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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中旬,怀特向听众保证他将降低汽车牌照费。他向听众说,增加汽车牌照费给全州人民带来了很大的痛苦,特别是对于靠社会保险过日子的37万人来说更是如此。他反复批评克林顿在古巴难民危机问题上是出于民主党的党派利益和卡特总统的私情。由于1976年卡特竞选总统时,克林顿在阿肯色州为之奔走呼号,这已是家喻户晓,怀特的攻击颇得人心。他还攻击州长没能使足够的企业复苏,没能使就业机会有足够的增长。这些克林顿在就职仪式上的承诺当然引起了选民的极大重视。
选举前最后一次民意测验,仍显示克林顿将以较大差距胜出,结果却以48%对52%败北。这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也使克林顿伤心欲绝。自1954年以来,从未有一个阿肯色州州长在竞选连任时失败。在他1979年就职时他怀着那么大的抱负,拥有那么多的支持,却在2年的时间里就成了前州长。正如《民主报》总编辑斯塔尔所说的:“没人想到他会在2年后成为美国最年轻的前州长,克林顿本人就更不用说了。”克林顿的竞选班子租下的饭店大厅内,挤满了震惊的朋友和支持者。他决定隔天再出面,请大家次日晨到州长官邸,公开发表感言,他对来送别的人群说:“我和希拉里都为我们昨晚的失败流了泪,但是,我们非常感谢你们曾给了我们为阿肯色州效力的机会……我在本州一个普通的家庭长大,在公立学校完成了学业,当上司法部长继而又成为州长,我终于圆了我的少年梦,能为阿肯色州人做些有益的工作。”结果,后花园的聚会就像是一场丧事。此时,克林顿已经输过2次选举———一次是进军国会,这次是州长连任———很多人都想知道,这场失利是否会将他击垮。
选举后痛苦的几个月中,切尔西成为克林顿夫妇生活中惟一的亮点。切尔西于1980年2月27日出生,夫妇二人根据朱迪·科琳的一首歌《切尔西的早晨》为她取名切尔西·维多利亚·克林顿。对于克林顿来说,他是中年得女,自然是爱如珍宝。对于克林顿整个家族来说,切尔西是家族的长孙女,弗吉尼亚非常爱她,常帮希拉里带孩子,多萝西夫妇也是把她看成了心头肉。因为克林顿未曾出生就失去了父亲,所以对这个女儿的出世总有种上天恩赐的感觉,他说:“女儿出生的那一夜是我一生中记忆里最美好、最难忘的一夜。我仍然记得在孩子出生后几分钟里我的所思所想……这种感觉我从前从未体验过。”切尔西后来成了克林顿和希拉里感情的维护者,成了克林顿对付性丑闻攻击的最好武器和他们夫妇出访国外的亲善大使,确实没有辜负父母对她的宠爱。
对于克林顿失败的原因,许多政治记者、理论家、朋友、亲人、政治对手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全国大选中卡特总统败给了罗纳德·里根,民主党处于低潮,共和党的势力重占上风,阿肯色州的政治气候不过是全国大气候变化的一个侧面;古巴难民骚乱这样的天灾人祸发生得太不适时;克林顿的班子太年轻,他们没有经验、急性子、理想主义,不符合保守的阿肯色州人的期待,他们急于推行新政,想尽快改变阿肯色州的落后面貌,却忽视了民众的反应和可以接受的程度;汽车牌照费是失败之举;弗兰克·怀特得天时、地利、人和等等。
作家戴维·奥斯本指出:“竞选的内在因素也同样重要。怀特把克林顿描绘得太年轻、太放任自由、太伟大,不能扮演他那个角色。他抨击克林顿把东部的自由派弄来操纵他的政府,谴责他只不过是把阿肯色州当做他将来在全国当政的一块垫脚石。他拿克林顿政府的特征来作文章,嘲笑他的留着大胡子的年轻助手们,指责他的妻子还保留她娘家的姓。马奥尼说:‘有些问题很可笑,但却是1980年很热闹的问题:古巴难民、汽车牌照费、希拉里不用丈夫的姓。’”
毫无疑问,这次失败给克林顿的打击是巨大的,他在总结经验教训时说:“一个改革者必须做选民需要他做的事,而不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即使做了1万件好事,没有得到民众的认可等于白搭。一个政治家只要抱负还不够,还要让民众理解和支持你,与你一同去实现这一抱负。没有认真与民众沟通思想,没有深入听取群众的呼声,是我第一任州长的主要教训。”
第四章 初涉政坛三、东山再起(1)
克林顿在州议会上发表告别演说后,《阿肯色民主报》就发表了这样的报道:“克林顿州长在告别演说中为自己逆潮流而上的主张辩护。他说,阿肯色州居民所纳的税在全国50个州中是最低的,当然相应的教员薪俸、大学学费和失业补助金也是最低的或接近最低的。要想提高各类公务人员的收入,惟一的出路只有增加税收。”该报预测:“可以断言,克林顿不会甘心失败,他已从失败中汲取了教训。两年后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再度争夺州长宝座。”
卸任之后,克林顿一时闲得发慌,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不久,为了缓解自己因竞选失利带来的不良心境,他和希拉里决定随小石城浸礼会牧师沃利·奥斯卡·沃特组织的团体,前往以色列参观宗教朝圣活动。他们参观了许多著名的旅游圣地,有耶路撒冷的旧城、西城墙、马萨达和加里利等。通过观光游览,参加宗教活动,克林顿夫妇对这个国家有了较深的认识。
当克林顿还在国外旅游时,关于他未来的出路,国内已是议论纷纷,种种传闻不胫而走。有人说克林顿可能被提名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主席,或者某个地方上的私立高等学校的董事长。很多人期望他重返政坛,但谁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从以色列旅游归国以后,他设想过要竞选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但想到自己失利,刚刚品尝完失败滋味的他不敢贸然行事,他不容许自己做没有准备的事情,不容许自己打无准备的战斗。于是克林顿先在小石城的一家名叫“赖特、林赛与詹宁斯”的律师事务所找了一份差事,和同事布鲁斯·林赛成了无所不谈的知己。一段时间里,克林顿神情沮丧、落落寡欢,很少抛头露面。他感觉阿肯色州人民抛弃了他,他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为州里的百姓服务,最终却被赶下台来,所以他在觉得自己有一定的失误的同时,也对州里的人民充满了一种愤愤不平的感情。从政途上再次摔了一个跟头的克林顿真的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变得有点心灰意懒,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放纵自己的行为。渐渐地,报馆内和州内好些机关开始流行一件传闻,关于前州长和一名女子有了私情。关于政界的这种花边新闻本来就稀松平常,不过是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何况,此时的克林顿受到公众的关注已经很少了,至多只是背后的议论,而没有被新闻媒体给予过多的关注,但事隔多年,报界还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那要等到他1992年竞选总统的时候了。克林顿的婚姻至少经历过两次大的危机,一次是1987年因为“加里·哈特问题”导致了克林顿竞选总统半途而废之后,另一次就是1980年这一年,他失去州长位子之后,主要原因就是当时的人们注意到他的放纵状态,批评希拉里是“嬉皮士”,结婚后还保留娘家的姓,又四处传播他玩弄女性的那些事情,使他们的婚姻面临第一次大的危机。
究竟当时有没有发生一些肮脏的事情,并没有真实的凭据,也没有人知道详情,不过,据说,克林顿曾经向他的朋友求教:“对这些找到我头上来的女人我该怎么办?”朋友们警告他不要上钩,远离那些女人,免得对他的家庭、婚姻带来不可预期的恶果,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今后他还想重登仕途之路,就要努力维护自己的形象。
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促成了克林顿的重现亮相,1981年4月是一个意外的机会。
阿肯色地方新闻界每2年举行一次名字叫“白莓傻瓜”的演出,刚好在克林顿落选后几个月举行。这是一种橄榄球赛式的演出,按照惯例官场的事物和政界人士在这里受到嘲弄———其“噱头”通常由知名人士扮演,作为一个“怪客”在演出过程中伪装起来,而在演出行将结束时蹦出来发表一通滑稽的独白,同时卸去伪装,现出原形。
这次演出由《阿肯色日报》的工商业主编勒鲁瓦·唐纳德主办。唐纳德向克林顿发出了这个邀请,希望他来扮演这个“怪客”。克林顿立即拒绝了这个邀请,因为作为此次演出名称的“古巴难民车牌照”不仅勾起他自己伤心的回忆,也会勾起别人对往事的回忆。
当然,唐纳德的邀请并不见得就有什么调侃之意。他在克林顿那里碰了钉子之后,转而向希拉里求助,他给希拉里通了电话,告诉她克林顿不愿意出席这场演出,希望她能代为说服。
希拉里知道,出席这样一场演出而且要被人嘲笑对克林顿来说确实有点残忍,毕竟他现在还处于万念俱灰的状态之下。但是,这或许也会成为一个转折———克林顿是个没有公众注意就无法生活的人,他天生需要热闹的生活。而现在,如果他出席这次演出,想必可以吸引众多的目光。他从小就有着良好的幽默感和表演天才,这肯定会使他博得观众的好感。她终于说服了他。
克林顿如约而至。这出讽刺剧说的是一群笨手笨脚的古巴人劫持一架小型班机。克林顿戴着一顶老式飞行员的帽子,把整个脸都遮住。他扮演一个不说话的副驾驶员。突然之间,他一把扯掉了他的皮帽,站到台中央来,发表了这整个演出中最滑稽的演说,拿自己和坐在台旁的弗兰克·怀特开玩笑。台上的克林顿满脸放光,神采飞扬,台下的观众被他逗得乐不可支,长时间对他高声欢呼,连弗兰克·怀特也高兴得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