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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桂齐云厉声喝问。
”你杀了……我吧……”他崩溃地叫。
“我要你招出这块符牌的来历。”
“我……我不……不知道……呃……”他又吐出一口血,双目上翻。
桂齐云突然挪并脚,让他缓过一口气。
“十年前,这种符牌共发出十二面。”
桂齐云冷冷地说。“迄今,还有五面仍在各地使用,你也许不知道数目。但你知道如何使用,是不是?”
“你……这……”长春居士结结巴巴。“你知道……”
“上次夜入扬州守备府,凭符领走库银的人、是你吧?”
“这……”长春居士不住打冷战,脸色死灰。
“你知道符牌的名称吧?”
“我……我我……”
“符发自武威王府,由裕刚贝勒亲领。天下各地城守参将以下官品,认符给予全力协助,认符不认人,认功不认过,对不对?”
“你……你是……”
“知道符名了吧?”
“武威虎符。”长春居士吃力地说。
“很抱歉。”桂齐云笑笑,替他解捆。“听说五万两银子出了意外,那是你的事,不可能补发……”
“天,你……你到底……”他吃力地爬起,仍然惊骇莫名。
“不要向我来历,反正我知道扬州所发生的事就是了,虽然我不是直接参予的人。” “那五万两银子是张天齐夺走了,而你是张天齐的……”
“胡说!张天齐在你们出事时,的确在镇江与章姑娘在一起。张天齐不是我的人。他与你的儿子有过节,那是私人的恩怨,你可不能转口嫁祸给他。”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知道你怀些什么鬼胎,不要再找他,尤其不可找章姑娘的麻烦,赶快给我离开镇江。哼!知道吗?”
“我不能离开镇江。我已经查出天地会在镇江将有大举,江宁方面主要负责人已经亲来坐镇策划,不能半途而废,我不想功败垂成。”
“真的?” 桂齐云惊喜地问。
“半点不假,而且,与张天齐有关。”
“你又胡说了,张天齐不是天地会的人,我已派人试探过。”
“他虽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但从他身上可以查出天地会的线索。这次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已经找到天地会首脑人物的藏匿处了。”
“怎么一回事?”
“天地会次要首脑的联络站,在京口港一条小巷子里,化名季福的人,就是来自江中的重要人物,可惜功亏一篑……”
“哎呀!”桂齐云惊叫。“弄糟了”
“你说是……”
“不关你的事。”
桂齐云烦燥地挥手,但不便说破自己放走季福的事,“好吧!”你可以对付张天齐!但决不可打章姑娘的主意,她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这……”
“你可以走了。”桂齐云挥手赶人,将符向他一丢。
“我的朋友……”长春居士急急将符抢到手。
“他们都得死。”桂并云说得异常冷酷。
“这……”长春居士脸色大变。
“他们已经看过武威虎牌,对不对。”
“是……的。”
“他们不知道你拥有武威牌的事吧?”
“是的。长春居士硬着头皮说。
”泄漏一点口风,结果如何?你不但要众叛亲离,受武林道仇视,王爷也将派人将虎符追回,今后你的处境将十分凶险。”
“可是,朋友……一场……”
“好,你要朋友,我不管你的事,我放他们。”
“桂爷……”
“明白了吧?哼!你知道我也不可能放他们。我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
”这……”
“走!”桂齐云一声沉叱,有如叱狗。
长春居士吓一跳,拾起剑如飞而遁。
长春居士孤零零一个人,心惊胆跳,精力似乎恢复了七成,穿林越野并不比往昔慢。
他急于脱离现场,必须赶快找到其他人,再不赶快离开长山地区,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葬身此地。
幸好桂齐云知道武威虎符的来历,不然这条老命哪能保得住?武威府在东华门大街,那是前明的杀丁故址。
前明的东厂是朱家皇帝的特务机关。目下的武威王府,则是满清皇朝的特务总部。
不同的是,东厂专对皇帝自己的臣下,前武威王府则专门对付汉人臣民,不管自己满人的事,全力对外,为巩固满人的政权而尽忠。
目下的武威王府,由裕刚亲王主持大事。
他是满人第二代组织天才,过去在三藩之乱时期,他的特务谍员,把耿精员尚之喜的密探杀得落花流水。
吴三桂的密探,足迹不敢出湖广以东。
在京师,提起裕刚贝勒,汉人,的官史做梦也会跳起来;而满人的皇亲国戚各部大臣,都知道他是执行以汉制汉的成功的权威,功业彪柄,是满人心目中的英雄。 武威虎符,是武威王府三种秘密府牌之一,在兵部留有底实,满人派往各地的带兵官,参将以上都看过这至密虎符。
同时获有密令,到任之后,有关虎符的事,行政权贵方面由兵部指挥,功过成败则有武威王府负责。
执行办理的原则是认符不认人,论功不论过。
认符不认人,用意是防范泄漏持符人的底细,—个曝了光的密谋.唯一的出路是退休养老,没有利用价值。
论功不论过,明白规定持符人如果涉及罪案,一概不予追究.军方有包庇的责任。
满清皇朝军权至上,各地汉人的官吏决不能干预军政。汉人的武职官。永远不能任主搏。
这制度一直维持至太平天国时期,曾国藩李鸿章几个时势造英雄,一度曾任主将。太平天国矢败后,曾李两人总算知道奴才的身份.乖乖交出军权,为的是保住脑袋。
长春居士心中雪亮,桂齐云知道武威符的来历,甚至知道虎符数量,知道扬州所发生的事故,不用猜,必定与武威王府有关,是裕刚贝勒的亲信。
想起挨揍的经过,这位武林风云大豪,感到心底生寒。
假使他受不了刑而招出虎符的底细,结果如何?“这家伙阴险狠毒!”他中心咒骂桂齐云。“今后我得小心防备。最好商他远一点,愈远愈好,免得让他扼住我的喉咙。”
一面心中嘀咕,一亩向前飞掠而走。
钻出一座松林,他突然僵住了。
前面十余步的枯草丛中.张天齐与章春姑娘并肩而立,手拉手状极亲呢,盯着他不住嬉笑。
“你才来呀!”
张天齐笑得邪邪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狐群狗党呢?你一个大名鼎鼎、名震江湖的前辈名宿,当今的风云人物。不会见了我就逃命吧?过来,咱们亲近亲近。” .“我不会逃。”
长春居土冷静地笑笑,大方地向前接近。目下情势逆转,二比一,自己元气未复,想逃也逃不掉。
“这才是英雄人物的面目。我看到你阴笑后面所藏的计谋。”张天齐钓话饱含讽刺。“人多势众不可一世,势穷力拙时不妨运用机谋摆出笑脸。”
“没有什么机谋,阁下用不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的呀?”
“决不会假,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老夫前来断魂庄找你的理由。”
“你不说我也知道。”
“不然,你只知道表面的理由。”
长春居士镇定地在丈外背手而立,脸上有自信的微笑。
“我不否认利用抓你的藉口,替天行道除去为祸江湖的妖孽断魂鸳鸯,但骨子里另有目的。
“呵呵!你不否认我不惜代价,率领武林群雄兴师问罪,你才能趁机脱出妖女们的掌握吧?”
“似乎言之成理,你骨子里的目的是……”
“和你谈一笔买卖。”
“混蛋!你着我像个生意人吗?”
“是不是生意人,你我心中有数。生意不成仁义在,谈谈必定对双方都有好处。我开的价码,是你与我儿子的过节,今后一笔勾销,长春庄的人,決不与阁下为难,彼此交个朋友。”
“哦!你这个老混蛋果真具有梟雄面孔。”张天齐不胜感慨。“你那狗屎儿子无缘无故向在下挑衅下毒手,你欠我的,怎能由你宣布勾销?岂不是成了是在下的祸首了?我宰了你父子一些朋友爪牙,你长春庄与在下交朋友,不与在下为敌,你如何向你死去的朋友爪牙交代,如何向他们的亲朋好友交代?可知你的居心是如何可鄙,我真的可怜你。阁下。这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做不出来,说不出口的狗屁勾当。“长春居土哪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在设法争取时间,等自己能充分恢复身体元气精力,也希望同伴能及时赶来会合。
这时被激怒得七窍生烟,羞怒交加顿忘利害,实在受不了啦!双掌突然连环吐出,金刚弹力凝聚,发出大力金刚掌,以雷莛万钧之势,出其不意行致命一击,愤恨出手志在必得。
张夭齐早知道这家伙阴险,早已暗中提防留意对方的眼神变化,对方一动便知道这家伙恼羞成怒,要不顾一切下毒手了。
如虚似幻的身影一闪再闪,大力金刚掌击中的是虚影,激发的罡风劲流直冲两丈外,气流的呼啸有若隐隐殷雷,好狂猛霸道的无涛掌力,人体如被击实,很可能肉烂骨碎。
“你这老狗寅卑鄙到家。”张天齐出现在长春居士右后方。
“你能够威震武林,宇内称雄,大概凭的就是这种卑鄙……”
“嘿!”
长春居士疾退两步,一掌后撤.来一记倒打金钟,退势捷逾电闪,好快,掌力更挥雄狂猛,仍然是出其不意的突袭。
“呼!”掌劲接实,劲流迸射。
张天齐这次不闪避,硬接一掌。
金刚弹功对昊天神罡,佛门玄门两绝学首次硬拼。
长春居士“嗯”了一声,退势不但被阻。身形反向前急冲,远出两丈几乎趴到。
张天齐仅挫退一步,一声长啸,随后冲进。
长春居士不死心,大旋身大喝一声,双掌齐推,推山填海硬接,破釜