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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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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赌法还很少见。 
  一翻两瞪眼的两扇小牌九,赢得快输得也快。 
  如果奴一张“虎头”掳牌时会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因为来九就是“闭十”。 
  “天九王”除了小皇上,可以通吃。 
  牌九也有药水牌,在药铺中可购得配制,可保持半年。 
  三十二张牌九,洗牌、开山、送牌都有作手脚的窍门。 
  高明的“郎中”并不是把把通吃。 
  如果总是通吃,傻瓜也不敢和她赌了。他们技巧是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做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 
  总之,由于牌九的张数少,简单,比梭哈麻容易作用脚。这次庄家打了个“七对门”,李悔拿手把牌。本是庄家分牌,李悔手快,自己拿了过来。 
  庄家本来是十分笃定的,但是他一掳牌是个九点,李悔还在慢慢地掳,庄稼暖味地知着似知她非输不可。 
  那知李悔“啪”地一声,把两张牌砸在桌上,道:“‘长三’一对!” 
  这对庄家似乎是意外,他记得天门是六点。 
  鱼得水可算是旁观者清了。 
  他看出李悔是自己拿牌时,十分技巧地在公牌上换了一张。 
  手法巧妙,开衣无缝。 
  庄上是大行家,居然没有看出来。 
  另外两家反输了,却都是五百两以内的小注。 
  下一把李悔押了两万,输了。 
  再下一把一下子押了三十万两,结果又赢了。 
  庄家有点吃惊,再来了三把,李悔连三胜。 
  她已赢了一百余万两。 
  庄家头上冒出汗星,李悔要求作主,二人易位。 
  庄家很高兴,“天门”此刻是吉方,他乐得交换。 
  这么一来,李悔可以大施身手了,先小输两次,十七次中赢了十三次,计三千七百万两,这人输光了。 
  赌就怕赌出火来,所以老赌客的心情不佳时不赌。 
  老实说,此人的赌技极高,而是由于轻敌吃了大亏。 
  由于未抓到李悔弄假,就以为是自己的手法拙劣。 
  这一光火.引人就赌空头。 
  鱼得水老兄,“睹本没了就回去弄赌本,或者向赌场调借,赌空头,事后还要去要赌债,这不方便。” 
  那知李悔道:“你贵姓?” 
  “我叫王贵、” 
  “你如再输三四千万两,你能赔得起吗?” 
  “当然,就是一亿两也赔得起。” 
  鱼得水道:“老兄,吹牛犯死罪。” 
  王贵道:“老兄,你不懂,我没有吹牛。” 
  李悔道:“好,你的话我信,但如你输了,我要你开出借条。” 
  “开条子?” 
  “对!也就是欠款的条子。” 
  “什么理由?” 
  “吃喝嫖赌的都有。” 
  “你向谁去索赌债?你知道我的来历?” 
  李悔:“你若不是小人,你一定会负责对不?” 
  “当然!好,我如再输了,就开出欠条。” 
  于是又赌了。 
  这一次王贵特别小心,不论是洗牌、做牌、掷骰及分牌都很小心,揭牌一看,竟是大王一对。 
  除了小“皇上”天王九,是没有更大的牌了。 
  李悔不亮牌只说她输了。 
  王贵这才发现,李悔下注的票子是不少,足有七八张,却只有五百多两,他本以为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呢! 
  王贵这才看出,李悔有点邪门。 
  妤不容易输了这么一副好牌,她却只押了五百多两。 
  王贵要洗了牌重做牌,李悔道:“这又何必,继续赌下去呀!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牌都没有信心了?” 
  王贵一想才对,刚才也许是他奴错了银票。 
  他不可能知道这副牌小而只下了五百两的注。 
  何况洗牌、砌牌、分牌及掷骰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的。 
  可是他也疏忽了一下,牌上可以作记号。 
  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 
  这—次李悔竟然全部都推出动了,也就是三千多万两。 
  围观的人都站在三步以外,绝对不准超越一步。 
  赌场主人以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赌,也和其得力助手到场监督。总之,全赌场的人和睹客全都在门外了。 
  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手气。 
  也看不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能输出这么多银票来。 
  王贵心惊肉跳,真想不到这年轻人越赌越猛。 
  他居然不怕大,越大越好,是什么来路? 
  王贵一想小赌,赢个二三十万就走人。 
  赌钱往往如此,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 
  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李悔那一大堆银票、金条和银元宝上。 
  在一般人来说,他们的想象中从未有过几千万两银子的概念,也从未看到几千万就推在面前的桌子上。 
  可能这三干多万两能一翻而为六七千万两。 
  当然也可能又回到王贵手中去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悔太傻。 
  没有人会以现款和输光的人赌空头。 
  就算他能再赌后立刻去取也不成。 
  王贵抹了抹汗,再次打了出去。 
  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一出手就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 
  王贵的脸色又变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末门”输第一把牌的。 
  现在“出门”及“末门”也都是陪视,他们只押了百余两。 
  王贵分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李悔揭牌。 
  李悔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再换另一头掳。 
  鱼得水已看出是什么牌了,但他绝不出声。 
  李悔边掳边道:“这次要糟!” 
  四周鸦雀无声。 
  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王贵越急就越出汗。 
  李悔偏偏就不快揭,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 
  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李悔掳了一会,把牌扣在桌上,道:“我的手都软的,王老兄,就请你先揭叫!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 
  王贵主要是怕他捣鬼,要眼看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要配,他目注李悔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掀两眼瞪,四周大哗,竟是“虎头”加大“十”,只比“闭十”好了一点。 
  李悔大叫道:“天老爷帮忙。”把牌一掀,比庄上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输钱也不要紧,这太窝囊了。 
  李悔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清点子—下。 
  统计是三干三百五十八两,当然还有些零星银子。 
  李悔道:“老兄……” 
  王贵汗出如浆,道:“小弟,你蠃了这么多不还不够?” 
  “你不必管我劝你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不是输不起,而是怕你老弟拿不走这么多。” 
  李悔道:“放心!一文也少不了,全部可以拿走。” 
  工贵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要去抢台面上的银票,李悔去扣他的脉门,未曾扣住,他已抓起大把银票。王贵身后二人正要动手,小熊和小郭把他们制住。 
  鱼得水不知何时出了手,道:“老兄,这么多人你敢抢?”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收回那只手已经脱了臼。这才知道遇上了狠角色,道:“那就走吧!” 
  双方出了赌场,王贵道:“小弟,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李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何人。” 
  “你知道?” 
  “对!你是李自成李闯的部下,专管粮饷的副手。” 
  王贵大为震惊。 
  鱼汤二人也十分惊异,这个荒腔走板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贵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不必管,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我会向你的上司告密,说你输了公款!” 
  鱼得水道:“如果他没说错,你老兄确是李闯的部下,你输了之么多,绝对无法交代,保不就此投诚?” 
  “投诚?你们是……” 
  “我们大明的人。” 
  “大明的国都已在我们的头子占领之下,大明……” 
  “还有福王由松领导,不久可以光复京城。”鱼得水道:“这是你民入过向善,弃暗投明的良机,甚至可以把你所管理的全部款项献给大明作为军晌,这功劳不小!” 
  王贵心想:大明已经完了,你们还不死心…… 
  可是他又知道不是敌手,只好虚于委蛇。 
  说是人多不便,只希望李悔一个人跟他去取款。 
  李悔怕他跑了,鱼得水向李悔微微点头,李悔明白他的意思。 
  二人离开向南奔行,汤尧自左,鱼得水自右,包抄迂回追踪,奔出五六里。 
  王贵回头道:“再见了!老弟……”涌身跳下绝壁。 
  绝壁之下是—条溪流深,李悔不善游水,眼看他逃了。待鱼、汤二人追到,王贵早已顺流而下不见了。 
  鱼得水道:“贼兵的管理缺席根本淡不上,说不定连帐薄都没有,抢掠来的确也弄不清。” 
  鱼得水道:“姑娘怎知他是李闯的部下?” 
  “我……我只是听别人和他交谈得知的。” 
  这话非但鱼得水不信,汤尧也不信。 
  小熊道:“这三千七百多万两,咱们吃喝玩乐一辈子也用不完,明廷不争气,咱们管他们的鸟事?” 
  鱼得水面色一沉,道:“弘光(即福王)不是料,但潞王尚可,且怀宗(即已吊死煤山的崇祯)虽然无能,还算个不错的皇帝,优患意识我们是该有人。” 
  汤尧道:“老鱼,你一个十七八岁的人,亏你有此大志”“华夏子弟怎可没有同仇敌忾之心?” 
  商量之下,决定把这笔钱交给兵部尚书史可法。 
  电只有他才能善于运用这笔钱,这要去南京。 
  马士英专权,想利用福王由楹的昏庸作他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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