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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占地面积相当大的原生态绿地,位于城郊。里面现居住着几千户农民,过着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生活,生活水平很低。我们公司与当地政府合作,准备逐步将其开发出来,打造成一个大型的休闲旅游地产。
我咂着嘴,用笔围着这块地划了一圈,真是一块宝地啊,那么多原始植被。若被开发,经济倒是上去了,价值却很可能被损耗殆尽。
“这才是暴殄天物。”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然后把笔尖指向当地著名的几个景点:“这些是一定要看看的。”
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转头一看,许乔居然光着上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这人怎么这么不避嫌啊。
他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嘿嘿地奸笑着向我走过来。
我的眼睛也张大了,继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了。
“你干吗!”我叫起来,马上跳到一旁去,顺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抱在胸前。
“我就那么性感吗?”他表情满足地看着我:“让你反应这么强烈?”
“许乔!”我瞪着他:“你别惹我啊!”
“咱们谁先惹谁的啊?”他无赖地点着头,嘴角扬起一抹奸笑:“周若禾,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看着他的得意,不由嗤之以鼻:“就那样,还现呢!”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其实蛮结实的身材:“你说什么?”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我丢开枕头,信步从他跟前走过去,顺便撞了他一下:“也不先照照镜子!”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看着我打开了门。
“啊!”我突然叫起来:“许乔!”
“什么什么?”他茫然地跑过来。我顺势一把将他推到门外,砰得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让你爱现!”
谁说青春不能错,请愿热泪不低头~
“周若禾!”门外传来一声大叫,随即又是压抑的怒吼:“快开门!你想死了吗!玩笑开大了啊!”
我靠在门上瘪嘴:“警告过你别惹我的。”
“周若禾,开门!”他拼命敲着门:“小心我收拾你!”
“不知谁正被谁收拾呢,”我哼了一声:“还嘴硬!”
“我提醒你啊,再不开门,后果自负!”他叫嚣道。
我才不受威胁呢,继续靠在门上享受整人的特权。
过了一会,门外没有声音了。我有些奇怪,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别着,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动静。
他不会真生气了吧?就那样光着身子,他能跑哪儿去呢?
正疑惑着,门突然有动静,我警惕地看着把手。
它转了一下,我还来不及靠上去,门被打开了。许乔裹着浴巾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里还不忘流露出一丝得意。旁边站着衣冠楚楚的服务人员,正低眉顺眼地忍着笑吧。
没想到他还真不顾形象找人来。我也流露出一丝不屑,就这办法啊。
“老婆,以后别这样了。”他冲我一笑:“我不过想休息一下嘛,现在不是还早么?急什么啊?”
我瞪大眼睛看他。
“瞧,给人家添多大麻烦啊。”他转头对服务人员说:“同志,谢谢你啊。”
“没事没事。”那人飞快地看我一眼,迅速转过身去,径直走掉了。
我的脸又红得发烫。他一把掀开我,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关门啊,愣着干吗!”
“除了占我便宜,你还会什么!”我不屑地看着他:“真没水准!”
“对付你这种人就不能手软,”他挥挥手臂:“想整我,再练练吧。”
我切了一声,用脚关上门,拿着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把锁锁到不能再扭动。听见他把电视音量越开越大。
有了前车之鉴,我穿戴整齐才打开门。看见他还光着上身躺在床上,我赶紧扭开头:“你怎么还不穿衣服啊!”
他腾得一下站起来:“衣服在里面!”
“哦。”我在床边坐下,他进去换衣服了。
“我们去吃饭吧,都过了中午了。”我说。
“就在宾馆的餐厅吃吧,吃了就去项目上看看。”他回答。
“啊?我要出去吃,都看好地方了。”我说。
“听你的听我的啊?”他换好一身休闲装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帅气,我不由愣了一下。
“听我的。”我说:“来这里一定要吃鸭子的。”
“我们是来工作,不是来旅游的!”他瞪我一眼:“别忘了你的保证,少拖我后腿啊!”
“那随便你,”我抓起包:“我是要出去吃的。”
他背对着我,拿着什么东西。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的奸笑:“惟一的房卡在我手里,一会我不会回来的。”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不会也找人开门啊,反正也认识我了。”
他一下没了动静,我打开门,就听到他在背后叫:“周若禾,等我!”
有时候点头便是答应,答应便是承诺了。
我因为陆飞的忧伤点头,并不知从此便埋下了一颗种子。
过了那晚的陆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在女生们爱慕的目光下享受着最后的校园时光。不同的是,每次看见我,便露出灿烂的笑,高兴地朝我跑过来:“周若禾,你去哪里?”“周若禾,你要考试了?”“周若禾,你背的这个木板是干什么的?”
我总是微笑着回应他的友好,因为我总是不由自主等待他的询问,总是有绵长的耐心跟他解释我在做什么。当然,我还不得不防备着其他女生的敌意眼光。
孔旭有时候跟他在一起,有时候落单,表情常常落寞。因为陆飞偶尔会对他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孔旭是敏感的,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天,我一个人在寝室里铺开板子画图。
刚刚测量准确纸张边缘,画好边框,就接到孔旭打来的电话:“若禾,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在学校的花园里坐了很久孔旭也没开口。
我也不敢开口,孔旭那样阴郁的表情让我有点害怕并担心。
我起身去小卖部买了热饮,又回到他身边,把饮料递给他:“喝点东西。”
“若禾,”孔旭并没有接,只是看着地面:“我现在心情糟透了,真的。”
“我知道。”我说,把饮料放在我们中间。
孔旭又开始沉默。
“孔旭,”我饮料喝到一半时,终于决定开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孔旭愣了一下,又摇摇头:“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那怎么会突然这样难受?”我偏着头看他。
他一直垂着眼睛:“可是会流露啊。再怎么克制,也会流露的啊。”
我一下没明白过来:“什么?”
“若禾,”孔旭慢慢地说着:“怕吓到他,所以小心翼翼,但还是会流露。我该怎么办?”
“谁啊?”我问,尽管心里想到某个人,但还是不敢也不想确认。
孔旭没有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前方,两眼迷茫。
“孔旭,”我很想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做朋友吧,”孔旭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样就不会有分手,不会有陌路。就可以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一直看着他。不能靠近,也不用离开。这样行吗?”
我说不出话来,也忘了吸饮料。
“就这样行吗?若禾?”孔旭突然转过来看着我,眼神明亮。
我也看着他,轻轻地点着头:“行啊,孔旭。”
刚走出宾馆门口,我就拿出地图看路线。
“打算去哪儿啊?”许乔从后面跟上来,不满地斜视我。
“你要跟着我吗?”我抬头问。
他不屑地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愿意吗?说过要把你活着带回去。”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继续埋头看我的地图。
他高高的个子在我头顶晃来晃去:“会看吗?”
“你识字吗?”我瞪他一眼。
“是不是这里?”他用手指了指我圈住的地方。
“嗯,”我点头:“你知道怎么走?”
他得意地干笑了两声:“当然,这么简单。”
我好奇地看着他。这曲线缠绕的,自认空间想像力还不错的我都还没理清呢,他怎么看一眼就知道了。
只见他继续得意地四下观望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怎么走?”我提醒他回到现实中来。
他微笑着看我一眼,伸出手挥了挥,一辆出租车靠了过来。
“师傅知道不就行了?”他像看弱智一样充满同情地看着我。
我只好再次嗤之以鼻:“就这办法。”
“上车吧。”他绅士地打开车门。
“你先去吧,”我理了理地图:“我享受过程。真没意思。”
见我已经开始迈步了,他赶紧关上车门,跟师傅道歉。然后一路小跑跟上来:“你真以为自己来旅游的啊?”
“自己找过去不是更好玩吗?”我说,继续走着。
“我们下午还得去项目看看,”他认真起来:“别瞎闹了。”
我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着。
“周若禾!”他突然在背后大声叫道。
我停下来,转身看他。
许乔帅气的脸一下变得冷峻起来,像笼上了一层冰。
“诶?怎么了?”我问。
“我叫你别玩过分了。”他冷冷地说。
“没有玩啊,”我不由自主小声起来:“是去吃饭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继续冷冷地说道,“别本末倒置了。想清楚你是来干吗的。”
“就算工作,”我还是小声,“也要先吃饭啊。”
“哪里不能吃啊!”他的不满越来越强:“非要去那个地方!还要自己找过去,你以为我们很闲么!跟你说别闹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我的眉头也渐渐皱起来,他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的。
见我没有说话,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我继续瞪着他。
他伸手挠挠头,语气闪烁地说道:“如果,非要去,”
我依旧看着他。
他垂下眼睛:“就坐车去好了。我们要抓紧。”
看了他一会,我把地图收好,理了理挎包的肩带,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我继续往前走着,脑袋有些发热,心里憋着一股气。
走了一段,我的脚步慢下来,悄悄转过身去看,并没有看见许乔的身影。
“这家伙真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