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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杨羽儿竟然还待在勤府?”她扯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记得为妻曾说过,若相公不解决,便用为妻的方法解决,看来八年
是太短了?”
勤怀书闻言倏地抱紧她,“不!婷儿,你别再离开了!”
八年,他们能有几个八年耗呢?
“哎,勤书呆,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吗?”骆婷蹩起眉。
八年没见,他力气大了不少。
“不,不放!”勤怀书拖得更紧,“除非你说不走。”
“你发什……”乍然感觉他的颤抖,她倏然住口。
或许这八年她过得比他快乐,看这发就知道了;她乌黑如昔,他
却已掺白丝。
骆婷摸了摸他的发,“怎么白了?好难看。”
“我会染黑,只要你不走。”
“仔细一看,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呢!”她捧起他的脸。
“我会努力保养,只要你陪我。”
“是吗?”她微笑。
“婷儿,留下。”他渴望地望着她的眼睛,只盼能得一句承诺。
“我知道,我不会武功,不懂江湖上事,也不及你的聪慧,只懂读书
与做生意……是你最讨厌的书呆,但我爱你,我愿作你的避风港,只
要你记得回到我怀里。”
她像随时会飞的鸟,他不想也无能剪下她的翅膀,只能祈愿她甘
心停留在他怀里。
骆婷眨了眨眼,臭书呆会说花言巧语了嘛!
“婷儿?”
“嗯……”她抱住他,“我也爱你,不过你已经不能被叫做书呆
子了。”
八年的惩罚,够了,再下去便太残忍了。
或许她本性便不适合做个相夫教子的贤淑娘子,才会一离开便像
被放出笼子的鸟儿,展翅高飞忘了他的存在;有时会想他,却同时气
他的不信任,赌气不愿回到他等候的怀里。
冷静想过后,也觉自己太笨,称了始作涌者的意。
听到她的告白,勤怀书欣喜若狂。
“真的?!”
“还假得了吗?”骆婷回抱住他,“现在来想想该怎么解决杨羽
儿,还有……哥哥们吧!”
“呃……”寄魂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厅里,看着眼前一票穿得一模
一样的人。他很少看到这种人呢,可却记得他们应该叫……
“差爷,请问你们有啥事?”勤昌狐疑又不敢失礼地问。
自古谁不怕见捕快?代表的是麻烦哪!
带头的捕头答道:“有人告你家夫人,意图杀人未遂。”
“夫人?”勤昌傻眼,“勤府没有夫人呀!”
“嗯?”捕头皱眉,“状纸上写得明明白白,苏州勤府夫人骆氏。”
“啊?”是那个夫人?勤昌更胡涂了,“可那个夫人八年前便失
踪了。”
“失踪?”捕快看了眼后头手下,“那只好发出追缉的告示了。”
“呃……这……”勤昌不知该怎么说,“敢问差爷,这原告是谁?”
“去,我怎么知道?”
“别这样说,差爷。”勤昌乖觉地塞了锭银子到捕头手里,“麻
烦让小的有个底,好能禀告老爷。”
“这样……”捕快惦了惦手中银子的重量,“好吧!是杨氏,一
个二十来岁的妇女,说是你家老爷的青梅竹马……养在外头的。”
勤昌一听立刻联想到某人,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她才不是我家老爷的相好!”他气道,“我家老爷一向洁身自
爱,她是挟怨报复,诬告我家夫人。”
“我哪理这种事呀?”捕快没兴趣多听,“断案的是大人又不是
我。”
“昌叔叔,他们要抓娘做什么?”寄魂听得津津有味;竟有人敢
抓娘呢!
在骆家堡方圆百里之内,还没人敢惹上他娘。敢惹骆家堡随便一
个当家的,就是不敢惹娘,因为要是惹了娘,骆家堡男人是倾巢出动
呢!
“没事,小少爷吃糖。”
“他是你家少爷?”捕快看向那个晃着腿吃糖的小鬼,“你还说
你家夫人不在?那孩子是哪来的?”
“唉……这……”
“这孩子打我肚子里来,不成吗?”
堂后走出一对画里走出来似的壁人,让一干人看傻了眼,最傻的
该是勤昌吧!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那对壁人“你你你”
个不停。
“娘!”寄魂先瞪大眼,而后充满感情地唤了一声,奔上前,
“魂儿好想你喔!”
想像中令人感动的母子相会没有发生,骆婷一掌扫过儿子头顶!
寄魂险险躲过这一掌,却躲不过接下去的拧耳神功。
“哎呀呀,痛啊!娘。”
“死小鬼,竟敢给我离家出走,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骆
婷没好气地加重手力。
“痛呀!爹!”寄魂赶紧可怜兮兮地呼唤亲爹。
没一天尽过亲爹责任的勤怀书立即应唤解救儿子,从失而复得的
娘子手下解救他。
“魂儿已经知错。”他有些心疼地见儿子耳朵都发红、发肿了。
“是啊,魂儿知道错了啦!”寄魂口不对心地说。
哼,要不是他千里寻父,爹跟娘哪能这么快活呀?
睨了躲在勤怀书怀里的儿子一眼,骆停还不知儿子在想什么?
“咳!你就是勤夫人?”捕快开口。
骆停望过去,“应该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应该是?”捕快皱起眉。
“应该是,就是说若我家相公这些年来没再娶的话。”
“为夫的绝对没有。”勤怀书立即表明。
搞不懂这对夫妻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的事是——
“既然你是,就跟我们上衙门一趟吧!”
“什么?!”
勤府别馆几乎让这声怒吼给掀了顶,震得一些灰尘落下梁柱来。
“你、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老爷!”勤昌哇哇乱叫,“来人啊!
来人啊!”
“咳、咳、咳!慢着,勤、勤昌。”勤怀书很困难地说完一句话,
被勒紧着脖子使他无法顺利说出想讲的话。
寄魂在一旁跳着小身子,努力要扳开二舅的大掌。
“二舅!放开爹啦!”他扳得气喘吁吁,骆二却丝毫不为所动。
“爹快死翘翘了啦!”
骆家男人才不管他是死是活,一个个围成一圈逼问,“婷儿被抓
走了是什么意思?”
“你在她身边竟然眼睁睁看着婷儿被抓走?!”
“你还是不是男人?”
“浑身没几两肉,根本不配当婷儿丈夫!”
“婷儿一定是被你骗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没人想过他真会一口气撑不过去——挂了。
“哎呀!”寄魂努力地要让自己生嫩的童音打进舅舅们的“讨论”
之中。“爹快死了啦!二舅,爹不是你平常当木桩打的武林高手,他
只是一个书生啦!二舅要是不听,魂儿就、就——哭给你们看!呜哇
——”
寄魂当真说哭就哭,一边哭一边试图抢救亲爹的脖子。
正当骆家男人们不知该不该放手时,骆十从书本里抬头,“二哥,
该够了。”
“是啊,万一二哥失手宰了大姐的相公,确定五哥能及时做出解
药吗?”骆九跟着说。
骆二闻言一放,几乎去掉半条命的勤怀书落地便拼命咳,肺部刺
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寄魂与勤昌一人一边帮着顺气。
“爹,你还好吧?”寄魂担优地问。
呜,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他也不想活了啦!
娘一定会发狠整他,整他护爹不力!
“咳咳咳咳!”勤怀书手摸着喉咙,贪婪而急切地呼吸,一手摸
摸儿子的头,要他安心。
“爹——”寄魂又哭了。
“咳!别哭、咳嗲很好……”又是一咳。
骆二在一边说风凉话,“真没用,才用一成力便像快死了。”
可恶啊,原以为眼高于顶的婷儿会挑个武功绝世盖顶的夫婿,这
么一来就有人天天陪他切磋武功了,怎知婷儿最后会挑上个肩不能挑、
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不能这么说啊!”骆六跟着落井下石,“百无一用是书生。”
“六哥,没读过书也请掩饰。”骆十说话了,不是为勤怀书,而
是被侮辱到的全天下书生。“没听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
“他不是书生,”骆七说,“是商人。”
“土农工商,敬陪末座呀!”
“自甘堕落。”
耳听众位舅舅又左一言、右一语地奚落起爹来,寄魂一张嘴嘟得
比天高。
“舅,你们到底要不要去救娘啊?”
这一提醒,焦点又转回勤怀书身上。
“你!”骆二再次提起他的衣领——轻轻的。“你竟眼睁睁让婷
儿被抓走?”
“这官是什么官?好大胆子敢抓婷儿?”
“衙门在哪?咱们走!”骆二丢开勤怀书。
“爹!”寄魂赶忙过去探视。
“等……稍等,舅子们。”勤怀书撑起身子。
骆二再次拎起他,“少攀亲带故,谁是你舅子?”
虽早从儿子口里略知一二,却还是低估骆家男人的恋妹情结。
“婷儿她……”
“婷儿是你叫的吗?”
“那娘子她……”
“婷儿都不能叫了,你叫什么娘子?”
勤怀书苦笑,“婷儿娘子曾说……”
“你这臭书生!”
“住手啦!二舅!”寄魂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让爹把话说完好
不好?”
“哼!”骆二悻悻然放手,“有话快说,你们做书生说个话都这
么磨磨蹭蹭的……”
“二舅!”
骆二撇撇嘴,没再多说,其他人也闭嘴了。
勤怀书扫过一遍众人的脸,微笑道:“婷儿不会是乖乖就缚的人,
舅子们怎么忘了呢?既然束手就缚,自有道理。”
对喔!大家怎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