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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突然抑止不住的掉下来模糊了字迹。
我听见我用沙哑的嗓子对惊讶无比的大娘说“这些书和碟片什么的,都卖给我行吗?”
虽然大娘说不要我的钱让我拿走但我还是塞给大娘我钱包里全部的3000块钱现金把这些大娘准备卖旧货的东西小心翼翼,一件不拉的搬上我的车。
走之前大娘问我,“他是不是你的偶像啊?你也是那个什么,粉丝。”
我笑着说“您可说对了,我是他的铁丝。”
回到家,把衣服一件件收拾干净挂进他的房间里,书都整齐的摆起来,把客厅CD架上的碟片都取下来塞进柜子放上刚刚拿回来的那些。
我开始沉溺于缅怀小北的生活。
看他看的书,听他听的歌,除此之外,这个耗尽我几乎所有力气喜欢的男孩没有在我生命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当然,如果这是个故事,我想它应该还么没有结束。
21.
日子平淡如水,一年多过去了,小北没有在任何我熟悉的地方出现过。我总是不停的打的那个号码终于由“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成了“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有时我会去大杨的酒吧后面看琴姨,我想如果琴姨知道我有多爱小北,她应该可以保佑我找到小北。
许久不去报道,公交公司把小北除名了。经济公司也中止了合同。很快就有更年轻更英俊的新人顶上。没有了小北这个世界照常运转。
连我不也好好的上班,下班,谈生意,签合同,赶饭局,有时还和陆雨尘打打网球,只是没再提交往的事。
没事我也会开着车到处乱逛,但是我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小北也许早就去了新的城市。
不知道哪个城市的公交车上,又会有一个带着银镯子的,气质淡然,长相绝美的司机呢?
我开始酗酒了,有应酬要喝,没应酬制造应酬也要喝,不要命的喝法反而帮我赢得了更多的合同,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疯狂呢。
终于有一天酒醉的我被警察拦住吊销了驾驶执照。这样更好,我可以打着车从城东喝到城西。从酒吧喝到夜市。再不用考虑什么留一分清醒开车的问题。
一天又是午夜时分,把几个客户都陪好陪倒了之后我东倒西歪的站在马路上拦车。
等了半天都没个车来。
我心里大骂刚才的张总,他小舅子在哪开歌厅不好开在这鸟不拉屎的南郊的城乡结合部,就算投入小,可这破地除了关系户谁来啊。
终于有辆车亮着空车的灯,看见我在路边站着远远的舅开始减速,我开始往中间走反正马路上没车没人。
马上就要停下了,突然这辆车猛的转了下方向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擦着我身边飞驰而去,差点把本来站立不稳的我带个大跟头。
“我操你大爷!”我吓的酒醒了一半。这车发什么神经差点把我压低下。不会是杀人越货的吧这夜黑风高的。
那司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推个青皮胡子拉擦的还光着个膀子。
突然,我打了激灵,那,那,那怎么那么象小北呢?
酒立刻都醒了,脑子飞快的搜索刚才那路灯下一瞬间的模糊的记忆。实在是不能肯定,离的远时间短仅仅是一种直觉。
但是希望好过没指望,那以后我一有空闲就跑到以前几乎很少逗留的南城。尤其是城乡结合部,每到周末我都进行一次郊游。
但是没有什么收获。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蔬菜批发市场水产批发市场定点屠宰加工弹棉花的打炉子的卖土产的挤在各自高矮大小不一的简易房里。这是一片政府还没来得及拆迁改造的,这个城市的贫民窟。
后来我发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好像是个出租车聚集地,因为那里没时没点的开着。经常停着不少的出租车。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了。所以我开始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饭馆里蹲点。
老板特欢迎我,因为我每次都点好几个最贵的菜而且一点不动,去了两回,呆了将近8个小时,毫无收获。
第三次去刚到就下起了雨,一下雨出租车生意就变好了大家无暇吃饭。店里就老板和我两个人。
我要了几个菜百无聊赖的等雨停。
老板无聊的和我搭话。“您看这意思是不是找人啊。”
“嗯,找个出租车司机。”
“哦,怎么了?拣您东西没还您?肯定是特贵重的东西吧?”
对,就是,把我心拣走了我能干吗?
“叫什么?您别说这片的司机我都认识。”
“楚小北。”小北他应该不会用这个名。
果然老板摇头。“不认识。肯定不是老混这边的混这边的我都知道。”
我绝望了。光头胡子拉茬的会是小北我是想他想疯了。
手机响了,是老穆。
“方总你快回来明天的那个签约改今天了。”
“他妈呀他想那天签就哪天签他耍我们啊。”
“他说他明天突然有个紧急会议要出差一去就是半个月。”
“不签晒着他半个月之后看他广告还出不出。”我正没好气呢。
“20万你要不了?”老穆听出我没好气言简意赅。
“好吧,等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正准备叫结帐。
身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由远而进“老板,来盘炒米饭~”
22。
小北?
我回头一看正是小北穿着拖鞋背心短裤剃着光头胡子拉茬的走了进来。
我腾的站起来,小北看见我,也一下子愣在门口。
对视中。
小北转身离开。
我怎么能再让他从我视线里消失,扔下一百块就追了出去。
小北走的不快不慢,似乎在考虑怎么甩掉我。
我亦步亦趋。
结果转个弯,是个农贸市场,雨还在下各色的雨伞纷纷开放着,小北在雨伞下猫腰穿梭一会就没了踪影。
我这个笨啊。悔啊。
立刻回到小饭馆。
“老板,刚才的小伙子您认识?”
“嗯,就你找的人啊。我们都管他叫小南,小南小北,这孩子还真逗。”
我才不管我们的小北现在叫什么“您知道他在哪住吗?”
“住挺近的。”老板突然停下来看着我“你到底找他干什么?他真拣你东西了。”
“那是我弟弟,离家出走半年了这不刚找到他,我们一家子都快急疯了。”我诚恳的说,我们一家子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人。
“啊?你怎么不早说。小南住的和老王离的不远,老王你吃完带他他去吧。”老板对唯一一个吃面条的顾客说。
“行,”老王三口并做两口的吃完面。“我早就说这孩子心里有事。走吧,我开车带你去,三分钟。”
破旧的分不清年代的筒子楼,我沿着老王指的方向往里走,楼道里漆黑狭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前面隐约有个人正在生煤油炉,突然被炉子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北!!!”我大声喊起来。
还好他没有继续跑。
看着我走过来,小北丢下煤油炉子转身进了屋。
我立刻跟了进去生怕被关在门外。
小北没有关门的意思。抱着胳膊站在狭小的房间里。
房间只有一张双层的单人床和些普通的破旧的家具,一个杂牌电视机和一些杂物无序的堆放在床对面那张很有些历史的桌子上。屋子已经乱到一定程度了,怎么看都不象小北的房间。
小北穿着一件印什么什么什么公司的广告背心,大裤衩,拖鞋,裸露的皮肤显出健康的古铜色。光头上已经长出半寸的头发茬,胡子好像故意几天不刮,但是依然那么英俊,我甚至就仅仅感受他那灼人的气场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你累不累啊?”竟是小北先开口。话语里竟有了和以前不同的感觉。
“我怕你又跑了。”
“我可累了,在你赶来之前就跑掉的话,那下个工作只能是拣破烂了。”
这,这是原来的那个小北吗?
“你为什么要走啊?”
“原因早就说了,说完原因我才走的啊,也算给你一个交代了。你不用这么执着吧?”
小北怎么变成这么个玩世不恭的大老糙爷们了?我晕死。就开了一年出租车嘴就练成这样了?
“小北你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什么样?你穿西服打领带就是人样我这样就不是人样了?我觉的挺好。”
“不是,我不是说外表。我是说你整个的气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糙点抗击打能力强。方哥你别说这一年来开出租和那些哥哥大爷的真的学了很多。人活着干什么?首先不是就得高兴吗?就得老想高兴的那些不高兴的能不想就最好都不想。你说呢?”小北眯眼睛的瞬间我还是捕捉到他过去的影子。
“也对,就是有点不适应。”
“失望了吧。没想到我楚小北也有走下神坛的一天。”
“其实你这样,挺好的。”
“虚伪。”
“真的,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心里那个完美的楚小北。”我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重逢的喜悦和一年多来的痛苦相思交织着竟让我毫无防备的掉下泪来。
小北将一切看在眼里,轻叹一声“方哥,你又何必把自己陷的那么深呢?”完全是过去小北的神态和语气。
听到那声轻叹我心都醉了,我抬起眼睛看着正深深看着我的楚小北。屋子里安静极了,阴暗极了。外面的雨正下的淅沥。
后来的一切就象在梦里。不知道是谁主动我们猛的把对方紧紧的拥在怀里使劲抱着,像是要把自己嵌到对方的身体里去。我甚至听到小北用力时骨节勒的咔吧作响的声音。
我们疯狂的吻着,小北的胡子扎着我的脸,他用力的吮吸我直到我尝到了一丝甜蜜的血腥味,证明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有一幅可以爱的年轻的躯体。
放肆的亲吻,逐渐变的杂乱的呼吸,逐渐开始不再安分的双手,我感觉我的心,我的肺,我的这个躯体,都要在小北怀里爆炸了。
23.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不去管他。
小北轻轻推开了我。
怔怔的看着我。
不会吧,不会又清醒过来让我滚吧?一切继续重演?
我也怔怔的看着他。
电话继续不停的持续的响,没人说话。小北继续想问题。
刚才那一切,是真的吗?
终于还是先接了电话。
“方总你快过来吧,你可怜可怜我们做了一个月的策划,我们还要月底拿红包呢,我们还要养家糊口~”
天,忘了。
“小北,我有急事我先走了,你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