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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们还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为代价来换取两家的紧密联系,祖父当初逼迫自己的女儿嫁入许家时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不明白祖父的心,那和他平日里见到的总是对他暗中关心的祖父相差太远。
原本就神经纤细的姑姑嫁到许家不到一年就疯了,当时的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只记得在凌家老屋里,祖父冷冷的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已经不是凌家的人。”而拒绝为自己的女儿出面。那是父辈们不愿提起的痛,那个平日里总是被呵护在掌心的妹妹,就这样消失。
在以後的很长时间里,他才从得来的凌乱片段里拼凑出了姑姑的遭遇,冷漠的丈夫和他数不清的情人,嘲讽,阴谋,以及那个尚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这一切是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哀痛的人无法承受的。
凌漫第一次见到许之翔时对他的态度甚至是有敌意的,那个男人的私生子,也是把姑姑逼疯的人之一吧。
可是许之翔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还是经常来找他。那时凌江已被祖父送到了美国,凌家整日里只有他和祖父,连房子都显出几分寂寥。凌漫并不成熟的心还是渐渐放开敌意,接受了许之降,尽管这过程也并不都是和平的。
後来凌漫渐渐长大,知道许之翔也是吃了很多苦的,更是看到他对姑姑照顾,也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凌漫!”许之翔向他跑过来,“我知道今天市艺术馆有油画展,我们一起去看吧。”
凌漫有点奇怪的看著他:“我记得你对油画从来不感兴趣的,怎麽突然要去看画展呢?”
许之翔无奈的说:“我爸要我多和你一起,学学你的耐心。可我又不愿意看你画画,你老是嫌我吵,只好和你去看画展了。”说完还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欣赏油画也是需要安静的,如果你还是像上次那样,我就不去了。”凌漫看著他,无比认真的说。
“当然当然,我发誓这一次绝对会有耐心,你就相信我这一回。”他手臂绕过凌漫的脖子,揽著他向前走。
凌漫本想说这:“‘最後一次’你对我已经说了不下五十遍。”可很快就被许之翔的手臂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低了一下头,想让许之翔的手臂从自己肩上滑下去,可许之翔却不留痕迹的加大了力气,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凌漫想了想最後还是决定放弃,反正路也不远,权当是自己多背了一个书包。
其实和平一直延续到画展结束,虽然中间凌漫容忍了许之翔无数次要求离开的骚扰,但许之翔出来的时候还是四肢齐全的。
後来他们在路边吃冰淇淋,许之翔呆呆的看著阳光下的凌漫,直到凌漫被他看的全身发冷问他原因才说:“凌漫你说许家和凌家全都没有女孩,你爷爷会怎麽办呢?看你长的这麽漂亮不如就嫁给我当老婆好了。也省的两家人费心了。”
凌漫瞥了他一眼,就用手肘狠狠撞了他离自己很近的身体,许之翔被他撞的哇哇大叫:“凌漫你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用恼羞成怒谋害亲夫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漫的下一拳打的消了音。
凌漫想著想著,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手上的伤口与粗糙的衣服摩擦,引起了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又立刻恢复了笑容,这样的日子,的确是自己最快乐的时间。
“凌漫,我一直很喜欢你家厨师做的清蒸鱼,你没忘吧?”许之翔一边快步走进大门,一边对凌漫说。
凌漫看他像主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就忍不住想要戏弄他一下:“我没有请你来我家吃饭,为什麽要给你准备?你一会儿就回家吧”
许之翔被凌漫的话说的呆了半天,才讷讷的说:“可是你不是说‘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凌漫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误会了,这句话我是对苏菲说的。”
苏菲也应和著凌漫,点了点头。
许之翔这才明白过来,神色黯淡的倒在沙发上说:“我怎麽觉得我的心脏破了个大洞,我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你流血也不要在我家,还要麻烦别人收拾屋子。”凌漫挑著眉对他说。
许之翔没有说话,可怜的看著苏菲。
苏菲最先忍不住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了,我们不要作弄他了。”
凌漫坐在沙发上说:“我当然记得你喜欢吃什麽,早就给你准备了。”
许之翔这才坐起来,收起脸上委屈的神情,向凌漫靠过去。
“凌漫?”
他本想挥开许之翔的手定在那里,慢慢转头去看。凌江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带著温和的微笑。
“凌江?你…”凌漫把剩下的话全都吞了下去,这里并不只是自己的家。
“今天爷爷要我在家里休息。”凌江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什麽,开口解释著,“我听到楼下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
“没,没有,”凌漫说了三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不介绍一下?”许之翔的声音适时的出现,打破了有点紧张的场面。
“这是凌江,我的堂弟。”凌漫勉强自己在凌江的目光下继续保持笑容,“这是许之翔,这是苏菲,他们是我的朋友。”
凌江依旧保持著温和的笑容招呼著他们,而凌漫却在这温暖的春天里感到莫名的寒冷。
06
凌漫安静的坐在树阴下,温暖的阳光也没能让他刚刚一直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後悔要许之翔和苏菲来家里,遇到凌江实在是他最不愿意的事。尽管凌江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人的本能总是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他要小心凌江,他甚至开始害怕凌江会伤害苏菲,伤害许之翔。
他嘲笑自己,你终究还是被十年前的梦魇纠缠,无法逃脱。
“喂,你没事吧?”许之翔不知什麽时候走出来,坐在凌漫身边。
凌漫侧过脸,看著他总是带著笑的面孔在逆光中失去了轮廓心里泛起一阵不按,竟然忘了回答他。
许之翔看他没有说话,考虑了一会儿才问:“你和凌江怎麽回事?”
“什麽?”
“你和他有点不对劲,他出来的时候你很紧张。”许之翔知道自己不该去插手他人的家事,但对凌漫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他理智所能制约的范围。
“没有,只是十年没见,有点陌生而已。”凌漫把恐惧用苍白的笑容掩盖起来,同时又觉得许之翔也是很敏锐的,并不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
“凌漫,你要小心。凌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简单。”许之翔为凌漫的不在乎担忧。
“我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麽多,还有爷爷在。”凌漫笑了一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个雨夜,女人因嫉妒而疯狂的面孔还时不时出现,她尖锐的要把空气割开的声音还会响起,“凌漫,是报应,是报应老天在惩罚你的母亲。还有你,即使我死了,还有我的儿子,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急忙问:“苏菲呢?怎麽没看到她?”
“她去温室看你们俩上次种的花了,一会就来找你。”
“她总是对花花草草感兴趣,这麽温柔,我真害怕自己以後没办法保护她。”凌漫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女人啊,外表虽然柔弱,但骨子里却十分坚强。就像我妈妈,一直是温柔纤细要人保护的,可是却为了我吃那麽多的苦。”说这话的时候,许之翔转过身,向凌漫伸出手,“反而是有些人…”
凌漫看著他,却没有像平日里那样闪躲,许之翔从来不愿意说这些,这次却对凌漫提起,全是为了宽慰他。
许之翔的手却落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一变,戏谑的说:“你嫁我当老婆,我保护你如何?”
凌漫被他一下子从低沈的气氛中拉了出来,一拳打了过去。
两人刚要开打,就看到苏菲远远跑了过来。
当她站在他们面前时还有些微的气喘,由於跑动而泛红的双颊带著甜美醉人的微笑。
许之翔从树下站起来,说:“我回去了,你们在这里甜蜜吧。”说完不等他们说话,就远远的跑开了。
凌漫拉著苏菲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苏菲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仰头看著凌漫,享受幸福的两个人时光。
凌漫偶然抬起头,却发现凌江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们。
苏菲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伸出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轻声问:“你在想什麽呢?”
“没想什麽,”他为苏菲整了整被风吹乱的长发,“花长得怎麽样了?”
“还可以,你把它照顾的不错。”
“那就好,我过几天去温室把它画下来送给你。”凌江的出现让他的心情无端的焦虑起来,他紧紧的抱著苏菲,力气大到让苏菲皱起了眉。
“你……没事吧。”苏菲的声音带著一点紧张。
凌漫发觉自己吓到了她,稍稍放松了力气,但他仍不愿意放开,只怕一松手这幸福就失踪了:“苏菲,如果我以後不再是凌家的继承人,无法保护你,该怎麽办?”
“怎麽这麽说?凌漫,你到底怎麽了?”苏菲的语气里有著浓浓的不解。
“不,我只是担心而已。我害怕意外。”
“你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子,你不需要这麽想的。”她也抱著凌漫,“爷爷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的。”
对,还有爷爷……
“嫁给我,我们毕业就结婚好吗?”
“你不要这麽紧张,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我不会离开。”
苏菲像承诺一样的话奇迹一般让凌漫的心情安定下来,他们就这样拥抱著,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有影响。
凌漫放下手中的书,走向一直响个不停的门。
门外站著的是凌江。
凌漫抓著门,身体挡在门边,紧张的看著凌江。他不知道这麽晚了凌江还来做什麽。
凌江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身体也离开了门边。凌江扶住了门,一步走了进来,然後又松开手,把房门轻轻关上。
凌漫的神经从见到他开始就十分紧张,现在看见凌江进了房间,更是害怕到了极点,害怕到血色一下子从他的脸上退去。
面对这样的凌漫,凌江早就没有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