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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大运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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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昌,字禹修,江苏山阳(今淮安县)南乡高良涧(今洪泽县)人。16岁那年入河库道府衙当贴书(府内办事人员的助手),学习工程核算、料物管理方面的知识。他聪明好学,3年后便脱颖而出。他对水情、溜势的变化有突出的观察能力,深受河库道嘉谟的赏识,提拔郭大昌参与河道的一系列管理工作。一遇难事、大事,嘉谟总要听取郭大昌的建议,有时直接让郭大昌到一线指挥。后来,嘉谟升任漕运总督,打算让郭大昌随同自己一起赴任,但被淮扬道截住了。
  淮扬道诚恳地对嘉谟漕运总督说:“黄、淮两河正值多事之时,这里离不看像郭大昌这样的能人啊!请老兄务必将郭大昌留下。本官一定像你一样善待他,本官任命郭大昌为助理河工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固执己见,那就不美了。嘉谟漕运总督同意了:“谢谢老兄美意!你用我用,都是为朝廷办差,既然你更需要,本官不再坚持就是了。”
  就这样,郭大昌客居河道署。
  乾隆三十九年(1774)7月,在做修河预算时,南河总督吴嗣爵授意夸大预算,虚报冒领,以利侵吞,中保私囊。秉性刚直、不徇私情的郭大昌看在眼里,恨在心上。一怒之下,他拔退就走:道不同,不与相谋,怎可与贪污成风的河道官员同流合污?!
  郭大昌搬到了清江浦五圣庙里。
  这就是郭大昌。
  尽管郭大昌压根儿吴嗣爵,但他深知,昨日的黄河决口,损失惨重,不为吴嗣爵着想,也得为百姓着想,为生己养己的这方土地着想,为流过千年的运河着想。郭大昌接过吴嗣爵的话说:“不必转弯抹角,你是为堵决的事而来吧?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吴嗣爵一听,有门!简直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此时吴嗣爵的心晴。尽管郭大昌出言满含着对自己的不屑,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肯出山主持堵决,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
  挪一挪凳子,吴嗣爵坐得离郭大昌更近些,语调也放得特别柔和:“你看这样行不行,工费50万两,由你全权支配,本官决不加约束;工期呢,在50天以内。你看怎样?”
  郭大昌一听,心头的火苗立时蹿了上来,声言变得很激昂:“如果是这样,还是请你自己想办法,我不敢接受!”
  吴嗣爵申辩说:“老郭啊,工程虽然很大,但50万工费不算少了吧?50天也不算太快吧?再晚,恐怕我要吃罪不起。”
  郭大昌反唇相讥:“你以为我辈都像你一样,专发国难财?专发难民财?我告诉你,那迟早要遭报应的!如果一定要我干,工期不会超过20天,工费不会超过10万两。”
  听到这里,吴嗣爵脸上浮起尴尬的之色,嗫嚅着半晌吱不出声来。
  “我要特别提醒两点。”
  “你说,你说,本官听着。”
  “第一,关于这次堵决经费,你必须如实报领,如有不实,草民决不放过!”
  “那是一定的。”
  “第二,只要派文武官员各一人在工地维持秩序,其他任何官员不许到场。工料也要由我随时调取。”
  “照办。这样,本官索性将官印交你,一切由你使唤。本官从这里回衙门后,即命令库房,见你的批条和官印就给发工费料物,决不准误事。”末了,吴嗣爵讨好地问一句:“这样可好?”
  次日,怀揣官印的郭大昌走上老坝口决口处。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大昌指挥若定,仅用48天、工费料物总共折合银10。2万两,将长125丈、水深5丈的决口堵得严严实实。
  钦差大臣到达淮安,要求前往决口处视察。吴嗣爵今天推说道路不通,十分危险;明天推说灾区传言有疫病,一再磨蹭,直到堵决竣工当日,道路通了,疫病之说纯属谣言,亲自陪同钦差大臣抵达了老坝口。
  站在堵筑坚固的决口已堵,沿途看到流浪在外的难民陆续回乡,钦差大臣一句“老臣十分欣慰,回奏朝廷吴嗣爵忠于职守”的评价,使吴嗣爵笑逐颜开。
  老坝口堵口工程,是郭大昌一生治水中取得的重要成就之一,这也使他成为黄、淮、运治理中一位颇有传奇性的人物,在民间建立起了更高的威望,得到了沿河百姓的衷心爱戴。因为他无一官半职,人们尊称他“老河工”。
  嘉庆元年(1796),黄河在丰县(今江苏丰县)决口。负责堵口的官员申报工费120万两。
  预算报到南河总督吴嗣爵那里,一向贪腐成性的吴嗣爵连连摇头:“太多了!太多了!多得过分了!至少应该减掉一半,60万足矣!”
  堵口官员:“那不行!本官还觉得不够呢!”
  多还是不多?
  堵口官员与南河总督争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相持不下间,南河总督说:“我们争着无益。这样吧,你信‘老河工’吗?”
  堵口官员答:“信。”
  南河总督:“那好。我们叫来‘老河工’咨询,由他定了数。”
  堵口官员答:“也好。”
  郭大昌来了。
  听清两人的争执,郭大昌气不打一处来:“减掉一半就行了吗?草民以为,再减一半也够用了!”
  南河总督面露难色:“那未必太少了吧?”
  郭大昌毫不客气:“15万两用来堵口,15万两你们和其他官员分掉,还嫌少吗?你们都贪成什么样啦!有你们这样的贪官,是国家的不幸,是百姓的不幸!”
  从此,郭大昌断绝了与所有南河官员的来往。
  嘉庆十三年(1808),包世臣任河道官员来到了淮安。
  包世臣为官清廉,心系运河,是清朝官场的一个例外。未到淮安早知“老河工”郭大昌,到后轻车简从,登门造访,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像嘉谟一样器重郭大昌。
  到任之后,因黄河、淮河的入海口不畅,靳辅陈潢决胜清之前的险情不断发生。面对危情,有官员提出改黄河下游从射阳湖(今射阳镇一带)或灌河口(今灌南县西北)入海。
  这样的方案行吗?
  包世臣很是怀疑:如果可行,就不会有康熙二十四年(1685)于成龙与靳辅陈潢的激辩,就不会有康熙二十七年(1688)的靳辅被革职、陈潢冤死狱中。事情才过去几年啊,人为什么这样健忘呢?
  最好的方案是最切合实际的方案。情急之中,包世臣邀上老河工郭大昌一道外出勘察。他们历时2个月,勘察了上至徐州、下至射阳湖一带的黄、淮、运、湖形势。每至一地,老河工不厌其烦、不厌其详地给包世臣指点水性地势,现场总结前人的经验教训。
  “你看,这就是靳辅陈潢当年所筑束水攻沙的长堤。靳辅去后,再来清江浦的河官们,想尽花招搂钱,根本不把心思放在治河利民上!”
  望着眼前颓废的河堤,包世臣十分感慨:“大清朝像靳辅陈潢这样的能臣干将实在是太少了!人去不过72年,耗尽他们半辈子心血的长堤早在乾隆二十九年(1764)就因人而废,令人痛心疾首啊!”
  包世臣这样说着,站在身边的老河工眼中盈满了眼泪:为包世臣的话所感动,也是为靳辅陈潢命运伤痛着。
  老河工见包世臣转身看自己,便撩起衣角拭去泪滴,挤出一丝笑容来:“靳辅陈潢所筑长堤束水攻沙很有成效。我以为,决不可改黄河下游的入海口!一堵就改,那是懒汉、蠢人的办法,看起来很省事,其实,急功近利,趁一时之能。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恢复长堤,集中流势,束水归海,唯其如此,标本兼治,运河畅通才有保证,沿河百姓才得安宁。”
  “本官也是这样想的。”包世臣很赞同:“两月来的实际勘察告诉本官,前人比我们聪明啊。另改入海口,工程十分浩大,劳民伤财,淮河下游数百万黎民生命财产将受到极大威胁。抛开这一切不论,单就说一堵就改道,大清国有多大的土地供这群败家仔豁败呢?!”
  老河工:“痛快!说得痛快!”
  河、淮入海处,坦荡辽远,苍苍茫茫。长风劲吹,包世臣头上的顶戴花翎迎风飘动,飞扬如鬃。站在苍茫的大地上,望着高天流云,一股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豪情涌上包世臣的心头:“本官准备再做一次靳辅!”
  泪,再次盈满老河工的双眼。他钦羡地看着包世臣,抱拳在胸,以示敬重:“有你这样的官,是布衣之福!大人如果不刚直上奏,小民准备插草标晋京告御状,以死相争!”
  包世臣、老河工这一对秉性相类、气味相投的朋友,站在运河大堤上,站在天地之间,这样庄严地抒发着。红霞的东方金光万道,放眼长河流水,半河瑟瑟半河红,环绕着长河的云彩都镀上了金边。
  ——流淌千年的大运河啊,你都听见了吗?你都记住了吗?
  勘察归来,怀着决绝的悲壮,包世臣毫不迟疑地提笔上奏,陈情修改黄、淮入海口的害处,应筑长堤束水攻沙的理由。
  掷地有声的奏折传至朝廷,廷议沸沸扬扬,几经周折,当朝仁宗皇帝见争来争去难有定案,而时间却在一天一天地过去,不胜其烦,最后钦准:“按包世臣奏折所请办!”
  圣旨传来,包世臣与老河工一起,在当年河道总督靳辅、助手陈潢决胜清口时所筑长堤的原址上,遵靳辅遗规,筑海口新堤,夯实锤坚,收拾起入海口处四处漫溢的黄河水重回故道入海。
  仿佛是为了验证包世臣、老河工筑长堤以束水的成效似的,这一年的秋汛来得特别的强劲。然而,由于包世臣、老河工所筑之堤厚实坚固,束住了强劲的河水,使原本汪洋恣肆的黄河水不出河漕,淮水与之并力出海,淮水沿途冲带淤沙,缓和了黄河水中泥沙淤积自身的问题,漕运依然畅通。
  治不住的黄河。
  治不完的黄河。
  黄河,养育了民族,也祸害着民族;成就了民族,也折腾着民族。它的折腾似乎没完没了,令民族痛苦不堪,令民族精疲力竭。
  包世臣与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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