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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地出现在彭伯里的舞会上的话。
“安妮,亲爱的,”她刚把萨莉打发去做事,又立即对女儿叫道,“你必须立即回房休息,你的气色很不好,决不适合参加舞会,即使今晚这样的舞台也不行。假如彭伯里已经不是往日的样子,我们可得记住自己还是德·包尔家的人。去休息,亲爱的。让气色恢复过来。我马上就会去你那儿照料你休息。”
第四章
在向杰弗里爵士询问他的看法之前,珈苔琳夫人是决不可能安心去休息的。她侄子最近缔结的婚姻严重骚扰了她的精神,使她不能有片刻安宁,除非她慷慨地让老朋友同她一起来分担这个重负。
“哦,杰弗里爵士,”她的朋友刚刚打了铃要人送茶来,她就大声说,“你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
“我可不敢冒昧发表什么意见,”杰弗里爵士答道,“除非你能提醒我一下,‘这一切’指的是什么,假如你指的是你女儿的气色,这可是你近来最爱谈的话题,那我要说,我认为她的气色非常好。”
“你总要这样,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爵士,”她又急又恼地说:“你总不至于认为,除了达西那件最可悲的麻烦事以外,我还会指其它的事吧?”
“你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夫人,”他叫道,“难道我那结婚没几天的教子,竟这么快就陷进了麻烦?我承认时下流行的这种婚姻真使我感到迷惑。”
“请求你严肃点,爵士,”她答道。珈苔琳夫人以往经常为了逗乐而假装误解杰弗里爵士的戏谑之言,并能从中得到一个勉强还懂点逗趣的人所能得到的快乐。可是由于旅途的疲惫,谈的又是如此乏味的话题,她觉得要迎合他去凑趣实在难以做到。“我指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缔结的这门婚姻。”
“啊,是的,”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脑子里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别以为我没想过。但是无论怎么说,费茨威廉·亨利·达西在许多年以前就是个成年人了,在这一类的事情上他理应懂得如何处理。”
“胡说!”这位贵妇人高声叫道,“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可是个狡诈的年轻女人。她的家庭毫无教养,攀上这样一门姻亲只能带来灾难。我以名誉担保,在浪博恩他们是在五点钟进正餐的!”
杰弗里爵士对后面的这条消息沉默不语。而珈苔琳夫人则认为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了有效的作用,因此带着自鸣得意的胜利感回房休息。
一直等到几个小时以后,夫人带着小憩后焕然一新的面貌重又出现,安妮小姐也再次恢复了好得足以上彭伯里赴宴的气色时,这群结伴同行者中的最后一位——托马斯·海伍德上尉才终于驾到。他是德·包尔家的另一位姨侄,在皇家海军部队服役;先前他骑着马跟在珈苔琳夫人的马车后面走,可是马脚上的一只马蹄铁突然失落,他只得在蓝白屯耽误了一段时间。
珈苔琳夫人亲切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并且急不可待地把他引见给这里的主人。这位年轻人的英俊容貌和优稚风度立即博得了大家的关注。他刚刚从地中海边的一场卫国防御战中归来。
“一个在各方面都值得赞许的年轻人,”夫人介绍完毕后悄声说道,此时海伍德上尉已退到五码距离以外,这是她认定的合适距离,“他还是自己家一笔很可观的家产的继承人。我盼望他跟我们的亲密关系能进一步发展。”说着,她向安妮望了一眼,那位小姐的脸色通常是苍白无力的,此时却被她母亲说得泛出了红晕。
“多么漂亮的房间,”上尉一边沿着房间的长度踱步,一边称赞说,“壁炉上方的画像真是美妙绝伦。它是出自乔舒亚·雷诺兹之手吧?”
杰弗里高兴地回答说,这幅肖像极为逼真地描绘出他亲爱的妻子年轻时的模样。
“肯定无疑是雷诺兹画的,”珈苔琳夫人断然说道。“杰弗里爵士决不容许比这位艺术家逊色的画家的作品挂在自己客厅里。那个画框,你注意到了吗,制作得极其精致,是特地从威尼斯进口的。你得花费很多精力才能找到类似的艺术晶,而且只会出现在英格兰最好的客厅里,甚至包括我曾经参观过的圣唐姆士宫里的某个客厅。”
在无可争辩地确定了杰弗里爵士这个画框的质地以后,珈苔琳夫人便默不作声地沉浸到对自己高明艺术鉴赏力的沾沾自喜中。
随后,海伍德上尉又被请到登比庄园的其它一些房间内参观。新近经过布朗娴熟技艺而臻完美的花园,杰弗里爵士也带着他去转了一圈;上尉表示自己被所见到的一切深深打动。不远处帕拉第奥风格的小桥掩映在一片安宁静谧的景色之中,这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浪漫的情感;在他看来,这里的美景奇观并不亚于他最近在西班牙和意大利领略过的异国风光。后来,使这群聚合在一起的人大为高兴的是,他竟背诵起赫赫有名的拜伦勋爵的诗:
那时男儿们无愧于你的土地,
在你的溪谷中孕育心灵,
充满激情的灵魂也许曾带领
你的儿孙们作出壮丽业绩……背诵时他的目光凝视着两位女士,这可使珈苔琳夫人大为陶醉,而她女儿却被弄得脸儿通红。杰弗里爵士也鼓掌叫好,并对他渊博的学识表示欣赏。
他们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那位有教养的太太想道。此刻在他们中间的这个年轻人,毫无疑问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他的思想感情如同他的行为一样充满了英雄气概。”
第五章
离彭伯里不到十英里的地方,另外一群人也在集合,准备去出席即将举行的舞会,虽然人们或许会把他们看成是一个不太和谐的群体。
在查尔斯和吉英·彬格莱新近买下的房产佩勒姆府邸,一些客人已陆续来到,他们之中有查尔斯的两个姐妹,珈罗琳小姐和露薏莎·赫斯脱太太,还有露薏莎的丈夫,以及吉英自己家里的人,吉蒂和曼丽·班纳特小姐。
他们的女主人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想尽量使每一位宾客感到舒适惬意,但是要完成这一使命何其艰难。对每个人的需求,吉英都分外留神,不过,要做到使全体来宾和谐一致,就只能是吉英的美好愿望了。和蔼可亲的态度,无论怎样温暖可人,也不足以使这群趣味不同的客人融洽相处。彬格莱太太对大多数人都保持着彬彬有礼,但是难得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吉蒂和曼丽·班纳特刚从浪博恩赶来,她们当然需要和姐姐好好聊聊许多发生的事,告诉她近几个月来麦里屯的一些小灾祸。她们详细叙述了女装裁缝的破产,亚麻布店新到的里子薄绸以及她们帽子上的种种装饰;而最重要的是,她们对究竟该穿哪件带来的衣服去赴乔治安娜的舞会争执不下。
彬格莱小姐很高兴自己能以超然物外的态度对待她们这场无聊的争论。她只信赖伦敦最优秀的服装师的鉴别力,班纳特小姐们这种拿不准主意的麻烦从来就跟她不相干。
“无论你怎么说,曼丽,”吉蒂态度坚决地说,“我决定就穿那件圆点的麦斯林纱裙子。民团驻扎在麦里屯的时候,某某郡的恩塞因·阿特金森,你或许还记得,就对它极为赞赏。啊,亲爱的民团!我发誓自打他们开拔后,生活里简直就没有什么让我快活的事。”
“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曼丽答道。“不过我的习惯一向如此,对于一个倾心于探索心灵真谛的人来说,欢宴娱乐并不能提供什么滋养。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社会上,根本没空烦神去注意别人。”
对于姐妹俩之间的这番谈话,彬格莱小姐没有发表什么评论。
“没关系,亲爱的妹妹们,”吉英插话说,“今天晚上将会使我们大家都非常快乐。即使曼丽也会不知不觉地被快乐感染。自从丽萃到了彭伯里后,那里确实变得欢欣愉快,而且,乔治安娜已经出落成一个光彩照人的年轻小姐了。”
“无论如何我也要让自己快活,”吉蒂带着意味深长的一譬说道,“当初在家乡让恩赛因·阿特金森大为迷恋的东西,在德比郡肯定也不会逊色。”
这句话终于促使彬格莱小姐开了口:“你想在这里崭露头角的决心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麦里屯已经没有了驻军。不过,你家里倒是可以接受大家的道喜了,”她又尖刻地添了一句,“因为你的近亲最近已和他们之中的一位军官缔结良缘。这事实在值得称道,丽迪雅·班纳特这么年轻,却能如此成功地迅速抓住出现在她面前的好机会。”
吉英移开目光,这句暗指她妹妹私奔的话使她觉得羞辱,但是她没有说什么。与查尔斯·彬格莱结婚后,她就立即打定主意,无论自己内心深处对咖罗琳·彬格莱和露薏莎·赫斯脱抱有什么感情,她都要以待自己亲妹妹的态度在佩勒姆府热情地欢迎她们。
吉蒂这时却笑了起来,“我可不必为自己的前景担忧,”她大声嚷道,“因为我不过和乔治安娜一般大,虽然我进入社交界比她早。迄今为止,我也没有像其他许多人那样觉得焦急。你能设想可怜的吉英到了二十三岁还没嫁出去吗?要是换了我,亲爱的彬格莱小姐,我就准备人家叫我老处女了!”
听了这话,彬格莱小姐缩了回去,一声不响,这不仅由于吉蒂·班纳特的粗鄙谈吐使她目瞪口呆,而且更由于她意识到自己最近已过了二十四周岁的生日。就在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反唇相讥时,她哥哥和赫斯脱先生走了进来,他们刚刚游览了一遍庄园。佩勒姆府邸建造的时间虽然还不到五十年,但许多年代更为久远的房子所拥有的典雅它却一应俱全。整幢房子大而美观,里面的设备既不奢华也不简陋,与新来的居住者的品味十分契合。彬格莱先生为它感到自豪。至于庭院部分,他觉得只有带他姐夫去看过各处美景以后才会使自己心满意足,他们一起看了玫瑰园、小树林、果树园和慢慢倾斜着伸向小河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