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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这样那样的冲动,那么就让他冲动这一次,唯一的一次。
看着他猛然推门而出的背影,凤姐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捏着纱幔的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颤抖的滑下,一如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到他被风吹向前方,离她远去的衣袂……
与此同时,音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有个猫爪子在她心上抓挠一样,抓得她心烦意乱。
“呼!”大大吐了一口气,她猛的翻身坐起,三下两下穿戴好了衣服,踢上鞋子便开门跑出去了。
今晚她本该是去贺兰楚凉那里的,但因为有个急诊的病人需要彻夜照料,所以这晚他并没有回来。
左右自己也睡不着,不如去医馆找他吧!
音瑟疾风一样的跑到府门前,大力地将门扉给拉开,正要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却猛地撞上了站在门外正要向内而来的人。
“楚……好痛!”音瑟捂住额头,后退了一步,还以为是贺兰楚凉回来了。
慕殇然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巧,就在他想着要如何去寻她之时,她却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怎么突然回来了?”音瑟一面揉着额角,抬头而问,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猛地浑身一僵,“你……”
是他?他怎么……他不是跟凤姐……
不想管其他,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啊?”音瑟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半夜的跑来是为了找她,这如何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关于凤姐的事,你不想知道吗?”他道。
“是想知道。”音瑟直言回答,而后道:“那进来吧!”
慕殇然却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里不合适。”如此不镇定的他,他不想叫除她以外的人看到。
音瑟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
慕殇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双手一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再纵身一跃,朝着后山的方向飞速而去。
这还是音瑟第一次看到慕殇然用武功,没想到他的轻功也是如此之好。
如果换一个人,音瑟或者回大喊大叫反驳抗拒,但对象是他,她便由着去了,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这样。
慕殇然落脚的地方,正是世女府后的清溪,深夜安静,溪水流淌之声脆亮入耳,煞是好听。
看了这两天的评论,大家都怕虎头蛇尾戛然而止,偶觉得有必要来解释一下下。
首先决定下周大结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九的婚期在10。1,本月20号我的家人就会来了,也就是说下周之后偶根本就米太多时间来写文,而且人多事情多也安不下心。偶说周一周二大结局也只是一个推算,也有可能是周三周四(汗),偶会集中在下周多更。因为如果下周不大结局的话,结果就是偶会继续断!更!啊啊啊,这两个词多可怕,偶被这两个词害惨了,相信乃们也怕怕了,O(∩0∩)O哈哈~
正文 第四二八章 去心里的路
“她是你的心上人?”
“她是先皇的私生女!”
两句不同的话语,从二人口中同声而出,又同时震撼了彼此。
而音瑟的惊愣程度,显然要比慕殇然高出许多,她试想过各种凤姐的可能身份,比方说他的青梅竹马,比方说他的情人,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先皇的私生女。
浚可是先皇的私生女跟他之间……这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知道音瑟的疑问在何处,他慢慢给她解惑:“她本名为凤云裳,是先皇与一民间歌伎所生,本是遗落民间的龙女,后来在几番辗转下其母携着她入了宫,其母被先皇封了美人,先皇对她母亲相当宠爱,而她的年龄又与凤飘零等相仿,所以也有竞争太女的可能,如此便受尽其他妃子和皇女们的排挤。先皇去世,她的母亲被逼陪葬,她更被赶出了皇宫,无处可去之下,只好回了春风院——也就是现今的春风得意楼,以卖艺为生,后来便成了春风得意楼的主人。”
音瑟走到一块光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怪不得,当时凤袭柠要强娶楚凉,北堂兮要我去找凤姐,原来……”
慕殇然点点头,“既然同为皇女,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支持者,她的母亲同她一样,是个善于交际的女子,所以在生前凭着皇上的宠爱拉拢了不少大臣。凤袭柠姐妹虽然成功将她排挤掉了,但那些暗藏着的对她们不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那么这些势力,现今都聚拢在你的麾下了,是吗?”难道说……他与凤姐那样亲密,也是为了利用她不成?
看着她聚着不满的双眼,他在她身旁坐下,轻轻一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与其说是我想要利用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音瑟皱紧的眉目一滞,“她也有野心?”
“这倒……也不是。”慕殇然摇摇头,“她对那个皇位不如她的两个姐姐那般感兴趣,来找我只是想借我之手为她报仇而已。”
音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懂了……”
凤云裳为了报仇才找到了慕殇然,以自己拥有的那股势力为交换,助他登上皇位,驱逐那姐妹二人。这样也算各取所需,慕殇然何乐而不为?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吧,难道……也是各取所需?
“呵!”慕殇然再次轻笑,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你也可以理解为各取所需!我当初所中的蛊毒,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就是靠她来缓解的!”
“缓……解?”音瑟身子蓦然僵住,想起他说过的,每个十五夜必须与女子交。合才可缓解毒性,原来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凤姐,当初的凤云裳啊!
“是的!但若没有你……”他说着,却停顿了住,侧过脸看她,目光若海深沉。
音瑟脸颊发烫,他的话让她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她与他之间曾发生过的事,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看他。
慕殇然轻轻朝她靠近,气息轻拂在她耳边,“从此音尘各悄然,聊将锦瑟记流年!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随着楼雨过一去而不复返,也以为你在知道那个人是我之后会恨我一生,更以为,将来的自己只能在琴声鸣瑟里念着你……”
兰花香气飘入鼻翼,她的脑中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个别院里的夜晚,“腾”的站起身,气息不稳地道:“蒙王爷厚爱,但音瑟自知承受不起。”
她有些怕,怕他突然说出让她手足无措的话,她怕一失足,就掉进了他布置好的陷阱。
慕殇然沉默不语,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音瑟很想抬步回去,可脚下仿佛灌了铅,怎样也挪不动分毫,只得拼了命的找寻着话题。
“那个玉娇……”她本是想打破这份沉闷,可话一出口却突然后悔了,那是被他赎出来的女人,她这么问,岂不是会被他误会?可是事实上,她对那个玉娇,还真的是有些在意!
“她就是木雕的主人。”慕殇然平静地道。
原来如此!原来萧烬当时说的负责玉娇这件事的人就是凤云裳,而她将玉娇藏在春风得意楼,时机成熟了,再送给慕殇然。
凤飘零、凤袭柠、凤云裳、玉娇、澹台梓煜、衍宸、父亲,这一连串的人物关系理清了以后,她真是豁然开朗了。
明白了,都明白了。
音瑟慨叹一声轻轻笑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一层,那样,她或许还要再继续为着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烦躁。
“何必言谢?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比方说,他的心,他的感情。
可音瑟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没有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或者不该提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是吗?”
“不是!”慕殇然站起身,跨步上前想要触碰她,张口就要说出“我的感情你不知”,却在她蓦然回过头的一瞬间都戛然而止,改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澹台梓煜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若她想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那么就由他来为她将它拾起。
“澹台梓煜?”音瑟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提到这个人,一笑道:“不想知道,他怎样都与我无关。”
“王爷……今晚有些不同呢!”音瑟歪头看他,总觉得他的那份从容消退了不少。
慕殇然将适才抬起来却没有碰到她的手缓缓垂落在她的肩上,在音瑟讶然之际,猛地用力一带,双臂圈环,将她牢牢拥进了怀中。
“是不同了,从夜半跑来找你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道路!”她抱着她,在她耳边微喘地道。
“道路?”音瑟愣愣地睁大眸子看向某处,不知是自己因怔愣而忘记了挣扎,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告诉我,去你的心里走这条路,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搞定北堂兮。。。
正文 第四二九章 若即又若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挣扎也好,羞涩也罢,退缩也好,害怕也罢,所有的所有,都终结在了他这个缠绵深情的一吻当中。
那么热烈,那么隽永,像一只无形的手,层层拨砍开心与心之间的迷雾跟荆棘,将彼此的悸动裸裎在对方的眼前,看得一清二楚。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伸入了她的发丝,仿佛想将自己就此融入她的生命。
发上微微的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一如有人在她耳边陈诉:记住这疼痛,记住这疼痛中的欢喜,记住施与你这痛与乐的人,镌刻在心,永不要磨灭。
浚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与他做着什么,也很害怕地发现,她对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排斥,相反还有些眷恋和偎依,甚至想要加深这股冲动,想要对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