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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见她,请带我去……”
出门,右转。
把那毒蛇一样的目光关在後面。
他们经过安静的走廊,只有沈重的脚步声响在耳边。
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凌漫的心。
凌漫有些不安,他侧过头去看凌江,对方的神色却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有那脚步声,与自己的迟疑不同,带著一点不为人所理解的高昂音调。
凌江的身上散发著一种狩猎者特有的紧张与兴奋。
你是不是在等待著我掉进你另一个陷阱?
等著把我推进另一个更加黑暗的深渊?
凌漫盯著他,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过。
“你怎麽了?很紧张吗?”凌江看著他,关心的问。
“是不是……”
“什麽?”☆油炸☆冰激凌☆整理☆
“是不是……想让我更痛苦?”凌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尽管嗓音艰涩的发痛,却没有後悔。
凌江却是出乎意料的有耐心,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你还是在怀疑我,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他笑起来,笑意却没有延伸到眼底,却也冲淡了他周围的危险气息,“你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呢?”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凌漫没有回避,直直的对上了凌江的目光,“在你囚禁,强暴我以後?”
“我已经不求你会遵守约定放我们离开。但是,只要我还活著,我就不会放弃。”凌漫的声音在这里有一种奇特的冷冽。
可凌江并没有被激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漫,但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凌漫的血液里缺乏这种泠然气质,只是这隐藏的东西一旦被挖掘出来,等待它的,也只有被毁去一条路而已,笑容更加的温和,他不顾凌漫身体僵硬的抗拒,揽著他的腰继续向前走。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
凌漫紧张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门一点点打开,房间内的景象也慢慢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心跳依然开始渐渐加快,终於在对方出现在自己眼中时达到了极限。
凌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在外面。”之後,将他推如了房间,然後小心关上了门。
15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苏菲,她转过身,凌漫看的清楚,她眼睛里有和自己同样的惊喜。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下抱住了走过来的苏菲。
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温度。
还好,自己一直小心守护的人还在。
房间很安静,静到几乎可以听到凌漫的心跳声。
凌漫没有说话,他在害怕,眼前这一切就会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泡沫一样脆弱,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会消失不见。
他久久也不愿松开手。
“轻点,凌漫。”打破这安静的是苏菲。
凌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太大,他慌忙松开手,低头看著苏菲。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苏菲摇摇头,微笑著轻声说:“先坐吧。”
她的神情有点奇怪,但凌漫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只能任她拉著自己坐到沙发上。
“对不起,但是我决定要嫁给凌江。”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至少我还能有凌家继承人的夫人这个位置。我不能让自己一无所有。”
“我和你一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但是你有衣食无缺的生活,你的家庭给你了除了感情以外所有的孩子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我却只有童年时永远为下一餐担忧的记忆。”
“我因为新年时没有新衣服而被其他朋友嘲笑,我在学校永远是孤单的一个,仅仅是因为我买不起和她们一样的玩具。”
“我知道凌江害死了我哥哥,但是我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不能失去我得到的一切。”
“原谅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对不起,不是不爱,只是有些东西比爱情更重要。”
苏菲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离开,凌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回想著刚刚的一切。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凌江,为什麽不肯放过我。
为什麽要我知道真相。
为什麽连我最後一点点思念都要夺走。
我仅仅是想见她一面,老天却对我的这个愿望给予了如此大的惩罚。
他突然觉很累,大脑不断叫嚣著想要得到休息。他慢慢躺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很冷,沿著血液冻结了自己。
他突然明白为什麽自己在发生这麽多以後却没有死去,因为插在自己心脏上的刀还在。
现在,它被人拔了出来,带著喷溅的血液。
他想离开,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凌江看出他的僵硬,走过去;亲昵的揽著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跑出去那麽长时间,终於想回家了麽?”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欺负,平静的像是凌漫只离开了一天而不是一年。
凌漫没有说话,任凌江带著自己坐在沙发上,只是身体依旧僵直著。凌江让他离自己更近了一点,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这个吻的加深有著与烈火在秋日草原的蔓延相同的速度,凌江橇开他的牙关,用一种或许可以称为掠夺的方式吻他。
凌江知道自己怀中的身体正由於氧气的缺少而慢慢变的无力,无形的抗拒被瓦解,他倒在自己手臂上。凌江终於满意松开了凌漫,却惊讶的发现尽管凌漫没有反抗,但他原本如同黑曜石般的瞳孔却失去了记忆中的样子,就像碎了一地的琉璃,冷冷的折射著某种叫做绝望的光。
他知道凌漫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的反抗。
凌江收回环著凌漫的手臂,皱著眉说:“瘦了……怎麽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把刚刚弄皱了的凌漫的衣服拉好,轻声说:“你的房间我每天都要人打扫,去换一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会儿。”
凌漫看著他,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将自己的不信任。凌江无奈的叹气,说:“我什麽都不会做,你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他看著凌漫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著他消瘦的身影走到楼梯旁。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凌漫转过来,逆光的面孔掩盖了所有的痛苦,他的声音带著低沈沙哑:“凌江,不管你到底答应了叶羚什麽条件,我都希望你把她想要的给她。”
凌江没有被他的话吃惊,用最温柔平和的语气说:“好。”然後在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以後,漫不经心的拾起放在另一个沙发上的一件外套,那件曾经是凌漫的,曾经被穿在一个女孩身上的外套,笑的让人心惊,
“凌漫,我说过你最後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确实很累,可身体的疲惫却不能说服一直紧张的身体。
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凌江说他不会做什麽时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反抗并不代表他愿意,他仅仅是想活下去,他不会让自己的母亲被抛弃在黑暗寒冷的大西洋,就如同这空气中的灰尘一般,以最卑微的方式散落於海底。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要的是一个能让母亲安息的保证。
苏菲要的是一个能够让她活下去的地位。
而叶羚要的也许不过是能过继续自己喜爱的学业。
有得到就要有失去,这是交换,尽管它并不等价,可生活来就不是公平的。
他还记得自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得以离开凌江。那天发生的一切依旧如同电影般清晰,他跪在祖父面前,哀求,看在我为凌家做了十年替身,看在我为你换来了凌氏今天的安定,让我离开,我什麽都不要,只要离开。不敢去看凌江的神色,只知道自己的哀求是多麽卑微。
每一句话都是在残忍的践踏……心中仅存的一点感情。
没有去确认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不过是为了将感情粉饰上华丽的浓妆,来掩盖早已存在的腐坏。
他用自己仅存的尊严换来的不过是一场为期一年的逃亡游戏,而结局却只掌握在凌江的手中
凌漫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已及眼睛的不适应让房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有人就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看著他。
“你是谁……”凌漫的头脑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看著靠近自己的人,问句就冒了出来。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扶著他的肩膀帮凌漫坐起来,
“醒了?”
几个小时前还听到过的声音像冷水一样让凌漫迅速清醒过来,他推开凌江的手,警惕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凌江看著笑了起来,凌漫现在就像被惊吓到而竖起全身的毛的猫一样的样子,好心的解释:“你自己回来的,不记得了吗?”说著又把手盖在凌漫眼睛上,“闭上眼睛。”
凌漫一偏头,把他的手甩在一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惊呼,灯突然被打开了,一直处在黑暗中的双眼不能适应原本并不强烈的光线,凌漫狼狈的用手遮挡著。
凌江的手又覆上来,带著埋怨的口气说:“不是说了让你闭上眼睛。”
“我自己可以。”
这一次凌江居然很快收回了手,在旁边等著凌漫适应过来。凌漫等了一会才小心的把手放了下来,这才发现凌江已经坐到了床上,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
即使凌江笑的再温和,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让凌漫不安起来,在他看来,凌江带著的危险气息并不能掩盖在看似无害的外表下。
“你瘦了很多,”凌江拉起他的手,“这手上都是伤,怎麽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那不是你的意思吗?”在来之前凌漫早已经想好要放弃所有反抗,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听了他这句话就忍不住想要出言讽刺一下,“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拉著凌漫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凌江的神色有些黯然,凌漫在那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种叫做伤心的东西。
沈默在两个人之间无法抑制的蔓延开。
“我让人做了你最喜欢的菜,你也该饿了吧,现在去吗?”最终是凌江开了口,带著询问的小心翼翼的口气,让凌漫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餐桌早已经摆好了,凌漫扫了一眼,竟然全是中餐,他知道凌江在美国多年,早已经养成了吃西餐的习惯,回来以後也一直是单独为他准备西餐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改了习惯,或许他已经吃过了……
像是知道凌漫的疑问,他把餐桌前的椅子拉开,让凌漫坐下,然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