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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应该是那帮人中放风的人喊的,打斗立刻终止,那帮人训练有素地依次迅速撤离,速度快得惊人,全部赶在警察来到之前一哄而散了。
祁墨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张天放的,他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不知是不是巧合。
他继而拨打司仁贵的,他们圈子里的人,一般有点病,都会找上司仁贵,司仁贵的私人手机没人接听,不知道是否正在忙碌。
祁墨最后打给了梁孤简,梁孤简电话接的很快,“怎么了?”
“天放这里出事了,你联系下司仁贵,是不是郁菲被送到他那里去了?”
“天放到底出了什么事,郁菲又怎了?”
梁孤简满头雾水,还不是不明所以。
“天放的馆子被人给砸了,大概是他以前混的那个道上的人干的,郁菲正巧来,不幸受伤了,听说被捅了很深的一刀,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我没见到天放,天放也联系不上,司仁贵又该死的不接我电话,你联系看看,等下联系到了回复我个电话。”
等到梁孤简应了,祁墨才挂断了电话。
祁墨刚回丛笑在等待的那个包厢,前脚刚进,后脚梁孤简的电话就立刻来了,效率真高。
还未来得及跟丛笑解释,祁墨先接了梁孤简的电话,以眼神示意丛笑稍安勿躁,丛笑不得已,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从祁墨凝重的脸色上察觉到,外头肯定出了什么紧要严重的事情,还十分棘手,不然祁墨的眉宇也不会是这般的阴沉,浑身还不自觉地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肯定有人不小心惹到他了。
不知道梁孤简跟他说了什么,祁墨挂断电话后,便神色仓促地拉着她离开这里。
出去的时候,丛笑发现大厅里被砸了场子,警察来了不少,还禁止里头的人出去。
祁墨估计有熟识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带丛笑顺利地离开了这里。
直到上了车,丛笑才知道刚才外头发生了怎样的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先前还在包厢里羡慕张天放跟郁菲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不过瞬间的工夫,郁菲人在医院,危在旦夕。
当感情隔着生死之线,最为令人惶恐不安。
跟祁墨一起到的这家医院,还是纪无忧所住的,今天从来来过一回的。
她发现自己跟这家医院还真有缘,不过是孽缘。
心急火燎的两人到了手术室外头,发现梁孤简还有张天放都在,梁孤简是站在张天放旁边的,张天放是坐在长椅上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双手交叠抱住头,极为不安,他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手术室外门上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红灯。
“怎样了?”
祁墨问的对象是梁孤简,他也没料到梁孤简赶来这般的快,可能刚才自己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在这附近,不然不可能赶得比自己来得快。
“脾脏都划破了,那一刀离心脏很近,几毫米之差就要丧命,不过现在情况也很紧急,救不救得回来还尚待确定,一切要看手术后再说,司仁贵在里头,他说生还不到半成的机率,人家是练家子,凶狠好斗,那一刀刺得太深,他自己也没太大的把握。”
丛笑注意到梁孤简说半句,张天放的头又低了半分,最后脸颊都几乎贴到膝盖上了,他交叠在脑后的双手十分的苍白,还颤抖得极为厉害,应该是害怕。
丛笑从祁墨上次被梁孤简给送到这来后,就隐约明白司仁贵这人的医术十分的高明,什么都精通,是个医学全能型人才,这样的人,在医学界简直就是一奇葩。
若是连他都说没太大的把握,还真只能听天由命。
张天放也真不幸运,好不容易要赢得美人归了,没想到美人又被自己给拖累了,挣扎在生死一线之中。
“天放,为什么那帮人又找上你?”
祁墨还是想要弄清楚事实,明知道对此时全副心神都放在郁菲身上的天放而言,这话题过于残忍。
“墨,等郁菲手术后再说吧。”
梁孤简有些于心不忍,帮腔道。
祁墨口气却十分的坚决,“天放,当年明明我们已经跟帮派里的头头们说得很清楚了,也给他们提供了便利,他们才会那么痛快放了你。如今老大死了,你又早已退出那个是非黑水圈,为何他们还要针对你?”
祁墨不觉得今天的捣乱,是没有缘由的。
若是不一次性解决,下回,他们还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已经是个苗头了,黑社会这帮人最缺的便是感情,最喜欢拿人家的软肋作为要挟。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郁菲,郁菲这次不过是不小心波及,他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天放。
天放这般的难过,一是郁菲是他心爱的女人,二是郁菲是为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我不想说,墨,等等好吗?”
丛笑发现张天放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出声的,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墨,也想劝他让他别再苛求于人了,张天放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里头生死不明的是他这辈子最珍视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担心她的安危。
眼前的张天放,已经不是那个斯文男子张天放了,他的优雅表象也荡然无存,他身上白色的衬衣沾满了血,褶皱很多。
血干涸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流了很多的血。
“天放,你不说,没人能帮你,我们都没在你身边,要是那帮人再来,郁菲又躺在床上,你能空手拼得过他们吗?”
虽然残忍,祁墨还是不忘分析眼前的情形。
梁孤简这下没有吭声了,也没有表态,他也明白这次不是那帮人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事先计划的。
而具体的,只有天放最清楚。
张天放狠狠地摸了一把脸,抬起头来,丛笑这才看清他脸上有未干的泪,看来郁菲在他心中的份量真的很重。
他眼睛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他们一口咬定我手上有老大的遗嘱,我根本就没有,他们不听我解释,冲上来就打。我没出去的时候他们打的是我店里的客人还有员工,我出去的时候,他们的目标立刻一致地换成了我。逞凶斗狠,我都不怕,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郁菲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找我,她惊慌失措地喊了我一声,那伙人立刻就掉转了风向,把她给当成了威胁我的目标。”
“是我,是我害了她,我是个不吉利的人,大哥因我而死,没想到郁菲又差点为我丧命。要是她真的出了事,我真的无颜到下面去见大哥。”
张天放所说的事实,让梁孤简跟祁墨面面相觑起来,两个人都不由陷入了沉思。
丛笑看得出来,这事不好办,当年的事情按道理应该解决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了,谁会想到那帮人还会临阵来袭,给上临门一脚。
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有人从中煽风点火,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张天放都退出了那个圈子,按理说,不应该威胁到那里头的任何一个人,为何那帮人还是不放过他呢?
在几年后,气势汹汹地找上他,那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帮主留下的遗嘱,哪怕真有,应该也是在他现在的左膀右臂手中,而不是张天放这个退出这个圈子多年的人手中,这伙人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有可能吗?
张天放的自怨自艾,听在诸人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这事,也怨不得他,祁墨原本还以为他又掺合进去了,现在看来则是帮派中还有人对他不利,看他不顺眼,刻意找茬。
只是这个代价付出的太惨了,牵连到了无辜的郁菲。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梁孤简若有所思地道,他也觉得这事的内情不简单,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郁菲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若是郁菲有个万一,他们是绝不会放过那个刻意滋事的罪魁祸首。
他随即目光淡淡地瞥向了挺着大肚子的丛笑,五个月多月了,她的肚子是越来越明显了,郁菲的手术耗时比较长,他们几个大男人是没事,可是她一个孕妇上了一天的班,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不能长久陪他们一起等消息。
“墨,你带嫂子回去休息,这边我陪着天放就可以了。”
梁孤简的话可圈可点,张天放也赞同,“你们先回去吧,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祁墨有些为难,作为朋友,他是想留下来的,郁菲跟天润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如今她生死不明……
若是真出了事,天放肯定会冲动任性去找那帮不是善类的人,他还是不放心。
“我留下来。”
梁孤简为了安他的心,再次表明了态度。
“我没事。”
在听完张天润张天放两兄弟跟郁菲的感情后,丛笑也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她自然也想知道她能否平安无事。
听到她这么一说,祁墨又有了新的打算,先把丛笑送回去,等下自己回来就是了,没这个必要让她也陪着等,她毕竟怀着身孕。
他的打算,自然没有告诉梁孤简跟张天放,免得他们又有异议。
于是,他说,“那我们先走了。”
丛笑自然没有理由留下来,祁墨都开口要走了,她跟张天放以及梁孤简并没多大的交情,自然也是跟着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交流,各怀心事。
到家的时候,祁墨送丛笑上了楼,并没有进屋,他表情有些沉重,“我回医院去下,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他还是不放心,丛笑心里恍若明镜,他先把自己给送回来,是考虑到她的身体因素。
丛笑心里微微动容了下,点了点头,知道他着急,也并没有过多说什么,她进了屋,祁墨就走了。
丛笑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忍不住为那个没有见过面的郁菲担惊受怕起来,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这一晚,丛笑也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可能心思全部被转移到了郁菲跟张天放身上,今天跟甄总跟自己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