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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士兵对我只是瞧了二眼,便不耐烦的挥手放行。
一出城门,重获自由的我,便快马加鞭的一路狂奔。
其实此刻我也不知自己应该往哪去才对,我只是想远离这里,远离那些人,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见──
小童子和子泉有龙翔麟的保护,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不起小童子。
之前曾经承诺不会丢下他的,如今我却是违背了这个诺言。
可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明天会是如何,又怎能带他受苦。
昨晚本来是打定主意要回盛洋村找华家兄妹的,我想如果当初我是在那因缘际会投身于这时空的,也许我也能在那找到回现代的方法。
但后头仔细考虑后,我又怕此等时机回去会牵连到他们,最后还是决心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生对现在的我而言却突然前途一片渺茫。
也没去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出了西明国的国境,我只是无意识的不停挥动手中的马鞭。
等到骑到后头累时,我便放任的让马自己决定前进方向。
媗吟的布包里放了一些衣物和干粮,而里头的盘纒是一般平民百姓赚了一辈子或许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这些就足够我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买间小屋住下来思考后面的路。
天色渐晚,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骑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看来今晚是定要露宿在外了,叹口气便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落脚处。
感觉有点孤单呢,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人独自面对未知的环境。
一直感觉什么都不怕的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些无畏的勇气都是爱我的人给我的。
如今,是我该自己给自己勇气的时候了。
想着我淡淡笑了,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那痛就像是有东西要从我脑袋里窜出一样,眼前发黑的我再也支持不住的靠在马身上,双手紧紧抓着头想要减轻痛苦。
但五脏六腑也开始不安份了起来,我冷汗直流的一个没注意,便摔落到地上。
「唔──」好难受,我到底怎么了!
原先身体一直没有任何异状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紧紧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我只能无助的看着一片凄黑的星空呆望着。
这样死了也好,虽然是痛苦了点,但至少之后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必想了!
自嘲的想要笑出声,却被眼前出现的一抹黑影给打断了。
「中这血合蛊还能笑出来的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真有胆识,所以我决定救你了!」一个看出来顶多只有十七八的秀美少年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我身边。
「我,我不想你救──」硬咬着牙说出这话,反正活不活着对我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你不让我救,我就偏要救你,哼!」
少年挑起了眉,看起来纤弱的他,没想到轻松的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扛起放到马上,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上来。
「你要带我去哪?」
「救人当然要到有药的地方啊,问那么蠢的问题!」少年不屑的一拉缰绳,我们便奔驰了起来。「你现在应该非常难受才是,还是先睡会儿吧!」
少年冲着我一笑,便伸手点了我胸口几个地方。
我只觉身体的痛苦倏然减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从睡梦里醒来时,就看到了那少年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终于醒了,来,先把药喝下。」少年拿过放在小几上的药碗,扶起我喝药。
皱着眉把药碗推开,「我不想喝。」
少年对我这样无礼的举动也没发火,他只是笑嘻嘻的道:「原来你想我换个方式喂你啊!」
「换个方式?」我不解的望着他。
「对于你这样的美人,我是不介意以口喂你啦!」少年嘴边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是美人了!」伸手摸了摸脸,我记得易容后的容貌,只是一个面色蜡黄的穷书生,平凡到随便在人群中都可以抓出一大把的。
没想到少年已经拿了一个铜镜放在我眼前,镜子里头的人确确实实是夜明京的脸。
原来,连易容也被他视破了,还真是──
「你到底喝不喝药!」少年放下手中的镜子,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已经说我不要喝了!」我加重语气的拒绝了少年。
「唉,美人要我亲口喂你就自个承认,别那么不好意思嘛!」少年径自曲解我的意思,还拿起药碗真的喝了一口药汁含在口中,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情急之下,我只得夺过他手中的药一口气喝完。
「唉呀,我有这么可怕吗,难得我会对人提起兴趣,美人还真不解风情。」少年莫可奈何的耸耸肩,扶着我在床头靠坐着。
我无语的看着他年纪虽轻却颇游戏人间的说话态度,好像碰到一个怪人了,虽然他救了我。
原先的不适已经消去大半,只剩下腹部些微的闷痛感,看来这位少年还真是个大夫呢。
「喂,先跟你申明下,我知道我这脸很容易让人误会,但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七啰!」
少年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先行回答了我。只是他说他已经二十七岁,我怎么看却也无法相信。「你是骗我的吧,就这张脸怎么可能!」
看着他气忽忽又讨人喜欢的稚嫩脸孔,我忍不住的伸手对着他二边脸颊拉扯着。
「喂,痛死了啦,你在干嘛!」伸手格开了我逗弄他的举止,但力道却是轻到不能再轻。
他抚着被我扯痛的脸颊怨恨的道:「我才没有骗你,我白靖说话向来说一是一,从来没人可以强迫我说什么,就连我那个比我更像顽童的师父也不行。」
白靖说这话时眉宇透露出一股跟他外貌不符的成熟,让我但是又重新审视了他一番。
不过他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拉起了我的手道:「美人,既然你的情人已经不爱你了,不如跟了我,我们一起云游四方如何!」
白靖为什么会说起什么情人的,他知道些什么?
「你爱的只是我的样貌,如果我是一个丑人,你是不是就放我在路边痛死不管我了呢!」
「我──我才不会呢!」白靖踌躇一会儿,才回答了我,然后又小小声的道:「不过我不会把他救回自己的屋子,只会丢颗药丸给他吃就是!」
见我挑眉看他,他才大声的道:「至少我不是见死不救吧!」
「恩,谢谢你!」我突然语气一转,对他柔声的道声谢。
白靖倒是不好意思了,摊着手晃道:「也不用谢啦,你这样的美人谁都想救的。」
我对他一直叫我美人真是哭笑不得,只得道:「我不是什么美人,叫我夜明京吧!」淡淡的说着,避开了他后头的那句提问。
「恩,不错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明国的男皇后似乎也和你同名。不会──你就是他!」白靖突然笑容一肃的对我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是不是同一人又如何,我想你也不像是会去在意那些的人。」
白靖听我这样轻描淡写,突然大笑了起来。「你真有趣又生的合我胃口,如果不想待在笼里,那就放下所有跟我走,我可以保护你的。」
「白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沉默半向,我还是开口问了他。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不可能逃过我的耳目。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日,西明国找寻你的皇榜已贴满全国大街小巷,悬赏的价值很是惊人呢。」白靖慢条斯理的说着,然后才又嘻嘻笑了下:「不过你确实值!」
「你不送我回去?」我黯然垂下了眼,原来还是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不知道冒充我的那人下场如何。
「在我看来,你比那些无聊的金银财宝还要值钱,所以我要把你留下来。」白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便落了下来,伴随着他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你──」我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不知道该对这人的随意妄为感到生气还是无奈,「我是个麻烦的人物,留着我只会给你带来无数麻烦。」
「哈,如果我怕惹事,早去揭皇榜把你送入宫领赏了,又何必还等你醒来跟你说这一堆话!」
「恩,谢谢你!」我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跟他道谢。
「别说谢,以身相许我会比较受用的!」白靖打哈哈的说着。
不理会这人老是用调戏的方式和我说话,我叹了口气道:「你既已看出我心里的问题,就该知道我没办法再去接受别人了吧!」
我想到了龙翔麟,现在心里那种血肉模糊的痛仍在。
虽然已不像那晚在后花园时,被他的冰冷眼神给伤着,但那痛却悄悄的钻入心底。
每每在想起那名字时倏然扯动,疼的无形,教人只能紧抓着心口苦笑。
这样的痛和当初皓铭和我提议分手的痛截然不同,那时是因为我爱了他许久,付出那么多,最后竟然还是无法和他相伴一辈子。
那如今龙翔麟呢,我一直觉得他爱我比我爱他的多,毕竟我一开始是讨厌他的。但至少在南垠国相处的那段日子,他让我感觉到了被人深深爱着宠着的感觉,所以,我也渐渐的对他陷入了。
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我也爱他,而且或许比起他对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那时自己不愿意面对。而现在,这样的感情也终就只是一个笑话,我还能去相信什么──
无论如何,我无法短时间就忘记这个已刻入我心底的人。
「没关系,我乐于向难题挑战。」白靖笑玻Р'的对我道,这样的脸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解世事的少年。
「你又──唉,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那天你说我中了血合蛊是怎么一回事?」我自从来到西明国后,就被盛东轩一直半囚禁的住在宫里,应该不至于与人结怨。
「血合蛊是一种可以用来控制人感情意志的蛊。养蛊之人用自己的鲜血每日喂养毒虫成蛊,养出的蛊下在目标身上时,养蛊之人仍需要用自身的鲜血每日让目标服用,这样待到七七四十九日蛊虫在目标身上蜕变完成时,目标即会完全的将下蛊人视为唯一的服从对象。」
白靖极有耐心的跟我解释了何谓血合蛊,他看着我逐渐拢紧的眉安抚的道:「你那晚发作的原因就在于蛊虫未喝到养蛊人的血因而不安作怪。血合蛊发作极快,如果二个时辰内没有实时医治,中蛊者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