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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那么操心。
这时候,司徒济民忍不住在李富贵心里插了一句嘴:“别提伽利略那个懦夫了,我们只是提倡更有技巧地与敌人做斗争,和他这个投降派有本质的区别。”
李富贵奇怪地问道:“咦,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阁下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啊,不知尊姓大名?”
“我就是司徒济民。”
“不对啊,我才是司徒济民。”
“你是李富贵。”
“这倒也对,你把我绕糊涂了,可是我也是司徒济民啊。”李富贵对于头脑中突然冒出的这个意识,实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只是李富贵,你是被我创造出来的,因为我无法适应这个世界,所以才换你上场的。”
“喔,我明白了,你是不想做汉奸,所以把这个黑锅丢给我背,然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你现在怎么又出来了?感觉当汉奸收入高、福利好、工作稳定,就回心转意了?”
“我才没有,你别跟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看你这阵子当汉奸当得蛮爽的嘛。”的确,李富贵最近干得实在太投入了,我——司徒济民——感觉他好像完全融入到这个角色当中了,这令我多少有点不安,所以才再一次显身,必须好好盯住这个小子。
“算了,不提这事了。到这个时候再争谁对谁错也没什么意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嘛,汉奸还是你来当,我就是想当也当不到你那么顺。不过,你要记住,就算你不信抬头三尺有神灵,可还有我在背后盯着你,亏心的事以后少做。”
“没问题,刚才你好像对伽利略有所不满,其实,伽利略向教会屈服也是情非得已,他也受了很多折磨。”
“难道叛徒可以夸耀自己在投降前挺住了多少道酷刑吗?”
“也是,那好,我们就不提他了。还是说哥白尼和布鲁诺吧,其实当时老哥和老布完全可以从以下三个角度来发布日心说:第一、众所周知,恶魔都住在地下,而且越往深的地方恶魔级别就越高,依此类推,地心应该是魔王撒旦的住所,世界万物怎么会围绕撒旦旋转呢,所以说地心说绝对是异端邪说——托勒密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中间的‘大毒草’,像这样的魔鬼代言人活要批斗,死要鞭尸,当今教皇圣明,我哥白尼在他老人家的英明指导之下终于拨乱反正;第二、从科学的角度来论述万物围绕太阳旋转,这一点是哥白尼的强项,就不用我多嘴了;第三、太阳是光明的源泉,而且万物又围绕它旋转,所以我们推测上帝他老人家一定住在太阳里面,什么?《圣经》说上帝不是住在太阳上,笑话,《圣经》写成都已经几千年了,这么长时间就不兴他老人家搬次家?最后,再创作几首‘金色太阳照大地,世间万物绕上帝'之类的歌,然后就可以点出本文的中心论点——‘上帝中心说'。可惜啊,这两个书呆子只会和教会呛着干,结果白白送掉了老布的性命。”
在李富贵看来,除了自然科学,教会还有考证癖,没事就喜欢去找圣杯、诺亚方舟什么的,结果经常找回一大堆赝品,或者论证一下创世纪的具体时间,这纯粹属于吃饱了撑的。虽然唯物主义是很有说服力,可对于一个宗教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因为唯物主义是承认自己存在错误的,认为正是不断地改进错误才能更趋于真理,可是宗教却不行,试想一下,一个教徒对于教廷总是在更正教义里的错误的做法,他会有什么感想呢?在这一点上佛教就表现得非常聪明:随着两千多年的科技发展,人们仍然很难证明佛经的错误,哪怕是进化论也不能对佛教教义产生严重的伤害,佛陀本来就说过众生平等、六道轮回之类的话,虽然和进化论不是一个意思,但是在一个佛教徒眼里,不管是人变猴子还是猴子变人都不会是什么太让人接受不了的观点。
《二鬼子李富贵》第二部分双子性格(三)
再次来到上海,李富贵立刻就接到了一个酒会的邀请函,而且酒会的召开就是以欢迎李富贵为名义的,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显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这些老外不知安了什么心,已经开始巴结自己了。算了,这事也不必多想,反正这趟上海之行说白了就是来卖国的,自己所要做的只是尽量多捞取实惠。嗯,看来司徒济民的推测没有错,李富贵现在已经是利字当头,开始慢慢地放弃原则了。
尽管李富贵对洋人的排场已经很熟悉了,可这次酒会的规模和档次还是让他有点吃惊,尤其是比埃尔向他介绍说英国公使文翰在听说了李富贵要到上海来之后,也特意赶回上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富贵总觉得周围的这些家伙对自己是虎视眈眈。果然,在介绍来宾的时候,来宾中还有法国公使布尔布隆和美国公使麦莲。看到自己的谈判对手同时出现,李富贵不觉有点心慌,根据以往买东西讨价还价的经验,在谈判中人数多的一方肯定会占有一些优势,不管文的谈判还是武的谈判。另一个引起李富贵注意的是美国东印度洋舰队司令官海军准将柏利,比埃尔正恭维他说这次远东之行后他立刻就会高升,说不定可以直接跳过少将 一级。
酒会举行到一半时,宾客们已经各自聚成小圈子谈论着共同的话题,李富贵和那几位贵客组成了他们的圈子,其他的宾客则似乎已有默契,都不来打搅他们。不过这几位公使似乎没有打算在酒会上就展开谈判,大家的话题基本上围绕着当前国际形势来谈,李富贵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法国现在的统治者是拿破仑三世,他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布尔布隆,心想就冲你们这位皇帝,明天也要多敲你一笔。
在这个小圈子里,大家都在用法语交谈,比埃尔负责替李富贵翻译,而听不懂洋人之间的谈话,这让已经疑心重重的李富贵很不爽,而且对那个法国人本人自己还无话可说,可那个英国佬和两个美国佬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用法语,这也太过分了吧。李富贵忽然灵机一动,心想在座的当中只有布尔布隆一个法国人,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公使,英语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他肯说英语,那么就不再有翻译的问题了。李富贵急忙把这个想法说给比埃尔听,没想到比埃尔连连摇头:“不行,在外交场合下说英语,那不太庄重。”
显然,这个回答出乎李富贵的意料,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难道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
“哦,当然不,国际通用语言是优雅的法语,尤其在外交场合,或一些高级的宴会上。”
李富贵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会这么命苦,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学英语天天起五更、睡半夜,现在终于可以勉强应付口语了,人家突然跑来告诉自己,现在的国际通用语言是法语!
在接下来的酒会上,话题仍然用法语来继续,内容也渐渐变得乏味。的确,外交场合永远不是个令人快活的地方。突然,李富贵在谈话的内容中听到了日本,这让李富贵精神一振,而坐在他对面的柏利也立刻兴奋了起来,吐沫星子四溅地谈起他在日本的见闻。当李富贵听到他率领四艘战舰闯入东京湾,那些日本人被吓得乖乖接受他所携带的国书的时候,李富贵突然想起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是谁了。就是这个人,率领舰队逼迫日本开国,这一历史事件对日本来说,就相当于鸦片战争之于中国。
日本的信息李富贵自然极想知道,于是从这一刻起他打起精神一字不漏地记下柏利所说的话,还不时向对方提问。据柏利所说,这时的日本非常落后,国家的状况似乎还不如中国。在他侃侃而谈时突然蹦出的“东亚病夫”一词(这是比埃尔翻译给李富贵听的)让李富贵浑身一震,他偷眼瞟了一下柏利和比埃尔,见两个人神色如常,李富贵心想:这家伙该不是在指着和尚骂秃子吧?没道理啊,谈话的气氛一直很融洽,他为什么要骂自己,而且这次是来谈判合作的,这个酒会不就是用来拉拢关系的吗?哪有在谈判之前就开骂的?虽然满腹狐疑,可李富贵也不愿意去追问这个问题,毕竟这个词听起来太刺耳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富贵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柏利为什么要用“东亚病夫”来形容日本人呢,这个问题也让司徒济民感到很奇怪,所以他就陪着李富贵一起苦苦思考。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阴谋。
这一夜,李富贵睡得非常沉,第二天直到10点才起床,神清气爽地准备下午的谈判:首先按人数把礼物准备好,这次是李富贵从自己收到的礼物当中挑了几件不错的古董带到了上海,主要是瓷器和玉器,至于年代嘛,不是唐就是宋,具体的李富贵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什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这些可都是文物啊,和你弄给彼得的那些假货可不一样。”司徒济民实在忍不住了。
“那又怎么样,这年头文物流失多了去了。只要洋鬼子肯花钱,古董市场上随他买,那么,送钱和送古董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李富贵显然是看得太多,已经习惯了。
“那也不行啊,总不能别人走私你也走私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等有了自己的船队,我还真打算把文物走私到西方去卖,一到那里,价钱可是成倍地往上涨。”
“你、你!”司徒济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啊,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时间不多了,再过几年,圆明园都要被洋人烧掉,那里有多少文物啊,我们必须加快步伐,要是能保住圆明园流失多少文物也值了。就算真的来不及保住圆明园,将来咱们强大了,把那些泰姬陵、吴哥窟什么的搬一两座回来,也就算扯平了。”
“这样啊,为了圆明园,那……好吧,不过国宝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