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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芳见仲玉尽在发笑,心中更气,怒道:“有什么好笑的,真坏!”
说着,白了仲玉一眼,娇躯疾射,又往那根绳索摸去。
仲玉深恐她冒失胡闯,迅速也飞身疾扑。
慎芳来到绳索的接头处,美目打量,绳索是系在一棵树身上,自己停身之处,则是一大块,光溜溜的石板,望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样。
随之,猛提身形,准备踏索渡过。
但正当作势提身之际,陡闻地底下,一声巨响,方自惊愕,“咕哪”一声,整个大石板,已陷落下去,人也跟着没人地面。
这一下,慎芳可吓惨了,急切里,双袖往上直抖,嘴里嚷着:“玉哥……快来呀!”
当然,这惊险的镜头,仲玉焉得不急,忽见石板下落,心下一惊,当即飞身一扑,直奔上前。
恰时,慎芳的衣袖,正往上抖,仲玉迅速一把抓住,运力往上猛提。
接闻“嘶”地声中,慎芳才被提了起来,但她的两只衣袖,已撕断了一大半,只剩一尺来长连在肩上,人也惊出一身大汗,偎在仲玉胸前,娇喘不已。
少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嘀咕道:“这像什么样子,怎么办呢?”
仲玉答道:“怎么办,索性把它撕掉。”
说着,也不管慎芳愿不愿意,抓着那两只衣袖,“嘶”地一声,撕了一下,露出贴肉两只红衣袖。
慎芳也没吭气,只白了仲玉一眼,竟往石板陷落处,朝下一望,但见里面黑洞洞地,好像深不见底,她方感奇怪。
陡地,听里面嘘嘘几声,随飞出一蓬银雨,疾向慎芳睑上射到。
刁丫头一见有暗器射出,顿即倒身几步,让过一阵银雨叱道:“原来这里面,还有人作怪,这一下你们可活不成了!”
接着,潜运真力于双肩,马步一定,玉掌猛吐,立排出巨股奇劲,直朝洞口卷入。
她的内力基础,虽不及仲玉深厚,但一掌之力,足可开碑碎石,何况是双掌蓄力施为,其力道何止千钧。
因之,掌劲涌处,随闻由底传出,“转隆隆”之声,同时从洞口冒出,滚滚尘土沙石。
这当口,仲玉焉能袖手旁观,于是,也稳立洞边,聚力排掌,直向洞镀挥拍。
如此一来,以慎芳一人之力,已足可观,再加上仲玉双掌之劲,其威势当可想见。
随之,洞底“崆叩”之声,不绝于耳,而且夹着断断续续的惨叫,而由洞中早出来的尘土,又笼罩了整个岸际。
他二人这一番施为,慢说躲藏在洞十数个武功不济崆峒毛贼,经受不起,就是铜壁铁墙,也必为了倒塌谷裂,当然,一个上早已震裂心肺而死。
过了一会,仲玉收掌说道:“芳妹,住手吧!里面的人准没有话,我们也该过去了!”
慎芳闻言才撒身收掌,脸上映出胜利的微笑,说道:“如此我们就踏索渡河吧!”
仲玉瞩目彼岸一会,道:“那么我走前,你走在后面,可小心点!”
语毕,身形微起,飘风似的落在绳索上,点足身习飞疾射,接着,慎芳也衔尾而上,身若翩蝶,轻盈捷驰。
远远望去,直如一对燕子,一前一后,腾身舒足间,姿态美妙已极。
未及,他俩已抵岸际,循着一条新辟的甬道,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疾步奔进。
这是一条宽有二丈,两侧怪石挺立的夹道,道面顺山岩的起伏,蜿蜒而伸,每隔一伏,道旁的怪石上,尽有奇形怪状,头面撩牙的鬼脸,映着暗淡的月光,显得非常恐惧慑人。
莫约走了里许,前面挡着一座,新筑的石坊,上面横写“崆峒禁地”,四周绿莹发光的大字,中间是两扉紧闭的铁栅门,上挂一块大木牌,写着:“兹值关期,来客免进。”
从铁栅门透视过去,则是一排红墙绿瓦的四合院,院中间突出一座,小楼,甚是华丽壮观。
仲玉两人对望一会,暗付:崆峒派总坛,还在天山南路,其势力也从未入过中原,居然在这茫山枯野,成立分坛了……是应人的邀情?还是他们自己来的……刚才那群席地而坐的怪人,想即是此中高手了……如此看来,江湖中又崛起,血肉横飞的纠纷了移时,慎芳见人家,把门关得紧紧地,而且拒客人内,心中好生不快,暗自嘀咕:哼,什么大不了的地方,还值得挂牌拒客……
等下不准进也得进,说不定闹一个尸横遍地,鬼哭狼嚎……
接着,侧首朝仲玉低声道:“玉哥,我们既不是客,不如闯进去,看里面有些什么鬼名堂!”
仲玉答道:“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俩且绕道至那绿火闪烁之处,察看到底作何勾当……”
陡地,铁栅门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长笑,宛若雷鸣九霄,震得铁木幌动摇。
笑声突然谒止,即发话道:“何方胎毛未干,乳嗅尚在轻的小娃儿,黑夜闯入禁地,若不即返归途,嘿,嘿!年纪轻轻地,短命倒怪可惜的。”
仲玉甫闻笑声,已握慎芳隐身树后,待听一席狂妄之言,本想现身,但为了要暗察究竟,乃强忍冲动屏息不出,慎芳是沉不住气的人,几次想飞身出去,都被仲玉拦着了。
两人一见铁栅门里,白影闪处,横梁上已立定,一个白袍老人,仔细打量之下,只见那老者,满脸紫气,细目方嘴,颔下一部白须,其眉毛特长,成八字形搁在脸上,正闪着亮晶晶眼睛,向这边巨射。
少顷,那紫面老人,哈哈一笑,又道:“老夫且饶你们年幼无知,赶快离去,以后不得再来。”
语毕,身形平空倒射,快如星移,轻如柳絮,消失于院落之中。
慎芳一见老人轻功竟至平空倒射的境界,暗里惊讶不已,乃低声道:“玉哥,这老头的身法好快!想其内力也十分了得哩。”
仲玉冷哼一声,傲然答道:“管他内力外力如何了得,不犯我则已,若再迫在我头上,倒要试试崆峒派的武学,来,我们且到那边去……。”
说着,两人同时身形暴退,跃步如飞,绕过怪石围墙,已至那绿火闪烁,怪人围生之处,隐身岩石后面,启眼望去。
这时,中间里层的怪人,仍坐地未动,最外层的那群怪人,已分成数条人龙,每人手托磁碗,在三角台四周团团的走,同时,吸一口碗中的液体,齐向三个老少男女身上喷去。
如此一来,人象走马灯一般,交叉游走,宛如蚂蚁翻窝似的,呼吸声喷吐声,那三个老少男女的笑哭声,响成一片。
仲玉和慎芳躲在墙后,偷看了约末盏茶的工夫,仍夫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见眼前人影幢幢,鬼哭神嚎,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二人几乎忘了置身何处。
突然,由人墙的中央,一道红光闪起,一柄飞剑腾翻转了几下,直朝两人藏身之处射来。
慎芳惊叫一声,很本能的朝旁翻滚而去,及时的躲开了擦身而过的利器,但是飞剑并没有落地,反而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朝两人继续追击。
说时进,那时快,飞剑不知何时已牢牢地握在白袍老人手中。
“听着,娃儿,偷窃本武武功,乃是犯了大忌,姑念你们尚无恶意,快快走吧!若是让人逮着,老夫也救不了你们!”
讨了这场没趣,仲玉拉着慎芳,怏快离去。
二人找到洞口,出了死峡,沿着山凹缓缓而行。到了叉路口,慎芳说是继续寻王文正的下落,就此和仲玉道扬镳。
仲玉沿着郊道走了好一阵子,只见远山更加朦咙,偶而有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平添了几许苍凉的感觉,他不禁想起自己的亲娘,心中难过了好一会儿。
走着走着,忽闻一股嘶杀声,隐隐约约地从树丛中传予过来。
仲玉飞身窜入林中,果然瞧见一对男女正在打斗,女的显然是突遭偷袭,落在下风。
“好不要脸的老贼,正趁姑娘运功调息之际偷袭,这算什么行径?”
仲玉定眼一瞧,说话的正是言姣蓉,那个男的却是金灵道长,他立即放声喝道:“杂毛老道,休得放肆,小爷今天决不放过你!”
第四十一章 覆地钟内困娇娃
仲玉的喝声方落,一道银虹闪处,快如电射,直向木灵道长头顶飞去,随之“嗤”地一声,银芒飞拉,木灵道长头上道上发,已被连皮带肉铲去。
当时,木灵以重伤残身,自不敢有以牙还牙的动作,只强忍奇疼摸了摸头顶披着满头鲜血,没命的直朝“怡心院”狂奔。
仲玉面浮胜利的微笑,目送木灵跄踉的背影消失,转过面来,见言姣蓉楞立那里,如同一株追风婀娜的杏树,正睁着余悸扰存,深含迷惑的秀目,呆呆瞧着自己。
当即忙赴向前去,挽着她幌幌动摇的娇躯,轻声道:“蓉妹,适才这番恶斗,想已惊吓你行功调息了!
“没有”,言姣蓉脸浮浅笑,正经地接道:“我早巳行功完结,一点也没有被惊吓,适才我还瞧了一会儿呢?”
仲玉见她毫无疲惫的形相,满怀兴奋的神情,料其伤已不妨事,可是她的小脸蛋,仍然气色可虑,苍白中尚带着吓人的黑气,尤其是双目深陷,眸珠无神显见她的身体是极待安心调养,否则她将会病到,终身甚至天寿。
这现象不由得仲玉不因而由衷疼爱,紧索着双眉,满脸关注之色,伸手着捧着她的腮颊,只默默地瞧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言姣蓉不知仲玉为什么愁眉苦脸,而且尽在盯着自己发呆,于是眨几下睫毛,即道:“玉哥哥,你怎么忽然又伤心了!有什么烦恼么?……你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变了……其实还是和从前一样呢……”
仲玉听她纯朴之言,当即微微一笑,随之满面凝重之色,道:你没有变,乃如从前那么娇丽,可是你的气色非常坏,所以愚兄为你的身躯担心!”
言姣蓉闻听此言,芳心顿即一寒,由之一种可怕的预感,直涌心头,而致娇态毕露,珠泪倒挂眼前,脸色也随之更加惨白,想不到伤后的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