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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她说道。她声音有种诱惑力(catch)。我身子又动了动,而她也动了动,她更贴近我了,我一把揽住她(and my flesh gives a leap; to hers。)。
她比先前抖得更厉害。她是因靠近我而战栗!她说道,“多想想瑞富斯先生吧。”我想起理查德,留意着她的反应。
她又说道,“别害怕。”——然而,似乎害怕的人是她。她声音仍旧带着一种诱惑力。
她又亲吻了我。然后她抬起手,我感觉到她指尖颤抖着抚过我的脸。
“看到吗?”她说道,“这很简单,这很简单。多想想他。他会想——他会想抚摸你。”
“抚摸我?”
“就是抚摸你,”她说道,那支颤抖的手滑到下面。“就是抚摸你。象这样,象这样。”
当她掀起我的睡衣,手摸索到我两腿之间,我们二人都停住不动了。
当她的手又开始摸索,她的手指不再颤抖:她手指湿润了,滑入我的身体,游走着,正如她嘴唇在我的唇上摩擦,鼓舞着我,引领着我,将我的心魂汇聚,从这黑暗中游离出来,从我的原始形态中游离出来。从前我以为我渴望她,此刻我领略到一种如此强烈又如此汹涌的欲望,我怕这欲望是再得不到满足了。我觉得这欲望将会膨胀,再膨胀,膨胀到令我疯狂,令我一命呜呼。
她手上动作仍旧轻缓,她在我耳边轻语。“你多么柔软,多温暖!我要——”那支手动作更慢了。她开始用力。我屏住了呼吸。这令她稍事犹豫,随后更加用力。终于,她手中力道令我体会到上天赐予我身体的礼物,我感觉到她在我身体里。我想我叫出声了。这时她没有犹豫,而是靠过来紧贴着我,身体全部压在我身上,手里又开始用力。
她是多么轻盈!——而她的#臀#部#浑#圆,她的手#结#实#有#力(blunt),她斜倚着,她推进着,她移动着#臀#部和手,仿佛在应和一种节奏,一个拍子,一阵愈来愈快的鼓点。她触到了。她真的触到了。她抓住了我的生命,我悸动的心:很快,我的。身。体似乎只剩下由她掌握着的那么一点儿。随即,“噢,是这儿!”她说道。“就是这儿!哦!这儿!” 我从她手中迸裂爆发,四散开来。
她开始抽泣。她的泪珠儿落到我脸上。她吻掉那些泪珠儿。你是珍珠,她边#吻#边#说#道。她声音嘶哑。你是珍珠。
也不知我们躺了多久。她身子落回到我身边,脸枕着我的头发。她慢慢抽回手指。我#大#腿#上她紧贴过的地方还#湿#漉#漉#的。羽绒床垫在身下包围着我们,床上又闷,又高,又热。她拽过毯子。夜仍旧深沉,房里依旧漆黑一片。我们的喘息依旧急促,我们的心跳好大声,尤其在这愈来愈沉寂的静默中,在我听来,更显急促大声;这床,这房间——甚至这所宅子!——仿佛都装满了我们耳语和叫喊的回响。
我看不到她。但是过了片刻,她摸到我的手,紧紧攥住,将我手拿到她嘴边,亲#吻#着#我的手指,将我手心覆在她面颊上。我感觉到她面颊的分量和形状。我感觉她眨着眼。她没说话。她闭上双眼,面孔在我手中更有分量了。她抖了一下。热气从她身上飘散开来,如同某种香水气息。我又伸手拽起毯子,小心仔细地替她将毯子掖好。
一切的一切,我对自己说,都改变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是行尸走肉。现在她已触到了我的生命,我的本质;她令我起死回生,她开启了我的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仍然感觉她,在我身体里。我仍然感觉到她,身子压在我大腿上。我想象着她醒来,遇到我的目光。我想,那时我就会告诉她。我会说,“我本打算欺骗你。现在我再不能骗你了。这都是理查德的阴谋。我们可以让它按我们的意志进行。”——我们可以主导这个计划,我觉得;要不然,我们也可以完全放弃这个计划。我只需从布莱尔逃出来:她能帮我逃脱——她是个小偷,她聪明得很。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伦敦,去拿到我们自己的钱……
我如此算计着,她头枕着我的手,仍在沉睡中。我心跳再次加剧。我心中满满当当的,好象充满了色彩和光线,充满了对我们未来共同生活的憧憬。然后我又睡着了。估计是在睡梦中,我肯定是翻身离开了她——要么是她翻身离开了我——然后她醒了,被日光刺醒,她就起来了:因为我睁开眼睛时,她已经不在了,床也凉了。我听见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水流的哗哗声。我从枕头上坐起来,胸口的睡衣敞开着:是她在黑暗中解开了睡衣带子。我腿动了动,我仍旧是潮湿的,出于她的手的游走和按压。
你是珍珠。她曾如是说。
这时她过来了,遇到我的目光。我的心要蹦出来了。
她视线转开了。
开始,我以为她只是笨。我以为她害羞,
她静静地在房间里忙碌,拿出我的衬裙和裙子。我站着,好让她给我梳洗更衣。我想,现在她要开口了。可是,她没有。当她看到我胸前的淤青,那是她嘴唇留下的痕迹,还有我两腿间的潮湿,我好象看到她身子一震。到这时我才开始感到恐慌。她叫我到镜子跟前来。我望着她的脸。她的脸在镜子的反射中似乎有点怪异,带着些不老实和忐忑的神色。她将别针别到我头发上,眼睛却始终落在她自己那双忙乱的手上。
我想,她一定是害羞。于是,我开口了。
“我睡得多沉啊,”我说道,我声音非常轻。“不是吗?”
她眼睑扇动。“你是睡得很沉,”她答道。“没做梦。”
“没做梦,有一个,”我说道。“不过那是个——美梦呢。我觉得你在那个梦里,苏……”
她闻言色变;我看到她脸渐渐红了,再一次,我感觉到她亲吻我时的压迫感,我们那些卤莽的,不完美的亲吻的撕扯纠缠,她手上的急切探索。我原打算蒙骗她。现在我不能再骗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说,“你以为我是好姑娘。我不是好姑娘。但是有了你,我可以开始学着做个好姑娘。那都是他的阴谋。我们可以主导这个计划——”
“在你的梦里?”最后她说道,她从我身边走开。“我可不这么想,小姐。不是我,我应该说,瑞富斯先生。瞧!他在那儿。他香烟快抽完了。你要错过他了——”她磕巴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要还是等着,那就要错过他了。”
我头昏目眩地坐了片刻,仿佛被她甩了一记耳光;然后我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到窗前,望着理查德,看他度步,抽烟,撩开额上的头发。我一直站在窗前,他离开草坪,进了屋,去找我舅舅,我还站在窗前。如果天色够暗,我就能看到自己的面孔;不过我还是看到了:我深陷的面颊,我的嘴唇,太丰满,太鲜艳——为苏的嘴唇亲吻过,此时比以往更加丰满鲜艳。我想起最初我舅舅的话——“我已将毒药点在你嘴唇上了,莫德。”——还有芭芭拉。我想起斯黛尔太太,她将熏衣草香皂抹在我舌头上,然后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一切的一切都已改变。什么都没改变,压根儿没变。她曾将我的肉体复归原位;然而肉体会封闭,会密封,会结痂会变硬。我听到她走进我的客厅;我看到她坐下,两手捂着脸。我等待着,可她看也没看一眼——我想她再也不会以诚实无欺的目光望着我了。我本想搭救她。此时,我清晰地看到,假使我搭救了她——假使我从理查德的阴谋中抽身而退,将有何事发生。他会从布莱尔走掉,身边伴着她。她凭什么留下呢?她也会走,我会留下来——留给我舅舅,留给书籍,留给斯黛尔太太,留给某些新来的恭顺姑娘,她们可以任我欺负……我想到我的生活——想到构成我生活的分分秒秒,日日夜夜;还有那些在我面前伸展开去,仍需度过的分分秒秒,日日夜夜。我想到那些时光会是怎样的——没有理查德,没有钱,没有伦敦,没有自由。没有苏。
于是你看到了,到最后令我伤害到她的——并非蔑视,并非恶意——是爱,只是爱。
第十一章
我们走了,正如我们计划好的,在四月的最后一天。理查德的差事业已结束。我舅舅的藏画都裱好订好:他让我去欣赏那些画,作为一种奖赏。
“精细活儿,”他说道。“你说呢?莫德?”
“是的,先生。”
“你看了吗?”
“是的,舅舅。”
“是啊。精细活儿。我想我要给霍粹和哈斯捎个信儿。我要让他们过来——下周?你觉得如何?我们是否该为此举办一次盛会?”
我没答话。我在想那间餐厅,那间客厅——而我,在某个阴暗角落里,远离了布莱尔的。他转向理查德。
“瑞富斯,”他说道,“你是否愿意作为客人,跟霍粹一起光临舍下?”
理查德躬身,面带歉意。“我恐怕,先生,我脱不开身。”
“太不幸了。你听到吧,莫德?最不幸的……”
他打开门。魏先生和查尔斯在过厅里收拾理查德的行李。查尔斯用袖子擦着眼睛。——“你给我麻利点!”魏先生恶狠狠地说道,脚也踹出去了。查尔斯抬起头,正看到 我们从我舅舅的房里出来——我猜想是见了我舅舅——他惊得身体一震,随即跑开了。
我舅舅见状也一震。
“理查德,你是否看到,我面临着何种痛苦?魏先生,我希望你能逮住那小子,抽他一顿!”
“我会的,先生。”魏先生说道。
理查德望着我,他笑了。我未报以笑容。他在楼梯上抓住我的手,我的手无知觉似的静静任他抓着。“再见,”他说道。我没言语。他转过去对着我舅舅:“李先生,向你道别了,先生!”
“一个俊小伙儿,”当马车在视野里渐渐消失,我舅舅说道。“嗯?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