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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民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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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那些多年以前的老歌。感谢你们在录音棚里还能流下眼泪,洗刷这肮脏名利场带给我们的羞耻。 
  这么早就开始回忆了,这不是件令人惊奇的事情吗?作为高晓松的同龄人,我不只是惊奇,简直是震惊。二十七岁,本就是我们所说的青春年华,本应该朝气蓬勃,开创事业,一往无前,但他没有,他什么也不做,只是为过去感动。 
  如果联系同样年龄的一群,这震惊也许还要大。从窦唯《艳阳天》到桦梓《不要匆忙》,从章鹏《走在瞬间》到金得哲《梦幻田园》。。它们不也在忘情地回忆吗?或者跟回忆 “这一切都让人生出恍惚之感。多么象啊!象什么呢,‘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各种记忆中残存的声响——电子游戏机的配乐,乡村河边的桨声,社戏的喧闹,城市里现代生活的杂沓,以及花开花闭的想象空间……。多么完完全全的记忆呀!看来,‘可爱’的窦唯在帮我们回忆了。回忆‘多么好’啊,连痛苦都可以细细揣摩,品尝,一点点的咽下去。”(王笑领《琥珀》) 
  我不得不进入“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这个命题,虽然在一篇文章中,我已经否认这是一个真的命题。代,从本质上说并不是一个时间概念,代就是一群人共同的命运。从一开始它表现为一种共同的经历;随后它表现为对这经历的无可奈何,以后的人生都被这经历所左右。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有他们的共同经历吗?有,但只存在于他们生命的初年,对其人生有重大影响的事件,莫不产生于成年以后,并且,后来的这些事件,是个性的不是共有的,是分散的不是整体的。所以在那篇文章当中我认为“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是一个假问题”,从这一代开始,新的群体将是在新的,并非统一的社会环境中形成的新的阶层,簇群。 
  但这生命初年的经历却开始真真切切发生作用了,在这个转型的时期,在这个过渡的时期。怀旧,早年就象晚年那样的怀旧,或者说跟怀旧一模一样的东西,幻想,漫游,疏离,感伤等等东西,从一部部作品中散发出来,竟是那么浓郁,清晰,经久不散。 



这么早就回忆了(2)

  我们可以从高晓松的作品里寻访这经历的部分秘密,它半露在歌词里,透露在文案中,隐藏在文案中,隐藏在真情滚落的每一个音符之间。一方面他是小布尔乔亚的,一方面他又是豪情灼人的,这后一部分最深刻,我将之称为“想象中的辉煌”,一种六十年代人特有的辉煌。 
  《好风长吟》用了那么大的难度;那么高的腔调,那么激昂的乐器,到了人声能胜任的极限,并且说:“开大所有的音量,再开大,这将是我们最后的勇气”,而歌中所言,是歌者只在武侠书中“经历”的酒喝不醉,独骑千里,一笑溟恩仇的千古豪侠。《白衣飘飘的年代》,用大乐,合唱,我想有可能,如果有条件许可,高晓松或许会拉来一个最大规模的合唱队,齐声共唱“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一句,那是一个他好象经历过的诗人的时代,剽悍的壮阔的伟大的时代。没有多少人还看月亮了。那个诗的时代死去很久以后,有一天孩子们文“那本书写的是什么”,“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唱起了歌,我唱起了歌。”这一段回答口不择言一涌而出,是已经忘记?是拷问自己?还是长歌当哭?都是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动荡紧紧地裹住了这首《月亮》——象开头说地:你是唱挽歌,还是祈祷? 
  而《回声》也会用四十年代严肃歌曲地那种曲风,唱“我终于没有看清你说的是不是再见”,而这整个都是一个回声,回声里才有生命,高晓松所认为的生命中的价值,就留在这回声里:它面对着直冲过来的社会大潮,以‘向后看’的姿势标明自己的热爱永不改变,这热爱是情感,心理,未被社会教化的真情,歌,和诗。 
  许晖是一个对这一代有深刻体悟的论者,关于这种“想象中的辉煌”,可以引用他在《疏离》一文中写的一段文字作映照,对说明这种辉煌,这段文字有着惊人的揭示性,同时可以作为楔入这一代的一个极好的楔子,许晖说:“……”(内容缺失:编者著) 
  我曾经提出过“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的概念。这个概念是想说:我们诞生在六十年代,当世界正处于激变的时刻我们还不懂事,等我们长大了,听说着。回味着那个大时代种种激动人心的事迹和风景,我们的遗憾是多么大。我们轻易地被六十年代甩了出来,成了它最无足轻重的尾声和一根羽毛。崔健一九九四年出版的专集,其实是对我们这代人下的一个精到的定义和总结:红旗下的蛋;但是,它下得太晚了。 
  这就决定了我们的宿命:一方面,我们不甘平庸,因为我们毕竟赶上了大时代的尾声,它使我们依然心存向往而不像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那样一张历史白纸;另一方面,我们又有劲没处使,因为所处的是日益规范化,组织化的当下社会,大环境的平庸有效地制约了人的创造力。 
  那么,我们就“只有回到内心左右看看”(张楚歌词),在内心寻找一种渴望已久的历史完整性。时代是前定的,它恰巧轮回到了这一圈:我们出生的时辰也是前定的。这就是困境所在。 
  所以我们对世界的感觉是“碎片”,所以我们是“碎片之中的天才一代”,所以我们集体转向个人体验,等待着一个伟大契机的到来。 
  许晖所谓“碎片中天才一代”,我却宁愿称之为“志大才疏的一代”,他们以“想象中的辉煌”来表达这一代征。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更为深刻的另外一些代征。这一代人共同经历了这样三个阶段: 

  童年。没人管没人问,在野地里疯玩,时代的震荡偶尔经过他们并不十分在意的眼帘。 

  少年。上中学,毕业后有的上大学,有的赋闲;经历平凡,校园平静。写诗,唱歌,读书,幻想。 

  成年。上班,进入社会。社会开始变幻。从国家而言,这是从政治本位向经济本位的转化;就他们而言,生活开始从玩味滑向无玩味,从精神世界落向无精神的世界。世界突然开始加速度了。 



这么早就回忆了(3)

  这一代人的共性就在这个经历中发生了。除了高晓松,我们还可以看张楚、窦唯、骅梓、小柯、金得哲、章鹏、金武林、张亚东甚至陈劲,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幻想的气质、漫游的气质、甚至梦游的气质。因为他们的童年在漫游,他们的少年也在漫游,那漫游让他们只有一个世界——自我的世界,心灵的世界,他们就一直在一个封闭的、诗意的、远离现实,充满玩味的世界游荡和嬉戏着。不知怎么,生活一下到了他眼前,社会一下子到了他眼前,漫游断裂了,同时因这断裂而更见刻骨铭心。于是他们最美的记忆,便永远留在了那最初的日子——童年和少年、田园和校园、儿时玩伴和大学女生。 
  高晓松所念念不忘的白衣飘飘的年代,便是他的校园时代,推想起来,那大概是八十年代的中后期,那是中国当代史上诗人如云、诗情如云的几年。校园里亦才子佳人,一时之盛。校园生活闲荡的特质,它的率性风流、随心婉转,刚好是对童年漫游生活的贴切延续,而毕业则是断裂的开始。确实,这一代人一生(?)无重大经历,但他所处的跨时代性(文革一改革一工业化一市场化),却使社会的重大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对,仅仅像放电影)一一掠过他们的眼前。所以这一代人能够感知时代,但又和时代有着距离。他是夹在中间的。他的童年落在文革的尾巴上,跟他有关又跟他无关,过朴素的生活,受道德的教育;他的成年搭在新时代的车头上,几乎是突然间加速了,上班、守点、奔波、拚命。而他几乎天然的是习惯了散谈的,从童年到少年,他品味着自己的心,看着世事变化,若有所思,若有所解,而任何世事不利他发生肉体的、生存的、物质的关联。这件事后来让他感到是一种多么好的生活,一种精神的生活,他知到那里面心灵的丰富,从而知道现在不得不容身的世界的逼仄,知道孜孜求利的无趣和缺陷。 
  于是,这代人是观望的。生活在他的外面,革命在他的外面,这些被他的父母、兄姊们抵挡着,使他们不陌生,却又能置身事外.若即若离。于是,他最习惯的姿势是坐着,漫无目的地随想。像窦唯坐在湖边,看着水中的光线失神,可以看一天,看一年,看十年(他一直就是这么看着过来的,但现在他不能看了)。无从表达,无物表达,业已哑默。最后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模糊的词句渐渐弥漫,成为毫无意义的单字,在脑中一闪一闪。想一想,从《晚霞》到《黄昏》,为什么正是这一节成为窦唯音乐中最贴心贴肺的瞬间?因为,这正是这一代人反复经历过的体验之一——处在生活的边缘,无所事事,无所思思,像禅宗里的坐忘,隔着尘嚣,塑造了一种——坐着的人生。 
  这代人有着天生的、永恒的距离感。他成了历史的观看者。文革他经历过,远大理想的教育他经历过,但他却并不是个参与者,这些东西没有跟他发生切切实实血肉相连的关亲。其后,实利社会来临了,这二十年来中国最重大的变化,他也在经历了。但这种经历因为和他理想主义、道德主义的幼年根茎相悖,也产生了种疏离,这使他并不能毫无顾忌地去拥抱一个新时代。而在他其后出生的一群,如七十年代后期出生的那拨人,却不存在这种疏离,他们一开始就处在致富、竞争、创业、发迹地现实中,所以极易表示出彻底入世的品性,他们是崇尚功利的,他们是崇尚现世的奋斗的,这种底色与六十年代人有着鲜明的差异。而六十年代人所经历的心史什么也没留下,却令人惊异地留下了对理想和道义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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