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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堕胎药,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情,他是站在北堂这边,可于理,他又觉得没有理由来说服萧烬和楼雨过。所以刚刚音瑟那一问,既让他吃惊又让他觉得欣慰。
“你可否有与他联系的方式?”见他不语,音瑟再问了一遍。
贺兰楚凉这才缓回神思,“有倒是有,不过我却从未用过,不知是否真的可以与他取得联系!”
“你等等!”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壁柜前翻找了起来,片刻拿了个小木盒推到音瑟面前。
音瑟疑惑地将盒子打开,看到一枚黑色的圆球状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用这个?”
“嗯!”贺兰楚凉将圆球取出,对着火光照了照,“这还是许久之前北堂与我的,说是他不在沽阳的时候,若有急事寻他,就拿着这个去城西的白桦林放掉,天机门的人就在那附近,很快就会有人前来相见!”
“信号弹?”音瑟指着那圆球惊呼出声。
“应该……是这种东西!”贺兰楚凉表示同意,“只是我从未用过,不知晓是不是当真有用!”
音瑟将圆球从他手中拿过,在手里掂了掂,“不会错的,既然是他给你的,就一定有用处!”
贺兰楚凉抬眸看她,“那么,你拿去试试!”
音瑟若有所思的点头,“可否代我写一封信给他?”
“好!”他没有半分犹豫,欣然答应。
信的内容很简单,每字每句都直奔重点,既然要说就一次说个痛快,也不需含蓄和掩盖什么,她便直接说了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她们母子在沽阳等他,盼他早日回信或归来。
她想,若北堂兮对她有情,便会马不停蹄的来寻她,即便琐事缠身而回不来,那也会给她捎一封信,若是无情,或者从此杳无音讯,或者回一封绝情书,那么,她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私心里,她并不希望会是第二种情况,他可以无情,但她却是有情,那时日夜相对同生共死,不是几日不见便可以抹杀掉的。
贺兰楚凉听着她的口述,写下这些话的时候不知自己是抱着何种心情,只能说有些复杂吧。
看得出来,她与北堂之间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只是他,包括萧烬和楼雨过,或者都会猜想是北堂这个风流浪子诱惑了她,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这寥寥数句,短则短矣,却字里行间都透着真情,否则她不会说:我们母子在沽阳等你!
“多谢了!”音瑟等写好的信笺风干,将其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贺兰楚凉放下毛笔,“举手之劳,何以言谢?”
“那,我走了!”音瑟对他投以感激一眼,“不打扰你休息了!”
贺兰楚凉起身相送,音瑟退到房间外,喊了牡丹,又回头对他一笑,之后离开了楚苑。
她刚刚离开不久后,外头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微微稀薄,带着点点凉意。
贺兰楚凉在房内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挂在心上,便撑了伞出门,脚步不受控制的向着府外而去。
果然,在刚刚出府不久,便看到了前头匆匆而行却没有打伞的音瑟,他快走了几步将她跟上,油伞撑开在她的头顶,为她遮起了这夜间的清风细雨。
音瑟缕着额边贴附的微湿发丝,微微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轻声唤道:“楚凉?”
下面楚凉的戏份就来了,嘿嘿~带球推其实挺邪恶的。。囧~偶去吃晚饭啦,遁走~
正文 第三二三章 淋湿了自己
贺兰楚凉将她手中快被雨水打灭的灯笼接过,收进油伞当中,无声的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夜黑又下雨,路上滑腻不堪,若是摔倒了怎生是好?”
听着他口中略带责备的关心,音瑟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想笑却总是扯不动嘴角,“没事的,我会小心!”
这话才刚说完,她就脚底一滑,一个趔趄险些倾倒,好在贺兰楚凉及时伸手将她拉在了身旁。
他手臂牢牢扣紧,将她的肩膀捏得有些疼,“小心!”
臼音瑟身子半贴覆在他胸前,嗅到一鼻清爽的药香,尴尬地红了脸,刚说完自己会小心,结果立马就出了岔子,又让人担心了。
贺兰楚凉轻轻松开她,转到她面前将她正视,神情认真无比,“答应我一件事,在北堂回信之前,你要好好守护腹中的胎儿!”
他这口气分明不是疑问,而是带着点命令的肯定,音瑟讶然地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仿佛她似要伤害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咎“这样……对他才公平,不是吗?”贺兰楚凉又无声一叹,他能为北堂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音瑟牵动了两下唇角,半笑不笑地对他点了点头,“嗯!”
随着路途的加长,雨下得也大了起来,油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用足够淋不湿自己,但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贺兰楚凉看着那打在地上的水花,悄悄将油伞的大半都撑在了她那边。
音瑟现在有了身孕,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平稳的行走,所以两人的脚程在这渐大的雨里就显得愈加缓慢。
音瑟一直在想着心事,除了贺兰楚凉与她说话时会神魂归体,其他的时候都不知眼睛的焦距在哪里,突然又一个不注意,原地打了个滑。
这一次贺兰楚凉扯住了她的胳膊,音瑟不好意思地偷看了他一眼,“我会注意的!”
贺兰楚凉摇了摇头,本该将她放开的,却一直没松手,她这个样子,着实叫他不放心,“跟着我走,什么都不要多想,我相信北堂!”
音瑟的视线淡淡落在搀扶着她的那条有力的手臂上,懊悔地暗中指责了自己一番,真不该叫不相干的为她这么担心,忙集中了精神道:“稍微走快些吧,否则这雨越下越大!”
贺兰楚凉闻得她语气上的变化,眸底微微带笑,松了口气般的加快了速度。
雨声“噼噼啪啪”将夜的一切声响完全掩盖,只能看到两个相依的背影,在这灰黑的夜色里朦朦胧胧,向着某一个方向,不真实的前进。
※※※
树林里枝繁叶茂,仿佛织开了一张网,将雨水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贺兰楚凉将音瑟安顿在雨水淋不到的树下,而后自己拿着信号弹走到稍微空一点的场地,将信号发了出去,之后他又将灯笼高挂在雨淋不到的边界,以便来人可以精准的找到他们。
“累么?”折身回来时见音瑟双手撑着膝盖靠在树上,他关心地上前问了句。
在他这个大夫面前想隐藏这个怕是不成,音瑟也不假装,便点点头,“可能走的时间有些长了!”
贺兰楚凉左右望了望,也没看到些什么,便想脱自己的衣服给她坐在地上,但他的半身衣服因为雨水的冲淋早已湿透的粘在了身。上,便停止了这个动作。
音瑟随着他的停顿视线落在他离她远一些的半个身子上,疑惑地起身转到了他的正面,盯着那半边还在滴水的发梢和衣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楚凉……”
被他发现了这个事情,让他显得十分局促,忙退离开一步,仍将半个干着的身子对着她,“是刚刚去放信号的时候淋到了!”
许是今日累积下来的情绪让她想发泄,许是被他突然带来的感动所刺激,她竟然鼻头发酸,喉中止不住的开始哽咽,若不是拼命的眨眼,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开始下跌。
贺兰楚凉见她这个模样一时急了,“音瑟,你这是怎么了?”
音瑟将脸扭到一旁,咬着唇摇头,她的脆弱,不想让他看见。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一个哽咽不语,一个想安慰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就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了什么声音,很快的就有一个黑色身影从空中而下,落在了贺兰楚凉前面。
黑衣人显然是认得贺兰楚凉,一抱拳道:“贺兰公子!”
贺兰楚凉微微诧异,“你认得我?”
黑衣人端正的立在一处,脸被布巾蒙着看不清样貌,“少门主给属下看过公子的画像,所以属下认得!”
贺兰楚凉这才从怔愕中了然,“原来是这样!”
此时音瑟也转过了身来,看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看了音瑟一眼,又问向贺兰楚凉,“贺兰公子可是想找少门主?”
贺兰楚凉将身子侧向一边,示意音瑟过来,音瑟便将袖中封好的信笺递向那黑衣人,“我叫音瑟,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你们的少门主!”
黑衣人身子僵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拱手行礼,“世女!”
音瑟摆摆手,“在这里没什么世女,我只是个求你办事的人!”
黑衣人接过那封信放入怀里,“世女放心,一定交到少门主手里!”
音瑟对着他浅浅笑了笑,黑衣人又对着二人一抱拳,转瞬便消失在了白桦林外。
贺兰楚凉拿下灯笼,将油伞撑开,对着她道:“走吧!”
音瑟看着他那半湿的衣服,心里阵阵感动,主动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又将灯笼拿在自己手中,“嗯!”
她的靠近让他本能的想躲,音瑟却也跟着贴近,因为只有靠得近些,他才不会再为了给她挡雨而将自己淋湿。
正文 第三二四章 总有故人来
接连三天,都没有看到萧烬和楼雨过的身影,这也在音瑟意料之中,他们同她一样,或者现在都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来面对彼此,若此时见了,也只是徒然增添痛苦和无奈。
却是贺兰楚凉几日来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就像一个使者,背负着完全没必要来承担的使命,守护着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楚凉,我想出去转转!”他的心思音瑟全都明白,知道他对北堂兮重义重情,每每看到他,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贺兰楚凉放下手中书卷,看向亭外花海,“想去哪儿?”
臼音瑟搭上牡丹伸过来的手,从摇椅上起身,“想出府,去行云归燕看一看,不知啸天忙得如何!”
行云归燕就是音瑟给那即将开业的茶坊起的名字,取义为——人如天上浮云,来来去去不得停歇,渴望着一块静心栖息之地,茶坊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欢迎堂前归燕再次光临。而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