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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力稍微恢复了,不过只记得一点。如果莱温斯基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说‘够了,我不想听了’。”柯利在供词中承认,自己经常充当克林顿和莱温斯基之间的联系人。她曾经听到莱温斯基称克林顿“帅哥”,而且在从来没有打开包装的情况下,把莱温斯基送的礼物转交给克林顿。
“我想对美国人民说一句话。我希望你们听我说,我并没有和那个女人,莱温斯基小姐,发生过性关系。我从来没有让人撒谎,一次也没有,从来没有。”1998年1月,克林顿公然向美国公众说谎。但斯塔尔报告的出台,使克林顿的谎言不攻自破。重要的证据还有莱温斯基的那条蓝色的裙子和莱温斯基所谓的朋友特里普的电话录音。
莱温斯基1996年到五角大楼工作后,对同样来自白宫的五角大楼同事特里普说及自己与克林顿的艳情,这次谈话被对方偷偷录了音,成为丑闻的有力证据。莱温斯基向特里普透露,克林顿叫她不要承认两人有过性关系。以下是录音的一部分:
莱温斯基说:“你何必要有这件头痛的事?为什么不和解?给琼斯一点钱,向她道歉,不就了结了吗?”
克林顿回答:“我办不到。”
莱温斯基追问:“为什么?”
克林顿说:“因为她们都会跑来(要钱)。”
莱温斯基说:“那又怎样,会有多少个?”
克林顿叹气说:“有几百个!”
克林顿在大陪审团面前充满悔恨地说起他与莱温斯基1997年2月的一次性行为后的感受:“当性行为结束后,我感到恶心,但在当时我却感到很愉快,那时我与莱温斯基已有近一年的不正当关系。我对自己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此类事情。”那次性行为的重要性就在于它产生了一件证据:莱温斯基穿的一件蓝衣服上所染上的精子污点。报告说,经DNA检测,它是克林顿所遗留下来的。
还有关于他在宣誓下进行民事作证时,在他与莱温斯基交换礼物的问题上撒谎的一段证词:
(在克林顿就琼斯诉讼案作证时,琼斯的律师对他给莱温斯基的礼物提了以下几个问题。)
问:你给莱温斯基曾经送过礼物吗?
克林顿:我想不起来了。
问:帽子的饰针?
克林顿: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但我肯定,我可能……
第一章 风暴来了二、斯塔尔报告(4)
但莱温斯基提供了与总统民事案件中作证的证词矛盾的证据,即一枚饰针。据莱温斯基说,1997年2月28日,克林顿送给莱温斯基一枚帽子饰针,以此作为迟到的圣诞节礼物。莱温斯基还说,1998年12月28日莱温斯基见克林顿时,“我提到对作为证据带到法庭的那顶帽子感到不安,他说他也有点不安,问我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帽子饰针是他送的,我说没有”。
其他关于克林顿在宣誓作证时说谎的证据还有很多,就不一一赘述了,但他直到1998年对全国人民道歉时,仍然向美国民众撒谎,并且对斯塔尔予以谴责,对自己的行为再次进行辩解。
以下是他对全国民众做的电视讲话,他承认了与莱温斯基的关系,但还没有深刻悔改的意思,他辩解说,他在民事案作证时的回答“从法律上是完全正确的”。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今天下午,就在这个房间和这把椅子上,我向独立检查办公室和大陪审团作证。现在,我不得不以非常沮丧的心情告诉大家,这是一次非常耻辱的作证,这种行为本身是可耻的,而且是完全愚蠢的。
这间房子从1945年后,开始被称为地图室。直到今天,就在这间房子的墙壁上,依然无损地悬挂着1945年4月3日为富林克林·罗斯福总统准备的军用地图,那是一个我们国家正面临着极大危机和极大骄傲的时刻。伟大的罗斯福总统就在这里下达作战命令,指挥我们国家的军队为祖国和世界的命运而战。今天,它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们拿来对一位由广大选民选出的总统进行所谓的审判,原因仅仅是这位总统的私生活出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今天下午,我诚实地回答了他们的所有问题,包括我的私生活的问题———那些问题是没有哪个美国公民愿意回答的。但是我必须为我的所有个人或公开的行为负完全的责任,这也就是我今晚向你们讲话的原因。
两百多年前,当我们的祖先在创建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时候,制定了用以指导这个国家向前发展的至高无上的宪法,在宪法里他们规定了这个国家最基本的存在格局,即行政、立法和司法的三权分立,其目的乃在于防止权力的过度集中从而导致这个国家走向危险的边缘。然而,就在今天下午,我却非常深切地感觉到,祖先们创立的这一伟大规则却正在被一些人进行不当的利用,这种利用完全偏离了这一规则在其创立者心中的初衷。
总统像所有的美国人民一样,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位公民,也理所当然地应该接受法律的监督,像任何时候一样,对此我都毫无疑义。然而,像每一个普通公民一样,总统也有私人生活,他的私生活也应该像一个普通公民那样,受到天经地义的保护。然而,就在今天下午,我本人这种基本权利却受到了最严重的侵犯和惨无人道的践踏。独立检查官办公室在对我本人私生活的询问中,具体而细致的程度使我的心灵永远都无法从这种伤害中摆脱出来。它实在令我羞于启齿,直到现在为止,我的心情都还沉浸在悲痛与愤怒之中。
我相信,每一位选民,当他投票选举一位总统时,他所真正关心的是,这位总统能否使这个国家更为强大,公民们能否生活得更为富足。你们正是这样做的,而我本人也是这样做的,在我当政的6年里,我们国家的财政赤字被削减为零,失业率下降到历史上的最低点,美国正在进入一个理想的福利社会。
你们需要的是一位真正的踏实而能干的总统,而不是一位平庸无能而人格完美无缺找不出一丝瑕疵的神———那应该到宗教中去寻找。的确,当我所领导的现任政府在给普通民众带来丰厚利益的同时,却使少数利益集团受到了损害,现在他们正在集结成一个右翼的阴谋集团。无须我太多暗示,我相信广大美国人民都会明白,这个集团包括共和党内的极端主义者,原教旨主义和烟草企业等富商。同时,广大美国人民清楚地知道,我本人所以无休止地被诉讼、被调查,其背后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非常遗憾,我不得不在这次讲话的最后提起一个并不被广大人民普遍接受的名字———肯尼思·斯塔尔先生。作为这次调查积极的推动者和操作者,斯塔尔先生在4年前主动开始了对我和我妻子在20年前的一桩莫须有的经济案件中的调查,而这个案件早在几年前即被联邦有关机构确实为并不存在。然而,斯塔尔先生一意孤行,对于纳税人授予他的权力和有限的资金毫不珍惜,最后除了花掉4000余万美元之外,他未能向纳税人提供任何证明,他可以———哪怕是无愧于他每月领取的薪俸。
斯塔尔先生几乎在所有场合都声称自己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一向自豪于自己的家庭“与烟酒无缘”,然而有多少人知道他却在扮演着一个令美国烟草大亨向外扩展的代言人!而他对于我本人私生活的调查,无论其行为和动机,看上去都是一个色情狂的行为,而不是一个天主教徒所做的。
现在该是结束这种调查的时候了,该是对这种调查本身进行调查的时候了。
故此,今晚我请求你们,从过去7个月的围观中抽出身来,重新关注我们国家这个大文章,把我们的注意转向下一个属于美国的新世纪的所有挑战和所有的承诺!
谢谢收看,晚安。
第一章 风暴来了二、斯塔尔报告(5)
斯塔尔报告的重头戏并不是140页阐明弹劾的可能依据。而是280页他与莱温斯基10次详细的甚至露骨的关于两人性关系的描述。
以下是莱温斯基关于10次性接触的证词:
1995年11月15日星期三
莱温斯基小姐证明,1995年11月15日星期三晚上,她与总统发生了第一次性接触,当时,她是白宫实习生。那天晚上,总统将莱温斯基小姐带到椭圆形办公室书房,他们接吻了。第二次,在椭圆形办公室书房外的厅廊,她与总统进行了性接触。在这次会面中,总统直接抚摸了莱温斯基的私处。
1995年11月17日星期五
莱温斯基小姐证明,两天后,即1995年11月17日星期五,她与总统见了面。莱温斯基小姐说,那次见面是在椭圆形书房外面的私人卫生间,她与总统有性接触。
1995年12月31日星期日
莱温斯基小姐证明,新年除夕夜,即1995年12月31日星期日,她与总统见了面,是总统邀请她到椭圆形办公室的。总统抚摸了她的胸部。她说,在椭圆形办公室书房外的厅廊,总统和她有了进一步性接触。
1996年1月7日星期日
莱温斯基证明,1996年1月7日下午晚些时候,在椭圆形办公室书房外的卫生间,她和总统有了性接触。当时总统带莱温斯基小姐进了卫生间,他用手和嘴抚弄她。在这次会面中,总统说这次让他来给莱温斯基进行亲密行为,由于生理原因她制止了。
1996年1月21日星期日
莱温斯基小姐证明,1996年11月21日星期日下午,总统邀请她到椭圆形办公室,他们进行了性接触。总统抚摸了她。在椭圆形办公室书房外的厅廊,她和总统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性接触。
1996年2月4日星期日
莱温斯基小姐证明,1996年2月4日星期日下午,在椭圆形办公室与厅廊间,她与总统进行了性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