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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战夏侯心,总是占不到太多便宜。
这还是刚学的师门的绝学,要不,只怕已落败了。
李悔力战龙老大,已占了上风。
马琳和两小本是合击龙氏兄弟的,如今两小合战这破了他们火器的蒙面人,马琳也很吃力。
目前也只有鱼得水能猜出这蒙面人是谁?
于是他以“蚁语蝶音”把这讯息传给了众人。
两小以为自己栽得不算窝囊。
这是火器专家,也是这一行的老祖宗。
这工夫,鱼得水突出更奇的绝招。
夏侯心多少也有点轻敌,以为鱼得水技尽于此。
他正在打量苗奎,似想看看他如何使用火器?
这等专家的使用方法,一定和两小的不一样,道:“苗大侠,这两个小子怎么会火器?”
苗奎一时说溜了嘴,道:“还不是有人偷了我的火器,送给了这两个小崽子在武林中兴风作浪!”
小郭道:“夏侯大侠,你知道是谁偷了他的火器吗?”
夏侯心道:“是什么人?”
“白芝,一个很会迷人的女子,现已出了家……”
本来两小不愿提起白芝的事,好歹以前她曾是鱼得水的未婚妻,但自她这次去阻扰掘墓,两小对她又倒了胃口。
甚至以为她出家也是虚应故事的。
小郭道:“苗奎和白芝有一腿,玩得忘情之下,自然会把一切都交给对方,甚至连制造火器的方法也说了。”
苗奎怒吼着猛攻不已。
小熊道:“那知白芝有唐疮,一古脑儿都传染给他,在医药亡效之下,下面都烂了,所以走路两腿分开较平常人大些……”
苗奎突然掏出一件火器。
他是火器专家,火器由他发出那有不中之理。
这工夫马琳道:“两小小心……”
马琳这么一吆呼,苗奎不能不注意两小。
他绝未想到马琳用火器的专家。
正因为苗奎恨两小入骨,全部精神都在两小身上,而马琳又是小郭的老相好,会让他发生危险?
苗奎往后疾退要射火器时,绝未想到马琳的一颗龙眼大小的球形物在和苗奎擦身而过时放入他的袋中。
被放入袋中,苗奎居然还不知道。
这也是因为衣衫宽大,而此球不大,也不太重之故。
所以苗奎的火器还未出手,“轰”然大震,惨嗥声撕裂,现场上诸人的耳膜,苗奎的腰上被炸了两个血洞。
这一手真绝透了,这老贼一生中不知炸死过多少人?
可以说苗奎被炸,在目前只有他一人知道是谁干的,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两小呢?
苗奎被炸,手中的火器就掉在地上,居然未爆炸。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又去掏火器。
小熊一闪即至,在他的创口附近跺了一脚。
这一脚把他跺出四五步外,倒地昏迷过去。
鱼得水放了心,还真不能不佩服两小。
这两小居然把火器专家干倒了。
他哪知是马琳干的?
鱼得水这工夫再次突然施展奇招,由于夏侯心的注意力在苗奎及重伤的“瞽驼”身上,稍一疏忽,神来的一掌,“啪”地声中他的左胸。
夏侯心可算是阴沟时翻船。
只不过他毕竟是特级高手,挨打之下立即反击。
鱼得水被击中的部位几乎和对方相同。
两人稍退即进。
夏侯心盛怒,一定要把他击毙掌下,果然两人都较上了劲谁也不守,都只攻击对方的小腹。
这等高手的重击,真是非同小可。
“蓬蓬”两声,有如击在巨鼓之上。
两人各退一步,鱼得水再出奇招攻上。
夏侯心仓率间无招可破,也就再次只攻不守。
这一次两人又各在对方的腰上重击了一掌。
一流高手几乎全是打人,那会挨打?
到此地步,才知道能挨打比打人还重要。
除非一个人一辈子不会挨打,任何高手都办不到的。
鱼得水知道他不大好受,就专门制造这种机会,又是一连两次同归于尽地各砸了对方一掌。
这一次夏侯心内腑受伤,步伐蹒跚。
鱼得水凌空下击,而且夏侯心突然发现云雾中的浓度加深,就象天黑了一样,不由一惊。
他这才知道,就连这方面似乎也差了一点。
这一次下击由于视野不清,招架稍迟,又是一次只攻不守,同归于尽的打法,夏侯心大骇。
因为这一次他被打的成份大,打人的机会太小了。
鱼得水一掌又重重中他后颈上,他只轻扫了鱼得水一下,夏侯心倒退了七八步,出了云外被人扶住。
扶住他的竟是汤尧。
“师父,不能和他比赛挨打,他在这方面无人能比。”
夏侯心口角淌下大量的鲜血,道:“汤尧,为师死不足惜,我以为争这个也很无聊,汤尧,算了!”
“不,师父,我要为师报仇……”他为夏侯心服了药,抱到一边放下,走向鱼得水道:“姓鱼的,有你没我,有我就没有你!也许有人以为是以卵击石。”
鱼得水道:“汤尧,我们没有理由敌对!”
“本来没有理由,现在有理由了。”
“这话怎么说?”
“你为什么造谣说图在家师手中?”
这事是李悔编造的谎言,但鱼得水道:“令师有未勾心斗角,甚至出头抢夺金矿图?试问如换了你,是否也会设法保护自己?”
汤尧道:“我要为师报仇,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汤尧,我不会杀你。”
“那就让我卸你一条胳膊。”
李悔道:“他的一条胳膊比你的一条命还值钱!”
汤尧撤出“桃花”宝刀,正要攻上。
现场又出现一人,竟是徐小珠,道:“汤尧,不要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汤尧目蕴凶芒道:“怎么?要为相好的找场?”
“姓汤的,听你的言论,你就和你那浑帐师父差不多!侮辱你的妻子就等于侮辱你自己!”
“你是谁的妻子?这些年来你瞒得我好苦!”
“你呢?你说了你的底细吗?就连你是‘五柳先生’之徒我都不知道,甚至你的好友鱼得水也都不知道你深藏不露!”
“是不是你把金矿图交给鱼得水的?”
“在你不承任我们的关系之前,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你近来太离谱!”徐小珠道:“你视师至孝固然是好的,却也要懂事明理才行……”
汤尧大喝一声道:“烂女人!我先撂倒你再说……”
夫妻两人都没有一点夫妻之情了,这可能是因为二人以前都隐瞒了很多事,尤其是都藏了拙。
他们似乎都有藏拙的理由吧!
鱼得水发现马琳等人马停手,因为龙氏兄弟九去其五,其余的都受了伤,且不能再战。
“警驼”更重,苗奎已死。
龙氏兄弟未死的都在为伤者敷药,龙老大正在照料夏侯心。
夏侯心道:“龙老大,我们走吧!”
龙老大道:“对,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龙老大,此事与仇无关。”
“夏侯心大侠是说……”
“此事完全是为了金矿图,你是知道‘四绝’以及我们少数几人,这一二十年来都在为金矿东奔西走,可以说谁能得到金矿,又能秘密开采到三十年以上的话,谁就能成大事建霸业……”
“夏侯大侠知道金矿地点?”
“不知道,但南宫远说是他们的头子知道,这头子是谁,大致已可猜出来了,他们邀我们合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不久,也就是苗奎尚未出现之前的事。”
“既然那头子知道金矿的所在,为何还要来此向鱼得水抢金矿图?这不是已经穿帮了吗?”
“不,南宫远说,不是抢图,凡是另外知道金矿所在的人,不能变为合伙人,就必须除去。”
“莫非大侠已经答应和他们合作了?”
“正是,可是我现在忽然彻悟了。”
“彻悟什么了?”
“记不清是何书,有这么一段文字:一僧入市,见市井熙来攘往,不禁暗叹道:众生靶靶,不过两人而已,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龙老大读书不多,还不能完全领略夏侯心的意思。
夏侯心:“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这是名:‘千里作官只为财!’这是利。人生在世若只为这名、利二字,就太可笑也可怜了!再以武功来说,在下居然改在鱼得水手下,落伍罗!龙兄,我们走吧!”
龙老大道:“汤尧呢?”
“招呼一声,他爱走就走,不想走就由他去吧!”
龙老大招呼汤浇撤退,他如同未闻。此刻他和小珠打得激烈无比,那还象是夫妻?
“汤尧、徐女士,你们不要打了……”鱼得水往中间一站,格开了二人各一掌道:“请听我一言。”
汤尧道:“鱼得水,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
鱼得水道:“你们二人不妨进屋谈谈,要是谈过之后仍然非变成陌路不可,那就由你们去吧!”
此刻龙氏兄弟已弄走了夏侯心,“警驼”以及龙氏受伤的兄弟,当然还有苗奎的尸体。
这工夫“赛华陀”常再生赶到。
他被骗得一头火,象一头山猪指着鱼得水道:“小子,你……你敢愚弄我常再生!”
鱼得水道:“什么事呀?大国手!”
鱼得水一边搭讪,一边“蚁语蝶音”向众小告警,叫他抢占上风头,提防常再生施毒。
常再生道:“你不是说被夏侯心抢去了吗?”
李晦道:“是呀!你刚才没有看到夏侯心和他的人,灰头土脸地走了吗?抢了图又来作样子撇清,真是报应呀!”
“没有看到怎么回事?”
“他得到了便宜卖乘,说是金矿图在南宫远手中,和鱼大哥动手也没有占到便宜还受了伤。”
“你是说他不是鱼得水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