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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拂夕拽了拽衣裙,眸色一沉,腾云而去。
緈骅老君在这时出现,语气略显不善,“你竟然知道这么多事?如果有能力从开天书上知道魔神转世者是谁,又为何无能力知晓那未死的魔神在哪?空梵,你身上藏了不少事。”
“老君何尝不是。”
“虽然我早已不理会神魔之事,但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和魔鬼做交易,你赔不起。”
“那我也好心提醒一下老君,间接做了魔鬼的帮凶,良心真的过得去?”
“他不是魔鬼。”
“哦?拭目以待”空梵微微挽起嘴角,眼中闪过笃定的光。
祭毓宫这边的魔军因为有熄魄和海月的加入,反攻起来游刃有余,不过两日便将北荒右翼军队逼退至三城以外。
窦胚身边有一个能施出世间最阴毒之术的殺纲首,殺纲兽一出整个祭毓宫被淹没在独掌之中,凡是侵入灵体内的毒气最终都会感染灵体,使之灵力快速退散。
蒙蘖从仙岛赶回,带来灵丹,所有人服下灵丹后体内毒气逐渐排出。
经历过羞辱之后的军队更加顽强,任凭北荒军队如何庞大,终是被蒙蘖率领魔军剿杀。
拂夕来到祭毓宫时,只见黑云压城,风卷残云,五色石在空中盘旋闪烁,蒙蘖高举青绝剑,无数雷电劈下,从剑尖汇聚到蒙蘖身上,场景瑰奇壮观。
所有魔人都惊愕在此景之中,就连蒙孤城也不得不承认当年他成皇时也未产生此番强而庞大的魔力。
拂夕怔了怔,苍白的面色上一双碧眼空洞无神。
青绫已在手中握紧,蒙蘖在人群中看见拂夕,他转瞬来至她面前,微微笑道:“刚才我还在想这一刻能与你一同分享就好了,你来得很准时。”蒙蘖握起拂夕的手,带她乘上黑刹,穿梭五色石。
“你在想什么?”感觉她神色不对问道。
“哦,为什么。”
“明明有心事。”万千风景在眼下倒退,此刻天地间仿若只属于他们。
蒙蘖神色一变,暗紫色的瞳孔里划过犹如刀锋般凌厉的光。
拂夕手握长剑,一剑斩断了蒙蘖的袖袍。黑刹剧烈翻转,将拂夕甩下。
白鵺随即出现,拂夕屹立白鵺背上,用长剑指向蒙蘖。
蒙蘖蹙眉以对,忽而苦笑一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说过我不会和任何魔人有关系,蒙蘖,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我们彼此为敌,再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拂夕冷冷道完后转身飞离。
蒙蘖盯着拂夕离去的地方,幽紫的眸子里浮上阴霾。
离汰焘魔石破空的日子已经不足一月,神与魔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张。
魔界终于又有了新皇统治,新皇登记第一日便以北荒、南荒、东荒、三大魔君的魔血祭奠,传闻那日新皇黑袍加身,手持神器青绝剑,一剑斩断了三大魔君的头颅,那气势竟能让想到早已消失六界的魔神大人。
据说三大魔君被捆绑在祭祀台,到处血肉模糊,不是挖了双眼撕了嘴皮,被砍了四肢,就是全身皮肉溃烂,只剩薄弱的骨头。
显然他们三人在那日之前都受了极大的酷刑,是怎么的仇恨才能将曾经叱咤魔界的三个魔头都折磨成这般模样。
神界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城阁的儿子城乾莫名失踪,有传闻说被魔界的人绑走。
城阁气得在天庭上鼓动各大神降出兵攻打魔界,天帝想着魔界新皇刚登基,内部矛盾繁多,内外战加一起,必然无法用全部的力量顾全两边。
这么想着便准了城阁带领镇南和镇北两将军攻打魔族。
妖界已彻底沦为幽冥怨鬼的巢穴,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妖精全变成了嗜血的鬼怪,如今幽冥鬼界和妖界之间的结界被打破,愈加增长的怨鬼几乎要淹没这个地方。
凡间因为有了众多妖魔的涌入,秩序混乱,人心惶惶,大量人类逐渐向仙山搬迁靠拢。
各家仙门随时处于备战状态,气氛是少有的凝重。
仙岛高山顶,有一白衣女盘膝打坐,海风撩起她的长发,墨发融入冷清的夜色里。
已在这日夜不间断修炼一月余,拂夕睁开眼,将所有汇聚而来的力量收起,那双明亮的碧眼静静望向天际。
石夫来看过拂夕一次,是来道别,他说:“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小茴。”
小茴依然沉睡着,只有微弱的心跳和缓慢流走的鲜血证明她还活着。
緈骅老君炼制出了新的丹药,最大可能的辅助拂夕早日修得仙骨。
仙岛上除了炼丹的老君、修仙的拂夕、沉睡的小茴,还有山脚那棵枫树。
拂夕心脏里的神珠重获神力之后,枫枝就在山腰找了块干净阴凉的地方以真身驻扎。
这课枫树虽比不上天虞山顶那棵壮硕茂盛,但每根枝干精致生动,叶片色彩鲜艳饱满,与冰札仙岛上的其余树木相互辉映,又显得突出特别。
拂夕再次闭上双眼,双掌放置腹前,幻出一团青蓝色的光。
青蓝光渐渐变作暗蓝色,最后变成灰色。拂夕吐出口血,捂着胸口激烈喘气。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还不能修得仙骨?
她真的等不了了!
“你这样强迫自己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枫枝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拂夕轻摇头道:“我没有办法,就连老君的灵丹都帮我不了,每到紧要关头我还是冲不过去?”
“是你心中杂念太多。”
拂夕沉默。
“是什么事让你耿耿于怀、放不下?”枫枝道,“你这样修行只会不断遭遇反噬。如果有事阻碍了你的心境,不如先去把那件事处理干净。”
拂夕转头看向枫枝,他眸色深沉,竟让拂夕有片刻错认他是苍泠。
树影参差错落,桃色染了一池,池边站着一白衣男,他银色的长发倒映着水波的影子。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们虽为魔,却比那些天神讲信用,这点你应该更清楚。话说回来,你不成魔真是可惜了。”
“哼!”白衣男冷漠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实现我想要的,只要达成目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尝试。你可真别以为你们魔族有主导天下的通天本领,时过境迁,万物转变,难道魔心不变?”
突来一阵风,一只枯瘦的爪子扼住白衣男的喉咙,将他逼至树干上。
“变又如何?那不是真正的他!等他回来,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她,会死得更惨!”
“呵,魔心易变的话为何你又一直守护他?你这是叫自欺欺人么?”
双目黝黑,不见眼白,神秘人手中术法加强,“那女人不配拿来与他比较,他值得我这么做,而她,哼,说到底他们之间只能做仇人。”
白衣男忽而笑起来,“我记得魔界翊河有个传闻,当遇上心仪之人,可以把自己的命石交给他,如果他接受,那两人的爱情就会被神灵祝福。”
手中腾起一道黑气,白衣男被重重扔在一边。
扬起孤高的下颌,神秘人道:“与他命运牵连的可不是那颗小石头。”
白衣人捂住伤口起身,在神秘人坚定狡黠的眼中他不禁晃了晃身子,这是第一次,他问自己选的路到底对不对。
可是,再多的质疑都已经晚了,他必须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回
仙岛上突然来了许多不速之客,它们体态大小各异,却都是面目狰狞,五官不全,举止怪异可怖。
在众鬼怪中有一红袍人,眉梢眼角妖邪魅惑。
他魔爪在空中横向一挥,无数鬼怪从天而生,淹没整座仙岛。在竹楼一处突然腾起几缕青烟,青烟所到之处怨鬼纷纷龇着牙痛苦地散开。
熄魄眉心一拧,有人在他眼前遁出。他扬起嘴角桀骜地笑着,“原来你还没成仙呢。”
拂夕也轻笑道:“不劳你挂心,听说魔界绑走了城乾,你干的?”
好似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般点点头,熄魄笑了笑道:“嗯。这么有潜质的神仙,不好好度化实在太浪费。”
拂夕冷笑,“只怕又是白做。”
“呵,有时候觉得你真是愚蠢,苍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是怎么对你的,你却还死心塌地地要追随他们,我原以为你会是这世上仅存可以了解我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天神什么恶魔她早就不在乎了,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否还有信仰。追随?她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与天神恶魔都无关。
“熄魄,你今日有何目的?”
熄魄冷笑一声,撇开拂夕转瞬来至竹屋上方,一股强大气流顿时席卷整个屋顶,再施展一招魔术,竹屋被拔地掀起。
“老君,我与你之间的那笔债你可还记得?”
老君从满地竹屑中起身,他双眼眯了眯,眼光如炬。
“当年我母上求你救治我父上,你却怎么也不肯出手,还让我母上放弃我父上回天宫去,母上不肯,含恨离去,后来我父上被虎妖吞食,母上觉得是你间接导致父上的死亡,决定要你为自己的冷血无情付出代价,那一战之后母上重伤在身,她将她的神力封存至我体内后神形俱散。老君,你说这个仇我要如何报?”
“当时我一心炼制丹药,不想参与到事情中,并且作为神族族人,认定神妖结合违逆天道,救他只会给我惹来更多麻烦。可是现在想来,那时我应该救他。”老君捋了一把胡须,平平道。
“现在?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都是狗屁吗!”熄魄掌心已幻出魔术。
老君目色凝重,双臂在头顶幻出神术,出击瞬间,草木皆笼上一层青霜。
熄魄扬起一边嘴角,那是自信狡猾的笑容。
只见熄魄魔爪一挥,老君正欲接招,却忽而两脚发软,印堂立即变得乌青。
“老君,为这一天我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任你能解千万毒医治千万伤,不还是中了我专为你练就的毒术?若是以前,你定不会如此轻易中招,但现在的老君早就已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