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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猫儿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动了动一双可爱的猫耳朵,旋即拉开它肥短的小四肢,立刻追上白苹的脚步,似讨好般地在她的脚边磨蹭着,惹来白苹一阵轻笑。“乖!小顽皮,别玩了,等会儿有空再赏你小鱼干吃。”
“白、白苹姐,你连这娃儿的小猫也要一并带回去吗?”
见白苹点点头,紫兰两眼翻天,无力地说:“我说白苹姐,你电未免太过好心了些吧?这娃儿与你非亲非故,犯不着你如此费心的照顾她,况且,咱们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万一她是个夜访王府的大盗,或者是想行刺王爷的大胆刺客,白苹姐,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惹祸上身吗?”
“可是,这娃儿受了伤啊!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我扪可以将她交给王爷来判决呀。”紫兰建议说。
那个残酷无人性的王爷?白苹无奈地轻叹一声,
“我的好小兰啊!你忍心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交给王爷吗?你瞧!她还是个孩子呢!”若是将她供厂出去,这女娃儿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折磨至死。
是啊!紫兰斜睨了受伤的女娃儿一眼,还是个美丽娇柔的小东西。
紫兰轻叹口气,但愿日后她不会后悔曾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吧!我们姑且就先带她回去,其他的等这娃儿清醒后再说。”
虽说收留这娃儿是件容易的事,但,她的身分成谜。又非王府中人,倘若一个不小心,被人误以为她是夜盗宵小、或者是行刺王爷的绝世杀手——不仅是她与白苹姐,就连同房的红梅姐与翠香两人也都会——并受到牵累、届时,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事小,若是罪连九族——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白苹姐到底明不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长安·懿显王府青竹院
呻吟一声,刺骨的疼痛感顿时像涨了潮的海水般直扑而至,只是稍稍移动一下身体,便会疼得她大呼受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受伤的女娃缓缓睁开干涩的双眼,模糊的人影在她面前晃动,四周杂音吵个不停,温暖的阳光更是灿烂得教她觉得刺眼——
“醒了!白苹姐,她醒了!她醒了——”一个女孩在她耳畔旁喊道。
淡淡的胭脂味随着人影的靠近,跟着飘了过来。
“昏睡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小香,快让开给我看看。”
一张略施水粉的俏脸蓦地映人眼帘底,白苹上前扶起她,随后塞了个柔软而舒适的枕头给她,不经意地与她一双茵绿油亮的星眸对上,白苹惊呼说:“我的老天爷,是个西域娃儿耶!”
“真的?让我瞧瞧!”一抹绿影立刻闻声凑近,一张仍显稚气的清秀脸蛋上满是新奇的神色;她是翠香,四名侍女中年纪最小的女孩。“好漂亮的一对绿宝石。”翠香从来就不曾见过有哪双眼瞳能与她一样美丽诱人:
“什么绿宝石?”—身艳红衣衫的红梅端了杯水来,轻问:“口渴了吗?来!喝点水。啊!你的眼睛……你……”排行第二的红梅以黑褐的眼珠和她碧绿的眼眸一对上,竟然惊骇得连口都开不了。
“哼!大惊小怪。”—旁的紫兰颇为不屑地说。
白苹眉头轻皱,“小兰,闭嘴!”
“谢谢;”自红梅微抖的手中接过茶杯,女娃轻声道了谢,便自顾自地喝起茶水来,完全不理会她们四人—道道探究的目光:
“呃——”最先开口的人是倚坐在床榻旁的白苹!
“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的名字……”小女娃微微一愣,试着想要捕捉有关自己的记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阵山崩地裂似的难言疼痛,她两手紧紧抱着头,疼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疼!呜!好疼喔……”
这般戏剧化的转变,蓦地吓傻了房中四抹身影。
“怎么会——”较沉不住气的紫兰嚷嚷着说:“小梅姐,你不是说这娃儿没事吗?怎么会得了失、失忆症呢?”
红梅尚未进王府前,曾是药铺的女儿,无奈人心险恶,父亲被恶人用奸计骗去大半家产,为了谋求生计,逼不得已的只好让红梅卖身进王府当丫鬟。
白苹将娃儿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别慌!有白苹姐在,你不会有事的。”
娃儿因为害怕而泪眼婆娑,“我好怕!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记不得名儿……记不得家人……我记不得所有的事了,呜!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已,嘤嘤不绝的啜泣声哭得白苹莲心都揪痛起来。
望着一旁束手无策的红梅,她焦急地说道:“小梅,快想想办法啊!你没瞧见这娃儿有多害怕吗?”‘
红梅摇摇头,“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是娃儿额头上那这伤口搞的鬼,我只能治这娃儿身上的伤,对于她的失忆症,说句老实话,我根本是无能为力。”
闻言,翠香心疼地掏出手绢,轻轻的为她拭去了沾染在粉颊上的点点泪水。“可怜的小娃儿,你就留下来好了,翠香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如此清纯可爱的小东西,别说是保护欲过盛的男人了,就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不免被眼前这张绝艳脱俗的容颜所吸引;翠香怎么也想不适,到底有谁会这么狠心,舍得将她伤成这样?她都心疼死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紫兰的反对:“不成!她不能够留下来,我们要尽快送她出府,以免惹祸上身!”
“为什么不成;”边拂着小女娃一头似丝绒般乌亮的长发,翠香边说:“这娃儿又无害,打哪儿来的惹祸上身?”
“你这傻蛋!你以为懿显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说一句要留就做得了主吗?”
“我……”顺着发丝的小手猛然一僵,翠香根本就忘了她无权决定这娃儿的去留啊!整个王府是王爷在做主,若是硬留下娃儿,为自己招惹来窝藏异族的重大罪名——止不住一阵直往头皮窜去的恐惧。翠香机伶伶地打起冷颤来
“你什么啊你?要是让王爷发现她——”
“不会的!”白苹匆匆打断紫兰,说:“只要她乖乖地待在卧房里不出门,任凭来人拥有—身通天的好本领,也搜查不出我们这儿藏了个娃儿,”
紫兰没好气地接腔说这:“哼!还是个西域娃儿呢!”
“白苹姐说得一点都没错。”拍拍紫兰的肩膀,一旁的红梅附和说:“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住房里藏了个娃儿;况且。这娃儿还带着—身伤呢,若是硬生生的将她给赶了出去,小兰,你叫她如何生活?瞧这娃儿一脸涉世未深的柔弱模样,一看便知道之前她一定是被人保护得极为周详,假使不小心让这娃儿踏出了王府大门,她不被外头一大群豺狼虎豹给生吞活吃下肚才怪!
“对啊!”翠香也觉得这是个可行之计,忙不迭地说:“小兰姐,你千万别赶这娃儿走好不好?看她生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旦被赶出王府,她一定会让人欺侮的!小兰姐,你就算是做做好事,留下她啦!小兰姐——”
一旁的白苹也加人为娃儿请命的行列,说:“小兰——”
“你们、你们都被这娃儿迷去了心窍是不?”
紫兰虽然怕事,但终究不是个歹毒恶心之人。
一个咬牙,紫兰心软的说:“噢!好吧、好吧!我们可以留下她,不过,等她的伤势复原后,我们还是得将她送往别处,我可不想在工作繁忙之余,还得分心来挂念她,如何?”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这实在是再好也不过了,”红梅轻轻走向床榻,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微笑地说:“小东西,你快别哭了,我先去给你熬帖药让你补补身子,待你的身子养壮了以后,你才有体力去寻回遗忘的记忆,好吗?‘’
女娃抬头望着眼前—身红衫的好心姐姐,抽噎地说:“谢谢你——”稍梢蹙起眉,她根本就记不得这位红衫姐姐的名儿
红梅察觉到她的难处。粉颊上娇笑不减,她体贴地说:“我是红梅,你可以叫我小梅姐。”
离她最近的白苹忙不迭地微笑说道:“我是她们口中的白苹姐。”
小女娃知道她;
她就是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她、为她抚去不少恐惧的温柔大姐。
翠香也不落人后,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是小香姐,至于那边那个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紫衣姐姐叫紫兰,你可以叫她小兰姐姐,你可别被她刚刚撒泼外加不通情理的模样给吓着,其实啊!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香,你少说两句行不行?”皮薄的紫兰最禁不得人家夸,—张俏脸像是被大火的烧过—般,顿时通红起来,她忸怩地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看的!”
翠香一脸促狭地说:“你瞧!娃儿,小兰姐不好意思了。‘’
愤愤地磨起牙来,紫兰威胁她说:“‘你今天是想被我踢下床吗?翠香。”
“哼!不说就不说,小兰姐是个小气鬼,”
翠香一脸仿佛心肝宝贝被人抢走般微嗔的表情,逗笑了床榻上望着她们—来一往、相互斗个不停的娃儿,她甜甜一笑,倾国倾城的绝美笑靥立刻征服了卧房中所有人的心。“白苹姐、小梅姐、小兰姐、小香姐,你们好,我是——是——”
扣人心弦的娇艳笑容忽然消逝,浓浓的失望爬上娃儿的颊上,她又红了眼眶。
“我……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瞬时,屋内一片沉默,静得连屋外的声响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准哭!”清脆的嗓音陡然划开这一片无声的寂静,不时何时,来到娃儿跟前的紫兰一脸嫌弃,拧拧她小巧而圆润的小鼻子,她说:“以后不准你没事就随便乱哭!咱们大唐不兴旱灾,用不着你大肆水患,明白吗?”
闻言,娃儿连忙吸了吸鼻子,说:“嗯!我不哭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