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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时雕着玩儿的。
“这代表了什么?”音瑟将那木雕举高在眼前,迎向光的方向,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否则慕殇然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等不着头脑的事来。
“羽翼……澹台梓煜……海翼族……”她将可以想象得到的名词联系在一起,霍然开朗,“难道是海翼族的标志?”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转念一想,若真是海翼族的标志,那应该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雕刻得如此粗糙?
“瑟儿!”门外响起萧烬的声音。
音瑟下意识地要将手里的东西藏起,但萧烬已先她一步推开了门,更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
“你手里那是什么?”他问。
音瑟想起澜隐的话,他说可以叫萧烬知道,方略略宽心,“是今日澜隐送来的。”
萧烬关合房门,而后看了眼紧闭的窗子,“我说这门窗为何关得严严的,原来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哪有!”音瑟上前一步将木质羽翼拿给他看,“就送来这个东西,说叫我见到澹台梓煜的时候交给他。”
萧烬眉心轻蹙,接过木雕放在手中略一翻看,片刻了然地道:“王爷在用人方面,还真是不拘一格。”
“什么意思?”音瑟不解,“这东西是不是跟海翼族有关?”
萧烬将木雕递还给她,“这个你收好,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以免对此物的主人和王爷不利。”
“你知道这是什么?”音瑟听言将木雕重新包好,放在了装首饰的盒子里。
萧烬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一伸手将她也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只是猜测,大概是海翼族身份的证明。”
音瑟乖乖的坐进他怀里,思忖道:“这么说……海翼族除了澹台梓煜还有其他人活着?”
萧烬闭眸点头,埋进了她的秀发当中,“应该是这样,之前王爷就与我说过,他寻到了海翼族另一个生还的人。”
“是谁?”音瑟问。
“不知。此事不是在我手里经办的,所以便没多过问。”这是他们的做事原则,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最好不要互相干涉,以免发生误会。
“那又是谁经办的?”音瑟打算刨根问底。
萧烬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口,“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此人身份特殊,所以……”
音瑟扁了扁嘴,“神神秘秘的,你们啊,整个一地下党。而且是以慕殇然为首的地下活动组织,还属于被政府强烈镇压的那种。”
音瑟侧身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挑着他的下巴道:“喂,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可不一点也不符合你工作狂的基本属性。”
和音瑟待得久了,也渐渐熟悉了她的一些奇怪用词,虽然不能完整的说出这个词或者那个词是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能明白其意。
萧烬一笑,睁开眸子,“工作狂也会有累的时候。”
音瑟笑眯眯地活动了下手腕,“躺下,让本夫人来给你按摩按摩。”
萧烬闻言慨叹一口,舒舒服服地趴躺了下去,眯眸开始享受,音瑟一边为他服务一边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有件事要告诉你。”过了许久,萧烬才说了他今日早归的真正原因。
“好事就说吧,坏事别告诉我,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音瑟打趣。
“算好事,也算坏事,一半一半。”萧烬道。
音瑟莞尔,“说吧!”
萧烬握住她在自己肩上揉捏的手,翻过身正视她,“天凤要向衍月出兵,而且,皇上会御驾亲征。”
“啊?”音瑟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吐了口气,“打打杀杀的是兵家常事,不是我这等小女子可以关心得了的。”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他问。
“你说我就听。”音瑟改跪姿为坐。
萧烬半起身,倚靠在墙壁上,“因为皇上知道了你爹在衍月!”
关于战争,九打算略写,没有女主参加的这种格斗场面我想大家也不喜欢看,所以将会一笔带过。
正文 第四二五章 可怕的心机
事情就如萧烬所说的那样,天凤向衍月出兵了,并且是凤飘零御驾亲征,可惜的是,却大败于衍月边境。
原因有三:一是凤飘零感情用事,出兵仓促,部署不够周全,而对方却准备充裕;二是军队长途跋涉疲累作战;第三,她败给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衍月有如战神一般存在的七皇子衍宸。
此次战败的结果是大部分兵将投向,而凤飘零却不知所踪,凤袭柠则趁隙上位,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旗号,在她的一批拥护者的拥戴下,坐上了她觊觎已久的皇帝宝座。
直到国易主,年号改的一刻,音瑟才从萧烬口中得知,当时将她家人藏匿衍月的消息放出之人,是慕殇然。
浚不知道则以,知道了,那就要问个清楚明白。
没有了凤袭柠的偌大铄王府,倒显得有些冷清,新皇上位首理朝纲,后宫这种事自然要放放再说,所以慕殇然依然住在他的王府内。
被告知慕殇然在花园内练习书法,音瑟便直接找了上去。
藐没看到他时,音瑟的心里还冒着火儿,更有种躁动,想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让他给她一个解释。可是远远的看见那青衫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有如山间纯净的流云,她的那股火气就突然间不翼而飞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竟悠忽的闪过一个字:禅!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个宁静而坐低眸运笔的人,看上去就是那么的心无旁骛,仿佛纵使外界战火硝烟、风云变幻,他依旧可以坐亦禅行亦禅。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那里?”没有抬头,也不必看,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
音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清澈的溪水涤荡了一般,透明无垢,尘埃尽消,若不是他的言语提醒,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饶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却已经再也生不出气来,只平平静静的走上八角仙亭,用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宁和口吻道:“那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为什么?”
慕殇然几乎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问什么,笔端丝毫没有停歇,边游走边回她:“因为我等不及了。”
音瑟将手轻轻压在宣纸上空白的地方,阻止他继续下笔,“等不及做皇帝了,是吗?”
慕殇然笔尖轻轻停顿,视线落在她葱白柔软的手指上,沉吟了片刻,“如果我说是为了早日得到你呢?”
音瑟心里蓦然一颤,按住宣纸的指端不自觉地用上了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白?是追求?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地就脱口而出,让人如何来相信它的真实度!
“呵!”音瑟嗤笑出声,慢慢将手收回,“王爷,玩笑话我不想听,我来此,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殇然半垂眼睑,意外纤长的睫毛恰到好处地遮起了那眼底深藏的失望之色,“解释自然有,但合理与不合理,却是因人而异了。”
音瑟从石桌前抽身,坐上了亭边的美人靠,“王爷请说。”
至此,慕殇然才将一直盯着宣纸的视线扬了起来,发丝扫过淡蓝的眉眼,抽走一缕薄薄的轻愁。
放下手中毛笔,他从容地道:“是我命人将你爹藏身衍月的消息故意放给凤飘零,凤飘零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知道了你爹在哪里,她岂会坐视不理?因为她本心上一直有着牵挂,所以只要身旁的人对她稍加鼓动,她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从她因得不到爱意而将你爹罚贬去海域,就可以看得出来。”
音瑟眉心轻蹙,沉思着道:“你与凤袭柠联手了?”
慕殇然并不否认,“可以这么说!其实这几年来,朝廷上基本已经被架空,朝臣中有我的人,有凤袭柠的人,真正拥护凤飘零的已经微乎其微。衍月与天凤之间本就已经剑拔弩张,只要大部分的大臣在她面前痛斥衍月的罪责和不是,再鼓动她御驾亲征,此事就没有不成的道理。”
“其实我爹……不过是一方药引,是吗?”音瑟露出一抹苦笑。
慕殇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只继续道:“凤飘零的出兵路线、战略部署皆以在掌握当中,而衍宸那边在接到我的情报后,早已万事俱备,所以此役她必输无疑。而我要做的,只是让凤飘零回不来天凤,这样凤袭柠便可以取而代之!”
音瑟一阵怔愣,不解地道:“为什么你不去取而代之?而是让给凤袭柠?”
慕殇然坐直了身体,慢慢朝她看过来,摇头而笑,“你认为凤袭柠这种行径,会得几颗人心?”
音瑟盯着他那双浅笑的眸子,有种豁然开朗的了悟,“她出师无名!”
慕殇然点头,“所以,只要我携着天子,打着匡复的旗号,便是师出有名,无人可以说出一个不字。”
音瑟慢慢笑起,“真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飘零现今已在你手里。”
孰料慕殇然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但只要有你爹在,不愁她不会出现,而衍宸已将境内各处出口封锁,只要是在他的地盘上,找她不是难事。”
“用我爹再做诱饵?”音瑟拔高了音量,瞠大了眸子看他。
慕殇然淡然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微张的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正是。”
音瑟缓缓从美人靠上起身,慢慢踱步面向八角亭下的清池,背对着他恍然地道:“我明白了……”
慕殇然啊慕殇然,他真是耍的好心机,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一家人就已经在了他的算计当中。从他那么用心地帮着她寻找海域开始,从他要她去请衍宸救她的家人,并将她的家人安排在衍月开始,所有一切的一切,目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