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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错,”贝灵姑媚笑,“人如临风玉树,风流倜儻,名号震江湖,身在死境,依然泰然自若豪情不减,如果不是为了买卖,我不要你勾引我,我会……”
“你会像孔雀一样在我面前,展示你的绝代娇姿。你会陪我上床。该死!我真该早两年找你们。”他依然邪笑,“找你们姐妹过一段神仙快活日子,我好后悔。”
“你也会后悔?”
“是呀?早两年我就听说过你们的组织。”
“你不怕?”
“怕什么?怕你们姐妹多?男人嘛!漂亮的女人愈多愈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呵……”
一名门徒启锁开门,他昂首而出笑吟吟地毫无惧容。
“休真是不知死活。”贝灵姑俏笑地、娇媚地一指头点在他的鼻尖上,媚笑着挽了他的臂膀举步,“我好羡慕你的女伴,你是一个非常懂情趣的男人。”
“呵呵,夸奖我吗?哦!我的女伴……”
“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内里并不豪华,格局也小,但墙壁厚的牢垒,坚牢的小宙,沉重的厅门,关上了门宙就是一座攻不破的堡垒。
贝灵姑亲呢地挽着他,相依相偎像情侣般步人厅堂,门在背后闭上了,厅中温暖如春,异香中人欲醉。
外面是严冬,里面是春天。
八仙桌排出盛筵,精致的餐具。可口的莱肴,酒是琥珀色的陈年女儿红。
四位千娇百媚的女郎在等候他.美艳与贝灵姑不相上下。
对她们,很难从面貌上分出实际年龄,反正都很美,都很年轻。
断魂鸳鸯十条年前使有了相当大的名气,那么,这五个主脑人物,年龄该已三十出头.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人,该是女人一生中成熟至颠蜂的岁月,也是最动人、最迷人、最每男人神魂颠倒的年龄,青春旺盛风情万种的销魂时期。
在两旁伺候的年轻美丽女门人,一共有十人之多,成了众香国啦?各席上唯一的客人是章春。
她气色甚差,挽穿了不合身的青布裙,倒像个操劳的仆妇,但五官灵秀的面庞,依然记露出大户人家名门淑女的风华。
怒容满面,看到张天齐平安地出现。立即怒意全消,惊喜莫名,刚要跳起来叫嚷,却被一位女郎一把按住,哼了一声警告她不许乱动。
“妙极了!这才对”张天齐的大嗓门声震屋瓦,“冲同道份上,在把我卖出被仇家杀死之前,请我吃一顿,这才合乎道义呀。”
主位上的美女柳眉一挑,风目含笑:“你不要装得真像个视死如归的豪客。这不是撒野放泼的地方。”
“哈哈,姑娘,你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张天齐放掉挽着的小蛮腰,无所顾忌地径直就坐在章春的右前主客位,大马金刀地笑吟吟坐下 “我雷神能名列江湖十大神秘名人之一,当然有成为风云人物的条件。当我操刀杀人时,力拨山兮风华盖世,本采是视死如归的豪客。
“醇酒美人面前,我同样是英豪。哈哈!你看我像一个靠撒野来掩饰心中悬惧的人吗?”
“你……”
“你如果怕我撒野放泼,你们可以走。让我痛痛快快吃一顿,保证不会打扰谁。”他推开上前斟酒的女人,自己斟牺,“我告诉你,世间有许多人,死前连一口饭都捞不到,死不瞑目地进入枉死城?我捞到—顿酒菜,还有一群天仙似的美女相陪,还有什么好埋怨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喂!拜托,能不能换几壶高梁来?饿了三天,有烈酒才能开胃哪!”
“没有。”女郎一口拒绝,脸色不再冷,“我这里从来不招待外人,你是例外,所以没有男人喝的酒,不喝就拉倒。”
“在下深感荣幸,贝姑娘,不替我引见你的师姐妹?”他的手在下面轻拍章春的掌背,表示不要激动,“可不要说我这个客人不知道作客的规矩。”
贝灵姑娘一直就在俏笑,显然极为欣赏他的豪放不羁。
“我姓计。”主人美女郎说,“你不知道我们的闺名,断魂鸳鸯的人不求闻达,所以是江湖七大神秘组织之一。二妹姓贝,三妹姓和,四妹姓阮,五抹姓杜。”
“唔!都是罕姓,计见和阮杜,真姓?”
“你的张天齐是真名实姓吗?”计姑娘反问。
“姓张没错,名有好几个,诸位姑娘,在下深感盛情,敬诸位一杯,这辈子或许咱们再也没有把盏言欢的机会。但愿来生咱们有机会结缘,小春举杯。”
章春极不情愿地握杯,却不举起。 “我决不敬仇敌。”章春咬牙说,“我讨厌她们,我恨她们。”
“小春,她们能破例招待我们已经不错了……”
“她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断魂鸳鸯。““那是……”
“她们是一群出卖人命的人。”
“掳人勒赏?”
“不,他们只接受买主的花红,捕捉买主所需买的人,性质上与杀手行业相同,不同的是他们用活人采取信于买主。”
张天齐加以解释。
“人交买主之后,必须在敝处将人处决,不能活着带出这座断魂庄。”计姑娘进—步解释,“为了保持神秘,我们必须这样做。”
“保持神秘?买主……”
“买主是依照奉庄的规定,在本庄指定的地方,接受断魂香的禁制,在失去知觉状况下带来本庄。完成买卖,带走死者的人头,然后由本庄的人用断魂香加以禁制,带至指定的地方分手。”
“谁是买主?”章春沉声问。
“你们必须见到买主才知道。”计姑娘说,“买主通常由过去的客户引介,而我们从不过问买主的来历底细,只管猎物能值多少花紅。”
“我们的花红是多少?”
“你,不值—文。”计姑娘冷冷地说“不幸的是,咱们下手时你在场,所以一起带回来。”
“你怎么处理我?”
“死。”
“你是说……”
“她们能让你出去宣扬吗?”张天齐说;“小春,这就是江湖规矩。”
“张兄,你毕竟是咱们的同道。”计姑娘笑笑,“知道规矩,所以你能成为本庄的上宾。”
“好说好说。”
”你说,天齐的花红是多少?”章春不死心,提出花红的问题。
“一方两银子。”许姑娘说,“先付六成.银子付清就交人。”
“夫杀的。”张天齐怪叫.“我雷神江湖杀人如麻,竟然只值一万两银子。计姓姑娘,你简直是个消息不灵通的笨虫。
我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值一万两银子,你知道你们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哼!我们接的买卖,决不会有风险。”计姑娘敢然地说信心十足。
“真的呀?”
“当然。”
“如果你们失败,你们将面对雷神惨烈的搏杀,冷酷无情的杀戮,得不偿失!”
“不可能看这种事发生。张兄,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计姑娘得意地说。
“这只能说你们幸运。”
“我可以给你们两万两银子。”章春急急地说。
“抱歉,我们不做这种买卖。”计姑娘断然地说.”断魂鸳鸯的信誉,有口皆碑。”
“吃咆了,买主就露面?”张天齐说,“也就是说,我的时辰到了?”
“买主要求延期付款(三天,所以,你们还有三天可活。”
“怪哉,真幸运。”张天齐欣然叫,“三天可活的日子,比活三百年还值得。美丽的姑娘,我谢啦,敬你一杯,祝你活得永远年轻,永远美丽,买卖顺心,万事如意,干!”
他不但干一杯。而且逐一敬酒每人一杯。
“三年了,我在杭州鬼混,做了一笔买卖净赚了三万两银子。”他笑哈哈地说,“在西朝包了一艘画船。摆了一天花酒,杭州的名门公子几乎全是我的座上客,三十六位酒国名花香鬓,轰动了西子湖杭州城,哈哈!今天我想起采仍是多么快哉。”
“放肆!”贝灵姑半怒着半嗔地拍了他一掌,打情骂俏的神情极为明显。
“哎呀!我该打。”他順势拧了贝灵姑臼白的粉颊一把,“我怎能把你们比作酒国名花?我没醉,该罚十大杯,你倒酒,我认罚。”
“哦!那位善吹萧的张公子是你?”计姑娘颇感意外,“杭州人哪一个不骂你?人人都驾你是败家子妖孽。
“唔!不对,那次好像共花了五千两银子,粉头们的赐赏,还不算在内,你却说是三万两……’“好姑娘,你认为我赚多少就花多少?真不上道。”他邪笑,拍拍章春的肩膀,“你问我这位女伴.我身边什么时候缺少大额银票;一掷千金在我来说小事一桩,计姑娘你失掉机会了。” “我失掉什么机会?”
“如果你能事前找上我,送给你三万万银子我轻而易举。
我对漂亮的女人出手是很大方的。
而你们姐妹却是千娇百媚中的千娇百媚,绝艳美女。我发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把你们勾引到手才甘心。”
”你别想弄玄虚。”计姑娘妖媚地一笑,“你打动不了我的。
我对你这种风流亡命徒不感兴趣。”
“你对有情有义的风流公子有兴趣。”他邪笑,“所以你接了张春公子的买卖。我告诉你,你表错了情,计姑娘。”
“你……”
“那位公子风流倒是不假,有情又却未必。”他傲然地说。
“那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他为了保持名门公子的声誉,只敢偷偷捏捏到处留情,而我就不怕那些卫道之士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可以向西湖的艳姬们打听,我对她们是否真的有情有义。
呵!除非你喜欢偷偷摸摸在暗室中听甜言蜜语。”
“嘻嘻!你探不出任何口风的!”计姑娘盯着她媚笑,“我根本不认识长春公子,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他找我这种人谈买卖的……”
“哈哈!我用不着探口风,反正早晚要与实主见面的。”他大笑,“在买主到来之前,我唯一的念头是抓住眼前的欢乐。
呵!有你们五位美如天仙的姑娘相陪,不尽欢才是一等一的呆头物。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