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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性。”许乔简洁地回答,然后嘿嘿笑起来。
“不是,”我瞪他一眼,“是吐真言,酒后一般都会吐真言。”
“吐真言倒没什么,别吐其它的就是了。”他笑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现在不想说,只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又干了一杯。
“行,我舍命陪君子了。”他也拿起酒准备倒。
“不行。”我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们中间必须有一个人清醒才对,”我说,“要不然一会谁送我回去啊。”
他愣了一下,好笑地看着我,“几瓶啤酒算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感觉。所以你放心喝吧,我负责送你回去。”
“是吗?”我想了想,“不过不要趁机非礼我啊,我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力量会不会突然变很大,挨揍的话不要怪我。”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对我眨眨眼:“放心,对你没兴趣。我喜欢成熟的,你看见的那种。”
我脑海里一下出现那个美女的模样,有淡定的笑和优雅的气质。
“哦,对啊,”我心底升起一丝自嘲般的服气,“当然应该是那样的。”
许乔嘿嘿笑了两声:“所以我说你是绝对安全的。”
“什么?”这话听起来却很别扭了,我认真地瞪着他,“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啊?不完全是那个意思。”他赶紧摆着手。
“说得也没错,”心里紧了一下,一阵委屈袭来,我吸了吸鼻子,“我还真是安全很久了。”
“什么?”许乔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我都25岁了,25岁,”我又喝了一杯酒下肚,用纸巾捂了捂嘴角,“还是带着强烈的安全感一个人生活着。这种日子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呢。”
“没谈过恋爱吗?”许乔看着我,“还是分手了?”
“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思绪回到刚进校的那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开始在眼前摇晃,“有时候想想,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摸摸发烫的脸,我看着远处的街景,说起了那个在女生楼下与别人拥抱的男孩。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宿舍的阳台,回到了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我放下因为看书举得发酸的胳膊,往楼下张望时就看见了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
于是我又说起了那次惨败的对峙,说起了没办法做普通朋友的心情,说起了惟一会弹的那首钢琴曲。
回忆让说的人微笑,让听的人安静。许乔一直没有打断我,时而轻轻地笑,时而轻轻地皱眉。他看我的眼里偶尔会流露出我看不懂的神情,是有理智意味的成熟吧,是现在的我无法企及的冷静和淡然。
“毕业晚会那天晚上,”许乔看着我,“还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就那样结束了?”
我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结束,一直就没有结束。”
许乔显然有些迷惑,好奇地继续看着我。
我又喝下一杯酒,冲他扬起尽量美好的笑:“回到宿舍后,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然后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说了什么?”
“说想见一面,让我下去。”
“去了吗?”
“没有。”
“为什么?”许乔放下了正准备喝的酒,“不是那么喜欢吗?”
“就是因为太喜欢,不敢再见了。”我回答。
许乔点点头:“后来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我低下头。
许乔愣了一下:“后来也没有再联系?”
“嗯。”
“那为什么说一直没有结束呢?”
我笑了笑:“你很笨哪,不能理解吗?是我啊,是我一直没有让它结束。”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会:“那就是说你一直对他还有期待?他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下去的话,他会跟我说些什么。”
许乔缓缓张大了嘴:“就因为这个电话,你坚持了这么久?”
“就像长在心底的一棵树,已经没办法丢开了。”我笑,却有淡淡的哀愁。
“呀,你真是让我不由心生佩服,”许乔感叹道,“用五六年的时间去喜欢一个可能已经忘了你的人。天,这世上真还有这种人。你是异类啊,典型的。”
“你不懂,”我想起陆飞坐海盗船的样子,“我可能也不懂,他到底有怎样的心情。也许过得并不轻松,也许有难言之隐。”
“也许就想在那天晚上对你敞开心扉?”许乔打断我,“但你最终没有下去?所以一直觉得有遗憾,一直幻想可能那就是转折点?”
我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感到心底一阵难受,就像当初看见陆飞黯淡眼神一样的心痛。
“喂,周若禾,”许乔同情地看着我,“你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抬头望着他。
“了解什么叫感情吗?”许乔皱着眉看我。
我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当然了解。会带来多大的幸福,就会有在那基础上成倍的痛苦。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我已经做到的,不是吗?”
“所以因此很自信?”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说,“但我已经体会到个中滋味了,所以我懂。”
许乔看着我摇了摇头:“不,你不懂。真的,你的坚持并不显得可贵。”
“什么?”他的认真让我不由有些恼怒。
他却继续惋惜地摇着头:“始终还是没能超脱80年代生人的缺点哪,妹妹。”
“什么缺点?”我瞪着他,“像你们那样把感情当儿戏,可以随便上床就不是缺点吗?”
他愣了一下:“随便上床?”
“对啊,你不就是那样的吗?”我上下打量着他,“才想起来,真不该跟你这样的坏人讨论这种纯洁的问题。”
“你不要打击报复啊,”他指指桌上的酒瓶,“喝多了也不能随便玷污我高尚的品德。”
“你还没喝多呢,就诋毁我纯洁的感情,”我不满地看着他,“你这样浅薄的人,不能理解就算了,还敢说我不懂。真是的,好好当个垃圾桶就行了啊,还发表什么谬论啊,感情不是上床那么简单的事!”
他渐渐瞪大了双眼:“垃圾桶?”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周若禾,知道你的方案为什么不能通过吗?”他似乎没有生气,拿起酒杯开始把玩。
我愣了一下:“干吗又扯到这个?”
“你写的方案就是最好的吗?别人就一定会认可的吗?”他看我一眼。
“想说什么?”我郁闷地回忆起现实中刚刚发生的这个打击。
“你的坚持也不一定总是对的,”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有时候得承认自己不行,没那个能力。”
“什么?”我一时不能理解他的话。
“执著也要看对什么事,”他笑了笑,“不要觉得自己一定是没问题的。你不是说过吗?精神病人都坚持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你把我跟精神病人相提并论?”我看着他。
“其实是一回事,都被自己的感觉欺骗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酒精的作用让我头脑发热,但不会让我因此容易被说服。再说了,他这样的家伙,真能理解我那绵长认真的感情吗?他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能期待跟我有什么样的共鸣呢。
那晚我喝多了,可是没有醉。
自己回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沉沉睡去,香甜得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许乔第二天中午就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两天,我便跟着林总和宋经理到项目上考察,或者跟这样那样的人吃饭谈话。
友舒发短信说已经度完蜜月回来了,给我买了礼物,让我回去后带着有效身份证上门领取。
我照例在回家的路上跟孔旭报告了到达的时间,安排了晚餐摆几道菜。
“还有其它非分之想吗?”孔旭的短信姗姗来迟。
“有个喜欢女生的帅哥一起烛光晚餐就好了。”我边发信息边笑。
这个家伙却一直没有回了,估计是伤自尊了。
林总的车一直把我送到小区门口,等我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楼上时,孔旭竟然没有在家。
“买菜去了吗?”我打开门,把东西放好后开始在冰箱里找吃的。
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顺便给孔旭打了个电话:“我都到家了,你在哪儿啊?要一起吃饭吗?”
“若禾,”孔旭轻轻叫了我一声,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
“嗯?”我吸了一口酸奶。
“一会儿,跟一个朋友一起回来,”他顿了顿,“行吗?”
我愣了一下:“上次见的那个朋友吗?干吗要问我,一起回来就是了啊。”
“不,不是那个。”孔旭支吾起来。
我叹了口气:“又换一个了?孔旭,让我说什么才好呢。”
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又喂了一声。
“陆飞,是跟陆飞一起回来,他过来了。”
我的意识和动作在那个瞬间都一起停滞了。
“若禾,若禾!”孔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在客厅发呆了几分钟后,我以极快的速度穿好外套拿好包,在楼下打了个车直奔友舒家。
“这就来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至于吗?”友舒在门口愣了半天。
我挤进去,在友舒房间走了几个来回,还不敢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什么?谁?谁来了?”友舒瞪大了眼睛看我,正在整理箱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陆飞,说是陆飞,”我慌了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友舒,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来了关你什么事?”友舒看我一眼,马上又恢复了整理东西的动作。
“诶?”我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他来就来呗,你瞎紧张什么啊?”友舒回头瞪我一眼,“这个女人真丢脸,瞧给吓的。”
“友舒!”我猛得一拍床,别人不懂,作为好朋友的她怎么可以不懂我现在的心情呢。
“哎呀,知道了,”友舒郁闷地站起来,“不就是你一厢情愿喜欢了几年的男生又重现江湖,让你心潮起伏,哦,不止是起伏那么简单,是澎湃,汹涌澎湃了吧?”
虽然这个描述让我觉得怪怪的,但现在不是与她理论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做?”
友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