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机上人并不多,又都是坐的经济舱,他的同事和空姐说明以后,张福荣和我坐在一起了,他半天僵着脸不说话,我更是说不出话来,能说些什么呢?毫无疑问,我明显地欺骗了他,说什么也是枉然。
飞机起飞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无声地吃完飞机上的午餐,他小声地说:去那里散心?
“是的。”我硬撑着说。
“见你同学?”他冷笑着看了我一眼。
“会的。”我说。
“有人接机?”他问。
“是的。”我说。
“上次那个人?”他声音更冷了。
“是的。”我痛苦地答,这样的对话实在是让人发疯。
他不再开口,直到飞机安全降落地面他也没再说一句话。
快到机场接机处,张福荣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他的同事羡慕得在旁边直叹气,其实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张福荣的手是多么冰冷和充满了怨恨,很自然地,我看到了出口处站着的邓家庆,不用说张福荣也看到了,我只能装作和张福荣很亲昵的样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面带微笑和张福荣往接他的人那边走。
接机的人开了一辆保时捷跑车,我对车子品牌不怎么懂,但猜到个大概,那车是新款车,听他们的对话那车好像要一百五十多万,看这样子张福荣肯定不会是为了政府办事情,因为政府不可能用这种张扬的车来接人的,在深圳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办好入住手续,一进酒店房间,张福荣看都不看我冷冷地说:现在,你想跟谁去鬼混就跟谁去吧。
第四部分《守宫砂》40
五十七
人这一生要扮演很多角色,或是别人眼中的父亲母亲,或是儿子女儿,或者是朋友亲戚,或是兄弟姐妹,但只有一个角色是最真实的,那就是“自己”。
那么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什么角色呢?骗子?淫妇?情妇?偷情者?我不得而知,在今天以前,我感觉自己在张福荣面前是一个小怨妇,现在,我想我在他眼中不折不扣是一个荡妇了。但是,我没有任何方法为自己开解,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反正世界就那么回事,别以为讥讽我几句我就能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妈的,也就那样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把眉毛一挑,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邓家庆,我说:家庆,你说个地方等我吧,我晚上跟你一块儿吃饭。
张福荣听到我说这话,拿上房卡,用力地关门,出去了,可惜这门是防震和无声的,一点威慑我的效果也没达到。
靠之,靠之,再靠之,我忍住眼泪,张福荣,这是你自找的绿帽子。
邓家庆问我:你不是有伴吗?怎么晚上有空和我一起吃饭?
别问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吃饭?我不耐烦地说。
没问题啊,如果你没问题的话。他轻描淡写地说。
出了门,看着这曾经我十分熟悉的街道和似曾相识的人们,我对自己说道,你看这城市全是垃圾,哭丧着脸的人们,冰冷的高楼大厦,千奇百怪的藏在人心里的愿望,不知被星光和月亮见证了多少的肮脏和丑陋,道貌岸然骨子里装满淫秽的人,除了孩子,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物品是值得留下来的,垃圾,垃圾,统统是垃圾!!!最好是全部扔到垃圾箱里再埋到城市边远的垃圾区,深埋一千年,连我自己!
这确实是一种极不爽的感觉,我跑到邓家庆说的太子饭店,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带我到定的位子坐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既不问我为什么满面怒容,也不问我为什么没和同伴在一起,看他那万事尽在手中掌握的样子,我真的想扁他,咬牙问: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他笑笑说。
“你知道什么?”我问。
“知道你早就用假名字和菩堤市的市长秘书结了婚,还知道他很爱你。”他还是笑。
我差点跳起来:“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和市长秘书结婚没多久我就知道了。”他依然笑。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我疑惑地问。
“我觉得你挺有冲劲的,而且还算是有点主见的人。”他夹了一口小吃说。
我突然想到我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夜,关于人造处女膜的事,毫无疑问,以他这么精明而世故的人,肯定知道真相的,我脸红了,但嘴里却说:“你就看着我玩游戏?你真虚伪。”
“不会啊,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啊,我觉得人开心就好,活着为别人都是假话,自己快乐就好啦,而且我从来没否认我喜欢你呀。”他轻松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张福荣结婚的?你早就认识他?”我问。
“不认识,认识了就不好玩了,想知道你结婚的事很简单,我不是去过菩堤市吗?去你说的书店随便问一下就知道啦。”他说。
“真是,太变态了。”我嘟哝了一句,也不知是说邓家庆还是说自己。
“其实,张福荣挺在乎你的。”邓家应帮我夹了一块清蒸桂花鱼说。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腔。
“你别这样子看我,起码他不是个有心机的男人,以他的条件,想找比你好得多的条件的女孩子很容易,恕我直言,你不是国色天香让人愿意放弃一切娶你的那种女孩子,而他娶了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甚至来历不明的你,足见他在感情上是很单纯的。”邓家庆说。
怕我粘上你,现在为他做说客了?我尖刻地问。
“当然不会,我对你的感觉从来没变过,而且我依然还是随时欢迎你做我太太。”他说。
“我想我不可能成为你太太的,你太可怕了。”我说。
“那倒不一定,看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把握地说。
五十八
我和邓家庆吃完饭后他开车送我回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张福荣已在房间里,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洗了个澡,换上酒店的浴衣,假装我们没有争吵,问他:你晚上没有活动呀?
他一动也没动,更没开口回答我什么。
我知道我错,忍住了,又问他:你明天有活动吗?
他还是没有开口回答。
其实我回来,又主动找他说话就是在向他妥协,但是他这个样子又让我生起气来,过了半响他还是没有理我的意思,我觉得怪无趣的,说道:福荣,要是我们真的无法相处下去,我们还是离婚吧。
随你便!他冷冷地说一句,然后上床。
我真是气得混身发抖,这就是当初细心呵护我的每一个心情的张福荣?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就是那个说永远不放开我的那个痴情男人?当我说出想要离婚的话时,我多么希望他说不舍得,还希望我们能继续下去,相亲相爱地过一辈子啊!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唉,也罢了,人生如梦,戏里戏外,就当作是梦一场好了,谁能保证谁的诺言一辈子不变?!
第四部分《守宫砂》41
我们默默无言地各自在酒店的房间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请他过来的老板临时帮我送来了机票,我又假装恩爱地和张福荣一起微笑登机。
坐上飞机,我们俩又相邻无言了。
回家后,我有努力过想主动向他合好,但是无论我怎么样暗示,他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我真的非常痛恨这样的日子,我希望活就活得明白,死也死个痛快,不要不死不活地这样悬着吊着耗着,太让人难受了,有一天他回来的很早,看电视,我挡在屏幕前,我说,我要跟你说话。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理我。
看他那样子,我转身把电视给关了,他没有说话,伸手用遥控器把电视又打开,我就站在电视面前,转身又关掉了,然后挑衅地看着他。
他低下头,翻出一份当天的日报,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我走过去把他的报纸给夺下来,说道:张福荣,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你知道就好。他看着我冰冷地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他说。
我想跟你过日子,我不想怎么样。我说。
“如果你想跟我过日子,你就不可能一而再地欺骗我,上次在咖啡厅,如果我不是碰巧撞见你和他在一起,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和供应商谈生意去了,这一次如果不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同一班机,我根本就认为你是去了桂林,你说,这是一个想过日子的女人该做的事吗?”他站起来气愤地说。
“是,我有欺骗过你,但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当初你同学没回来时,你看我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我做错了,你也细心地教我,告诉我哪里错了,自从你同学从国外回来后,你看我什么都不顺眼,说我为人处事不大方,动不动就对我皱眉头,以前我不想参加你的朋友或同事PARTY,你也要跟我说一声甚至强拉我去,现在我想跟你出去,你提都不提,好几次我假装不在意地问你这段时间见着吴小凡没有,你说没有,可是我听你的同事说你们在一起,你体会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一边说一边哭。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没作对不起你的事。他看我哭泣,一点心疼的表示也没有,没有表情地说道。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一切的挣扎都毫无意义,无力地说:如果你真的觉得过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好。过了半天,他说。
我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五十九
那是一个淡淡的雨后中午。
他像往常一样穿着深灰色的西装,夹着公文包,市婚姻登记处离市府不远,我们打的在婚姻登记处门口下车,一路无话,他像往常一样比我先下车,然后打开车门,我下车,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