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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风景线 作者:周友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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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与别人不同,从来不误工。饭后上工前,一个人将烈马拉进打麦场,关了场门,放开缰绳让它自个溜达,接着又过去跳上马背骑上一圈。这一骑主要是试试马性,看它到底有多犟,也好在使鞭的时候掌握用力分寸。那马自然不听话。东扭西摆、前仰后蹬、难以驾驭。王六合于是跳下马,取了鞭子在空中甩一个“平地惊雷”,那马一受惊,就在场子里可劲地乱窜,等它跑过两圈,王六合又甩出一个“彩云追月”,这一鞭却实实在在抽在烈马的右耳朵上!只见那马象悬崖间猛然勒紧了缰绳,前蹄向空中高高地抬起来,撕心裂骨般地长鸣一声,然后前蹄落地,抽搐着连连弹击地面,不住地摇晃脑袋。王六合这时乘势麻利地骑上马背,双腿张开在马两胁一拍打,让它在场子里转圈。挨这一鞭后,再烈的马也不敢撤泼了,让走就走,说停便停。回来你看那马耳朵去,一道半指深的裂痕!这裂痕便成了烈马永久性的纪念,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曾是匹烈马。
  六零年、六一年连续两年年景不好,粮食普遍欠收,加上国家偿还外债,全国人民都勒紧裤带过日子。我们山王村是模范桂,历来粮食产量高,公粮上交得多,两面三刀下来,全村连种秋的玉米种也不够了。为了赶在夏播前搞到玉米种,村里派人四处联系买种事宜。那年头粮食奇缺,附近村子那有多余的粮种,出钱再多也不卖。最后还是三队队长王安太在百里开外的一个山区小村联系到五百斤玉米种。得到这消息,村委会立即开会碰头,决定派王六合驾一辆马车,让会计张明发、保卫股长王东学带上全村仅有的二百元家档,连夜上山去拉。会议还同时作出一个重要决定,那就是干粮可以管饱带足!当时村里还是集体食堂,每顿凭票领饭,定量分配,成人每顿二两半,未成年人减半,饿得人个个象烟鬼,面黄饥瘦,成日提不起精神。那天出车前,王六合三人放开肚皮吃了顿饱饭,让全村人都得了次“红眼病”。
  当晚,马车乘月光上路,翻沟越岭,倒也平安无事。不想实车回来,却被狐子岭一村的人拦在了沟谷里。狐子岭不大,全村就十来户人家,六七十口人。
  马车进狐子岭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山里的气候反复无常,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猛然间就雾蒙蒙地下起了细雨。会计张明发说要找个地方避雨,吃些干粮,就听得前头人声嗓杂,十来个汉子突然从斜谷里冒出来,拦在了道上。接着又跟上来二三十号老弱妇孺。王六合一看不好,忙喝停车马,双手握紧了鞭子。车上的会计和保卫股长被这场面吓住了,坐在车上瑟瑟发抖。
  为首的一个黑脸汉子把手中的铁棍往胸前一横喊道:“过路师傅,请留下车上的粮食!”
  王六合说:“伙计,车上这点粮食可是我们全村人的命根子,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日后我再来谢你们”。
  黑脸汉子说:“我们所以来劫粮,实在是迫不得已,请留下粮食,救我们全村性命”。
  王六合说“如今我们村也要断粮了,要是再不能收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你们要强行劫粮,除非让我们几个死在这里!”
  黑脸汉说:“师傅。你要是个不识时务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接着把手一摆对两边喊:“卸车!”
  随着喊声,十来个汉子各自操着家伙就向这边逼过来了。
  这时,王六合瞪圆眼睛吼道:“慢着!谁要过来我这鞭子可不认人!”
  这一吼,后面的几个汉子果然停住脚。黑脸汉见状,骂道:“脓包。一个破鞭子有什么可怕,有种的跟我上!”
  就在这节,骨眼上,王六合双手执鞭向空中一个猛甩。随着一道闪电和“轰隆…嘎!”的一声巨响过后,道旁山丘上那棵一抱粗的山核桃树从中间劈开了一道裂缝,碗口粗的树枝噼里啪拉落了满地。
  当时,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瞪傻了眼。等王六合回不定期神来,就见眼前十多个汉子齐刷刷跪倒在马车前的雨地里,后边,几十号老弱妇孺早吓得哭成一片。好半天,王六合才扔下手中的鞭子,上前扶起那黑脸汉子说:“快起来伙计。怪我失礼了”。
  那黑脸汉连头都不敢抬起。双手抱拳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师傅饶了我们这次。。。。。。”
  赵干事
  老赵是人事科的老干事。当年苏处长在人事科当干事的时候,老赵跟他平起平坐,到如今人事科长换了好几任,老赵还是他的老干事。
  老赵快五十的人了,争权夺利的心事早给消磨掉了,每日上班先泡一杯茶,然后抹抹桌子接接电话闲事不管活得挺自在。只是老赵觉得自己思想确是老了,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新来的宋科长。
  就说礼礼拜二上午,老赵接个电话 ,对方说他是宋科长的老朋友,找宋科长接个电话,宋科长明明就在对面座着却摆手示意说就说我不在。老赵是实在人,说不了谎,早在电话里答说人就在对面我让他接,宋科长无奈只好过去接了。
  下午,宋科长醉醺醺来科室,苦笑着抱怨老赵,都怪你,不接电话哪有这事,天天喝酒把胃都喝坏了,提起来就怕人,以后接生人电话就说我不在。老赵见宋科长难受的样子心里就内疚,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脸红扑扑的。
  隔天经销部吴经理打电话找宋科长,有了上次的经验,老赵先按住电话问宋科长,经销部吴经理,接不接?宋科长说又是他儿子进厂的事,不接!老赵就横起脸学说谎,宋科长有事出门了,还配两声干笑,哈哈…放下电话老赵觉得自己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突突地跳,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周末开完例会,宋科长跟科里的几个年轻有玩“拱猪”扑克,老赵又接一个陌生电话找宋科长。老赵想起宋科长往日的吩咐,就随口答了句宋科长出门办事了,按下电话。
  几分钟后有人敲科室门,老赵一开门见是苏处长陪个将军肚进来了。宋科长一见来人脸都发白了,站起来说,汪局长……“将军肚”汪局长却一脸严肃地问,谁刚才接电话说小宋不在?宋科长眼睛向四周一扫就落在老赵身上,说,老赵一定是你,你这人怎么能说慌呢!老赵有千百句话要出口却一句都挤不出来,脸憋得通红发紫。
  下去后,汪局长跟苏处长私下里说,难怪那个老赵得不到重用,不诚实呀。苏处长说老赵这人以前可不是这样子呀,挺老实的一个人也变得……哎,这社会!
  惯例
  老吴的腰痛病又犯了,医生下诊断是“腰肌劳损”,说需要按摩治疗一段。
  老吴门旁刚开了个按摩诊所。老吴心里说正巧,就近方便。
  按摩师是个半盲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却早有些花白了,那张面孔清瘦得让人联想起索马里难民。老吴向他介绍自己的病情,说一句他便严肃地点一下头,一只盲眼向上翻动着白睛,显出胸有成竹的神态。完了又让老吴爬在诊断床上细细检查了一阵,才开始按摩。
  老吴第一次接受按摩治疗就感觉舒服到家,心里说怪不得人家大干部都有专门的按摩师,这那里是治病,简直是一种享受。老吴也第一次感觉到按摩师就是按摩师,绝不是哄人的,那推、拿、点、揉,滚、摇、捶、捏,每一个手法都力度充分,直达病所,但又没有特别疼痛的感觉。老吴也同时感受到按摩师的辛苦。四十多分钟下来,便看见按摩师出了一头的细汗。
  完了老吴摸摸腰包问价钱。按摩师伸出两个手指头。老吴问,二十?
  按摩师摇摇头说,两块。
  两块?老吴似乎不相信。
  按摩师点点头明确地说,两块。
  按摩一次才两块。老吴想自己的汽车修理部修一次车少说也拿二百块呢。再说一个残疾人。。。。。。老吴这么想着,怜悯之情象咬了口青杏的酸,直往心里钻。随手就掏出一张五元的票子说,都收下吧,按摩一次挺辛苦的,值。
  按摩师慌了,推拒着不肯多收。
  老吴说,收下吧,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不在乎钱。按摩师推拒了半天收下那钱,感激得直把老吴送到门外。
  以后老吴每次按摩都专门带五元的零钱(对老吴来说伍元钱便是零钱了)。先几次按摩师依旧推让,不安。时间一长,习惯了,双方都不再做任何解释和推让,老吴自然而然地给伍元钱,按摩师心安理得地收这伍元钱,这一切好比是老吴饭后那支烟,又好比是按摩师早饭那一碟咸菜。
  有一日老吴来急了,忘记了带零钱。等按摩完他掏出一张佰元的票子给按摩师,按摩师接过来,随手从抽屉里挑出玖拾伍元找给老吴。
  老吴接过钱的时候心里一咯噔,好象恍然醒悟似的,刚才来的时候还亲眼看见按摩师收一位患者两元钱呀。老吴要说点什么,想想自己平时跟按摩师达成的默契,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后来有几次老吴想试着给按摩师两块钱,但等到掏钱时又不由自主地拿出伍块钱。老吴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打破这个惯例。
  怪圈
  我惊叫一声从恶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里的席梦思床上。我擦擦头上的冷汗,长长嘘了口气,并暗自庆幸自己依就安然无恙,庆幸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真实,而只是一场恶梦罢了。
  像往常一样,我匆匆穿衣叠被,匆匆洗脸刷牙,匆匆挤电车上班……忽然我觉得这一切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某一天的重复。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眼前不断发生的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的确跟我曾经经历过的某一个日子一模一样。我便向身边相互挤在一起的表情淡漠的乘客打招呼:嗨!朋友,我们见过面。真奇怪,今天是曾经过去了的某一天的重复,你们注意到了吗?身边的乘客都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我,不作回答,然后又各自保持淡默。我想他们或许根本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早就知道了,而对我这么晚才发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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