根本不在乎这个,相反地,如果男方太贪多了,需索无度,女人还受不了呢!”
“啊呀!天哪!我之所以溜了,是因为我怕你嫌我总是在紧要关头丢了,而使你大为扫兴。”
“不是。”
“真的不是为了这个?”
“你少噜索!”
“天哪!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那我为什么要跑呢?我是为了你呀!抱香,反正我是有错的,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余抱香已失身于他,且在一起半个多月了。
张鑫的人品平平,不好却也不太差。
更重要的是,张鑫会火器,学有专长,身手也不差。
如今已失身于他,如他果真如此爱她,而逃走是由他不能使能满足,这是值得原谅的。
于是她又软了下来。
不软下来,一定要杀他,今生岂不要守寡了?她道:“你是说只是由于怕我嫌你不太管用?”
“的啊!的的男人能使女人心满意足,而我……”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
“如果你是真心话,是不是杀了我?”
张鑫伸手一拉她的裤带,“蓬”地一声断了。
所轻人双方也都需要,余抱香倒在床上,这小子迫不及待地为她宽衣,余抱香道:“只怕你要做父亲了。”
小张似乎未听到。
“怎么?你只喜欢玩,不喜欢孩子?”
“你……你说什么?”
“我可能怀孕了!”
张鑫道:“好哇!我这年纪做父亲,是很值得骄傲的。”
久别重逢,胜燕尔新婚。
南宫远暗中看远暗中看到了,叹了口气离去,要杀人的是她,却在床上被小张杀伐不休,真是有点可笑了。
两人成天不离开,热乎了七天,这天余抱香一早醒来,小张已不在身边,还以为他上待买东西去了。
直到快晌午了,她才感觉有点不妙,下床一搜,五十万两银票,只有二十万两,其余的不见于。
她气得面色青白,浑身发抖。
如果小张未溜掉,他的火器及兵器不会带走的。
“血贼!下次遇上,我不把你剁成八块就誓不为人!”
当南宫获知此事时,一言不发。她知道南宫远内心一定在怪她下贱。
任大清的“唐疮”发作,求过不少的大夫都无效。
他来到苏州去找当地名医,开了个方子。
不过这位名医也很忠厚老实,对他说过,如三剂下去无效,就请他另请高明,他就无能为力了。
任大清恨透了白芝。
只不过他也承认在白芝身上获得了不少快乐,这快乐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这名医如不能治,还有谁能治?
任大清住进客栈,走过前院一个厢房门,忽然发现一个熟人,居然是“火神”苗奎,正在煎药。
任大情一噱,这老小子也有病。
会不会也他和一样,患了同样的毛病?
“是苗兄吗”?
“噢!是任大侠……”
任是李闯的人,后又投靠了清廷,苗奎则是吴三桂的心腹,当然目前也算清廷的人了。两人过去无交情,见方一脸病容,不免同病相怜。
苗奎道:“任兄的气色……”
“在下有病,苗兄也在煎药?”
“和任兄一样也有点不大舒服……”
“不知苗兄患的什么贵恙?”
“任兄是……”
“说来惭愧……是见不得人的毛病……”
苗奎一听,果然是同病相怜,道:“在下也是。”
任大清道:“是不是白芝传染的?”
“算非任兄也是和她……”
“苗兄,如今相来,她是吃了砒霜毒老虎,预谋害我们的,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之烂……”
苗奎道:“据我所知,清军中高一级将领及一些‘巴图鲁’,多人感染此疾,八成也是她。”
“苗兄是用何的处方?”
“此地名医姜怡的。”
“兄弟也是他的方子,不知灵不灵,我这就回去煎药。”
苗奎道:“你我即为一样的药何不在此煎了?在下已服了两剂,似乎无效。”
于是任大清把行李搬过了来,二人住在一起。
这药服了三剂,没有什么用处。
二人正在苦恼时,店小二在院外道:“大爷有位先生说专治疑难杂症,特来报效!”
苗、任二人正自无计,立刻请进。
一主一从,仆人为主有背了个大药箱。
苗、任二人正是所谓有病乱投医。
把这主仆二人迎进房中。
任大清道:“请问大夫高姓大名,怎知我二有病待医?”
医生道:“在下‘赛化陀’常再生……”
“原来是一代国手……”二人大为惊喜。
医生道:“在下是‘赛华陀’之徒,‘回春先生’毛大业。”
“名医之后,必能治我等的沉疴了!”
大夫道:“毛某试试看,毛某不久前在街在看到苗大侠,一年气色即知大有此隐疾……”
苗奎道:“请国手救人。”毛大业试地脉,道:“请两位脱下裤子让在下看看……”
任大清道:“怎么?还要看看?”
毛大业道:“望闻问切是本行的规矩,况且此病种类很多,不看清楚如何能药到病除?”
说的也对,不过当拿众出来真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只不过为了治病,只好照办了。
两人含羞带惭地脱下裤子,掏了出来。
毛大来是名医,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他的侍从也许是未见过世面。为由失声道:“任大侠的没有一尺,足有七八寸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