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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
徒单月儿突然大叫一声,好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着了。
遥指着某一点,她大声对徙单武辕说:“你看!那是什么?”
徒单武辕不疑有她,顺着她所指的方向远望过去,他差点以为自己会瞧见什么异端,岂料后头空空如也,就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徒单武辕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旋过身,本来该好好待在他眼下的徒单月儿竟跑得不见人影。
那个可恶的小妮子!徒单武辕压抑不住一肚子翻腾难捺的狂炙怒火,紧握着拳头,他忿忿地往桌面上用力一捶,“砰!”一声,—张厚连三尺的石桌居然被盛怒中的他空手击碎了。“该死!月儿,你竟敢耍我?”
徒单月儿,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在极愤怒的状态下迫上你,不然的话……徒单武辕恶狠狠地在廊道上寻找她的情影。就在前方不远处的转弯角,一抹藏青的色彩陡然吸引去他所有的注意力,徒单武辕笑得邪气——
我终于找到你了,徒单月儿!
身后逐渐朝她缩短距离的追赶声越来越近,好不容易才使诈成功地逃出了他的势力围外,徒单月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肺部就好像被大火剧烈焚烧过一般,她感觉到体力上的透支与不适,难过得喘不过气来,就连眼眶里的泪水也全因为此激烈的运动而被硬逼了出来,
“呵——呵——”徒单月儿觉得她就快要死去了,
“站住!徒单月儿。”在后头追赶的徒单武辕深怕身子骨单薄的她禁不起这般伤神的折腾,纵使她欺骗了他,他仍是关心她的:
“不要再跑了,听见没?你快给我站住!”
徒单月儿气喘吁吁地回过头,“不要!呵——不要再追来了……啊!”
一个不留心,将全副心神皆放在徒单武辕身上的她,居然一个不小心地跺到自己的裙摆,徒单月儿尖叫了一声,霎时失去了平衡;由于事出突然,徒单月儿挣扎不及,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准备和地表做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月儿——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徒单武辕飞奔至她身边,急忙将大手一捞,想赶在徒单月儿撞上坚硬的地表前拉住她;不料,一股强大的拉力居然把他壮硕的身子给一道卷了过去,他想也不想,下意识的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徒单月儿,根本就舍不得让她伤到一丝一毫。
危机刚过,徒单武辕掩饰不住一脸的担忧,似乎想确认她仍完好地待在自个儿怀中,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徒单月儿的身上搜寻着伤口,他急问:“月儿、月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奢哪儿了?”
徒单月儿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地回这:“我……我很好。”
凝聚,徒单武辕忿忿地斜睨了她一眼,一张俊脸上瞬间满布乌云。
如此严厉的他,是徒单月儿不会见过的一面,她吓坏了。
无半点怜香惜玉的好心肠,徒单武辕用力捉住她如白瓷般柔嫩的手腕,一腔怒火霎时无所遁形,“起来!”
徒单武辕鲜少发作的可怕模样,直教徒单月儿害怕,“痛!你弄痛我了。”
虽处于盛怒中,徒单武倒也没气疯理智,他微放松了钳制住她的力道,硬是忽略掉一丝横过心底的自资,他嗤说道:“你也会觉得疼吗?”
“你先放开我。我……呜!我好疼!”他抓得她好痛!就只差眼泪没掉下来,若是能再一次让她重获自由,徒军月儿一定要远离这个暴力男、霸道更远远的。
徒单武辕可不是个傻瓜。
从这小鬼灵精怪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与他在官场上纵横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小丫头肯定会使诈!这点,他方才就已经领教过了。
“你要我放开你?放开你做啥啊?你又在动脑筋想逃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被人识破心机的徒单月儿老羞成怒地说:“你……我讨厌你!你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徒单武辕闻言,浓浓的愠火似乎有急速上升的征兆,
“骗子?嗯?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无礼丫头,敢在我面前大声吼叫说我是‘骗子’!”如果他够理智,就应该趁她在还没气死他之前,下令要人惩诫她一番才是!但徒单武辕重重的叹了口气,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天晓得他为什么要如此容忍她?
大概是我上辈子欠她的吧!徒单武辕自我安慰地暗忖着。
“我又没叫错,你的确是个骗子!大骗子!”徒单月儿讨厌死他的欺瞒了。
“闭嘴!”徒单武辕被她搞得分寸大乱,一身的火气忿恨难平,他捉着她的大手用力一扯,徒单月儿被拉上前,视线与他的对上,她那惊愕的圆眸顿时迎上一双写着明显愠怒的黑眸,
‘徒单武辕气恼地说:“你不也骗了我吗?再敢胡闹,我非叫人剪下你的舌头不可!”
徒单武辕使坏的模样吓着了徒单月儿,不听话的泪水就这样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你……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我若是想欺负你,你哪还有这条小命活在这个世上?”见她因为惊惧而瑟缩的小身子,徒单武辕没由来地觉得争回了一口气,他变本加厉地端出更严肃的模样来吓唬她,他边替她拭着泪水,边大喝问道:“说!你为什么要从我的身边逃开?”
“因为紫兰姐——”徒单月儿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意。
“紫兰姐说过,显嵩王爷是个很喜欢虐待人的……”
“闭嘴!闭嘴!”徒单武辕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又被她全挑了起来,“你再敢提起她们一个字来,我非拿她们出气不可!”
“可是,是你自己要我说的呀!”徒单月儿小声地抱怨着,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王府里的人会那么惧怕他,他这种说风是雨的急性子,若换成是她,徒单月儿心忖,她也会觉得害怕。
“我听见了,可恶!我要狠狠地惩罚她们。‘’
徒单月儿惊呼出声,“不行!你不可以惩罚她们,她们不是有心的。”
“可以!不过,你得向我保证,说你永远不会再从我的身边逃开。”
“我……我……”徒单月儿犹豫不决,她不知这自己是否真能做得到。
她迟疑的表情令徒军武辕为之气结,为什么她还要考虑这么久?难道,与他共处就真的这么痛苦吗?该死的!他从来就不曾这么生气过!是她让他破了例。
“你若是不肯答应,”徒单武辕威胁她,“那就下地牢去见她们吧!”
“你……”徒单月儿真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地霸道、不讲理,“你好卑鄙!”
“卑鄙?你还没真正见过我卑鄙的样子。”
说完,他一个弯腰,倏地便将娇小的她扛在自己肩上,开始大步朝“月华水榭”扬长而去。——“月华水榭”是自他认识徒单月儿后,特地下令要工人们日夜赶工筑建而成的华宇。
“啊!”徒单月儿尖叫一声,这种头重脚轻的姿式不仅丢脸,而且还为她带来了阵阵昏眩不适的异感,徒单月儿开始拼命挣扎,‘她边用手脚攻击他,边嚷嚷着说:“讨厌!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要你马上放我下来!听见了没有?徒单武辕,你快把我放下来。”
“闭嘴!”徒单武辕用力打了她一下屁股,气愤地说:“再吵!再吵我就狠狠的揍你一顿!‘’徒单武辕会舍得揍她?天晓得!
“呜!我讨厌你、讨厌你!”无助地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徒单月儿注意到四周陌生的环境,她眼眶微红地轻问道:“你……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我要把你给卖掉!”如此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女娃儿,徒单武辕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卖掉她呢?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单纯的徒单月儿却信以为真,惊恐地圆睁着眼儿,她害怕地说:“我——呜!我不要被卖掉!”
明显感受到从她体内传来的细微颤意,竟奇迹似的抚平了徒单武辕一腔不满的怒火,若不是在这种非常情况下,他真想放下她,好好地大笑几声,这个小笨蛋!徒单武辕心忖,她实在傻得可爱!
忍俊不住,徒单武辕坏心地说:“如果你肯乖乖听话,也许我会考虑不卖掉你。‘’
徒单月儿不平地嘟起小嘴,低声抱怨说:“我没有不听话。”
耳尖的徒单武辕听到了,又打了她一下屁股,他轻斥道:“小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徒单月儿又开始扭动,一抹恨意跃上心头,她怒说:“说谎骗人的是你!是你!”,
“该死!你又不听话!”徒单武辕不慎被撒泼的她踢中一脚,这小妮子,怎么凶起来跟只受伤的狮子一样,逢人就咬?他忍痛压制住她—双不停乱踢的小脚,“月华水榭”就在跟前。一个想法突然闯入他的脑里,徒单武辕认真的说:
徒单武辕当初筑建这楝“月华水榭”的用意,本是想用来讨她的欢心,想不到……徒单武辕笑得有点嘲讽,想不到如今这栋华宅竟成了囚禁她的牢房,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徒单月儿猛地一僵,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要!我不要被囚禁!不要——”
容不得她反抗,徒单武辕飞快将她扛进了‘’月华水榭“里。
大脚用力踢开“月华水榭”的大门,徒单武辕带着她绕过了千折百转的廊道,终于来到一处看似寝居的屋内,他将徒单月儿扔进了柔软而舒适的床榻上,牢牢的固定住她挣扎不休的小小肩膀,说:“听话!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来人!”
两名卫土打扮的男子不知打哪儿窜出,抱拳恭敬这:“王爷。‘’
徒单武辕直直望人她眼底,下令说:“替我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放行,明白吗?‘’
“是!”
徒单月儿仍在作困兽之斗,“你没有这个权利!”
徒单武辕放开她,很高兴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