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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卉却说:“我喜欢现在这个世界。有鸟语花香,有阴晴圆缺,因为它的光明让我和你们遇见,因为它的缺憾,我更懂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老板娘,我真的喜欢这个世界。”
假山凉亭,拂夕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欣慰,也有几分无奈。
就因为晓卉那句话拂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与目标,她的努力从不单单只为了自己,这个世界斑斓浩大,某些角落里一定存在着和晓卉一样勇敢善良的人。
她绝不会看着任何人有机会破坏它!
回去路上,闻见浓郁的药草香,拂夕踏上石阶推门而入,时淡时郁的草香迎面扑鼻。
看这房内的摆设和宜梦小筑相似,定是药仙梦在冰札仙岛的房间了。
拂夕指尖一挥,墙壁上的烛台燃起火苗,将整个屋子照明。
顺在书架向里走,拂夕随手拿起一本《更古医术》翻了翻,发现上面都是药仙梦的笔迹,敢情这厮药仙混不下去,改走出书路线了?
拂夕放下书笑着摇头,手触碰到什么沁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雕着精致花型的方形铁盒,打开闻了闻,清香四溢。
双目蓦地一睁,拂夕紧紧握住铁盒,沉吟片刻后咬牙怒吼:“药仙梦!”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完!下一章是番外。
☆、番外:想做你的唯一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屋里传来“砰哐”巨响,我捧在刚从田地里摘来的菜站在门口,娘面色不佳地从里面跑出来。
“娘……”
我弱弱地唤一声,娘望见我顿时泪眼婆娑,她蹲下神抚摸我的脑袋说:“晓卉……娘不能带你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娘紧紧抱住我,然后拎起地上的包袱上了一辆马车,我认出了那辆马车,是杨员外的。
爹和娘在庙会上认识,娘以前是嗌县比较有名的大家闺秀,就因为在爹爹那里算了一卦,就被爹爹看上了。娘以前经常说爹爹一无是处,就一张嘴得。
爹爹就是靠一张嘴赢了娘的芳心,娘为了跟爹爹在一起,与我从未见过面的外公断了父女关系,来到了偕佯村生活。
八年来爹爹一直把娘当稀世珍宝一样宠着,娘不爱干活,爹爹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全包了,其实爹爹白天很少在家,大多时早上出门卖菜下午摆摊算卦。
半个月前,我帮李婶摘完菜,想早点回家做饭就选了一条僻静小路,路上望见一辆马车,马车上不见人,车厢里时不时传出声响,因为车厢里的震动,马车渐渐滑行至田地里。
那可是胡叔家的秧苗地啊,会被压坏的!
我跑过去,牵着缰绳欲将马车引上来,怎知马儿忽而仰头嘶鸣一声,我被吓得跌倒在地。
我正惊慌之时,娘从车厢里撩开门帘看见我,我喜出望外喊一声“娘”,却发现娘发饰凌乱,衣裳不整,面色尴尬。
喜色滞了滞,我惊怔地瞅着娘说:“娘你怎么了?”
娘尴尬地笑了笑,回到车厢再出来时模样比之前稍显整洁,却还是有些奇怪。
我盯着娘看,娘说:“刚才我和朋友在谈事呢。晓卉今晚准备做什么菜啊?”
“番茄鸡蛋和洋葱炒肉。”
娘笑了笑,边走边回头望向马车那边,我也跟着望过去。
车厢里出来一个只穿了件白色里衣的人,正是县里的杨员外,他伸长脖子看娘,娘娇羞地收回视线,脸颊上的红晕愈加显眼。
那时我还什么也不懂。
爹爹总是把娘离开的原因归结到钱上。爹爹曾经和娘承诺一定会凭自己的本事让娘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刚出生的时候爹爹得到一个贵人的帮助,租了一家小型店铺,每天做些包子馒头大饼出售。
店里生意出奇的好,渐渐从只容两三桌的小店变成两层的酒楼,帮助我们的贵人十年后突然离开了嗌县,好运似乎也随之被带走了。
贵人走后爹爹遭人诬陷,得罪了县上大官,从此一路走衰,小店没多久就被查封了。
为了偿还负债爹爹开始打理荒废已久的田地,早上去县里卖菜,吃了午餐后又去外面摆摊算卦,一直到戌时才归家。
娘走了,爹爹的意志变得越来越消沉,田地渐渐不去了,摊儿也不摆了。
我十二岁时爹爹跟我说:“晓卉啊,你不能再跟着爹爹吃苦了,爹爹给你找了个大富人家,好不容易给你弄了个名额,你终于可以不用跟爹爹吃清汤寡水的菜啦。”
“爹爹,我去大富人家做甚?”
“去过好日子啊。”
“爹爹是把我卖给大富人家做媳妇了?”
“不是啊……”
我呼出口气,又听得爹爹说:“是去做丫鬟啊。”
我吃惊地张了张嘴。
“晓卉,侯府有六个公子,只要其中一个看上你,你以后就不愁吃穿了。”
“爹爹,我……”
爹爹忽然握住我的手,眼底浮出泪花,眼角显出深深的皱痕。
“嗯。”我低下头轻声答应。
侯府老爷是嗌县数一数二的商人,家中妻妾十余人,儿女成群,其中只有六人是儿子。
大伙儿都说侯家公子不是贪财好色就是嚣张跋扈,进了侯府之后我做事处处小心,却还是得罪了三夫人。
三夫人有个两个女人,一直很想要个儿子。那天她命我和小柯去文仁庙取来送子观音,但送子观音不知怎的就碎在了三夫人房中,三夫人听了小柯的话认定是我干的,不管我如何解释三夫人都听不进去。
对我又是辱骂又是掌掴,最后把我卖到了勾栏院。
两彪形大汉把我拖进勾栏院后门,我死活不愿进去,忽而一根雪白的羽毛落入眼前。
下一刻只见两彪形大汉抓着我的手蓦地一缩,不知为何突然面呈痛楚之色,使劲地摇着手。
一道白影掠过,我被一双白皙轻柔的手挽住手臂带入一只巨鸟之上。
“别怕。”她的声音和她的手一样,很轻很柔。
她对我微微一笑,明媚的日光勾勒出她精致柔和的面容。
“仙女……”我不由惊叹出口。
怎料她蓦地露出皓齿,笑容比日光更加明媚。
她握起我的手仔细查看,在受伤的地方轻轻哈出气,“怪我来晚了,可还疼呢?”
我赶忙摇头,又怔了怔道:“你是仙女吗?”
“仙女?”她歪着脑袋沉吟片刻,“半仙半妖。”
“额?”
我还在发怔,忽而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腰一直向上缠绕,我低下头,那东西的尾部倏地窜上来,我吓得后退,险些从大鸟背上掉下去。
她扶住我,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这是我的尾巴啦。哈哈哈哈哈……”
笑声停止,她双目一沉,举起双爪,嚎叫一声,猛地扑过来,“嗷——我可是一只狼妖哦!专吃善良的小姑娘!你看起来很好吃哇——”
我惊叫一声,挥舞双手反抗。
哈哈大笑再次传来,我睁开眼睛,却见她收回尾巴,笑容明媚灿烂,一双仿若宝石的绿眼睛对着我眨巴眨巴。
“傻瓜,就算我是妖怪,我也永远不会害你的。”
被她的笑容感染,我也笑了起来。
“晓卉,我有一家客栈,在雨泪城,过来帮我可好?”
以前家里就是开酒楼的,对里面的运作再熟悉不过,我开心地连连点头。
“仙女,我能带上爹爹一起去吗?”
“你爹爹把你卖了,你还想着他?”
“不是的,爹爹只是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后来的事他不知道。”
她看着我,“扑哧”笑出声,“还和以前一样。我先把你送过去,再去接你爹爹如何?”
我连连点头。
雨泪城有两个嗌县那么大,城口有一尊女神像,后来我才知这尊女神像和我们老板娘有关。
在客栈呆了不到半年,失踪几年的贵人突然来找我和爹爹。
贵人一进门,我和爹爹整个人都惊呆了。他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此时破门而入的焦急模样略显狼狈。
爹爹觉得当年若不是他带走了好运,在我们遇到老板娘之前也不至于一直倒霉。现在有了老板娘,日子总算变好了,可不想再被衰人连累。
爹爹拿着扫把就要把他赶出去,老板娘突然冲了出来,不断拍打贵人的双肩,神情激动不已。
“小卝!”
贵人冷漠地打量老板娘,开口道:“逃出来了?”
“……不逃难道还等着他们把镇魔塔修好钻进去?傻子才这么做!”
“在那里呆了那么久脑子竟然还挺灵光。嘿!让一让,你让我差点把正事忘了!”
贵人绕过老板娘,三步并两步走来我面前,语气变得亲和不少,“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爹爹瞅着他面色不悦道:“不好!有人把我们家的好运带走了,日子能好过么!”
“晓卉,你瘦了!”贵人伸手要摸我的脸,我吓得后退两步。
“小卝,看你这模样是从你师父那里逃出来的?”老板娘环抱双臂盯着贵人道。
“师父日理万机,才没有闲空管我呢。”说着拉起晓卉的手,“跟我走!”
爹爹立即过来拦住贵人,“喂,你小子要干嘛!你再不放开我闺女信不信我……”
爹爹话未说完贵人举起剑指比划两下,爹爹蓦地摔倒在地。
“你干嘛伤我爹爹!”我甩开他的手,欲扶起爹爹,却又被他紧紧拽住。
“他不是你爹爹,跟我走吧小茴!”
“哟,秦大叔是晓卉的亲生父亲,怎的就不是她爹爹了?”老板娘走过来,笑道,“你眼前这位叫秦晓卉,你和她非亲非故凭啥干扰他们父女的生活!”
“你!”贵人怒目而视,“我是她……”
贵人欲言又止,老板娘“扑哧”笑道:“什么?你是她什么说啊!”
“罢了!反正我就要带她走!”
“停!”老板娘的铩羽青绫已握在手中,只见两道光影掠过,贵人也手持长剑凌空跃起。
老板娘和贵人从客栈门后打到柜台,几坛子酒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