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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燃在哪?”蒙蘖负手而立,清洌神秘。
穷奇喘着气,倔强地翻着眼皮。
蒙蘖向穷奇走近几步,平平道:“你想投靠北荒?”
穷奇站起身,颤动着撑住身子。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蒙蘖美玉般温润白皙的手,纤长柔软似羽毛,轻轻抚上穷奇的额头,“那是在两百年前。穷奇,本宫现在给你个机会重新选择。”蒙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穷奇额间轻轻拍了几下。
穷奇缩了缩身子,微微避开蒙蘖的手,它疲惫的眼神左右转了转,又直直盯向蒙蘖,半晌,便见穷奇张开嘴,一颗深红璀璨的红燃石渐渐出现在蒙蘖面前。
蒙蘖取来红燃,满意地看一眼穷奇。
手腾起一团黑烟,只见他举掌在穷奇脖颈处游移片刻,穷奇似触电般颤了颤,一道诡奇的图腾出现在穷奇脖颈处,随即隐去。
“从今往后你效忠的只有祭毓宫。”蒙蘖将一颗药丹送进穷奇喉里,“你的灵体损耗严重,把这个吃下。”
穷奇吞下药丹,立即觉得伤痛减轻不少,它从地上跃起,药丹使它的元气逐渐恢复,只见它突然猛地转身,几步跨越冲到拂夕面前,将其扑倒。
拂夕从它身下遁迹,却中途被逸遥阻拦出来,拂夕施法从逸遥手中挣脱,对蒙蘖道:“哈,穷奇那狡诈家伙你也要?是打算把它当宠物养?”音落就是一串哈哈大笑。
穷奇气得眼珠快要瞪出来,只见它撒开四肢就要冲向拂夕,蒙蘖一挥手,已经奔到空中的穷奇顿时消失不见。
送走了穷奇蒙蘖又让逸遥和风魔退下,他来到拂夕面前,道:“怎么还在这?”
“你们魔族现在这么不安定,我留下凑个热闹。”
“是么?”
“蒙蘖,有件事我一直好奇着呢,那日我明明用了钰璃腕,你怎么知道是我?”
法宝钰璃腕的最大作用就是能隐藏灵体的身份,虽然遇到术法高些的会感应到她的存在,但一旦用了钰璃腕,不是自己主动暴露,几乎不可能感应到使用者是谁。
拂夕脸上有一小块疤痕,是在壶壶村被青绝剑剑气所伤,那日是拂夕第一次遇见蒙蘖。两人再见是蒙蘖从东荒魔君手下救走拂夕,蒙蘖走前给了拂夕一盒千脂膏,千脂膏可以治疗被神器所造的伤口,若不是记下她脸上的伤口,怎会给她这盒千脂膏。
那张冰冷的面具凑了过来,只听蒙蘖声音沉而醇厚道:“你怎么不猜一猜?或许是因为本宫一路跟着你,你做什么本宫都知道,又或许是本宫对你的事了如指掌,你做什么都在本宫掌握中。”
拂夕抱着双手,笑道,“哈,我跟你不熟,我没有心思猜你的事。”
“那你应该有兴趣知道如何解除青绝剑的魔性。”
“嗯?”蒙蘖那一句确实惹来拂夕的高度关注,拂夕对他道,“说来听听。”
“青绝剑被东荒壶魔山的魔火侵蚀九九八十一天逼出魔性,世上唯有北荒叵地的血魔水能与之互相抵抗。”
“要将青绝剑送到叵地首先要能控制它。”拂夕想了想笑道,“取来那八个丑八怪的心头血不就能控制青绝剑了。”
蒙蘖冷冷补一句:“即便有心头血,青绝剑若狂性大发也有不受控制的时候,壶壶村就是一例。”
拂夕不以为意,“也许我没那么差的运气。”语落一跃飞走。
一声低沉的轻笑从面具后传出,蒙蘖望着拂夕消失的天际摇头。
拂夕正在上空飞着,突然一把熟悉的巨型剑从她面前刹那闪过,瞪了瞪眼睛,却见青绝剑冲去的方向有一人影,那人月白长袍,于空中长身而立,脸上冷冽的面具让人见着就心生寒意。
又是他!
“喂,蒙蘖,你已经拿到八个丑八怪的心头血为何不跟我说清楚?”拂夕飞过去,没好气地道。
“你有问我么?”
冷不防他反问一句,拂夕清清嗓子道:“又不是只有你有本事,我现在就去取他们的心头血。”
“只怕要让你白走一趟。”
“嗯?”
“八将以心头血供养青绝剑多日,灵体早已损伤过度,我在取心头血时已将他们打成重伤,此刻南北荒正联合攻破东荒,八将已经战亡,你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赶上捞一把灰土。”
这人怎么跟个狐狸似的!拂夕在心里将他鄙夷一番,忽而灿笑出声道:“蒙蘖。”
拂夕晃着肩膀娇嗔地道一声他的名字,蒙蘖仰了仰下颌,等她把话说完。
“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我同你一道把青绝剑送到叵地去,可好?”
“不好。”
磨磨牙,拂夕又挽起笑容道:“那个,多个人,路上也好相互照应啊。”
蒙蘖冷笑:“你要如何照应本宫?”
“爱喝酒么?我这桑拂酒醇香味美,乃极品。”
蒙蘖讥诮:“本宫觉得你这人倒挺极品。”这一句几乎脱口问出,道完后蒙蘖遁迹而去。
紧追其后,拂夕随蒙蘖来到北荒叵地,叵地昏天暗地,四处皆是悬崖峭壁,残垣废墟。在叵地群崖中心有一潭艳如火稠如浆的池水。
蒙蘖将青绝剑放进血魔水中,只见原本红如血的池子渐渐变成漆黑的墨色,青绝剑在血魔池中躁动不安,颤抖不止,溅起的水花高百丈。
拂夕站在蒙蘖身旁,问道:“需要多久?”
“三日。”
蒙蘖于血魔池上空盘膝打坐,他举起右手放在左胸上,随即只见他眉心微蹙,右手一送,一份心头血滴落在青绝剑上。
“你做什么?”拂夕道。
“血魔水消耗了青绝剑在东荒生成的魔性,此刻灵气紊乱,若本宫不这么做,青绝剑便会吸走血魔水的魔性,最终得不偿失。”蒙蘖闭着双目正在凝神施法。
拂夕明了地点点头,瞧这情景自己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先退到一边去。
两日过去,蒙蘖这段时间未曾于血魔池上空挪过寸步,整个人就像石化的雕塑,任凭拂夕在他身后做多少恶劣的小动作,他也闭着双目无动于衷。
拂夕也曾怀疑这厮是不是元神出窍,去干其他的事,但一番监察后拂夕稍稍安了心。
然而这颗心始终没有彻底安心过,首先南北东荒开战不过就是为了一件神器和五彩石中的红燃石,青绝剑此刻突然在东荒消失,红燃石又在蒙蘖身上,无论是南北东荒哪一位君主迟早都会追过来,跟在蒙蘖身边终究危险居多。其次,蒙蘖的举动总让她觉得蹊跷,至于哪里有问题她暂时说不上来。
总之抢到青绝剑后立马闪人,以后离这危险人物能有多远就多远。
又过去几个时辰,拂夕似乎察觉到什么,只见她施展钰璃腕,隐去身形。
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于叵地一前一后不约而至。
两人相见后先是互相讥诮一番,随后都向蒙蘖击去,拂夕瞧见,立即上前以术法阻挡。
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同时施展魔术要拂夕显形,却无果。
“盗仙?”南荒魔君狭长的双目眯成两条缝。
拂夕挡在蒙蘖身前,不作答。
北荒魔君冷哼一声,幻出魔术攻击拂夕,拂夕持起青绫与其对打,南荒魔君趁机要去夺血魔池的青绝剑。
月白长袍在空中翻飞拍打,蒙蘖依旧于血魔池上一动不动。
侵泡着青绝剑的血魔池,戾气甚重,南荒魔君才接近池水立即觉地前行甚难,他施展魔术,使自己更加靠近青绝剑。
拂夕瞟见,叫道:“喂,蒙蘖,你还不起来!人家都要抢走青绝剑了!”
见蒙蘖始终无反应,拂夕无法摆脱北荒魔君的攻势,只能就着招式将他引至血魔池上,南荒魔君那儿终究碰不到青绝剑,恼怒之下转身混入北荒魔君与拂夕的对战中。
一打两,拂夕立马招架不住,不到五个回合,拂夕中了魔术,尚未有喘息机会,又见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同时向她施展魔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血魔池砰地一下炸开,青绝剑横空飞来,将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的术势破除。
然而破除后的余力还是将拂夕击退老远,身形在空中稳下来的时候发现腰上多了只手,她瞪着眼看过去,对拦住她腰的人不悦道:“终于醒了?”
面具后的声音低沉,没有温度:“不自量力,就不知道先逃?”
“是打算逃来着,被发现了而已。”
蒙蘖轻笑,忽而一阵风刮过,只见他左手一摆,青绝剑急速转弯,在二人身前挡下北荒魔君的一招魔术。
蒙蘖的手臂猛地被人拽住,只见拂夕沉着脸,不悦道:“你把你的心头血给青绝剑了!”该死!蒙蘖这厮实在狡诈,是自己大意,竟完全信了他的话。
不待蒙蘖回应,脸色已冷到极致的北荒魔君道:“哼,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昱磬,既然今日我们目标一致,不如联手除了这小兔崽子!”
蒙蘖这小子不知道跟蒙孤城是什么关系,一百年前跟他交手时已是他手下败将。窦胚那家伙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如今北荒已经覆灭,帮他一起除了蒙蘖又怎样,到时候又是窦胚一人在魔界独大,窦胚的野心迟早会让南荒步东荒后尘,昱磬瞅一眼北荒魔君,淡淡道:“要打你自己打!盗仙?”
不料他会突然道一句“盗仙”,拂夕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了声“嗯?”
昱磬朝拂夕那边看去,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看见自己,但那深沉的目光还是把拂夕惊了惊。
昱磬对她意味深长地道了句:“我一定会找到你!”
拂夕翻了翻眼皮,娘当初的选择果然明智。
待南荒魔君消失,北荒魔君和蒙蘖便打了起来。
对于蒙蘖摆她一道的事拂夕心下越想越气,准备上前加入北荒魔君阵营将蒙蘖拍翻泄愤,上前几步,又突然止住。
想起这厮也算救过自己,脸上的伤不是他的千脂膏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拂夕曾经认为空梵是她出了天虞山后遇到的术法最高的人,但今日眼见这二人交战,其道行皆不在空梵之下。
之前与那魔君二人交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