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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着沈宁出来,她没有平日的女王傲气,只是虚弱地躺在床上,灭了所有的不可一世。关临山扶着床沿,跟着护士前去。金银桐看着一旁的关卓然,他的脸虽是平静,不过透过平静的脸庞,里边的一切让金银桐心痛。走廊尽头的米白看着关临山推着病床从身边穿过,她没有表情。而杜渊昊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在病房里。
关临山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沈宁的手,他将沈宁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爱她,给她安抚。金银桐在一旁看着关临山,他对沈宁的极爱的吧,她看过他对沈宁所做的一切,记得关临山以前和金银桐讲起沈宁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意。她不知道为何他们会是这样,沈宁对关临山的态度,让金银桐捉摸不透。“卓然,你和银桐先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你妈就可以了。”关卓然没有回答。金银桐注意到关卓然的眼里没有一点焦点。关卓然许久才道:“嗯。”便走出了病房,金银桐跟在他的身后。在金银桐走出去的时候,米白走进了病房。金银桐转头看了一眼米白,但还是跟着关卓然的步伐而走。
米白站病床的对面,看着关临山。轻轻叫了声:“关伯伯?”
关临山抬头,看了米白一眼,“让你关伯母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可是……”
“回去吧。”关临山转眼,一直看着沈宁,他的眼里只有沈宁。
她不知道用多少的力气应了声:“嗯。”她低眉闭眼,“我先回去了。”她缓慢地转身。她缓慢地走出病房,杜渊昊在病房外,靠着墙,见米白出来后,他站直了身,看着米白,没有说什么,米白的眼里一直都没有他,从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了。米白不顾他朝前走,杜渊昊一伸手,抓住了米白后摆起的手,米白回头看他,他坚定地看着米白。二人对视,一个饱含温情,一个无视。米白松开他的手,他却不放弃起,快步走到米白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米白。用力地将米白抱在怀里,米白此时并没有挣扎,身后罩着他的气息。
金银桐一直跟在关卓然的身后,他的黑亮的皮鞋与地面碰撞,寂静的医院里有几声脚步声,她不敢追上他,只是和他的步骤一样跟着他。走出了医科楼,外面的凉意,让金银桐拉进了衣领,她将披肩拉了拉,碰到了关卓然的咬痕,她摸着那咬痕,他之前的一切出现在眼前,她之前求着离开他,现在沈宁又入院了,他的背影可以承受这么多是事吗?突然他没有预兆地停下了脚步,金银桐看着停下的皮鞋,也顿了脚步。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她看着他的背影,月影下的他,暗蓝色的西装里裹着怎样一颗心?他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他双手交叉,弯着腰,低着头,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心里却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大结局了。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旁边暗白色的灯光,一点也不刺眼,几只飞蛾扑着灯光停在圆球灯上,院子外的汽车鸣笛声荡在院外的马路上,医院大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她的手紧紧抓着披肩,他们之间没有对话。沉沉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她走到关卓然的身边,微微抬手,犹豫了一下,手缓缓地向他身去,手轻轻抖着,她的手分开了关卓然交叉的双手,一触碰到他的手,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她的心一颤,她将的手塞到关卓然的手掌中,五指擦着他的手掌,串到他的指缝里,所有神经集中在她的手指中,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们十指相连,她让自己仅有的一点温度去温暖他,给他支持。她抬起另一只手,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腹部,揽住他的头,抱着他,用自己瘦弱的身躯让他依靠,“有……有我在。”她哑着嗓子。他靠着她,卸下了一切伪装,坚强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很恨我爸……”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透出。
金银桐一愣,还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在我十岁那年,我亲眼看到他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在阁楼上。”他磁着声音。他的手越发的凉了。“从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到底隔着什么墙了。”
金银桐惊讶地半张着嘴。原来关临山曾经出轨,导致沈宁一直不肯原谅。关卓然从小夹在两个大人之间,难怪他会这样沉稳,任何情感都不表于外。他从小都不快乐,他亲眼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从此和他母亲一样对关临山不可原谅。她突然想起了程夫人的话,关卓然和关临山的关系不是很好,他们父子间一直有着隔阂。她坐□,坐在关卓然身边。关卓然伸手将金银桐搂进怀里,金银桐听着他的心跳。“妈变成这样,都是爸一手造成的。”她缩进他的怀里,她想安慰他,“不要担心,妈会没事的,妈会好起来的。”她感觉他的手紧了紧。“妈,要强的一辈子,倔强了一辈子。”
“爸是爱妈,从他的眼神中我看的到。”金银桐忘不了关临山痴情的眼神。
“他为何要抱着另外的女人?”他的眼里是不可原谅。
“可是,妈也爱着爸呀。”
“不是她的东西,她是不会摇尾乞怜的。宁死都不要。”关卓然眼里的决绝,和沈宁一样不允许背叛。金银桐拉紧了他,关临山深深伤害了沈宁也深深伤害了他。金银桐伸手勾住了关卓然的脖颈。她决定拥抱他的世界,即使哪里黑暗一片。
沈宁转院了
沈宁已经醒了。金银桐回到家里帮沈宁收拾东西。程夫人帮着金银桐一起收拾。程夫人拿着毛巾道:“夫人,习惯用这个牌子的毛巾,而且习惯一个星期换一条,幸好上次定的多,你带多点去,太太的用的所有杯具也要从家里带去,她不习惯用外面的东西,太太有洁癖,纸巾也要从国外预定的这种。”程夫人说这眼里有些泪,最后干脆瘫坐在沙发上。“夫人脑子里怎么会有肿瘤呢?夫人的一辈子都这么苦,上天干嘛还要欺负她,不让夫人笑一次。”
一旁的金银桐见程夫人如此难过,眼眶也红了,坐到程夫人身边。拍着程夫人的背道:“医生说了,只要早点动手术,妈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健康的。美国最着名的脑科医生也赶过来了,妈会没事的。”
“为什么苦都要太太一个人承受?”程夫人对沈宁的感情很深厚。“太太是好人,虽然像女王一样,对我却是很关心。对我一家都是有恩。”
金银桐抽了纸巾递给程夫人,“妈和爸之间……”
“太太是很爱老爷,”她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在太太还没嫁给老爷的时候,听说是一个很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很大,谁拿她都没辙。”这点现在也可以看的出来。“好像在一次宴会上,那时候,老爷英姿飒爽,俊俏十足,太太对老爷一见倾心。太太是要强的人,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除了老爷。老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流连在烟花之地,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老爷每天带回家的女人都不同,太太的父亲和老老爷决定了太太和老爷的婚事,老爷本是爱玩的人,也是别人强求不得的人,老爷公开抗婚,发誓绝不娶太太。甚至扬言和老老爷脱离父子关系,可是太太坚持,太太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沈家耍了点手段,让老爷一定要迎娶太太。谁知老爷竟然在有一天就消失了。没有人可以找到的他。过了两个月后,老爷自己回来了。那时候的老爷狼狈不堪,十分憔悴。回来之后也同意了婚事。太太就此嫁入了关家。虽然太太任性蛮横,但是对老爷却是如小鸟一般,无微不至,太太将自己的所有温柔放在老爷身上,尽管太太知道老爷的心不在太太身上,可是太太仍然不放弃,直到有一天,少爷撞破了老爷的事,太太至此之后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老爷开始不闻不问。对老爷彻底死了心。老爷也感觉到太太的变化,感觉不到太太对他的温柔后,老爷反而开始改变自己。这样以后,太太和老爷像是换了角色般,变得是老爷对太太百般用心,而太太却再也没有对老爷笑过了。”
难怪程夫人曾说,沈宁想要用婚姻来绑住一些东西,沈宁是这样爱着关临山,可是怎么爱也有心灰意冷的一天,抵不过背叛带来的伤害。
沈宁的秘密
金爸爸知道了沈宁入院的事,打了个电话过来。“爸,你是怎么和关爸爸认识的?”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农民,怎么会认识像关临山这么有钱的人呢?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你妈,在一个山里的山洞里遇到了亲家,那时候,他满脸的胡渣,身上也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且饿了很久,爸就将他带回家里,给他吃的。问他家在哪里,他只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家庭条件一定不错,爸带他到田里干活,他连锄头都拿不动,后来知道了他是和家里闹了矛盾,才会离家出走。爸劝了很久,他才肯回家。”
“原来是这样。”关临山失踪的两个月肯定是父救了他。原来一切冥冥注定。他和关卓然的缘分很早前就注定了。
知道了过去又怎样?
关临山坐在花园里的亭子下,他抽着烟,圈圈白烟弯曲上飘,他的嘴里吐出白色的烟雾。
“关伯伯……”米白站在关临山的身后,米白见关临山这么痛苦,心里也自然不是好受。低声轻轻唤他。
关临山闻声,回头,看到了米白站在身后,还是转回去,继续拿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关伯伯……”米白继续叫着他,他没有回应。“这样等着她值得吗?”
他捏灭了火星,“孩子,你不懂。关伯伯曾经深深伤害了你的关伯母,是我也不会轻易地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