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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似乎发觉她的异样,便乖乖的溺在她身边。小狐狸总是无法相信他是由泥土塑造成的,不自觉中把他当人论处。她最近老是会看他看到发呆,就比如现在。如诗如画之影纤细而窈窕,引得她频频侧目。美色人人都爱,她尤其喜欢看美丽的风景。兔子宝宝的身上总有种尘埃不侵的梦幻,圣洁的如同神祗般的人物。
品味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小狐狸在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中独自寻思。她认为断修魂和兔子宝宝是不同的,那不单是神韵与性格上的差异。若说那死变态使小狐狸觉得极为危险和不详,那兔子宝宝身上总是散发着安定和宁静的气味。两人间就是极为相似又极为不同,说不清道不明。
打个比方,两人身上都有股无邪中透露邪意的特质。可是放在断修魂身上,人们总会注意到那种引人浑身发冷的战栗。这种战栗感是他吸引人叹息的地方,还没有谁可以把威胁而压迫感诠释成致命的诱惑。兔子宝宝没有那种轻软幽缓的嗓音,他的声线是普通的中性,但也悦耳好听。死变态就是有那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连说话都那么捣鼓人心。
而兔子宝宝与先前爱哭的样子迥然不同,虽然表情仍然柔弱娇憨、天真可爱,可神情中偶尔会有一种空茫的灵动,宛如阴月般繁衍淡淡的哀伤。换句小狐狸的话说:若是同样的面容与特质,同样的身形和行为。兔子宝宝就像是高贵的仙人般悲天悯人,惹得人心里发疼又不忍亵渎。断修魂做起来就会宛如堕落入凡间的妖灵引人发悚,浑身飘散着至邪至恶的迷离之味。
“想听曲子吗?”如同仙人般缭绕着飘离之韵美的人轻声念问。
前提是他不要叫她“娘”的话,她想她会非常享受的。拜托,她怎么可能生得出这种儿子?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她还是非常乐意的点点头。小狼和石头不知道上哪去打野味了,现在是该找些事情消遣消遣。这几天她过得有些力不从心,就知道出门总会沾惹这些个麻烦事。前些天,她只是带兔子宝宝走到客栈大堂,那些痴呆兼恶毒的眼神愣是让她硬着头皮打道回府。她再也不敢带兔子出门,简直太伤害人自尊了。
小泥人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玉萧,檀口轻覆,清幽缓脆的音符自萧管里跳发出来,沉扬的乐音如泣如诉,伸展出灵性的触角紧抓小狐狸的心。那箫音稳柔悠谐,卷孕着淡淡的迷思和漠哀。冰绿色泽的萧身透散隐隐寒气,与他秀丽的锦制白衣相印成趣。
那萧,一看就非凡品。
小狐狸的黑眸露有迷惑的色彩,她的视线穿梭于小泥人的身上,从他在萧管上跳动的手指,到界垒分明的阴阳妖发,从散有涟漪的桃花媚眼,到微薄略显病态的容貌。嫩白的肌肤泛着温婉如玉的光泽,新月眉宇间轻折,仿若有数不清的淡淡愁绪。飘逸似月般玲珑的人真的是由泥土堆砌出来?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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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是需要躲开墨你才能说的?”葬谦循不悦的开口,他并不喜爱与碎星遥相处。
“……不要显得如此薄情,尸牙。”若无其事的挑眉,碎星遥笑睇手握野兔的葬谦循。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啊,若是银紫风和白血濡回到小狐狸身边,你还能这么无所顾忌和她相处吗?”
“拐弯抹角,我从以前就不吃你这套。”葬谦循的眉头皱得更深。
自己显然是说中了他的心思。银眸一闪,碎星遥换了种方式调侃着:“如你所愿,那我就坦白说了,买小狐狸命的人是萧王。”
“什么?”讶然的瞠大眼,葬谦循震惊的扬高了音。淡蓝色的眼珠射出犀利的冰寒,“你为什么会唯独告诉我?”
并不把他的妖力瞧在眼中,面对他的质问,碎星遥眼中孕育阴郁之色,他冷冷地启唇:“我需要向你报备吗?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夜雪门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尸牙?我还唤你尸牙便是卖你面子,凭你现在的实力连自己喜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我根本不屑对你动手。”
咬了咬唇,葬谦循怒目瞪视。虽心有不愿,但他所说句句属实。凭现在他根本无法抵制山药和寒灼,更别提身为领主之一的萧王了。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告诉你?”斜了斜脖子,碎星遥以睥睨之姿看他,心底暗呼好爽。“还是问萧王为何要杀她?或者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和银紫风是否有关?”微微一扬唇角,他戏谑的言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事有蹊跷,且应与黑狐一脉的秘闻有关。”
啐了一口,葬谦循满脸不快,他最讨厌碎星遥那副与己无关的态度。微微仰头遥望天际,他掀起唇慢悠悠地叹道:“越来越复杂了……”语毕,他像是想起什么,倏地抛出一问题。“你知道断修魂为何不听命行事吗?还有,最近门里的情况怎么样?”
“人心涣散,结党分派。”两句话总结了后一问题。碎星遥耸耸肩,无奈地说道:“至于修魂,你认为他是能以正常手法论处的人吗?和修魂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不是简单货色,啧啧,连这问题都变味了……似乎弥漫着变态的味道。”
翻个大白眼,葬谦循颇为受不了的损道:“那是因为这话是由比修魂好不了多少的家伙口中说出来。要说变态的话,至少某人不会肖想断修魂的容貌,还做出那种泥造玩意。”
“谁告诉你他是泥做的?”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碎星遥气结的吼道:“他可是由我收藏多年的整块极地寒玉做成的啊!”
“极地寒玉?”怔忡了会,葬谦循惊诧的说道:“你这钱鬼竟然舍得用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是啊,这东西可真是花了我不少钱……”碎星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猛然突觉不对。“你说谁是钱鬼?!我可是爱钱爱的很有格调的地鬼!”
“简称还是钱鬼啦……”葬谦循很无辜的笑道。
“切,没品的人。”碎星遥险恶的笑了会,恶意道:“不就是让你在小狐狸面前出丑了,有必要这么耿耿于怀吗?”
葬谦循收起笑容,不语。他不提这也算了,偏偏还反复讲。某狼恨不得赏他一场雷电雨,奈何自身实力不敌只得作罢。总有一天他会讨回这笔帐的,葬谦循暗暗下定决心。嘴上却是顾左右,言其他:“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手艺,只是那用玩意真的是你做的?”
“是……”有些迟疑地回答。其实印象里的确是自己完成的,可有些细节的地方碎星遥总是想不起来,久而久之也就放弃思考这一问题,只以为是当时自己做得太费神。碎星遥把葬谦循的话想歪了,他玩味地解释道:“这么不放心小狐狸和他共处?虽然他是漂亮了些,但一个娃娃能对小狐狸做出些什么事啊……”
话刚说到一半,碎星遥错愕的眼见到葬谦循急切的往回跑,那样子就像是急着去斩妖除魔似的。他悠闲的跟上,并好笑的问:“你急个什么劲啊?难道有敌袭吗?”
景物在两人身边穿过,葬谦循边飞奔边喝道:“你懂什么……我就是怕会动手动脚的人是墨啊……”
18章、兔子宝宝的异样
小狼和石头密谈的同一时间。
沉思着的小狐狸注意到萧音嘎然而止。漆黑的眸子不禁抬起对上迥异双瞳,不自觉泛起愕异的神采。他纤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垂然,那水潋眸中宝光流灿,仿若美伦美奂的异世琉璃。朦胧婉约的人一身宽领白衣,衣角处绣有蛋白石色泽的朴素花式。楚楚可怜的气韵瞬间被全部抽离,翩若惊鸿般的身姿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一双异样美丽的桃花眼定定的望向她。
只稍一眼,小狐狸竟双颊绯红。完全失了方寸,脑袋的思绪呈现混乱状态。真是怪异了,明明自己第一次见他时没啥感觉啊。何况他又没对自己做过什么,怎么现在自己竟然也会不好意思呢?小狐狸的脑子里浮现一张可恶的慵懒笑脸,脸色不自觉间更红了。唉,她在想些什么啊?竟然联想起若是那死变态以真面目出现在她眼前,那该是怎样的光彩……
她愣愣地盯着兔子宝宝发呆,心下实际颇为佩服自己还有闲功夫胡思乱想。撇开一米米愧疚感,毕竟一个秀色可餐的绝世美人在自己眼前,她没有化身为狼已经很对得起小风、小花和小狼了。某人暗自向自己翘起大拇指,她虽然有点闷骚,但贵在色得极有格调。
奇怪啊奇怪,小狐狸眯起眼一瞬不瞬的猛瞧兔子宝宝。若说身上含带仙气的人她也见过不少,可为什么每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极为不同?寒灼似是冰般寒渺的飘逸,碎星遥宛如烛光摇曳的灵幽……今夜的兔子宝宝带着月光如水的迷朦,哪还有上次哭得梨花带雨的影子?
极为玩味地浅笑,她突然觉得兔子宝宝有古怪呢!歪着脖子痴痴地笑出声,小狐狸的心思不禁又转动到另一个身影上。蓦然地,小狐狸的脸色丕变。她喃喃地低语道:“奇怪啊奇怪,莫不是我发疯了吗?这几日的心思怎么总不知不觉转到那人身上呢……”
视线在兔子宝宝身上游移不定,目露狐疑的小狐狸使劲的摇摇头,企图甩去那侵占她心底的微驼影子。不禁气愤的暗斥自己有些犯贱,竟把一名总令自己吃憋的人挂念于心。
“娘。”中性的嗓音里隐藏着一丝不悦,他拧着眉打断她的神游。沉稳清冷的气息萦绕于神,那些娇憨可爱不自觉中有些异变。他凝了凝神,天真懵懂的启口问道:“娘,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啊!”被惊回神的小狐狸尴尬一笑,总不好在他面前说自己在想断修魂吧。“没事没事,我只是在叨念小狼和石头怎么还没回来。”
“娘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吗?”静谧的眸眼掠过淡淡的不忿,太快,以致于小狐狸以为是错觉。
她淡淡的笑,极为平静的抑揄:“和这么漂亮的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