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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乾盛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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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修德中外一家(3)

    帝王治天下,自有本原,不专恃险阻。秦筑长城以来,汉、唐、宋亦常修理。其时岂无边患?明末,我太祖统大兵长驱直入,诸路瓦解,皆莫敢当。可见守国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如古北、喜峰口一带,朕皆巡阅,概多损坏,今欲修之,兴工劳役,岂能无害百姓。且长城延袤数千里,养兵几何,方能分守!蔡元见未及此,其言甚属无益,谕九卿知之。《清圣祖实录》,卷151,20~21页。    
    圣祖这段话的中心意思,明确说明治国靠“德”而不靠山川的险峻,不靠长城。总结历史的经验,长城是靠不住的,只有“修德安民”,则“邦本”自固。修长城之议,还在顺治十七年间(1660年)六月,浙江道监察御史李振宜就曾提出过。当时,“自西宁以抵宣(化)大(同)等处,长城数千里,皆颓败已尽,士卒单弱,防御空虚”,以至蒙古人随便出入长城。《清世祖实录》,卷136,6页。但因国家财政困难,无力修缮,此议没能实施。这种主张还停留在以往防蒙古的旧观念。而这时又提出修古北口长城,遂被圣祖明确拒绝。    
    在此之前,早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圣祖第二次东巡时,途径山海关,以《蒙恬所筑长城》为题,赋诗一首:    
    万里经营到海涯,    
    纷纷调发逐浮夸。    
    当时用尽生民力,    
    天下何曾属尔家。圣祖:《御制诗集》初集,卷6。    
    此诗,对秦始皇修长城而亡国给予了尖锐的嘲讽,并说明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把长城修筑得何等坚固,都无法保障国家的安全。    
    圣祖写过类似的诗,还有不少,兹不一一引述。他所表达的思想是深刻的,其认识水平确实达到了时代的高度。当然,认识到长城已失去军事价值,反为国家所累,并非他一人。在他之前,约一百多年前明嘉靖时,曾任蓟辽总督的刘焘就修长城的问题,发表了尖锐的见解:“长城之设,古为无策,其在今日,何以谓之有策乎?是以修筑益急,而虏患日炽,钱粮益耗,而士马益疲。”《明经世文编》,卷305,3227页。斥长城为无用,大概刘焘为第一人吧!他还是从军事上说的,如果历代至明代不修长城,如何防御或从根本上解决游牧民族南下的问题,他也没有灵丹妙药,简言之,还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替代办法。他当时愤俗疾呼,并没有被皇帝和诸同僚阁臣所理解,所以,明朝还是加紧修长城,直修到亡国时为止。    
    比较之下,圣祖对长城的认识,更具体,更深刻,尤其与刘焘不同的是,圣祖决策,不再修长城,确已找到了替代办法,这就是“修德安民”,筑成一道思想的“长城”,较之土石之功的长城更坚固、更持久!    
    这里,关键的问题,一是圣祖突破了两千年间因长城而形成的政治地理的传统观念,除内外之分的界限,视为一体;二是圣祖破除汉民族与少数民族之间的“华夷”之限,实现“要荒总一家”的政治理想。我们从中国无数的历史事实中看到,周边的少数民族对“中华”一向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向心力(同时也存在一种离心力),所谓“倾心向化”,构成了历史的和时代的主流。他们仰慕中原物华天宝,迫切要求同中原内地进行交流。如,明嘉靖时,每年两次从长城喜峰口处验放蒙古入贡的贡使人员,仅限300人,但每次来人都不下“三五千人”,“云集口外”《经世文编》,卷304,3208页,“刘带川边防议”。,可以想见当时朝贡之盛!前述噶尔丹于康熙二十三年九月,遣使3000人入贡,大大超过法定200人入贡的限制。为谋生计,或向先进的农业区流动,亦造成游牧民族的向内迁徙。以顺治十七年(1660年)为例,据报:陕西洮岷一带,“蒙古阑入者将十余万人,已历有年,近来或耕种于其地。”《清世祖实录》,卷136,6页。这些事例,在各代都有,反映了北方少数民族内向的强烈趋向。问题是,历代包括清初,都对他们进入长城给予了严格限制。这种严内外之限的政策常常引起他们的强烈不满,因而引发出矛盾,进而导致武装冲突。    
    满族以世居长城外即东北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入主中原,便不再把她的同族人限隔在长城以外;而对其蒙古人也视为一家,实行“中外一体”之策。这比起历代汉族统治者的“华夷”的观念,无疑是一个进步。元灭金和南宋政权,入主中原,北方无“敌国”,自不必设防,但她实行优待本族人、歧视“南人”和汉人的政策,不过是颠倒了“大汉族主义”的政策,表现出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观念,也是错误的。


第三部分修德中外一家(4)

    圣祖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对蒙古人有一个正确认识。他说:“蒙古游行之地,防之不可胜防”,不能指望防御一地就能解决全部问题,关键是“控驭蒙古有道”,若“控驭无道,则何地不可为乱!”《清圣祖实录》,卷183,23页。具体说,“朕中外一视,念其人(指蒙古人)皆吾赤子,覆育生成,原无区别。”《清圣祖实录》,卷184,13页。因此,对蒙古一体“豢养”,施以“厚恩”,使之“皆款塞来归”。《清圣祖实录》,卷183,30页。这就是以德以恩固结其心,就难以发生祸乱了。这里,突出表现出圣祖的国家概念已突破以往以长城为限的狭隘观念,把“大一统”发展到长城以外的广大的“三北”地区,将其置于中央的直接控制之下。前述康熙三十年多伦会盟,将喀尔喀蒙古即漠北蒙古按漠南蒙古的模式,进行编旗队、设盟,成为清政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西北,集中力量打击噶尔丹的离心势力,争取了中间势力,对其胁从者一律既往不咎,感化他们归附,一体“恩养”,乘机将西北地区归入清政权的统治之下。康熙三十六年五月,和硕显亲王丹臻等人,给予了正确地总结:圣祖十余年来,“下台湾,歼灭察哈尔,定俄罗斯,收喀尔喀,从古未经服属之疆土,悉隶版图。……今噶尔丹又复剿灭,其同族之青海台吉,皆克期来朝;又素臣服于厄鲁特之哈密诸回人,亦皆输诚效命。治化之隆,蔑以加矣!”《清圣祖实录》,卷183,32页。    
    圣祖不修长城,撤长城之防,表面看,不过是边防思想的转变,实际上,都是对秦以来两千年间政治地理观念及国家大一统观念的巨大变革。从此,长城不再是限隔汉民族的农业区与游牧民族的游牧之区的藩篱,从而把长城内外的两个对立的部分化为一体,初步形成了多民族国家的规模,为中国历史的发展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    
    


第四部分治河安邦治国(1)

    经济是一个国家或政权赖以存在的基础,国家强大与否,亦有赖于经济的发展。每当经济崩溃,凭借军事的强大也难以维持,国家政权便陷入无法挽救的危机。中国历代王朝,每至灭亡,都与经济的崩溃联系在一起。民以食为天,没有或粮食匮乏,人民生活难以为继,社会就会动荡不定,便加速了一个国家政权的灭亡。    
    这些,都是千古不易的道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件易事。顺治朝18年,力图恢复封建经济,到顺治十七年五月,即世祖去世前半年,户部奏报:“国赋不足,民生困苦”,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皆由兵马日增之故”。《清世祖实录》,卷136,21页。战争仍然是经济恢复的最大障碍。而经济的困难已使清朝统治集团惶恐不安。以顺治十七年六月为例,自春至夏一直干旱无雨,世祖不得不向上苍“祷雨”,他在“祝文”中写道,因雨不足,他“昼夜忧惧,不敢宁处”。他所“忧惧”的是,干旱而使“田苗枯槁”,必将发生“饥馑”《清世祖实录》,卷137,2页。,百姓动乱,势必动摇清朝初建的统治。经济困难引起世祖内心的恐慌,溢于言表。经济带来的后果,甚至比战争遭到失败更为深刻!    
    圣祖即位初,国家经济与财政状况尚未根本好转。“钱粮系军国急需”,但各省“拖欠甚多”,征收上来的“甚少”。除了各地方官玩忽职守,或有侵挪等原因,主要还是民穷,难以完成应缴的钱粮。《清圣祖实录》,卷1,17页。还有些地方,经战争破坏,经济尚无恢复的迹象。就拿辽东地区(今属辽宁省境)来说,清入主中原18年后,这里还是“荒城废堡,败瓦颓垣,沃野千里,有土无人,全无可恃。”在靠近边海地带,“黄沙满目,一望荒凉”;辽河以东,原属经济发达地区,“城堡虽多,皆成荒土”,如盖州(辽宁盖县)、凤凰城(辽宁境内,今仍名)、金州(辽宁省境,今仍名)等地,不过数百人,而铁岭(辽宁铁法市)、抚顺(辽宁省境,今仍名),“惟有流徙诸人,不能耕种,又无生聚,只身者逃去大半,略有家口者,仅老死此地。”《清圣祖实录》,卷2,26页。这一幅凄凉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表明经过明清战争后,残破如故,没有得到一点改善。    
    在封建社会,“国之大计在农”,而农业之好坏,又取决于雨水得宜《清圣祖实录》,卷6,12页。。自顺治以来,特别是中期以后,水旱频仍,农业连年歉收。对农业关系最重的是黄河,从顺治元年夏开始,几乎年年决口,朝廷征发民夫堵塞,却是屡塞屡决,黄河改道,到处冲决,数以万计百姓的生命及财产遭到严重损失,朝廷虽尽力蠲赈,却无财力满足需要。黄河泛滥,殃及淮河,而与之相联的大运河也同时被冲,遂使“运道中梗”《清史稿》,“河渠二”,卷127,3770页。,南北交通断绝,南方钱粮不能北运,国家财政大受其害。几个世纪以来,南方经济成为北方的依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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